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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南氏整个就一疯狂的书蠹,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时间,只有书页。等到放寒假的学生都重新铁沙聚磁一样回到学校,把本只他形影单只一个人的教室重新装满,把可以听见蚂蚁结丝般寂静声像踩琴键一样惊心动肺地踩响,把饭堂里的青菜都提前吃光了,南氏才知道春节已经过去了。这也不怪南氏,城市里禁放烟火,没有了爆竹声,春节被揭去了惟一的商标,让南氏怎知道。

“我就像警察是的,在这儿蹲点蹲你一个多小时了,净等你小子回来听我聊天了。”孟秋千坐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上,一边摘下来耳机关掉随身听,一边对夜深学归、刚走到宿舍门口的南氏说。

“为什么偏偏总是选我?”南氏问。

“深更半夜的,除了你,还有谁不是在睡觉。况且,你这人也话少,让我既有倾诉对象,又有广阔的倾诉机会和空间。南氏,求求你了,我闷啊!”

两人在天台上坐了下来,孟秋千看南氏从包里掏出一支手电筒就说:你接着看书吧!顺便听听我闲扯就行,我这人呀!还真是有病,过段就得找个人在晚上狠唠上顿,否则就会打焉儿。没办法,基因,我妈就有这毛病。”

南氏环顾四野,茫茫的黑夜里每块土地都回复为草原,众人皆睡惟我独醒,深夜散发一种可以洗心的清明。南氏朝向书页打开手电筒,它的光是一把在字里行间挖掘的锹。

“唉——”孟秋千叹了一口气,“要是有一份设置更好的电脑就好了,我那台几百块钱捡来的烂机子,总是卡壳、死机、接触不良,根本就连最基本的计算机作业都完不成,更甭提敢拿它去编程写系统了,要是再换不了一台新的,我干脆撞死在那台死机子上好了。你要知道我这下半生就指望着搞软件了,这台破机子是在耽误和摧毁着我的大好前程呀!我在失去着多少我本不该失去的!”

孟秋千停下来喘气,表情苦闷:“我一计算机系的学生为什么搬到你们远洋工程学院来住,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机子,差劲得见不得人,怕在同班同学里出丑。”

南氏看着他:“书上说得对,人是这个世界活得最悲惨的生物,因为人最贪婪,最不容易满足了。”孟秋千惨笑:“这些我都知道,也能理解。但是,南氏,你知道什么叫俗人吗?俗人不是不知,不是不懂,不是不解,而是看不破,僻如我……看我怎么把话题扯到人上来了呢!这‘人’字一谈可就深不见底了。”

南氏抬头冲他摇摇头一笑。

“做为人类,或大或小,每一颗心上都会有块伤吧!”孟秋千沉吟着,“伤这种东西,无论怎样,总在你静下来的时候醒过来。我可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是偶尔逮着一个人,尤其是当我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我却可以话多得把他淹死。”

南氏再笑。

“夜晚,就是一出出在阳光下绝对看不到的戏上演的时候。”孟秋千说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站起来,“好了,我要去睡觉了。”

孟秋千走了。不远处的海港里传来归航的汽笛声,似一根轻柔的手指,温热地抚过城市的心底。

因为要用一本书,南氏下午回宿舍去取。门一打开,风乍起,一页信纸从窗前桌上吹落到了地上。

南氏伸手去捡那纸,纸上写满了字,是封家书,孟秋千写的。

南氏捡起来,看完了。

看完了这封信的南氏狠狠地把信攥成一团压在手心里,像扔开火一样急急把它甩出窗外,冲出门,旋风一样下了楼,在楼门口碰到他的下铺,那个左耳上戴了三个银环的家伙,正用胳膊挟着一个娇小的女生,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南氏,你这脸是抹了墨了怎么着,妈的也太黑了。”下铺调侃道,与那个女生相对一视,两个人弱智地“吃吃”笑了起来。

“你知道孟秋千在哪儿吗?”南氏问。

“怎么?他给你戴绿帽儿了!”下铺冲那女生眨眨眼睛,“要不要我给你一把刀,你想去割掉他哪就去割掉哪儿。”

“哥们,看你女朋友在这儿,给你留着面子,否则早给你吃拳了。”南氏一挥手,“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孟秋千?”

“噢,我们走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呆子耷拉着脑袋,拎着两瓶白酒朝海边去了。”下铺端正了表情,挺认真地说。

两个白酒瓶一倒一倾斜在沙堆上,孤独地映着金色的黄昏、褚色天空、蓝灰色海面。

在它们旁边躺着布一样平铺开的孟秋千。

南氏冲上去,整只左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居高临下,眼睛愤怒,以蓝天为背影俯视孟秋千,就像审判天使一般。

“你,看到了我的信了?”闭着眼睛的孟秋千动动眼皮。

南氏的嘴角刚硬地抽动了两下,眉宇如被封的山:“看了。”

“你这个杂种养的王八羔子!”孟秋千顿时青筋鼓起,暴跳如雷,他双臂撑地,梗起脖子,凶狠地注视着南氏。

南氏钢铁一般,高山一样沉默着,目不转睛,目光如刀犀利地割到他目光的最底部。

孟秋千的愤怒滚了滚,要暴发却没有出口,想燃烧却缺少氧气,只得熄灭,他脖子一软,把脑袋放回原处。

“我不羡慕那些生来便拥有名誉、成就、事业、财富的人,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路上布满这么多的荆棘、坎坷?我不明白!命运可以不公平,可以不平等,但是,我受不了当你终了一生付出了所有你的奋斗之后,却连平衡都不屑于、都吝于给你!我不明白!”

孟秋千像匹受伤的兽,冲着伤口咆哮出心中的屈辱。

“这就是你在信里诅咒、辱骂你贫穷困苦的父母的原因!”南氏冰冷的声音里蕴着横扫大地的西风,“你使他们更加困苦,更加贫穷了。但是他们是因为你的剥夺才更加贫穷了,你怎么不想想这个。”

“是的,是因为我而让他们受了更多的罪。但是,他们也是为了我的好来为他们将来更多的好,这只不过是一种期待更大利润的长期投资罢了。”孟秋千直着嗓门,继续延伸着狂癫,“这些罪他们受得理所应当,这也是属于投资中的不可避免的一项程序……”

南氏左脚一用力,踩得孟秋千“哎呀!”大叫止了声。

“我要你自己掌你自己的嘴。”南氏说,用不容商量的语气。

“不!我不,我从灵魂里发出来的声音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孟秋千瞪圆了充血的眼睛,“你,你他妈算什么,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野鸟,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是老几!”

“好!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修修你。”

南氏说毕,老鹰一样俯冲下来,几个凶狠的耳光,玉器跌碎般砸在孟秋千颊上。

一霎那,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四周只有仿佛地球哽咽般的海浪声,旁边的大海流露出令人绝望的苍茫,沙滩坦露出不知羞耻的荒凉。

“谢你了,南氏。”孟秋千渐渐平静下来,轻轻闭上眼睛,“你的这几个耳光让我这心舒服多了,因为它稍稍从肉体上找到了一点儿平衡。”

“其实,南氏,你用不着发这么大火,我不是并没有把那信寄出去吗?”闭上眼睛的孟秋千笑了笑——苦笑,“你知道我这个学期学费还没交呢,我父母今天来信说他们要卖掉姐姐的嫁妆来给我筹钱……我这心里越想越不顺呀!南氏,我心里难受呀!你知道吗?我姐为了供我上学,二十八了还没出嫁,现在又要为了我……我他妈的连那个天天在学校里捡易拉罐卖钱攒学费的女同学都不如。我决定了,退学!我实在是不想再做这吸血鬼了!”

“我还当什么事呢?”南氏蹲下来,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带有体温的银行卡,朝他递过去,“密码是301205,我父亲的生日,里面有七千块呢!够借给你用了。”

孟秋千怔住了。

“反正我也有奖学金,这些钱闲着也是闲着。”南氏把卡放到他手上。

“哎呀!不行!”孟秋千把卡推回来。

“有什么不行的,别婆婆妈妈的,又不是把钱给你,快点再写封家信回去,慢了你姐那嫁妆可就保不住了。”

“南氏……我以后会加倍还你的。”孟秋千眼里有隐约的湿意,“我孟秋千会一辈记得你在关键时刻托了我一把。”

“得了吧你。”南氏笑着搡了他肩膀一把。

夜色把夕阳化尽,天际彩霞还留残烬——虽然这已是美丽的尾巴了,但蓝紫色的天空却更显了辉煌。

恢宏的暗紫色天空,磅礴的黑蓝色大海,灰橙色困锢着整个大海却貌似平凡的沙滩,太阳收剑入鞘时欲掩还露的光芒——整个世界正处在翻改变幻中。

但是,就在这翻改变幻的动荡中,有一位白衣鹤发的花白长髯老者正从容打着太极拳,仿佛他就是这场变幻的操纵指掌者。

他的每一个姿式里都有着超凡脱俗、远离红尘三千尺的连绵韵味,你可以一眼看出这韵味,却百思不能得其解,琢磨不出来。

云舒云卷、花开花落、山枯山丰、潮去潮来——老者在举足抬手之间释放出古远悠长的凫凫禅意,有晴明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的心旷神怡,有开窗放入大江来的爽意。这老人用古老的太极正在禅释着夕阳、黄昏、岁月、人生,以及生命中的每缕芳香。

南氏和孟秋千都感觉这情景把自己心中的某一个角落点亮了。

“假如,这是一幅油画,孟秋千,你该为这油画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生命的优雅。噢,不!应该是:生命的片断优雅。因为,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始至终都会优雅的生命,也不可能会有自始至终都优雅的生命。所谓恨、所谓爱、所谓奋斗、所谓梦想,都是组成生命的片断之一。”

“片断……”南氏咀嚼这两个字,“生命是什么?”

“生命,是活着的必要条件。”

“活着?”

“是呀!活着,却不可以只是为了生命的片断——爱、恨、梦想等等活着。”

“那么,为什么活着?”

“因为这条生命在呀!”

“那么,生命是什么?”南氏看了孟秋千一眼,嘴噙着一丝笑。

“噢!这可是个圆圈了!”孟秋千笑了,“不是故意,只是不小心,却把你玩了。”

“哪里,这个圆可以愚弄全人类的。”南氏说。

两个人相视大笑。

“南氏,将来我也要去学太极拳了。”

天色已暗,那刚才练太极的老人却从容依旧,也许,月亮出来时,他还会在。

“虽然我知道优雅这一片断会永远是我生命中的残缺,但我准备好了,去面对一生的苦难、坎坷、注定的颠簸、奔波、尴尬。”孟秋千说,“向往优雅,却是灵魂的本性。”

“谁都是这样。”南氏说。

他们一起望着大海,然后离开。

两瓶白酒依旧相偎在那里,似在听海,夜色已装满它们。

两个人并肩走进宿舍楼,刚踏上楼阶的第一阶,便差点儿被一个龙卷风般俯冲下来的女生撞翻了。

“怎了你,桃子?”孟秋千有点儿不高兴,被他所叫做桃子的这个女孩儿就是南氏见到的他下铺手里攥的女生。

“快,快去呀!”这女生叫道,“打起来了,就在你们宿舍,他俩打起来了。”

“走!”孟秋千拉起南氏朝上飞快地迈了几层楼阶后,又慢了下来,“让他们打去吧。劝架已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人总需要发泄,你不让他们打架发泄,他们就可能蓦回头去找把刀子杀了自己或别人。”

“真有你的,从哪里编纂出这么个狗屁逻辑。”南氏笑起来。

“这是经过对现代人类的心理考查后得出的结果。”孟秋千抖抖肩,“你的那下铺叫方白离,我的那上铺,就是一团和气似暖春的,生于农历惊蛰那天,姓李,就叫李惊蛰。你这半年早出晚归的,连宿舍里有几个人都不知道吧!”

南氏有点儿苦涩地抿抿唇。

“其实,你不是不善交际。”孟秋千看着他,“总感觉你在心上长了块疙瘩,使你好像对这个现实世界有点儿怨恨,你的沉默中有不满的成分。”

“孟秋千,我只是对你建议。”南氏俯瞰楼下天井中来去的行人,“你的语气言词中灵气洋溢,却少了睿智,你需要沉默、深思。”

“我知道,”孟秋千苦笑,“但是真正的沉默、如金的沉默乃是一种才能,我不具备。”

两个人打开房门,房间里一派狼藉,桌翻书满地,两架相对摆在门旁的双层床上,一上一下各躺着一人,鼾声如雷,睡得正香甜。

哪里像打架,分明是发了一通酒疯后的醉鬼。

“走吧!别打扰他俩了。”孟秋千拉了南氏出来。

两个人上了楼顶,他们脚下夜色正泼墨一般洒向这个城市。

“肯定是方白离又带着她女朋友在宿舍里旁若无人了,近来李惊蛰心情不好,他妈死了。”

孟秋千语气有些沉重,“他母亲得了肝癌,却和他父亲商定了不告诉李惊蛰。而且,也不继续治疗,李母在写给惊蛰的信中说,她的病是个无底洞,花了也白花,治不好的。李惊蛰家也不是没有钱,但那钱是留给惊蛰读大学的,李母说,谁都不得动。惊蛰一直都自责,他说是他杀了自己的母亲,尤其是他母亲在患病期间一直都在太阳底下和他父亲拉三轮……他父母已经双双下岗三年了。

“李惊蛰说,这辈子到死,他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都市灯火一一亮起,更照出了这夜无垠的暗。

“方白离那家伙……”孟秋千摇头,“他父亲私奔离家时,他都十三岁了,现在他五十多岁的老母亲跟着一群精壮男工在建筑队里干泥水活儿,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他姐……在夜总会里做小姐……她们这样挣来的钱,把方白离养成了花花公子。方白离说,他发现自己在时时处处从表情到心里都在模仿他父亲,他厌恶却抑制不了,他想也许是他恨他父亲到了极限的一种变恋吧。”

“唉,说什么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是一个纠缠,一团只能终结却无法解开的结。无论结局黯淡、潇洒,谁不是经历了一番角斗般残忍痛苦的心路。”孟秋千忽然想起来什么事似的,调转话题,拍拍南氏的肩膀,“噢!今天晚上大礼堂里有个讲座,讲师是个中国社科院的研究员,叫蓓病茹。怎么样?一起去听!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大学的精华就在那些讲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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