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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老年公寓和孟姐(3)

后来,宋爱国被一家经纪公司收归旗下,成了一名签约艺人。公司的那些人他大部分都看着不顺眼,男人要么扎辫子,要么剃光头,还有的留着很长的胡子;女人要么抽烟,要么喝酒,脸上的粉搽得有二尺厚,一笑就掉渣,身上的香水味能把人呛死。他们从来不正眼看他,而是目光游移,好像他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和他说话都说北京话,每句话的后缀都是“你知道吗”,好像他连1+1=2都不知道。那天在公司里,他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进了卫生间,蹲在格子里。一会儿外面进来两个人,站在小便池那儿边尿尿边议论“那个傻×”的鲁西南话多么可笑。他知道公司的人都这么说自己。他很纳闷,人和人之间为什么就这么冷漠呢?那些人明明是靠他赚钱,却在他面前高高在上,一个个像大爷似的。他接受哪些媒体的采访,参加哪些商业演出,为哪些产品做代言,甚至穿什么衣服、留什么发型、说什么话、笑到什么尺度,等等,都得听公司的安排。好像他是个木偶,没有脑子没有情感。受委屈是经常的事。比如,一家化肥生产企业请他代言,公司给他的报酬是40万元。这40万元确实让他很动心,但他提出一个条件,必须在自己老家试一试,如果乡亲们用了这种化肥确实增产了,他才代言。可是听了他的这个要求,公司里的人都认为他脑子进水了。他找老总,老总向他发火,说都和厂家签合同了,不干也得干。他气得真想一跺脚走人,可是想到那40万元,脚就没敢跺,站着没动。

整天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宋爱国心里很不爽,同时也想念那些到他摊位上吃早点的老主顾了,真想再卖油条去。可是他不能再去卖油条,他得拼命挣钱。以前他从没想过在北京买房子,觉得那一点可能都没有,现在觉得可能了,就想买一套,这最少需要五六百万。他的儿子刚参加工作,谈了个女朋友,他这个当爹的也想给儿子买一套,让儿子尽快结婚。他的女儿正上研究生,每年要花好几万。他粗略算了一下,要想在北京生活得舒服一些,他这辈子最少要挣1500万。挣够1500万,也成了他的奋斗目标。

从此,只要给钱,公司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什么样的商业演出,不管拍什么广告,“拾到篮儿里都是菜”。他每天的时间都被公司安排得满满的,恨不能一天当成三天用。

争分夺秒地赶飞机,在去机场的路上刮胡子、吃方便面;一上飞机就睡,睡到目的地。他每天站在美仑美奂的舞台上,面对摄像机和观众,唱同样的歌,说同样的话,脸上堆出同样僵硬的笑容。每天见各种各样的人,吃各种各样的饭,喝各种各样的酒,住各种各样的宾馆。能睡到自然醒成了奢望,能一个人静静地呆半天成了奢望,能一个人细嚼慢咽地吃顿饭成了奢望。多少年来灿烂的笑容不见了,他动不动就皱眉头,表情疲惫不堪……

贾成功终于明白,在这个高度物质化的时代,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有发财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的,至于内心的焦躁、拧巴等,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简单却幸福的生活,一副矫情的皮相,不过是廉价的心灵鸡汤,在物欲面前是易碎的。

因为不知道下辈子怎么活才有意义,贾成功的老毛病——失眠——又犯了,睡眠质量越来越差。晚上11点多上床,凌晨2点能睡着就不错了。有时候睡两个小时就醒,再睡就睡不着了,一直瞪着眼睛到天亮。睡着了也是不停地做梦,什么稀奇古怪的梦都做,有一次甚至梦见自己骑着一头猪,抓着猪耳朵在内蒙古大草原上奔驰。奇怪的是,他经常做同一个梦:要考试了,可是试卷发下来,却发现所有的题都不会做。网上说,做这种梦说明精神空虚。他想了想,觉得网上说得很对;他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对即将到来的每一个日子都充满恐惧,心里每天都很空虚。

戴娜的情况也不比贾成功好多少。夜里,一个人躺在那么大一层房子里,她觉得孤独、凄凉,甚至恐惧。她很想和贾成功一起睡,但贾成功打呼噜,她又受不了。后来她想了个办法,那就是睡觉前让贾成功去她床上躺着,陪她聊天。躺在贾成功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想起什么聊什么,聊着聊着就累了,慢慢就入睡了。

戴娜最喜欢聊生死。她的家族有癌症史,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因癌症去世的,而且去世前遭了很多罪,她很担心父亲把病遗传给她。她不怕死,只要死的时候不遭罪,什么时候死都行。

她希望自己死在贾成功前面,让他把自己收拾了,把灰撒到青岛的大海里。贾成功也希望戴娜比自己死得早一些,他把她送走了,至于他死了谁来收拾,那把灰埋在哪儿,他从来没想过。

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捐献遗体,为祖国的医学事业做点贡献。

聊着聊着自然就聊到了那些钱怎么花。戴娜有200万美元,贾成功有1.6亿人民币。他们的日常开销并不高,按照现有物价水平,每月1万元都花不完。如果按每月1万元的开销计算,那些钱够他们花多少年呢?贾成功大概算了一下,15000年!

钱这东西是身外之物,死了也带不走,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后来,两人决定开办一所高档的老年公寓。这个想法源于一条触目惊心的网络新闻:

事情发生在郑州。某媒体记者获知一家老年公寓的护工殴打虐待老人,遂进行暗访,发现:这家老年公寓的护工每天凌晨3点左右把老人们拖起来,如果哪位老人不想起来,就抽这位老人的耳光。有的老人被要求整夜坐在椅子上、被绑在床上,根本不能睡觉。有的老人哀求说想睡一会儿,护工不予理睬。

有个老头渴极了想喝水,护工(一个中年男人)就拿个尿袋喂老头儿喝尿,还嬉皮笑脸地问好不好喝。老头儿稍有反抗,这个护工就拿硬物猛击老头儿的膝盖,边打边骂。老头儿一阵阵惨叫:“哎哟哎哟哎哟,你别打,你打得可疼……”

那天晚上,贾成功偶然从网上看到了这段视频,看得泪流满面。同时他想到了自己将来老了谁照顾?如果住进了老年公寓,会不会也受到这样的遭遇?人老了,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是很可怜的,如果得不到好的照顾,会活得极没尊严。他让戴娜也看这段视频,戴娜看后难过得号啕大哭。

这条新闻对他们刺激很大,让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开办老年公寓的想法,主要是为失独、失能老人养老送终,提供高质量的人性化的服务,不以营利为目的,完全是公益性质的。

当然这事很复杂,得经有关部门审批,还得找场地、招聘工作人员等等,需从长计议。

直到这时,贾成功和戴娜才清醒地意识到,他们苦苦思索的有意义的活法,其实是对社会和他人有益的活法。那种慢生活,他们却觉得没意义,心里空虚,这是因为那种生活对社会和他人无益。吴富贵那种生活,只可以“独善其身”,不可以“兼济天下”,对社会和他人更是无益。至于宋爱国那种所谓“简单但幸福的生活”,只是让一些人吃上了油条、喝上了胡辣汤,自己也跟着乐和乐和,得到一种浅层次的满足,仅此而已。直到这时,贾成功和戴娜才清醒地意识到,他们都是那种能让他人幸福自己也会因此感到幸福的人。这样一种人,按经济学上的说法,是“利他主义”的价值观念在自己的“偏好体系”中占据比较重要位置的人;在主流价值体系和道德评价体系中,则被认为是“高尚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死了,悼词里把“高风亮节”之类的词儿用上也不会让人觉得矫情。

前些年,贾成功对这个世界有一种强烈的征服的欲望,脑子里整天琢磨着怎么赚更多的钱,怎么拿下更多的女人,从没想过要“兼济天下”。四川汶川特大地震和青海玉树地震的时候他也捐过不少款,但那只是一种本能的善举,并没有多少“利他主义”的自觉意识。现在,自己居然自觉地“利他”了,成了一个“高尚的人”,他都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戴娜也许本来就是个“高尚的人”。

不过,他们可不想被人贴上“高尚”的标签,那样他们会觉得腻歪。从行为动机上来说,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是“高尚的人”;客观上做对社会对他人有益的事,主观上却只不过是为了活得更有意义,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最大化,让自己的生命保值、增值。人的各种客观上的“利他”行为,主观上或多或少都有“利己”的动机。比如富豪们做慈善,有的是为了得到善报,有的是为自己的公众形象加分,以便获取更多的物质利益,甚至还有的是非法所得太多,良心不安,以此为自己赎罪。

最起码,他们的慈善行为能让他们内心获得快乐和安详。助人为乐,这个“乐”的主体不是被助者,而是特定的助人者。“利他”的同时获得了物质或精神利益,结果还是达到了“利己”

的目的。在这个意义上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并没有错。

贾成功和戴娜开办老年公寓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一是为自己找个人生归宿。他们都没有孩子,不知道谁给自己养老送终,办起老年公寓,自己老了就住在那里、死在那里,从病到死再到烧成灰,享受一条龙服务。二是把自己的老人接过来,享受亲情的温暖。贾成功这些年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太少了,总觉得缺少父爱和母爱,心里凉。几年前的冬天他曾让父母来北京住过,可是老两口很不适应,主要是没有社会交往平台,一天天待在家里,出门就见一张张陌生而冷漠的脸,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如果老年公寓办起来,老两口住进去,整天和一些老头、老太婆在一起,也许会很开心。贾成功也可以天天和父母在一起,好好尽孝。戴娜也可以把她妈接来住。这些年,戴娜总觉得欠她妈和她哥哥的太多。她爸去世前,主要是哥哥伺候,非常辛苦,两个月瘦了30斤。那时她在美国,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有条件了,她想多承担一些家庭义务。

不久,开办老年公寓的事有了一个重要进展。

在宣武门附近那家健身俱乐部,戴娜认识了一位姐姐。两人都是VIP会员,因经常见面,渐渐就熟悉起来了。经过攀谈得知那位姐姐是济南人,都是山东老乡,更觉得亲切了。瑜伽课的教练是一个头发卷曲、皮肤黝黑、年轻帅气的印度小伙子,用有些生硬的汉语称呼那位姐姐“孟姐”,大家也都跟着叫“孟姐”。戴娜经常和孟姐一起打壁球、上瑜伽课、在跑步机上跑步。在闲聊中,戴娜知道了孟姐的一些事情。

孟姐有个姐姐,是济南一家医院的护士长。几年前,孟姐的姐姐和一位患者发生纠纷,脸被那位患者用水果刀划了七八刀。伤得很重,一侧腮被穿透了,一只眼睛失明了。去韩国做过整容手术,但效果不太好。慢慢地,孟姐的姐夫对姐姐就不好了,想离婚。孟姐出面劝姐夫,为了正上大学的女儿,也不要离婚。姐夫答应不再提离婚的事,却经常向孟姐借钱,每次都狮子大开口,动不动就几百万。他经营济南南部山区一家生态旅游度假村,投资搞基建、进设备,确实很烧钱。为了维护姐姐的家庭,孟姐只好借钱给姐夫。没想到,那家生态旅游度假村的一种游乐设施不牢固,摔死过几个人,被有关部门勒令停业整顿,后来人气就不行了,不得不低价转让,损失很惨重。

孟姐借给姐夫的1000多万元钱都打了水漂。孟姐的姐姐被那位患者害惨了。

那位患者是个女的,三十多岁,看上去还挺漂亮的。据说她结过一次婚,被男人甩了,因此有些抓狂。她得的是乳腺癌,这让她无法接受,在医院里很狂躁,经常冲医务人员发脾气。

有一次,孟姐的姐姐催促她去门诊接受一项常规检查,她磨磨蹭蹭不愿去,孟姐的姐姐不得不再次催促她。没想到,她忽然夺过一位患者家属手里的水果刀,发疯一样往孟姐的姐姐脸上又捅又划。孟姐的姐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几位护士和医生闻声跑进病房里。那个女的躲到阳台上。医生和护士们涌向阳台。

忽然,她打开窗户,从这间11楼的病房跳了下去……

戴娜知道,孟姐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四川汶川大地震和青海玉树地震她都去了灾区,分别从成都、西宁订了很多棉被、帐篷、方便面等救灾物资,并亲自租大卡车送过去。

一次闲聊的时候,戴娜说起开办老年公寓的想法,孟姐非常感兴趣,说她也在琢磨这事,也有这想法。孟姐还说,她这些年赚钱赚累了,觉得钱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干点有意思的事情。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如果办起了老年公寓,她可以亲自管理,当成下半辈子的事业。

戴娜经常和贾成功谈孟姐。贾成功对孟姐的姐姐和那位女患者挺同情的,对孟姐挺钦佩的。他想,如果孟姐这个人有能力、人品又可靠的话,他愿意把自己的大部分钱都拿出来,和她一起经营管理老年公寓。他问戴娜,那位孟姐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怎么有那么多钱。戴娜说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姐姐姓孟,因毕竟不是太熟,也不便问人家。贾成功很想找个机会认识一下这位孟姐。戴娜说,孟姐这个人很年轻很漂亮,做人也很爷们儿,是个女汉子,他肯定会喜欢的。

不久,戴娜回了青岛,她要陪老妈一段时间。她妈身体不太好,有哮喘病、糖尿病、关节炎。她想把老妈接到北京来,但老妈在青岛生活习惯了,不愿离开青岛。戴娜不仅属于贾成功,也属于老妈,她得尽孝。她打算2013年春节后回北京。

贾成功和戴娜商定,等戴娜从青岛回来,他们就开始运作老年公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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