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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豁出一切也要拼出个未来(3)

那天,阳光毒辣,北风呼啦啦地吹,吹得顾晓心底一片黯然。她从出站口走出来的时候,一脚踏空狠狠地扭伤了脚踝。那本该是一块地砖的地方,凹了一块,冒出一株茂盛的草。

爸爸揽过了所有的行李,顾晓在后面看着他吃力的背影,懊恼起自己的任性。在职场里摸爬滚打,急风阵雨很是常见,怎么就那么冲动辞了职呢!

辞职就算了,去个陌生的地方散散心,回来继续厮杀。可怎么就大脑短路跟老妈宣布要回家休息一年呢?唉!

也许是时隔太久,也许经济的迅速发展也携着小城常建常新,顾晓回到家乡,才发现它与记忆中大不相同。回家的第三天,顾晓心血来潮,想循着记忆走一走当初走过的路。街道上多了几组雕塑,新的市政广场栽满了松竹,顾晓在某个岔路口改了主意。她走到常去的书店门口,闻到了马蹄烧饼的香味。

泥土盘成的炉子里燃着火,饼坯挂满的密密麻麻的白芝麻贴在炉壁上,顷刻就可以喷香出炉了。在学校的门口,路边的早餐摊子上,马蹄烧饼随处可见。顾晓爱极了这个接地气儿的吃食。它的出现让顾晓想起在这里生活的时光,想起这座城市温柔的清晨和温暖的黄昏,在这里,她在高中杀气腾腾的枯燥天空里埋首苦读。

顾晓不自觉地走了一小时,刚好遇到一位在自己家门口分不清方向的老人,然后她热心地给老人指出回家的方向。一个人兵荒马乱的时候还能给别人温暖,这让顾晓很高兴。

这样的温暖,在罗马的大街上也曾与她不期而遇。那是去罗马旅游,冒失的顾晓在大街上迷了路,正犹豫间,一位面目和善的胖大叔凑过来帮忙。顾晓向他展示了写在纸上的地址,不料他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她当场懵掉,只能不断重复“slowly”想让他降低语速。热心大叔似乎看出了她不是很懂意大利语,只好用口音模糊的英语继续指路,顾晓再次懵掉,他的英语比她还烂啊。

如此僵持了十多分钟,胖大叔看了几次手表,估计也是在赶时间。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干脆把顾晓赶上一辆随手拦下的出租车,然后和司机嘀咕了几声,又掏出钱付账,就挥挥手走了。

顾晓扭过头,透过玻璃窗看着胖大叔的身影在萧瑟的斜阳中渐行渐远,第一次在陌生嘈杂的城市里感受到温暖。旅行的意义未必赛济世良药,却可以是一片阿司匹林。

顾晓的家乡有一个依运河而存在的小镇,虽然商业开发得热闹,但是小镇还保持着原本的特色。走进古镇的主街道,入眼就是几家旧书店,青砖白瓦和旧书黄纸交相辉映,竟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味。只是,活在快节奏、高效率时代的年轻人已然更热衷繁华的美丽,古香古色的小镇日渐落寞了。顾晓站到城楼上向下望,运河水浩瀚地铺陈在蓝天下,恍然想起了满满当当、川流不息的地铁。北京的生活,顾晓每天睡觉的时间可以用手指推算出来。早上七点起床去坐班车倒地铁,下班后再辗转一遍回到住处。地铁上,十个人有九个在看手机,顾晓在离开之前一度认为北京的那段生活无趣而刻板,但此刻,她并不这么认为。川流不息的街道,每一个归家人的脚步都有相似的疲惫,当然,还有面目一致的认真。

你很努力,但你会发现这里还有许许多多人活得比你更努力。

这座城市淡定而包容,城市里的每个人严谨地活着,努力工作而不知疲倦,带着也许永远都不能触及的梦想,它消磨了你的戾气,督促你成长。

在北京,你有点儿孤独,更多的时候心情宁静,有梦可想,有事可做,这还不够吗?成熟之前,我们向远方寻找快乐,对未来慷慨奉献;成长以后,我们在原地培养快乐,愿意为了某个念想卑微地付出。

咿咿呀呀的木梯声把顾晓拉回现实,楼上有人在卖纪念品。

岁月静好,迎来送往的茶楼里,说书人饱满的声音夹裹着浓浓的乡韵。参天古树,百年楼阁静默在夕阳下。顾晓想着,如果在古城区开一家客栈,看一看各式各样的人生,也挺好的。

世界只有一个,就是你选择的这一个。

远方与原地,任何一个地点都蕴藏着快乐,这也是旅行之后收获的意义。

你现在怎样,你的未来就会怎样。时光是怎样爬满了你的肌肤,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你现在怎样,你的未来就怎样

周六,我和Songs在QQ里遇到。她兴奋地告诉我:“我们搬进新房子了。”然后,她特意打开视频,让我一览新居:温暖的光束打在弧形的书柜上,光芒当中飘满温馨,奶白的书桌正对着一面照片墙,如同一条通往神秘之处的路引。窗台上一盆又一盆缩头缩脑的可爱植物并立,翠绿水嫩,仿佛镀了光边……Songs是大学里睡在我上铺的姐妹。入学那年,我们从外地涌入北京这座陌生的城市,几个伙伴结伴走在繁华的马路上,路的一侧是一条碧绿的河,河岸上种着石榴树,红红的石榴花在树上探头探脑。

Songs指着对面一排起伏有致的楼房,跟我说:“我一定要在毕业三年内,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我不置可否,年华正盛,多的是豪言壮语。全国的房价只升不降,首付于入职不深的菜鸟本科生而言,无疑是天方夜谭。

只是我没有想到,两年以后,Songs竟然真的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

Songs跟我一样是单亲家庭出身,比我更不幸的是她母亲体弱多病,亲戚之间关系平淡。初三那年,她和母亲久住的蜗居发生了一场不小的火灾,母亲惊吓过度进了医院,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Songs回到学校,班主任在班会上号召同学为她捐款,她上台发言说:“谢谢,谢谢大家,可我有手有脚,我能自足。”

然后,她把钱全部都退了回去。

中考结束,Songs放弃了声名远播的重点高中,去了二中,因为这所学校不仅免掉她高中三年的全部费用,还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奖学金。

她上大学申请了助学贷款,除了课堂学习,她的时间几乎都奉献给了各种各样的工作。每晚自习结束,我们完成任务一般各自回去,她却精神抖擞地穿梭在各个宿舍做着小生意,袜子、卫生巾、指甲刀、饮料、方便面、瓜子一应俱全。周六日,我们还在被窝里伸着懒腰,她已早早奔走在路上,日程被三十元每小时的家教课排得满满当当。

当然了,这些工作都没有影响她的学业,奖学金年年拿;也没有影响她成为一名称职的学生会会长。

大四那年,因为对未来充满了迷惑,我脑袋里常常有各种疑问,而这些疑问更让我对未来感到恐慌。我很烦恼地想拿着这些疑问去跟Songs分享,但每当看到她从忙碌中抬起头,对上她熠熠生辉的眼睛时,我索性闭了嘴。这样拼命努力的她都不曾有一句抱怨,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Songs毕业后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每天加班累到团团转。碰到临危受命的项目,只能连轴转,从策划到设计,从统筹到执行,到协调供应商、设计师,有时客户场地还会一变再变,一天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连续十几天。常常在项目结束后,睡好几天人还是飘着的。她如此珍惜光阴,目光坚定,自然很快如愿以偿。

此刻,Songs身在自己的新房里,欢快地跑到客厅、卧室和阳台拍照,同千里之外的我分享这收获的喜悦。夕阳扯下幕布,黄昏正在到来。Songs洋溢着快乐的脸自嘲:

“我为了早点攒到买房的钱,恨不得一分钱分成八瓣用。”“你真是强悍之至,难道不觉得累吗?”“嗨,小磕小碰的时候肯定有,不过我一想到任务完成得又好又快,买房的存折上数字越来越大,我就开心了。我喜欢这样的工作环境,虽然有时候很累,但累得明白,累得清楚,累得痛快。”屏幕的另一端,Songs笑嘻嘻地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如果你觉得不那么舒服,或许是方向错误。而目标明确的人总是有一致的倔强,拼命只是一个过程,咬牙忍耐生活中柴米油盐的种种繁琐,是为了抵达心慕已久的彼岸。

也许你羡慕她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她拿到了年薪二十万的offer(录用通知函),她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她年纪轻轻就博士毕业。可是,她春夏秋冬雷打不动每天坚持五点起床练口语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她牺牲掉所有业余时间,一门心思钻研营销手腕促销方案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她耗费半个月的心血,为一件手工选材、设计、打版、缝制,亲力亲为,每天从不间断手工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所以,真的不必羡慕。你现在怎样,你的未来就会怎样。时光是怎样爬满了你的肌肤,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冰心说:“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于它现时的美丽,却不知当初它的芽儿,怎样浸透了奋斗的泪泉。”

站在至高的平台,必然付出更多的汗水,是真理。

说到底,你的选择决定你是谁,在这个人人都期望与众不同的时代,重要的修炼在于个性,在于心态。别去想天上掉馅饼,也别去看别人,我们的幸福取决于我们自己本身。

你的世界因谁而亮,又到底如何能始终坚定不移地保持明亮呢?

你知道,是因为梦想并为之努力。

倘若我们想要得到成功,就必须积极地寻找机会,敏锐地识别它,果断地抓住它。

动起来,让梦想照进现实

我该怎么办呢?请帮帮我。我的邮箱因为征稿而被各色投稿所充斥时,你的唐突因为格格不入而显得更加注目。

邮件的内容有些沉重。你说,大学毕业以后留在了北京,原本以为生活会开始变得轻松一些,可刚工作收入不高,交了房租满足温饱之后总感到寒酸拮据,枯燥和琐碎的感觉胜过工作的乐趣。你说独自挣扎的孤独感让你觉得生活很灰暗,你不知道该留下还是该回去。

我不想给你一碗靠个人努力打拼终会出人头地的心灵鸡汤,也不想给你一剂苦难是青春必经的精神良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回复,生怕一句不妥毁了你的一生。显然,你是否会听从我的建议是另一回事。那么,好吧,我想,我能讲个故事给你听。

姑娘A出生在省城,家境优越。

她的父亲是位很有名气的银行家,母亲则在一家声誉甚高的大学里担任教授。她从小学起就梦想着做一名演员,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完全具备表演天赋。A姑娘十二岁那年,她的父亲为了表示对其理想的支持,通过朋友圈帮她谋得一支童装品牌的广告。漂亮的衣服、炫丽的灯光,衬得A姑娘粉嫩非常,她那双纯净天真的大眼睛让人恍然生出这是一个小公主的感觉。这支童装广告在电视台播出以后,A姑娘非常兴奋,她笃定自己可以凭借这次机会一炮而红。然而,理想丰满,现实却太过干瘪,A姑娘所期盼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事实上,直到A姑娘大学毕业,奇迹都没有发生。也有影视公司打来面试电话,二十岁的A姑娘所能拿出的唯一资本就是十二岁那年拍摄的广告,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任何相关的经验。她不曾为做演员的梦想付出过任何努力,如姜子牙钓鱼一样等待命运的主动召唤。姑娘D呢,却实现了A姑娘的梦想,成了一位颇有名气的新生代偶像。她没有A姑娘那般优越的家庭环境,更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持,所以,她也没有坐等机会的时间。大学四年,D姑娘白天在快餐厅做小时工,晚上在咖啡店做服务生,以赚得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毕业前夕,她跑遍了北京所有的影视公司和剧本创作工作室。毫无疑问,这些公司完全不会施舍机会给毫无工作经验的年轻人。D姑娘这么努力地寻找机会,却依旧没能如愿获得一份满意的工作。

毕业后,她从学校搬进一间八平米的地下室,每天早早跑到北影门口与黑压压的一群人挤在一起等机会。然而,大部分时候是徒劳的。D姑娘背着包一等就是一天,午饭用一个菜饼解决,偶尔接到活儿,D姑娘总是异常欢喜。

晚上回到小小的地下室,D姑娘依旧不忘在网上寻找机会,不间断地阅读贴吧、论坛、微博的信息。半年之后,D姑娘在微博上看到一则招聘启事:横店一家不出名的电视剧组招聘一名化妆人员。太好了,曾经为了获得更好的演出机会,D姑娘在化妆学校上过课,这份工作她完全能够胜任。D姑娘是地道的北方人,她并不喜欢南方的湿热和多雨。但是,为了有一份固定的、与表演相关的工作,空气是干燥还是潮湿,那里是晴天还是雨天,现在都不再重要,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面试很顺利,D姑娘很快被公司安排到剧组里。初入剧组,工作艰辛,D姑娘是如何咬牙坚持的过程,不必再复述。两年后,D姑娘在工作中如鱼得水,闲暇的时间都用在群演上,演出的机会越来越多,演技也越来越好。七月盛夏,D姑娘跟了新的剧组。影视剧开拍的时候,一名配角女演员得了急症无法参与拍摄,事发突然,导演急得跳脚。D姑娘见机自荐,凭借两年的群演经验,成功拿到了女配一角。这部青春偶像剧在电视台热播之后,D姑娘借此火速地红了起来。通告不断,身价也水涨船高,甚至收到了国内某知名导演的邀约。

两位姑娘,年纪相仿,外貌相当,D姑娘甚至略逊一筹。但,为什么A失败了,而D却如愿以偿呢?

因为A在这十年里,一直停留在幻想中,后来更是频频回望唯一一次演出的经验,想借此为依靠,坐等机会来临;而D则是积极地行动着,为理想努力地创造机会,最后,如愿以偿。

那段并不算长的时期,D无知无畏,坚定自己要成为什么人,做任何事都自己拿主意。

“良机美辰等不来,艰苦奋斗人胜天。”这句话正表明了机会的寻可得、坐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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