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85000000005

第5章 光明在我们的前面(5)

这时那院子里也发生一种骚乱了。每一个房间里的灯光都亮了。许多学生都在念着号外。那激昂的,愤慨的,暴怒的,以及叫骂的和叹息的,种种音声,揉成一片深夜的恐怖。如电话的铃声乱响着。最容易打盹的小伙计也兴奋起来了,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什么都在动。人动了。空气动了。深眠的黑夜也动了。

刘希坚也从可怕的沉思里站起来,匆匆的拿了帽子,走出房门。

“你到那儿去?”迎面他就听见一种尖锐的,可是带点发颤的声音。

他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白华。

“怎么,你跑来了?”他问。

白华一下就捉住他的手腕。现着一个紧张而悲伤的面孔,眼眶里还留着眼泪的余滴的闪光。

“唉,我想你已经知道了,那上海的——”她咽着声音说。

“是的,”刘希坚平静的回答,“我已经知道。”接着便问她:“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他觉得她仿佛变一个遭了丧事的女孩似的。

“怎么,你问的是什么意思?”她糊涂的问。于是她将他的手腕捉得更紧了,并且把身体紧紧的挨着他,这使他感觉着她的血在他衣服外面奔流着,同时她的手在他的手腕上发颤。

“你冷么?”

“不。”

刘希坚便同她走进房间里。

在灯光底下,他看出,她完全变了样子了。平常,她是快乐的,傲慢而且妩媚的。但现在,她的脸上的表情是紧张的。似乎生来第一个强烈的刺激把她全部的神经刺痛着。她有点苍白,同时又有点发烧,她是深陷在伟大的愤慨里而感伤着,一种女性的同情之火闪耀在她脸上……“白华,”他握着她的手说:“你怎么——你真激动得利害……”

她一面和他坐在床沿上,一面说:“是的,我激动,然而怎能够使我不激动呢?”

刘希坚沉默着,他觉得这时候是不必对谁说什么安慰的。

“那号外是真的么?”白华忽然象自语似的问:“是真的消息么?那样,唉,象那样开放排枪?”

“当然是真的,”刘希坚沉静的,坚决的说:“这事情的发生是极其可能的。帝国主义在次殖民地的国家里,不会顾忌他的任何行为的。”

“但是——这是空前的大屠杀呀……”

“虽说是空前,但,也许并不是绝后的大屠杀。”

“你这样觉得?唉,那样太可怕了,还不如简捷地把我们成为印度呢……”

她是太兴奋了。刘希坚觉得她是再经不起刺激的,便立刻把话转了方向:“你对于这事情有什么意见?”他平静的问。

白华揩了她眼角上的泪滴。“我还没有……”她带点嘶音说。

“应该有一点意见才是,我认为。”

“我不能够想……好象我失掉了理智……我完全被感情支配着。”她自白的回答,显然她的血还在那细白的皮肤里奔流着。

“不过,我们应该冷静一点,因为我们应该想出对付这残酷行为的策略。”

“那是对的,”她慢慢的说:“可是,这时候,你要我怎么样呢?我差不多忘掉了我自己。”

刘希坚抚摩着她的手背说:“你这样也是好的。至少,你的青春的生命力比我强,我已经被环境造成了我的冷酷……”

白华被他的最后一句话吓了一下,她张大眼睛直瞧着他。

“你怎么这样说?”她用力捉住他的手。

“没有什么……你以后会知道。”他本来还要说——“我的工作不允许我有激动的疯狂,”却一眼瞥见她的眼睛里充满着疑虑的光,便止住了。

“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你这样!”她热情地诚恳地望着他。

“我了解你……”他温和的说。

白华还望了他许久。他笑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便停止了。

一个小伙计跑到他门口来喊:“刘先生,电话!”

他跑去了。回来说:“白华,我有事,我必须马上去。”

白华也忽然想起,她是也应该到她的同志们那里去的。而希坚,现在并不是她的同志。于是她说:“我也要走了。”

两个人便走出了大门。

街上是黑暗的,弥漫在黑暗中的空气在震颤着——四周都互相响应着可怕的叫声:号外!……白华仍然很用力的捉住他的手腕,如同她需要这样的捉住他,才能够坦然地在无边的黑暗里走着,然而他终于和她分手了。

“我要住东……”他忽然说。

白华迟疑地望着他,便柔弱地向他点一下头。他重新用力的握了她的手,仍然觉得她的手是在发颤……“明天见。”他压制着向她说。

她默着走去了。当他站着望着她的影,那慢慢的被黑暗掩没去的影,他觉得——他的心是颤颤地动着了。

“白华……”他悄声的自语着。

可是,他立刻就把这种情绪制止了。他是有更伟大更紧要的工作在前面等着他去努力的。他便转了一个弯,挺着胸脯,大踏步的穿过黑暗,走向“我们的乐园”去——就是那个共产党机关。

走进那五间打通的北房,在灯光里,呈着一种严肃的气象。许多人都苦闷地吸着烟,沉默着,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浮些笑容。也没有一个人现着青春的神气。

虽然大家都认识,却没有谁和谁谈话。仿佛这一间会议室,正在演着一幕苦闷的哑剧。只有壁上的挂钟在那里作响,表示还有一件东西是在那里活动。其余的一切全沉默了,象沉默地罩在会议桌上的白布一样。

三四个同志闪起眼睛向刘希坚点一点头,又一动也不动的吸着烟。

刘希坚走进这沉默的人群,坐到一个空位上。他从衣袋里拿出香烟来。也和别人一样的苦闷地吸着。

这时他听到在他的右边有一种低音的谈话:“一定,扩大到全国。”

“是的……帝国主义的这一着并不是胜利的策略。”

“我们的民族正需要这种刺激……”

“虽然,流血是悲惨的,然而在某一时期,流血对于革命是需要的……所以,这一次……”

刘希坚转过眼睛去看这低声谈话的人,是一个瘦小的女士和一个穿西服的少年——张异兰和郑鸿烈。这位张女士的身体虽然象一枝兰花一般地瘦伶伶的,可是她的气魄却比她的身体大到好几倍。她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很出色的女同志。从前,以自由恋爱而闹翻了湖南××女学的就是她。现在,她已经实行着“同居自由”了。……忽然,一种沉重的声音冲破了这空间的沉默,那是一种很尊严的宣布开会的声音。

大家都动了,集中到会议桌去,围拢地坐着,许多人的手上捺着小纸条。

“现在,宣布开会!”

每一个人的精神都兴旺起来,注意力集中着,静静的听着主席的报告。

主席是四十多岁而仍然象少年一般健壮的人,手上拿着训令和许多电稿,眼光炯炯地直射着会议桌的中央。

“这次开会,在共产主义革命上,是包含着严重的意义。”他开始说。

周围的人静听着,并且每一个人都很严肃。虽然有许多人还吸着香烟,但是喷出来的烟丝,更增加了严肃的景象。

随着,主席读了训令。这训令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穿到每一个人的头脑中去。并且每一个人的头脑中都浮上许多新的工作和新的意义。新时代的影子在大家的眼前开展起来……会议便这样的继续着:发表意见。讨论。议决。一直到天色将明了。然而会议的人并不显露着疲倦,似乎日常的瞌睡已远离了这些人,而他们只是兴奋着,兴奋着,深深的记着各种议决案和每一个同志的脸色和发言的声音。

并且,关于新的工作的开始,大家都感着满足的愉快而欣然地浮出微笑来。“天明之后,我们的工作就要变更世界了!”大家怀着这样灿烂的信仰而离开。

“再见!”彼此握着手,用一种胜利的腔调说着。

而且,在大家的心里,都默默的筹划着自己的工作而希望着天明——就是立刻要跑出一轮红日的明天!

明天,依照党的指导,他们的新工作就开始了!

明天,全国报纸的第一页都要用特大号标题:帝国主义在上海屠杀徒手民众!

明天,他们要使这屠杀的事件强有力的打进中华民族的灵魂!

明天,被压迫的民族要独立地站起来了,要赤裸裸的和帝国主义对立着而举起革命的武器!

明天,他们就要向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发表宣言:起来,向帝国主义进攻!

明天,他们可以看见北京民众为这样的革命运动而疯狂起来!

明天!

刘希坚也深切地怀着这红色的信仰而走出“我们的乐园”。

在路上,在黎明之前的深夜里,繁星已渐渐的隐灭了。只留着几颗大星还在旷阔的天野里闪烁着寂寥的光。

黑暗是已经开始逃遁了。东方的一带,隐隐地,晨曦在开展着。那鲜红的朝霞,也布满在黑云的后面而寻着出路。

晨风也吹来了,鼓动着欲明的天色,震动着飘摇的市招,发出微微的低音的歌唱。天气由晨风而变冷了。同时,许多路上的黑影也各在那里变化,慢慢的露出物象的轮廓来。鸟儿也睡醒了,从树上发出各种的叫鸣。并且,在街道的远处,这头到那头,都可以听到一些沉重的脚步的声音。跟着,那北京城特备的推粪车,也“轧轧轧”地在不平的马路上响着。各种都象征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刘希坚由空阔的大街而转到一条狭小的胡同了。胡同口的煤油灯还吐着残喘的光,灯心在玻璃罩里结着红花。

他忽然一抬头,看见那一块“于右任书”的三星公寓的匾额。

他站着打门。重新望着东方的黎明之影,向着广阔的空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这清新的空气里有一种使人爽快甜的流质。接着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小伙计把门开了。他带着新鲜的愉快而跨进门限去。

走进房间的时候,电灯的光已慢慢地淡薄而且昏暗下去了。可是,跟着,那黎明便从树梢上,屋瓦上,悄悄地,使人感觉着而又没有声音地,跑进了窗子,于是那充满着黑暗的屋角便灰白起来。

他愉快地靠在那张藤椅上,想着他自己的生活是建筑在有代价的生活上面,因为他是负着历史的使命的,而且尽他的能力去加紧这历史的进行。他是要生活在新时代里的,而且他要作为这新时代的新建筑工人的一员。他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的“信仰”,如同欧洲的圣处女把一切都交给玛利亚一样。现在,他没有需要,他所需要的只有他的工作的成功。他也没有别的希望,除了他希望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都站起来。

他想着,想了许久,便忽然从兴奋中打起呵欠了。同时,他的头脑里便闪着同志们的面貌,会议室的严肃,和响着许多零碎的言语——同志们的声音,主席用沉毅的态度说着“……各阶级联盟的民族革命……阶级斗争的尖锐化……成立×××……”跟着,在许多零碎的响声之中又响起卖号外的叫喊:“大屠杀……”

随后,一切声音都变成一种混合的声音了,如同小苍蝇“嗡嗡”一般地,而且渐渐的远了去,模糊去,静寂了。

一○

……机关枪“扑扑扑”的响,帝国主义的武装向群众屠杀。

……口号:前进!

……群众冲上去。

……空间在叫喊。火在奔流。血在闪耀。群众在苦斗。

…都市暴动着。乡村暴动着。森林和旷野也暴动着。

……地球上的一切都在崩溃。全世界象一只风车似的在急遽的转变。

……帝国主义跟着世纪末没落下去。

……殖民地站起来了。贫苦的群众从血泊中站起来了。

……举着鲜血一般的红的旗子。

……欢呼:斗争的胜利!

一个新的时代象一轮美丽的夏天的红日,从远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了辉煌的色彩,迅速地开展了,把锋利的光芒照耀在世界,照耀在殖民地,照耀在斗争的群众,照耀在刘希坚的眼前。

“世界的无产者万岁!”他高声的叫。

周围的群众欢呼着。

欢呼的声音震动着他,如同海洋的波浪震动着一只小船,他的心便在这波浪中热烈地跳荡着。

随后他伸出了他的手,许多人跑上来和他握着,而且,他看见白华也跑来了,他便鼓动全身的气力去和她握手。

“我们是同志!”他欢乐的说。

“我们是同志,”一个回响。

他笑着。于是,眼睛朦胧地张开了,他忽然看见站在他面前的王振伍,自己的手正和他的手互相地紧握着。

“怎么,你看见了什么?”王振伍笑着问。

他的头脑里还盘旋着许多伟大的憧憬,他的脸上还欣然地微笑着。他揩一揩眼睛,从藤椅上站起来了。

“做了很好的梦,”他回答说。

这时,清晨已经来到了。阳光美丽地照在树叶上,闪着许多小小的鳞片。风在轻轻的荡,鸟儿在屋瓦上歌唱。

院子里平铺着一片早上的安静。

他把窗纸卷上了;把房门打开;站在门边向着蔚蓝色的天空作了三个深深的呼吸。他觉得每一口吸进去的空气都使他的神经活动而清醒起来。

“你的精神真不错,”他说,一面喝着冷开水,看着王振伍笔直地坐在床沿上,毫无倦意的样子。

“我想我今夜不睡也不要紧,”王振伍回答:“昨夜我太兴奋了,现在还是兴奋着,我没有瞌睡。而且,我们的工作就要开始了。我们都不能睡。我们要看着北京城变动起来,还要把我们自己参加到这变动里面。我们能够不需要瞌睡就好了。因为这样,可以让我们整天整夜的工作着。”

“好同志!”刘希坚接着说:“但是我的身体太不行了,只一夜工夫,便在藤椅上睡起来……”说着便划上洋火,燃了香烟。

王振伍向他笑着。“我是例外的……”他说。

“不。”刘希坚吐了烟丝说:“健壮的身体是我们需要的。坏的身体干不出什么工作。我很烦恼我的身体不健壮。”

“还算好——当然不如我的,我是一条牛——有人这样说。”

刘希坚笑起来了。他觉得这个同志不但在主义上是忠实的,并且在友谊上也是忠实的,他完全是一个忠实的人。

王振伍还在继续着——“说我象牛,我总不大喜欢……”说着,他自己也有点好笑起来。

刘希坚忽然问:“现在几点钟了?”因为他自己的表停住了。

“六点四十分,”王振伍看了手表说。

刘希坚从裤袋里拖出一只钢表来,一面开着机器一面说:“好的。我们开始工作吧。沉寂的北京城马上就动起来,叫起来,骚乱起来了。”

王振伍接着说:“是的,北京城就要象一只野兽了。”

他兴奋地发挥着他的手腕——“我是常常都等着这样的一天的。现在给我等到了。我们开始工作——新的工作。我们的工作象堆栈里的货物,堆着堆着,等待我们去搬运,我们就开始吧。”

可是刘希坚问他:“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他忽然笑起来,说是没有什么,只因为他一个人躲在房子里等着天明,觉得很苦闷,便满街满胡同的走,最后走到这里来。

“现在我走了,”他说:“我的工作不能使我再等待了。

我现在要真的变成一架印字机,”他有点玩笑地——“我要从我的身上弄出许多传单来,几千几万张的传单……”

“再见!”他笑着告别。

“再见,”刘希坚向他点着头回答说。

于是,他的宽大的身体便挤出房门,穿过院子……刘希坚又燃上香烟,吸着,很用力的吸,一面沉思着,他立刻追想了他刚才所做的梦,梦太好了,仿佛是许多希望把它织成的。“这是新时代的象征……”他微微地在心里说着。尤其是白华——他想——她也转变了,她丢开了那些无聊的无政府党,而和他走上一个道路——一个正确的光明道路……想到这里,一种灿烂的光辉便从他的微笑中浮起来了。

他愉快地把眼睛望到窗外:那天野仿佛是一片蔚蓝的海,澄清而含着笑意,一群鸟儿正在那里飞翔着,歌唱着。阳光使地上的一切都穿上美丽的披肩……“天气太好了。”他想。然而立刻有一种尖锐的思想穿进了他的脑筋——“在碧色的天空之下正流着鲜红的血……”他的心便紧了一下。接着他把眉毛皱起来了。他恼怒地转过身,第一眼便接触了那一张平展在桌上的号外——那平常的字所联拢来的可骇的事实。他的愤怒便一直从他的灵魂中叫喊起来。他向着那号外上的“帝国主义”

恨恨地给了一个侮蔑的眼光。随后他把这号外丢开了。

桌子上,现着纷乱地迭在一块的原稿纸,几本马克思主义与列宁主义的日文书籍,一些讲义,一个墨水瓶——这个瓶子开着口,如同一个饥饿的小孩子张着小嘴一样,等待着进口的东西。

于是他立刻拿了笔,把笔头深入到墨水中间,他开始工作了。

他要起草三种宣言。

同类推荐
  • 家国书

    家国书

    本书以时代剧变、风云际会的中华民族近、现代百年历史为背景,以人才辈出的马、沙、翁、沈四大家族人物为对象,描绘了四大家族儿女在伴随共和国成长的历史进程中演绎的各自精彩的人生篇章,生动而艺术地反映了新中国成立60年以来的伟大历程和巨大成就。
  • 在时代的痛点,沉默

    在时代的痛点,沉默

    面对历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本书为汇聚中国知识分子的访谈集,所涉主题聚焦当代生活,钩沉往昔历史,省察社会现实,彰显公共关怀。作者在其十年的职业记者生涯,遍访享有广泛影响力的知识分子,探究他们的生命旅程,倾听他们对世界的独立观察和个人之思,重现他们对重大公共问题的自由发言。本书记录时代风云,呈现社会变迁,是一部集结中国知识分子的洞见之书。如果亿万人只用一个脑袋思考,真辜负了造化孕育了这么多的万物之灵。我想要写出我自己经历的那个时代,我的视力所及,这个历史是什么样的,我就怎么样写。——崔永元。
  • 中国性别理论与女性文学批评

    中国性别理论与女性文学批评

    在中国女性文学批评领域,西方女性主义学说一直拥有话语霸权,“以西律中”“借西构体”是大多数学者选择的批评范式与批评路径。西方女性主义学说以西方性别政治压迫与文学实践为批判指涉创构,在中国的适用程度值得分析。走出西学话语藩篱,进行民族主体性理论建构,已成为中国女性文学批评持续发展的重要课题,为此,本书在研究中国传统性别理论与观照中国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实践基础上,提出中国女性文学批评民族主体性理论建构的构想。
  • 义理与考据(中国艺术研究院学术文库)

    义理与考据(中国艺术研究院学术文库)

    本书系作者的自选集,分为“论文”、“书评”、“序跋”三编。从材料出发,重视考据,以文献带义理,学术研究与校注古典文献并重,构成作者的治学路向与方法。论文如《〈红楼梦影〉的作者及其他》,首次揭示署名“云槎外史”的《红楼梦影》作者就是晚清女词人顾太清。《寻诗与灵感——读钱钟书〈寻诗〉诗》一文,曾得到钱钟书先生的指教。《〈四溟诗话〉考补》、《李东阳〈怀麓堂诗话〉的融通意识》亦多发前人所未发之见。书评如《走近大师——写在《季羡林全集》出版之后》,意在廓清社会对季先生学术研究成就的错位模糊认识。
  • 对自己说还好

    对自己说还好

    访美的一位中国女作家在纽约街头遇着一位卖花的老太太。这位老太太穿着相当破旧,身体看上去也很虚弱,但脸上却是祥和高兴的神情。女作家挑了一朵花说:“你看起来很乐观。”“为什么不呢?一切都这么美好。”“对烦恼,你倒真能看得开。”女作家随口说了一句。老太太的回答令女作家大吃一惊:“耶酥在星期五被钉上十字架时,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一天,可三天后就是复活节。所以,当我遇到不幸时,就会等待三天,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热门推荐
  • 诸天魔劫录

    诸天魔劫录

    正道也好,邪魔外道也罢,一切皆以实力为尊,又何须在意,为了力量,逆天修魔又如何,我若万劫不复便只好让这个世界与我陪葬,我若成魔就是这诸天万界的劫!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源之说

    源之说

    正义?邪恶?之间的界限究竟是什么?自由,秩序,二者又该怎么样去选择?人性、情感、思想、因果,在这一条条无形之线的交织穿插下,编织起了整个世界模糊的轮廓,无数的生灵坎坷一生,究竟是因何勉力苟活,然又为何甘心赴死?在阴谋笼罩下的源力大陆,每个生灵都是主角,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意志与抉择,命运的轮盘已悄然转动,在这个百族争辉的时代,且看这平凡的人类青年如何执剑为笔,去描绘属于自己的绚烂诗篇!去刻画理想中的缤纷画卷!
  • 共享:同在蓝天下(“红领巾手拉手助残”知识读本)

    共享:同在蓝天下(“红领巾手拉手助残”知识读本)

    残疾人,是我们人类家园的一员,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邻居,是我们的同学,更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从小学会尊重他们,理解他们,关心他们,帮助他们,是我们每个少先队员应当懂得的道理,也是我们的一份责任和义务。 同学们,胸前飘扬的红领巾,是太阳的颜色,看到太阳,我们的心里就充满了温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红领巾手拉手助残”活动,是让亲爱的同学们与身边的残疾小朋友,手拉手,心连心,共享一片蓝天,一起快乐成长。
  • 别样红楼别样情

    别样红楼别样情

    推荐新文《这男人欠揍》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林黛玉的命运就是一首读过就不会忘记,读过就永远心痛的诗!如此一个傲世独立的奇女子,何以如此悲惨?每每走进红楼,总是掩卷而哭!为她!今涂鸦红楼,还她一个微笑的人生!可爱的秋樱释的新文《爆君再爱我一次》温柔美女东走西顾的新文《杀神王妃》精灵一般的顽皮可爱的新文《夫多不教妻之过》
  • 截教仙尊

    截教仙尊

    截教当立!看着头顶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景休这个后悔啊,原本只是单纯的想效仿洪荒大佬装一装,可一不小心装大了……天降功德!气运加身!这里的老天爷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硬是从别人的嘴里抢下功德气运塞给他……按照这个待遇,景休原本应该一路火花带闪电,打怪升级坐火箭,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身上的气运功德是可以被剥夺的……他的修为是跟截教发展挂钩的……气运功德被剥夺是会死人的,修行不好是不能长生的!为了早日破了自己的童子身,为了能不老不死,景休只好在夹缝中求生存,在各大帝朝宗门的觊觎中,默默发展……
  • 起点不决定终点:洛克菲勒写给儿子的30封信

    起点不决定终点:洛克菲勒写给儿子的30封信

    我相信个人的价值是至高无上的,个人对生命、自由和幸福权利的追求具有无与伦比的价值。我相信权利之中必包含责任,机会之中必包含义务,拥有之中必包含职责。我相信法律皆是由人所制定,而非人被法律所掌控;我相信政府是人民的仆人,而非人民的主人。我相信人因为工作会变得高贵,不管是用脑力还是体力;我相信世界会给予每个人谋生的机会,但它并不对人类之生存负有义务。
  • The Complete Short Prose of Samuel Beckett, 1929-1

    The Complete Short Prose of Samuel Beckett, 1929-1

    Nobel Prize winner Samuel Beckett was one of the most profoundly original writers of the 20th century. He gave expression to the anguish and isolation of the individual consciousness with a purity and minimalism that have altered the shape of world literature. A tremendously influential poet and dramatist, Beckett spoke of his prose fiction as the "important writing," the medium in which he distilled his ideas most powerfully. Here, for the first time, his short prose is gathered in a definitive, complete volume by leading Beckett scholar S. E. Gontarski.
  • 我许你浮华锦年

    我许你浮华锦年

    “亲爱的!你知道吗?在遇见你之后,我突破了更多的不可能。”顾浩楠说。“亲爱的!自从和你恋爱后,我都开始学会‘读空气’了。”李小双说。
  • 诗人主客图

    诗人主客图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