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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何老人示棘闱异兆安公子占桂苑先声(1)

这回书是接下金、玉姐妹的家,怎的个备接场,折回来再说安公子进过二场,到了三场,节届中秋,便有家里送来的月饼果品之类,预备他带进场去过节;又有安老爷另给程师爷、张亲家老爷送的酒,备的菜,这些琐事都不消细讲。

却讲场里办到第三场,场规也就渐渐的松下来。那时功令尚宽,还有中秋这夜开了号门,放士子出号赏月之例。那夜安公子早已完卷,那班和他有些世谊的,如梅问羹、托诚村这几个人,也都已写作妥当,准备第二日赶头排出场。又有莫声庵先生的世兄,同着两个人,一个姓鲍名同声,字应珂,和管世兄是表兄弟;一个是旗人,名惠来,号远山,也是莫声庵手中的秀才。因莫世兄谈起安公子的品学丰采,两个人急想会会他,莫世兄顺手拉了梅公子、托二爷,一同找到公子号里来。

那时号里士子,大半出去游玩去了,号里极其清静。这班少年英俊,彼此一见,自然意气相投。当下几个人坐下,各道倾慕,便大家高谈阔论起来。先是彼此背诵了会子头场文章,这个推许那个一番,那个又向这个谦让两句。梅公子道:“你众位此时,且不必互相推许谦让,等出了场,我指引你们一个地方去领教领教,那就真知道是谁中准不中了。”那个鲍应珂道;“吾兄讲的莫不是琉璃厂观音阁新来的那个风鉴先生?”梅公子道:“倒不晓得这个人,况且这科甲一路的科名,可是那些江湖相面的相得出来的?”莫世兄道:“我晓得了,你府上设的吕祖坛,最灵验的,一定是扶乩了。”他又道:“我家设的那座坛,不谈休咎;这个所在,只怕比纯阳祖师说的,还有把握些。”安公子道:“莫信他捣鬼!这个兄弟品学心地,件件交得,只有他顽皮起来,十句话只好信他三句。”梅公子道:“不信由你,等出场后,我几个人订个日子同去,你却莫要耐不住,差个人窥探。”莫、鲍、惠三个人,早已在那里问他:“可好携带我们同去?”他道:“都是功名中有分的人,这又何妨。”托二爷说:“既那样,咱们十六出场,十七就去。”他道:“你就热到如此,一出场谁不要歇歇乏,拜拜客,怎么来得及?”安公子也被他说得跃跃欲动,便说:“既如此,你订日子罢!”他低着头掐着指,算了半日,口里呐呐的念道:“这日不妥,那日欠佳。”忽然抬头,向大家道:“这样罢!

这个日子,我们竟定在出榜这天。”

大家听了,不禁大笑起来。公子道:“我说他是梦话不是?”

梅公子道:“我说的不是梦话,你们说的才梦话呢!科甲这一途,除了不会作文的和会作文章而不成文章的不算外,余者都中得。

只这桩事,单靠文章,未必中用,是要仗福命德行来扶持文章的;何况三项都有了,还要分个运会机缘的迟早。难道不等出榜,你们此时大家互相推许谦让一阵,就算中了不成?”莫世兄道:“这话倒是句名言,只看今年头场,便有许多闹乱子的,除那个自尽的和那亲兄弟两个一齐发了疯的,直算个显应了。此外还有一个人,说来最是怕人,并且这人,我还晓得他,要算八股里的一个作家;他头场好端端诗文都录了,正补了草了,自然自己在卷面上画了颗人头。那人头的笔画,一层层直透过卷背去,可不大奇。”托二爷也道:“便是那紫榜高悬,贴出去的人也不少。

那张紫榜,我倒看见了,有的注,诗文后自书阴事的;有的注,卷面绘画妇人双足的;就连咱们那日看见的那个绷僧额也贴出去了。”安公子道:“那样闹法,焉得不贴。他名下是怎样注的?”托二爷道:“那一行看不清楚,想是他自己抹了去了。”梅公子道:

“此公我早已晓得,他一定要贴出去的。他也在官号,我和他同号,见他一进去,就要拆那屎号的后墙,号军好容易拦住他;紧接着就叫军号打浆子,自己带着锯,把号板锯了一块,靠着那号门安了半截子影戏窗户似的,糊上纸,钻在里头,一个人喊了会子拿他得。”莫世兄便问道:“甚的叫作拿他得?”那个鲍应珂道:

“他们在那里说话,咕噜咕噜,我们不懂。”托二爷到底少年盛气,便告诉他道:“这是坛庙大祀,赞礼的赞那执事者各司其事,一开口的前三个字;祭文庙也用得着。吾兄将来高发了,升到祭酒司业,却要懂的。”梅公子又道:“否则等点了清书翰林,也就觉了。”安公子觉道都是一时无心闲谈,大可不必如此,便和梅公子道:“你快说那位罢!只这样闹,你怎的便知他一定贴出去呢?”梅公子道:“到了第二日,我正场卷子才写得个前八行,他从面前过去,望了一眼,便道:‘你的文章,怎的也从这边儿写起呀?’我倒吃了一惊,忙说道:‘依足下要从那边写呢?’他道:

‘你瞧我的就知道了。’说着,把他的卷子取了来。我一看,三道文题和诗题,都接连着写在补草的地方,却把文章从卷子后尾的一行行往前倒写,我只说得个‘只怕不是这样写法罢!’他说不错的,他们太爷考翻译的时候就是这么练的。我可再不敢往下说了。”安公子、托二爷两个听了,也不禁要笑。安公子便说道:

“那位绷公是苦于不解事,不虚心,以致违式犯贴,也罢了;我只不懂这班人,既是问心不过,不来此地,自然也还有可走,何苦定要拿性命来尝试?逃得性命的,还要自己把暖昧亲供出来,万目指摘,这是为什么?”梅公子道:“这又是呆话了,他果然有个问心不过,也不作这些事了。作了这些事,弄到如此,大概也依然还不知什么叫作问心不过。”莫世兄道:“吾兄这几句说话,真是一鞭一条痕的几句好文章。”安公子道:“且莫管他。我在家里闷了大半年了;这一出场,大家必得聚聚才好。”大家连道有理,才商量怎的个聚法。只听至公堂月台上,早喊了一声下场的老爷们归号,快收卷了。大家便告辞归号。这号里的人,也纷纷回来。

此日安公子交了卷出场,早有人接着,回到住宅,歇了歇,吃过饭。因程师爷急出城望望出场的同乡,张老又一定要等着同华忠、随缘儿归着妥了行李才走,自己便带了戴勤、叶通先回庄园。安太太到了出场这日,从早饭后就望儿子回家,舅太太、张太太也在上房等着。正说:“他头两场都出来的早,这回想也该出来了。”说话间,只见茶房儿老尤跟前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叫作麻花儿的,从外头跑进来,向华妈妈道:“华妈妈,大爷回来了。”

一时果听得公子到家,安太太便和两个媳妇道:“你们俩出院子接接去,这是个大礼儿。”两个连忙往外走,恰好花铃儿、柳条儿两个都不在跟前。长姐儿便赶上道:“奶奶别忙,大高的台阶子,等奴才招呼着点儿罢!”说着,便跟着金、玉姐妹迎到当院里。公子已进了二门,她两个今日却得了话了,迎着夫婿,问了三个大字,说:“回来了?”公子忙着见父母,也不及回答,只略一招呼,便忙着上台阶儿。这一忙,把长姐儿一个安也给耽搁了。他进了屋子,见过父母,又见了舅母。安太太虽和儿子不过十日之别,便象有许多话要说,此时自然得让老爷开谈。便听老爷说道:“回来了,三场居然平稳,很好。”公子只有答应。老爷又道:“你的头场稿子,我看过了,倒难为你。二场便宜了你,本是习《礼记》专经的,五个题目,都还容易作。”又问:“三场呢?”公子连忙从怀里掏出稿子来送过去,老爷看着稿子。这个当儿,太太、舅太太、张太太才问长问短。太太几乎要把儿子这几天的吃喝拉撒睡都问到了。公子一一答应。又笑道:“都好将就,就只水喝不得,没地方见大秽。”太太道:“那可怎么好呢?”

亲家太太又问:“难道连个粪缸也没有?”公子道:“倒不是没有,第一场到了第三天,就难了。再到了第三场的第三天,连那号筒子的前半路都有了味儿了,没法儿我挨到出了场,才走动的。”

太太啧啧了两声,皱着眉道:“你听听,敢则这么苦的。”安老爷便道:“然则带兵呢?成日里卧不安枕,食不甘味,又将如何?”

舅太太说:“不是姑老爷一说话我就要班文儿,难道出兵就忙得连个毛厕也顾不得上吗?”老爷只说:“一个人不读书,再和他讲不清的。”因又问公子,看见几篇文章,公子一一回答了。老爷点点头道:“你的头场文章,几个相好的也必要看的;闲一闲抄出来,那文章却还见得人。”太太是听了儿子在场里,摸不着好水喝,便问了丫头们:“怎么也不曾给你大爷倒碗茶儿来呀?”说着,便叫长姐儿。

读者,你看这位老妇人,可谓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那知有位惯疼儿子的慈母,就有那个善体主人的丫鬟。太太叫了声长姐儿,早听长姐儿在外间应了声,说:“奴才倒了来了。”便见她一双手,高高儿的举了一碗熬得透滚,得到不冷不热,温凉适中,可口儿的普洱茶来。只这碗茶,她怎的会知道它可口儿,其理却不可解。只见她举进门来,又用小手巾儿抹了抹碗边儿,走到大爷跟前,用双手端着茶盘翅儿,倒把两胳膊往两旁一撬,才透过去。原不过为是防主人一时伸手一按,有个不留神,手碰了手;这大约也是安太太平日排出来的规矩。大爷接过茶去,她又退了两步,这才找补着请了方才没得请的安。那个安大爷是父母之所爱亦爱之,父母之所敬亦敬之,远远儿的合着腰儿,虚伸了一伸手,说:“起来,起来。”这才回过头去喝了那碗茶。那长姐儿一旁等接过茶碗来,才退出来。这段神情儿,想来还是那时候的世家子弟家生女儿的排场;今则不然,又是怎的个情形呢?

安公子此时才得腾出嘴来,把程师爷并他丈人不来的原故回明,又问了父亲近日的起居,周旋了一阵舅母、岳母。安老爷道:“你也闹了这几天了,歇歇去罢!”公子又说了几句闲话,才退出来。金、玉姐妹儿两个,正在那里给婆婆舅母装烟。那位亲家太太是惯下来了,总是自己揉一袋烟,丫头拿过香盘子去点。

安太太接过烟去,说:“你们也跟了去罢!”她姐妹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只笑着答应。太太道:“这有什么脸上下不来的!我告诉你们,作了个妇道,夫妻之间这个大礼儿断错不得;错了,人家倒有笑话。”二人才答应去了。及至到了自己屋里,小夫妻三个,自然也有一番仪节情致。

不一时,张亲家老爷也回来了,安老爷夫妻迎着他,道过乏;他坐谈了一刻,便过女儿房中去。安老爷因他也须到家歇息歇息,便说:“过日再备酌奉请。”随又带了公子亲自过去道乏,张太太也杀鸡为黍的给她那位老爷备了顿饭。这日里边,正是舅太太给外甥接场,她闺中就借此补庆中秋。接着连日人来人往,安公子也出去拜了两天客。

那时离出榜还有半月光景。这半月之中,凡是下场的,最好过也最不好过。好过的,磨盾三年,算完了一桩大事,且得消闲几日。不好过的,出得场来,看看谁脸上都象个中的,只疑心自己不象;回来再把自己的诗文,摹拟摹拟,都也不作孙山外想;及至看了人家的,便觉自己场作不及他人出色;方寸中是顷刻楼台,顷刻灰烬,转消闲得不耐烦。安公子更是个要好的人,何况他心理还比人多着好几层心事,觉得望着放榜那个日子,更有个挨一刻似一夏的光景。只这等挨来挨去,风雨催人,也就重阳节近。

那贡院里衡鉴堂那三位主考,他三位自八月初六日在午门听宣见,钦点入闱,便一面吩咐家中,照例封门回避,自己立刻从午门进了贡院。那些十八房同考官,以至内帘各官,也随着进去关防起来。紧接着便有顺天府尹,捧到钦命题目。三位主考拆了封,十八位房官一齐上堂,打躬参见,就请示主考的意旨,这科要中那一路的文章,以凭遵奉去取。那位大主考方老先生,便先开口说道:“方今朝廷在整饬文风,自然要向清真雅正一路拔取真才。若只靠着才气,摭些陈言,便不好滥竽充数了。”那一位方公也附会道:“此论是极,近科的文章本也华靡过甚,我即奉命来此,若不趁此着实的洗伐一番,伊于胡底。诸公把这话奉为准绳罢!”那位旗员主考也随着人云亦云。

众房官都晓得二方的文章,向来是专讲枯淡艰涩一路的,所以发此议论;但是文章是件有定评的公器,所谓“羽檄飞书用枚皋,高文典册用相如”,怎好拿着天下的才情,就自己的范围?

大家心里都窃以为不然,却又一时不好空口争得。只得应着下来,依然打算各就所长,凭文取士。

不想内中有个第十二房的同考官,这人姓娄名养正,号蒙斋,是个陕西拔贡出身,荐升刑部主事,乃伪周天册万岁武则天时候,宰相娄师德之后。他从年轻时候得了选拔,便想到他祖上唾面自干的那番见识,究竟欠些褒气,因此一登仕途,便有意居乡介介,在朝侃侃。久而久之,弄得一个执性矫情的谬品,老着那副笑比河清的面孔,三句话不合,便反插了两只眼睛,叫将起来,因此等闲人轻易不去近他。他却又正是专摩二方的文章发的科甲,因此听了那二位方老先生的议论,大是佩服,高谈阔论的着实赞襄了一番。众人也不去辩驳他,各各默然而退。只这一番,别一个不知怎样,安公子的功名,已先是早被安老爷料着,果然有些拿不稳了。那知天下事,阳差之中,更有阴错,偏偏的公子的那本朱卷,进到内帘,十七房是不曾分着,恰恰分到这位娄公手里。

那日正逢他晚餐已过,酒肴饭饱,有些醺然,跟班也去自取方便。他点上盏灯,暖了壶茶,一个人静静的把那些卷子批阅起来。请问这等一个宁刻勿宽的人,阅起文来岂有不宁遗勿滥的理。当下连阅了几本,都觉少所许可,就点了几个蓝点,丢过一边。随又取过一本来,看了看成字六号,却是本旗卷。见那三篇文章,作得堂皇富丽,真个是“玉磬声声响,金铃个个圆”。虽是不合他的路数,可奈文有定评,他看了也知道爱不释手,不曾加得圈点,便粘了个批语。才想印上荐条,加上圈子,荐上堂去,忽然转念一想道:“不可,一则大主考既是那等交代在先,况且这卷子又是本旗卷,知他是个甚等巨族大家的子弟。倘然把他荐上去,他二位老先生倒认作我要收这个阔门生,我的情操何在?”便把批语条子揭下来,就火上烧了。在卷子上随意点了几个蓝点子,丢在一边。又另取了一本,放在面前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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