登陆注册
2712600000009

第9章 一件小事(5)

“我什么时候跳进你的园里来偷萝卜?”阿Q且看且走的说。

“现在……这不是?”老尼姑指着他的衣兜。

“这是你的?你能叫得他答应你么?你……”

阿Q没有说完话,拔步便跑;追来的是一匹很肥大的黑狗。这本来在前门的,不知怎的到后园来了。黑狗哼而且追,已经要咬着阿Q的腿,幸而从衣兜里落下一个萝卜来,那狗给一吓,略略一停,阿Q已经爬上桑树,跨到土墙,连人和萝卜都滚出墙外面了。只剩着黑狗还在对着桑树嗥,老尼姑念着佛。

阿Q怕尼姑又放出黑狗来,拾起萝卜便走,沿路又检了几块小石头,但黑狗却并不再出现。阿Q于是抛了石块,一面走一面吃,而且想道,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寻,不如进城去……待三个萝卜吃完时,他已经打定了进城的主意了。

第六章从中兴到末路在未庄再看见阿Q出现的时候,是刚过了这年的中秋。人们都惊异,说是阿Q回来了,于是又回上去想道,他先前那里去了呢?阿Q前几回的上城,大抵早就兴高采烈的对人说,但这一次却并不,所以也没有一个人留心到。他或者也曾告诉过管土谷祠的老头子,然而未庄老例,只有赵太爷钱太爷和秀才大爷上城才算一件事。假洋鬼子尚且不足数,何况是阿Q:因此老头子也就不替他宣传,而未庄的社会上也就无从知道了。

但阿Q这回的回来,却与先前大不同,确乎很值得惊异。天色将黑,他睡眼蒙胧的在酒店门前出现了,他走近柜台,从腰间伸出手来,满把是银的和铜的,在柜上一扔说,“现钱!打酒来!”穿的是新夹袄,看去腰间还挂着一个大搭连,沉钿钿的将裤带坠成了很弯很弯的弧线。未庄老例,看见略有些醒目的人物,是与其慢也宁敬的,现在虽然明知道是阿Q,但因为和破夹袄的阿Q有些两样了,古人云,“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待”,所以堂倌,掌柜,酒客,路人,便自然显出一种疑而且敬的形态来。掌柜既先之以点头,又继之以谈话:

“,阿Q,你回来了!”

“回来了。”

“发财发财,你是——在……”

“上城去了!”

这一件新闻,第二天便传遍了全未庄。人人都愿意知道现钱和新夹袄的阿Q的中兴史,所以在酒店里,茶馆里,庙檐下,便渐渐的探听出来了。这结果,是阿Q得了新敬畏。

据阿Q说,他是在举人老爷家里帮忙。这一节,听的人都肃然了。这老爷本姓白,但因为合城里只有他一个举人,所以不必再冠姓,说起举人来就是他。这也不独在未庄是如此,便是一百里方圆之内也都如此,人们几乎多以为他的姓名就叫举人老爷的了。在这人的府上帮忙,那当然是可敬的。但据阿Q又说,他却不高兴再帮忙了,因为这举人老爷实在太“妈妈的”了。这一节,听的人都叹息而且快意,因为阿Q本不配在举人老爷家里帮忙,而不帮忙是可惜的。

据阿Q说,他的回来,似乎也由于不满意城里人,这就在他们将长凳称为条凳,而且煎鱼用葱丝,加以最近观察所得的缺点,是女人的走路也扭得不很好。然而也偶有大可佩服的地方,即如未庄的乡下人不过打三十二张的竹牌,只有假洋鬼子能够叉“麻酱”,城里却连小乌龟子都叉得精熟的。什么假洋鬼子,只要放在城里的十几岁的小乌龟子的手里,也就立刻是“小鬼见阎王”。这一节,听的人都赧然了。

“你们可看见过杀头么?”阿Q说,“咳,好看。杀革命党。唉,好看好看,……”他摇摇头,将唾沫飞在正对面的赵司晨的脸上。这一节,听的人都凛然了。但阿Q又四面一看,忽然扬起右手,照着伸长脖子听得出神的王胡的后项窝上直劈下去道:

“嚓!”

王胡惊得一跳,同时电光石火似的赶快缩了头,而听的人又都悚然而且欣然了。从此王胡瘟头瘟脑的许多日,并且再不敢走近阿Q的身边;别的人也一样。

阿Q这时在未庄人眼睛里的地位,虽不敢说超过赵太爷,但谓之差不多,大约也就没有什么语病的了。

然而不多久,这阿Q的大名忽又传遍了未庄的闺中。虽然未庄只有钱赵两姓是大屋,此外十之九都是浅闺,但闺中究竟是闺中,所以也算得一件神异。女人们见面时一定说,邹七嫂在阿Q那里买了一条蓝绸裙,旧固然是旧的,但只化了九角钱。还有赵白眼的母亲,——一说是赵司晨的母亲,待考,——也买了一件孩子穿的大红洋纱衫,七成新,只用三百大钱九二串。于是伊们都眼巴巴的想见阿Q,缺绸裙的想问他买绸裙,要洋纱衫的想问他买洋纱衫,不但见了不逃避,有时阿Q已经走过了,也还要追上去叫住他,问道:

“阿Q,你还有绸裙么?没有?纱衫也要的,有罢?”

后来这终于从浅闺传进深闺里去了。因为邹七嫂得意之余,将伊的绸裙请赵太太去鉴赏,赵太太又告诉了赵太爷而且着实恭维了一番。赵太爷便在晚饭桌上,和秀才大爷讨论,以为阿Q实在有些古怪,我们门窗应该小心些;但他的东西,不知道可还有什么可买,也许有点好东西罢。加以赵太太也正想买一件价廉物美的皮背心。于是家族决议,便托邹七嫂即刻去寻阿Q,而且为此新辟了第三种的例外:这晚上也姑且特准点油灯。

油灯干了不少了,阿Q还不到。赵府的全眷都很焦急,打着呵欠,或恨阿Q太飘忽,或怨邹七嫂不上紧。赵太太还怕他因为春天的条件不敢来,而赵太爷以为不足虑:因为这是“我”去叫他的。果然,到底赵太爷有见识,阿Q终于跟着邹七嫂进来了。

“他只说没有没有,我说你自己当面说去,他还要说,我说……”邹七嫂气喘吁吁的走着说。

“太爷!”阿Q似笑非笑的叫了一声,在檐下站住了。

“阿Q,听说你在外面发财,”赵太爷踱开去,眼睛打量着他的全身,一面说。“那很好,那很好的。这个,……听说你有些旧东西,……可以都拿来看一看,……这也并不是别的,因为我倒要……”

“我对邹七嫂说过了。都完了。”

“完了?”赵太爷不觉失声的说,“那里会完得这样快呢?”

“那是朋友的,本来不多。他们买了些,……”

“总该还有一点罢。”

“现在,只剩了一张门幕了。”

“就拿门幕来看看罢。”赵太太慌忙说。

“那么,明天拿来就是,”赵太爷却不甚热心了。“阿Q,你以后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你尽先送来给我们看,……”

“价钱决不会比别家出得少!”秀才说。秀才娘子忙一瞥阿Q的脸,看他感动了没有。

“我要一件皮背心。”赵太太说。

阿Q虽然答应着,却懒洋洋的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放在心上。这使赵太爷很失望,气愤而且担心,至于停止了打呵欠。秀才对于阿Q的态度也很不平,于是说,这忘八蛋要提防,或者竟不如吩咐地保,不许他住在未庄。

但赵太爷以为不然,说这也怕要结怨,况且做这路生意的大概是“老鹰不吃窝下食”,本村倒不必担心的;只要自己夜里警醒点就是了。秀才听了这“庭训”,非常之以为然,便即刻撤消了驱逐阿Q的提议,而且叮嘱邹七嫂,请伊万不要向人提起这一段话。

但第二日,邹七嫂便将那蓝裙去染了皂,又将阿Q可疑之点传扬出去了,可是确没有提起秀才要驱逐他这一节。然而这已经于阿Q很不利。最先,地保寻上门了,取了他的门幕去,阿Q说是赵太太要看的,而地保也不还,并且要议定每月的孝敬钱。其次,是村人对于他的敬畏忽而变相了,虽然还不敢来放肆,却很有远避的神情,而这神情和先前的防他来“嚓”的时候又不同,颇混着“敬而远之”的分子了。

只有一班闲人们却还要寻根究底的去探阿Q的底细。阿Q也并不讳饰,傲然的说出他的经验来。从此他们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脚色,不但不能上墙,并且不能进洞,只站在洞外接东西。有一夜,他刚才接到一个包,正手再进去,不一会,只听得里面大嚷起来,他便赶紧跑,连夜爬出城,逃回未庄来了,从此不敢再去做。然而这故事却于阿Q更不利,村人对于阿Q的“敬而远之”者,本因为怕结怨,谁料他不过是一个不敢再偷的偷儿呢?这实在是“斯亦不足畏也矣”。

第七章革命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即阿Q将搭连卖给赵白眼的这一天——三更四点,有一只大乌篷船到了赵府上的河埠头。这船从黑中荡来,乡下人睡得熟,都没有知道;出去时将近黎明,却很有几个看见的了。据探头探脑的调查来的结果,知道那竟是举人老爷的船!

那船便将大不安载给了未庄,不到正午,全村的人心就很摇动。船的使命,赵家本来是很秘密的,但茶坊酒肆里却都说,革命党要进城,举人老爷到我们乡下来逃难了。惟有邹七嫂不以为然,说那不过是几口破衣箱,举人老爷想来寄存的,却已被赵太爷回复转去。其实举人老爷和赵秀才素不相能,在理本不能有“共患难”的情谊,况且邹七嫂又和赵家是邻居,见闻较为切近,所以大概该是伊对的。

然而谣言很旺盛,说举人老爷虽然似乎没有亲到,却有一封长信,和赵家排了“转折亲”。赵太爷肚里一轮,觉得于他总不会有坏处,便将箱子留下了,现就塞在太太的床底下。至于革命党,有的说是便在这一夜进了城,个个白盔白甲:穿着崇正皇帝的素。

阿Q的耳朵里,本来早听到过革命党这一句话,今年又亲眼见过杀掉革命党。但他有一种不知从那里来的意见,以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所以一向是“深恶而痛绝之”的。殊不料这却使百里闻名的举人老爷有这样怕,于是他未免也有些“神往”了,况且未庄的一群鸟男女的慌张的神情,也使阿Q更快意。

“革命也好罢,”阿Q想,“革这伙妈妈的的命,太可恶!太可恨!……便是我,也要投降革命党了。”

阿Q近来用度窘,大约略略有些不平;加以午间喝了两碗空肚酒,愈加醉得快,一面想一面走,便又飘飘然起来。不知怎么一来,忽而似乎革命党便是自己,未庄人却都是他的俘虏了。他得意之余,禁不住大声的嚷道:

“造反了!造反了!”

未庄人都用了惊惧的眼光对他看。这一种可怜的眼光,是阿Q从来没有见过的,一见之下,又使他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他更加高兴的走而且喊道:

“好,……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

得得,锵锵!

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悔不该,呀呀呀……得得,锵锵,得,锵令锵!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赵府上的两位男人和两个真本家,也正站在大门口论革命。阿Q没有见,昂了头直唱过去。

“得得,……”

“老Q,”赵太爷怯怯的迎着低声的叫。

“锵锵,”阿Q料不到他的名字会和“老”字联结起来,以为是一句别的话,与己无干;只是唱。“得,锵,锵令锵,锵!”

“老Q。”

“悔不该……”

“阿Q!”秀才只得直呼其名了。

阿Q这才站住,歪着头问道,“什么?”

“老Q,……现在……”赵太爷却又没有话,“现在……发财么?”

“发财?自然。要什么就是什么……”

“阿……Q哥,像我们这样穷朋友是不要紧的……”赵白眼惴惴的说,似乎想探革命党的口风。

“穷朋友?你总比我有钱。”阿Q说着自去了。

大家都怃然,没有话。赵太爷父子回家,晚上商量到点灯。赵白眼回家,便从腰间扯下搭连来,交给他女人藏在箱底里。

阿Q飘飘然的飞了一通,回到土谷祠,酒已经醒透了。这晚上,管祠的老头子也意外的和气,请他喝茶;阿Q便向他要了两个饼,吃完之后,又要了一支点过的四两烛和一个树烛台,点起来,独自躺在自己的小屋里。他说不出的新鲜而且高兴,烛火像元夜似的闪闪的跳,他的思想也迸跳起来了:

“造反?有趣,……来了一阵白盔白甲的革命党,都拿着板刀,钢鞭,炸弹,洋炮,三尖两刃刀,钩镰枪,走过土谷祠,叫道,‘阿Q!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这时未庄的一伙鸟男女才好笑哩,跪下叫道,‘阿Q,饶命!’谁听他!第一个该死的是小D和赵太爷,还有秀才,还有假洋鬼子,……留几条么?王胡本来还可留,但也不要了。……“东西,……直走进去打开箱子来:元宝,洋钱,洋纱衫,……秀才娘子的一张宁式床先搬到土谷祠,此外便摆了钱家的桌椅,——或者也就用赵家的罢。自己是不动手的了,叫小D来搬,要搬得快,搬得不快打嘴巴。……“赵司晨的妹子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假洋鬼子的老婆会和没有辫子的男人睡觉,吓,不是好东西!秀才的老婆是眼胞上有疤的。……吴妈长久不见了,不知道在那里,——可惜脚太大。”

阿Q没有想得十分停当,已经发了鼾声,四两烛还只点去了小半寸,红焰焰的光照着他张开的嘴。

“荷荷!”阿Q忽而大叫起来,抬了头仓皇的四顾,待到看见四两烛,却又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他起得很迟,走出街上看时,样样都照旧。他也仍然肚饿,他想着,想不起什么来;但他忽而似乎有了主意了,慢慢的跨开步,有意无意的走到静修庵。

庵和春天时节一样静,白的墙壁和漆黑的门。他想了一想,前去打门,一只狗在里面叫。他急急拾了几块断砖,再上去较为用力的打,打到黑门上生出许多麻点的时候,才听得有人来开门。

阿Q连忙捏好砖头,摆开马步,准备和黑狗来开战。但庵门只开了一条缝,并无黑狗从中冲出,望进去只有一个老尼姑。

“你又来什么事?”伊大吃一惊的说。

“革命了……你知道?……”阿Q说得很含胡。

“革命革命,革过一革的,……你们要革得我们怎么样呢?”老尼姑两眼通红的说。

“什么?……”阿Q诧异了。

“你不知道,他们已经来革过了!”

“谁?……”阿Q更其诧异了。

“那秀才和洋鬼子!”

阿Q很出意外,不由的一错愕;老尼姑见他失了锐气,便飞速的关了门,阿Q再推时,牢不可开,再打时,没有回答了。

那还是上午的事。赵秀才消息灵,一知道革命党已在夜间进城,便将辫子盘在顶上,一早去拜访那历来也不相能的钱洋鬼子。这是“咸与维新”的时候了,所以他们便谈得很投机,立刻成了情投意合的同志,也相约去革命。他们想而又想,才想出静修庵里有一块“皇帝万岁万万岁”的龙牌,是应该赶紧革掉的,于是又立刻同到庵里去革命。因为老尼姑来阻挡,说了三句话,他们便将伊当作满政府,在头上很给了不少的棍子和栗凿。尼姑待他们走后,定了神来检点,龙牌固然已经碎在地上了,而且又不见了观音娘娘座前的一个宣德炉。

这事阿Q后来才知道。他颇悔自己睡着,但也深怪他们不来招呼他。他又退一步想道:

“难道他们还没有知道我已经投降了革命党么?”

第八章不准革命未庄的人心日见其安静了。据传来的消息,知道革命党虽然进了城,倒还没有什么大异样。

知县大老爷还是原官,不过改称了什么,而且举人老爷也做了什么——这些名目,未庄人都说不明白——官,带兵的也还是先前的老把总。只有一件可怕的事是另有几个不好的革命党夹在里面捣乱,第二天便动手剪辫子,听说那邻村的航船七斤便着了道儿,弄得不像人样子了。但这却还不算大恐怖,因为未庄人本来少上城,即使偶有想进城的,也就立刻变了计,碰不着这危险。阿Q本也想进城去寻他的老朋友,一得这消息,也只得作罢了。

但未庄也不能说是无改革。几天之后,将辫子盘在顶上的逐渐增加起来了,早经说过,最先自然是茂才公,其次便是赵司晨和赵白眼,后来是阿Q。倘在夏天,大家将辫子盘在头顶上或者打一个结,本不算什么稀奇事,但现在是暮秋,所以这“秋行夏令”的情形,在盘辫家不能不说是万分的英断,而在未庄也不能说无关于改革了。

赵司晨脑后空荡荡的走来,看见的人大嚷说,“,革命党来了!”

同类推荐
  • 爱的切入点

    爱的切入点

    张记书的小小说里知识性的因素、新闻性的因素较多,可以说,他是靠一种机智的小小说构思来展示一种小小说的理性来启迪读者。张记书《不鼓掌的人》的构思、叙述以及立意的表达都十分理智和理性,不鼓掌的汉子用他独特的动作和神态对那种好大喜功、只追求表面政绩的领导是个直白的批评。张记书的小小说还注重情感与理性并重,双管齐下。《冠军轶事》一文,他在一种表面上不点破的情感故事罩机智地显影了一个金教授的教育艺术和阔大的爱心,情感性的感人故事包涵了一个理性的小小说内核。
  • 苦于赞美

    苦于赞美

    这是作者第一本公开出版的自选诗集,收录了张执浩15年来的151篇诗作。诗人以具体可感的生活细节,深刻的人生体验以及爱的情感抒发,一往情深地呼唤爱的到来,表达着“心中有美,却苦于赞美”的心痛。语言精警,诗意纯净。
  • 哈姆莱特

    哈姆莱特

    《哈姆莱特》是莎士比亚创作的四大悲剧之一,讲述了丹麦王子哈姆莱特为父复仇的故事:年轻的王子在德国学习时,国内传来噩耗,其父突然惨死,叔父抢夺了原本属于他的王位并且娶了他的母后。这让哈姆莱特深感羞耻和愤怒。一天深夜,他遇见父亲的鬼魂诉冤,终于得知这一切都是叔父的阴谋。于是,他决定为父复仇……1590年到1613年是莎士比亚的创作的黄金时代。他的早期剧本主要是喜剧和历史剧,在16世纪末期达到了深度和艺术性的高峰。到1608年,他主要创作悲剧,莎士比亚崇尚高尚情操,他的悲剧常常描写牺牲与复仇,包括《奥瑟罗》、《哈姆莱特》、《李尔王》和《麦克白》,被认为属于英语最佳范例。在他人生最后阶段,他开始创作悲喜剧,又称为传奇剧。
  • 巴山月蜀水潮:文铭权新闻作品集

    巴山月蜀水潮:文铭权新闻作品集

    本书是一部反映四川省多个市州改革发展、时代风貌的大型新闻纪实文学作品,全书约28万字。作者饱含真情,勤于思考,以新闻这一独特的视觉,深入众多新闻现场,真实而又全面地呈现了这些市州改革发展的实践与成效,展示了广大干部群众良好的精神面貌,既讴歌了时代的主旋律,突出真善美,又提倡多样化,在内容和形式上大胆创新。尤其让人感动的是,在2008年汶川大地震、2013年芦山大地震发生后,作者在均第一时间赶赴抗震救灾一线,写出了大量感人肺腑的新闻作品。
  • 赤岸:邓小平在晋冀鲁豫

    赤岸:邓小平在晋冀鲁豫

    赤岸是一个小山村的名字。她位于晋冀豫三省交界处太行山脉深深的皱褶里,像蜂巢一样,简单又丰富,默默地悬挂在高高的崖壁上,浸润着风雨,黏附着阳光。小村的脚下有一条河,叫漳河。漳河浩浩而下,哗哗作响,喧响在历史里,流淌在《诗经》里,于是,就有了采桑人杨柳依依的柔媚,就有了楚霸王破釜沉舟的豪壮。漳河在历史上一直是一条大河,她和黄河一起,哺育了广袤的中原文化。
热门推荐
  • 凰医帝临七神

    凰医帝临七神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冰凰劫

    冰凰劫

    语焉不详的记载,是冰凤凰百万年来都难以临世的源头。当冰雪初现,自会与火焰相斗,最后能够抚慰冰雪的,不是火神的降临,而仅仅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凤凰神眷,神龙天赋。火焰梧桐,冰雪降临。九天云海,龙凤共舞,谱一曲六界佳话。
  • 摄政小魔妃

    摄政小魔妃

    她本是魔教教主辛月之女魔教大小姐辛灵;他是堂堂摄政王,狠戾果断决绝却深得人心令百姓赞不绝口;他与她一次意外相遇,一见倾心。他不顾世人反对,毅然决然娶她为妻。不曾想她在新婚之夜,一刀刺入他的心,毫无情感波动。当他倒在她的怀里,依旧面带溺爱之笑,她再也支撑不住,口吐鲜血,与他相依在一起。三年之后,再次相遇他欣喜若狂,而她已然失忆嫁于他人为妻,他是否能够追回她,他们又是否能够破镜重圆再次携手共进
  • 戏精女将养成手册

    戏精女将养成手册

    22世纪的十八线演员阴差阳错穿越到了自己演的电视剧中,虽是小公主,但是她可是记得这小公主是个妥妥的炮灰啊。想活命怎么破?那就带着自己的剧本养成自己啊!女主的男主,是我的好哥们。女主?她是我闺蜜。我们还得打倒反派大佬?对不起,那是我好闺蜜,我从一开始就是她的白月光呢。
  • 今天君上真香了吗

    今天君上真香了吗

    【本文1V1主言情,相爱相杀】她是三界之中第一缕灵气化形,早早便是天道钦点的君位不二人选!然初时:“神君之位要来作甚?麻烦死了!”上神云羲如此道,索性荒废了修行,压着修为迟迟不入君境,哪想上任没几天……啥,兵符没了?啥,魔气又作妖了?啥,魔界丢了圣物还得她这神君帮着找?看在有人投食份上,忍!接着:“好友怎么卷进去了?”竟牵连出了一串冤案,还和她有关!后来:某一日斓曦神君坐在御座之上,下方跪了一众仙神。“请君上万万三思,您若与那魔君结合,天家基业恐要落入魔界之手啊!”一老仙涕泪纵横地劝道。三界第一位女神君笑着挥手:“无事,本君保证将来统领他魔界的必是我天家血脉!”这位子也不错嘛!神君继续靠着她家魔君胸膛翻阅奏折。你问魔君?魔君闻此后只道:“既然神君如此笃信,众卿可开始置办婚礼了!”人早晚是他的,君位?反过来岂不也是一样?九天阊阖开宫殿,往后神魔一家亲。要问君上香不香,答曰:香!
  • 爱上呆萌萝莉

    爱上呆萌萝莉

    科学怪人的姐姐家误食了一根棒棒糖后,十七岁的少女诗萱居然变成一个8岁的小萝莉,而在姐姐研发解药期间,被安排来照顾她的保姆厉臣风居然是森浣集团的大少爷,更是她即将要转学就读的森浣学院院长的儿子,这真是太夸张了: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诗萱渐渐喜欢上了厉臣风,却在这时得知对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有“定情之物”为证,厉臣风甚至为她专门设计了一件漂亮的少女礼服。种种迹象表明,厉臣风喜欢的人应该是他的青梅竹马乔荷拉。诗萱满腹心酸,这时却发现....等等,他喜欢的人不是乔荷拉?那...他的心上人到底是谁?--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商女小媳妇

    重生商女小媳妇

    “跳河不够,还打算玩失忆?”一朝重生,顾天晴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她老公的男人。尽管穿衣有型,脱衣有肉,可是,记忆却告诉她,两人的关系似乎只能用“相敬如冰”来形容?这恐怕还不是最糟糕的。拮据的家境、伤病的爷爷外加一个水火不容的弟弟!曾经的商业奇才顾天晴可没时间纠结,她要靠着前世的经验白手起家,带着家人致富奔小康。蓦然回首,她才发现在这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陪伴和呵护……
  • 快穿女配要上位

    快穿女配要上位

    (推荐枕头新书《惹火娇妻,撩上瘾!》日更~)作为命定的快穿终极女配,东方娇玥的任务就是逆袭女主刷三观,带着系统开外挂,挖墙脚、装偶遇、抢男神、卖萌打滚求抚摸、吵架撕逼样样来!被剧情雷得外焦内嫩不说,偏偏找上她的男神个个是‘奇葩’!太子殿下囧萌呆傻超粘人!狐狸跟班高冷傲娇不忍直视!男神保镖动不动就以身相许!娇玥表示——一入系统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 我们恋爱敢不敢

    我们恋爱敢不敢

    为了高额赏金,我王恩琪豁出去了!目标锁定——校园王子尹昊天的半裸照片!几次过招下来,尹吴天,你要招架不住了吧?快投降吧!不过,当冰山融化,尹昊天露出王子般的笑容时,怎么会——越看越可爱了?!哇呀,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可是,任务,任务怎幺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