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61500000051

第51章 撤退

都这时候了,我也真不管那么多了,抬头扯嗓子,“驴哥、驴哥”的叫上了。

铁驴从直升机里探个脑袋往下看看,我指了指白头翁,他能明白我啥意思。

他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又把头缩回去了,没一会儿,直升机里抛出一截绳子来,在绳子末端还系着一个钩子。

这钩子不一般,上面有三个爪。

我赶紧把白头翁扛起来,向钩子靠过去。我有个打算,把钩子钩在白头翁的裤子上,这样铁驴再一拽,就能让他上飞机了。

但我有点担心,白头翁裤子破破烂烂的,别好不容易把他拽挺高了,他又摔下来,那就彻底成了一场悲剧了。

我先把钩子弄好,又用绳子在白头翁大腿上缠了一圈,这样总算妥当些。

我又喊“驴哥”。

铁驴看到底下啥情况了,之前也说了,他真有劲,使劲一拽,一倒腾双手,就让白头翁嗖嗖的上去了。

这么一来就剩下我了。我愁眉苦脸的望着软梯。

我有个秘密别说寅寅了,可能全警队都不知道,那就是我恐高。

一会真往高处爬,这对我是个不小的挑战。我是一边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一边忍不住的活动起身子来,还压上腿了。

铁驴他们都在上面等着呢,而且直升机起飞的成本也不低,我这么一放松,铁驴先忍不住了,扯开嗓子跟我喊,“冷诗杰!爬个梯子有这么费劲么?你再不爬,我们可把你自己丢在这儿了啊?”

他是吓唬人呢,可我被说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一咬牙心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往前一凑身子,爬起来。

软梯跟一般梯子不一样,爬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斜歪,这让我觉得费劲,但这不是大问题。

这么稍微过了一小会儿,我爬完一多半的路程了。我是不敢往地下看,也憋着一口气呢,争取趁着劲头,把剩下的全爬完。

但突然间出岔子了,直升机竟然起飞了。它嗖嗖的又往上提了十多米。

这啥概念?我眼睁睁看着自己高出地面一大截来。我血压呼的一下上来了。这还没完,直升机稍微调了调头,对准远处一片树林,突突突的开枪了。

机身上绑的可是重机枪,这大家伙打起来真有声势。我一方面被它刺激到了,另一方面心里连说不好,直升机开枪,意味着什么?

我是真不行了,觉得吃不住劲,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好像有个无形的手在拽我一样,要把我痛快的摔回地面上去。

在如此关键的形势下,我还要什么面子?为了保命,我赶紧把腿伸到软梯中间去了,自己紧紧搂着梯子,坐在上面。

直升机的重机枪并没打火多久,等它停了,铁驴看着我,气的问了句,“你又干嘛呢?”

我对他摆手,那意思别问我了,刚才白头翁咋上飞机的,就让我咋上飞机吧。

铁驴也看出来了,我是真不能爬了。他无奈招呼寅寅一起蹲下身,合力把我拽上去。

我最终来了个平稳着陆,也顾不上说谢谢啥的,先找个椅子坐下来。

这样屁股贴在椅子上,我整个人的状态稳定多了。寅寅看我脑门都是汗,这直升机里也有水,她拧了一瓶矿泉水递过来,让我喝着压压惊。

铁驴趁空把机舱门关上了,一下子舱里静了很多。我留意到,直升机里原来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

铁驴问这俩人,“刚才什么情况,咋开枪了?”

副驾驶回答,说他们来的时候,就发现雷达有显示,周围有个亮点,等我爬梯子时,他们发现远处树林里有动静。

他们担心是敌人,就抢先开枪射击了。

我不懂飞机雷达的知识,也不知道他说雷达上有异常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我只觉得,这俩人有点逗比,太大惊小怪了。

我还想反驳他们呢,毕竟刚才这么一闹,我是受害者。可话没出口呢,铁驴自言自语般的念叨一句,说狼娃的人不会就在附近吧?

我对狼娃俩字很敏感,因为姜绍炎也提过,但听姜绍炎的意思,狼娃不该是我们的朋友么?怎么从铁驴嘴里说出来的,狼娃却成了我们敌人呢?

我一时间搞不懂了,这时直升机全速开走了。我还有点恐高的感觉,没多问,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了。

我以为这直升机会把我们送到警局或者其他什么较为安全的地方,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下机呢。

但我错了,它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外面天也黑,到最后我才有所发现,我们落在一个部队里,出去时还有几个军人接应着。

我看他们胳膊上带着一个老虎的图标,这让我恍然大悟,这是北虎部队,我们到省城了。

铁驴跟几个军人接头,还把白头翁交给他们,之后铁驴带我和寅寅上了一辆吉普车,大摇大摆的离开部队。

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吧,我们来到省公安厅了。但大晚上的,我们没进去,反倒在旁边找了一个酒店住下了。

也不知道是铁驴图省钱还是有啥别的原因,我们仨开了一个三人房,根本不考虑男女有别的事。

铁驴的意思,今晚啥也别说了,赶紧睡觉休息。

寅寅是女子,我俩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她先洗漱,接着是我俩,之后我们仨各自找个床躺下。

寅寅睡觉老实,但铁驴不行。我也是头次跟这头驴在一起睡,真是无奈,他竟然打呼噜,而且特别有节奏,属于一长两短那种,“嗤-喝-喝”、“嗤-喝-喝”的。

我是真累了,特想睡,却被呼噜声闹的越来越精神,连数羊都不好使。我中途下床也推了推铁驴,给他翻个身啥的,同样没用。

这样一直快天亮了,我才终于身心俱疲的睡起来。

我是没做啥好梦,梦里自己依旧被白头翁追杀,我就这么逃啊逃的。但正逃到关键时刻,有人扒拉我,把我弄醒了。

我睁眼一看是铁驴。铁驴望着我,嘘了一声,说我这头懒虫,睡了一宿,都早上七点还不起来。

我不服,也嘘他一声,心说你这头驴才睡了一晚上呢,我倒是苦逼的听一晚上呼噜。

但我一看寅寅也都起来了,也不好意思赖床,就洗漱下,吸根烟看看电视。

没多久铁驴接了个电话,他没说啥,只是恩恩几声就挂了,又招呼我俩,说有人请咱们吃饭。

我觉得挺稀奇,一般人请客都请午饭和晚饭,哪有请早饭的说法,再说早饭值几个钱啊?

但我又觉得,这未必是只吃早饭这么简单。

我们一起下楼,来到酒店的餐饮部,刚进门我一眼看到一个熟人——姜绍炎。

现在的他跟我印象里的大不一样,不邋邋遢遢的了,很精神,穿着警服,额头前的头发没动,但整体做了一个造型,看着特别爷们。

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请客的是乌鸦。

我们一起过去,这本来是自助早餐,服务员却很客气,专门站在我们桌前,我们吃啥跟她要就行了。

细算起来,我昨晚上就饿,现在肚子更咕咕叫了,我也不客气,点了一堆吃的,尤其指名先来两碗小米粥开胃。

服务员紧忙活,其实有她这么周到的服务挺好的,但等饭菜都弄全了后,姜绍炎对她摆摆手,那意思让我们单独吃一会儿。

我敏感了,以为姜绍炎要说啥秘密事呢?

我一边吃一边瞪俩大眼珠子等着,可他真就是简单的吃饭,也不提事啊。

我忍不住了,尤其乌州那边啥状况都不知道呢,我就问姜绍炎,“张队死亡的案子现在最新进展是啥样了?“

姜绍炎挺奇怪,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张队的案子?不早结了么?是王亚琪搞得鬼,他也招供了!”

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也明显带着敷衍,我又问他,“白头翁呢?他招啥了么?”

没等姜绍炎回答呢,铁驴抬头看着我,同样拿出莫名其妙的样子问,“白头翁是谁呀?”

我正吃馒头呢,差点被噎住,心说这俩混蛋就跟我装傻充愣吧。

但没想到寅寅也跟姜绍炎成一伙的了,我们早餐只有咸菜,她就给我夹咸菜,让我多吃点,这是变着法的告诉我,别问了。

我看着他们仨,心说行,你们有种,欺负我人少。我也知道再问没啥意思,就只能把这事先放到一边。

我们吃完后,姜绍炎带队,又一起去了省厅。只是我们根本没事做,全坐到一个小会议室里。

姜绍炎待一会儿,自行先走了。铁驴耍懒,蜷在椅子里打盹,寅寅捧着手机在那看。

我看她挺来劲的,好奇之下也凑过去瞧瞧,发现她看的是电子书,上面好像是催眠和心理学的东西。

这么一来,我自己也没个说话唠嗑的,想了想,也掏出手机,瞎玩起游戏了。

这游戏玩的挺久,都快到中午了,姜绍炎回来了,他捧着一沓子资料跟我和寅寅说,“来来,填表了。”

我纳闷是啥表,等接过来一看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吧,怎么是它呢?

同类推荐
  • 原来你一直都在

    原来你一直都在

    在爱情面前,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为了那一丝得之不易的温暖奋不顾身,为了那一句简单的承诺固执的等待着,宁晓梦一直等待着,在回忆里面想念着那个为她付出一切的人,带着心里面的那一份固执独自远行......
  • 搁浅

    搁浅

    我们八驿镇紧靠松花江,曾是北方驿道上的一个站馆。镇上很多人都是站人的后代,可许建来却不是,他家是后来从外地搬来的。离开八驿镇三里多地,有一座省属监狱,他老爸就在那儿上班,管后勤伙食一类,也穿警服,来回骑车子,从街上日日地驰过,那也是很抖精神的。监狱系统的人归省里统一调动,忽而这忽而那,自己说了不算,一纸调令,许老爸就来了。还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许建来的妈妈就病故了。我们都记得当时出殡的场面,许建来手上撅着一根雪白而琐碎的灵头幡,哗哗啦啦地飘拂在劲飕的秋风里,走着很规范也很僵硬的步子,就像仪仗队里的新旗手。
  • 丧尸初现:Z因子病毒系列之一

    丧尸初现:Z因子病毒系列之一

    科学家无意触发了Z因子病毒,不料该病毒引起了全人类的恐慌……科幻惊险小说《Z因子病毒》三部曲,每一部都把你带入一个惊心动魄、引人入胜的人类与丧尸的对抗之中。
  • 偷帽子的男人

    偷帽子的男人

    长途汽车在公路上蹒跚着,高温把车皮烤得烫手,车厢里的人像被焖进了一个大铁罐子,与汗臭及一肚子牢骚炖在一起,却又无可作为,只好昏昏欲睡。马珊云看着车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第一次独自旅行的兴奋全都被这烈日给蒸发殆尽,她选择用睡觉来屏蔽这种落差感。在睡着大约两个小时之后,马珊云忽然被后座的一个年轻男子急急地推醒了。“喂喂!快下车!车子起火了!”果然,她闻到了一股焦臭味正在车厢蔓延,虽然还没有明火,但是危险的气氛已经无处不在,恐慌的人群正涌向车门。
  • 拉太阳

    拉太阳

    南瓜秧在用完最后的精力后,哀怨地盯了一眼南瓜,缩成了绳。王老贵挪挪南瓜,掐脐带般掐断南瓜秧,田埂上的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南瓜集合在一起,围罩着大磨盘南瓜,享受着王老贵搓抚的待遇。刚脱了秧的南瓜不能直接存贮,需要经受太阳和夜露的几天垂青。太阳细细地滤过,夜风悠悠地吹过,蹲在田埂上的南瓜群依偎着,重温出土扯秧的日子。三天后,南瓜们的皮上有了岁月的味道。它们吸收在身上的阳光让肤色宁静成一张油画,有了一点粗糙。挪开其他南瓜,王老贵抱着大磨盘南瓜来到正房。正房不大,一般作为供奉祖先之地。家里的老人死了,停灵必须在正房。正房门对着院门,不住人,免得打扰先人们的进进出出。修粮仓时,儿子曾阻挡过王老贵。
热门推荐
  • 一夜母亲梦

    一夜母亲梦

    开车时,这间软卧包厢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把门锁住,坐在窗边,随着车体微微晃动,被一种惬意感滋润着。心里祈望最好不要有任何人闯进来,直到终点。我知道这是一个自私的念头,但我不能阻止自己这么想。在我这么想过不到十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我是带着告别好日子的绝望感去开门的,没想到却揭开了生命旅程的新一页——洞开的门变成了一幅摩登美女照。她是那种“大型”而且“复杂”的女人。 “大型”的涵义是个高、丰满和挺拔;“复杂”是指长发飘逸、首饰齐备以及服装的色彩和线条鲜明突出。她的黑眼睛亮亮地扫视了包厢,停在我身上。这时她脸上绽出一个浅笑。
  • 大家评大家

    大家评大家

    新文化运动以后,现代文学领域涌现了一大批散文名家——鲁迅、周作人、林语堂、老舍、丰子恺、郁达夫、朱自清、徐志摩、沈从文、郭沫若、茅盾、曹聚仁、钱玄同、郑振铎、施蛰存、聂绀弩、邵洵美、林徽因、俞平伯……他们的文学成就,如一座座高峰令后人仰止。本套丛书汇集了这些名家的散文经典,从他们优美而富于深意的文字中,我们将体会大家的情怀,品读他们生活的那个民国时代。
  • 那年夏天,风有点甜

    那年夏天,风有点甜

    夏天为了自己的偶像,用尽各种方法去做了另一个明星的助理,用夏天的话说,最起码我们和偶像同在一个圈了不是吗?夏天,一个像夏天一样的女孩,会在这个夏天遇到自己的爱吗?是偶像还是她的明星boss,或者是那个从小陪伴到大的他呢?尽量不虐,一点小甜,一点小酸。生活如果没有苦和辣就最完美了。现实中达不到的,来小说里体验吧!
  • 杨力谈农民养生

    杨力谈农民养生

    向大家介绍各类疾病的养生保健方案、不同人群的养生保健重点以及能够长命百岁的健康养生观念,这些基本的常识、预防方法和简易疗法,更多是侧重于通过多个通俗实用的小问题来讲述如何改变不科学、不卫生的不良习惯,学习科学的养生保健知识,在勤劳致富的新生活中,不断地提高农民朋友的健康水平。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妻若贤

    妻若贤

    顾维钧:那天人潮中她跳了一段舞,自此踩在我心尖一动不动。爱情就是你不来我就走向你。
  • 阴阳诡匠

    阴阳诡匠

    老话说:宁惹阎王,不惹木匠’,木匠不是拉个木板做个门,搭个桌子,那叫木工!通阴阳,懂风水,能使家宅兴旺,亦能让暴毙横死,这才是木匠!原本我或许一生都是个普通的木工,直到奶奶给我一本神秘古书……
  • 从综漫到游戏

    从综漫到游戏

    这是一个在各个世界搞事情的故事。。。。。
  • 霸总他想要名分

    霸总他想要名分

    她说:“这辈子就认定他了,跟着他,她这辈子都不后悔”他说:“这辈子我爱上她一点都不后悔”他们从一开始的一眼到起床就能看见,从开始的满不在乎到小磕小碰都心疼不已。在这茫茫世界中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什么?!当红小花旦居然是盛叶集团老板娘!还有两个娃!某集团总裁直接发博:给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我老婆,我两个孩子的妈@叶四季@叶四季转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老公下面的一条回复:我终于有名分了!
  • 鸽子的眼睛

    鸽子的眼睛

    “嘿!多么有趣的鸽子!”看见本山武夫这次旅行带回来的土产,津上富枝高兴得眯起了眼睛。她本来眼睛就不大,如今这么一来,简直就像闭上了眼睛。富枝搜集各地生产的木偶人和各种民间玩具,她的工艺美术品陈列架上搁满了木偶玩具,这些小玩意儿都是公司里的人去各地旅行时带回来的。“这是信州野泽温泉的玩具车鸽,是用野木瓜的草蔓精制而成的。特别要提一下的是,这车鸽系出自称誉当地的‘鸽子大王’之手,那老头子一生精力都花在制作鸽子上,而且每天制作的数量只能在两只上下,可见是多么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