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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预感里的宿命

田嘠兴恕的这次战事碰上了镇江的救援。这之前他的马草帮走过了多少个地方,杀了多少个长毛啊,没有人会计算准确。他们一会奔南,一会转北,呼呼而走,很多时候连在什么地方都无法搞清。但杀仗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打胜仗就行。田嘠兴恕获得了无数次升迁的机会,就连同乡沈毛狗也一路坐到了左营参将的位置。沈毛狗原在湘军的营务处,任务为派营出队,平时操点,安排其它的训练,但一拨人里面,就像好锅应配好灶、锅铲配扫毛(帚)一样,曾国藩都觉得他们才是最好的搭档,于是向朝廷奏保,派往田嘠兴恕的营中,最初担任都司,后擢升游击,田嘠兴恕提升后,他也相应得到提升,成了田部手下的主力。田嘠兴恕的堂兄田嘠兴胜当上了绿营长,不过胞兄田嘠兴奇在一次分开的作战中战死了。可能因为极度伤心的缘故,田嘠兴恕开始不断地把一些长毛贼捉来,秘密枪毙,为亡兄陪葬。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时那些被俘的士兵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他这种不露声色的执拗的行为近乎变态,让一个下级军官发现,报告给了上级,上级不假思索地将他调离了原地,在通往镇江的路上,一位总督为找不到救援的部队发愁,正好觉得可以利用他的复仇心理。

“等着看吧,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解出重围。”那个上司说。

田嘠兴恕着黄号服在敌人的后方埋伏了一夜,这是他一贯的做法,意在混淆视听。天亮时敌人开展猛攻,他却在后面点燃了敌人的粮仓,捣毁堡垒,并扭转大炮的方向,从敌人背后开花。冲锋在前的士兵回过头来,烟尘弥漫中只见几面写有“奉天承命”、“统领义师”的旗帜飘动。这时,一个士兵跳了出来,用喇叭一样的声音喊“内讧了?——内讧了——”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到太平军在砍太平军,有帮不上忙的窝囊感,直到自己的人头也哐当落地。很多士兵开始战战兢兢起来,有的悄悄退到后面想逃掉。只见田嘠兴恕脱掉了身上的黄号服,摘下头巾,穿着自己平时所穿的衣服,手里拿着骇人的大刀,正大步走来。

“请大人饶命,”一个太平军惊叫起来。

沈毛狗带着一班人策马过来,先左转弯,后右转弯,来到了敌人的阵营。“有不想死的,抱头蹲下!”他说。

他们把敌人全俘虏了。

匡嘠恩其隐隐听得有人踩碎瓦砾翻动尸体的声音,有一只断离的手横在他的胸脯上,还紧紧抓着一支没有子弹的步枪,他的手无济于事动弹了一下,潜意识想将压迫自已的东西移开。

一个绿营指挥官在他身边停住了脚步,用脚碰了他一下,感觉他身体很软,又蹲下翻过他的脸,这时指挥官就目瞪口呆了。“好像是匡嘎恩其,”他紧接着就叫了起来。田嘠兴恕也闻声赶了过来,他看到了一张被雨水洗过的苍白的脸,双目紧闭,嘴唇焦灼,仿佛刚从刀山火海中走过。

“是匡嘎恩其,好象还有点气,”田嘠兴恕说,“这家伙!”

他们将他抬到了军营,军医剪开了匡嘎恩其身上沾满血浆的衣服,用纱布擦净,发现多处的伤口仅为皮外伤,致命的是穿进胸膛的一个子弹,而要紧的是要取出这颗子弹。对于一个生命及及可危的人,任何的动作都可能是于事无补,雪上加霜,甚至适得其反。匡嘎恩其还在流血,他开始颤栗不已,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高烧寒冷。军医感到非常棘手,不知如何是好。

大量的失血与体内子弹的折磨令匡嘎恩其昏迷不醒,但临近死亡的结局预兆让他又有一种清晰得异乎寻常的难受,他想推开这种信号,但它们瞬息即逝而又确凿无疑。门开了,玉比端了碗水走了进来。玉比并不像个老成的人,但清秀的脸上带着一种老成的智慧。“如果可能,让我来试试吧。”他说。

军官们看了看他。他虽然年轻,脸上却无比沉静坚定。

“他是一个有卓着功勋的人,即使是一种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一个军官说,并决定将匡嘎恩其交给玉比,且用人不疑。

“他的命运不仅仅取决于医生的医术,还有他自己的运气。”玉比说。

从那时起,玉比便关了房门,全心全意做起了镶灾救人的事。他凭着聪慧和悟性,索着记忆按照家祖的师传方法,在一间密室中一个隐秘处置放了一张小桌子,上摆一碗清水,一组香案,除了默念咒语,每逢初一、十五要烧纸插香,每天夜里的某个时辰,都要对着匡嘎恩其练习发功。他掌握着发功的一套技巧本领,但治病的关键是要了解一天中十二个时辰人体气血运行情况与穴位关系,运用好了就能收到神奇的效果,否则会适得其反。这让他大费周章,懊悔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了。玉比每时都在流着汗,匡嘎恩其的命就是他的命,他一定要救活他。他把这种信念从自己身体里输出,又传输到匡嘎恩其的身体里去,一次,又一次。有一阵子,玉比得到的结果却是枉费精力,匡嘎恩其无法捕捉得住,象灵魂脱离躯体,阎王要来光顾他了。潜意识里他开始想起亲人,想起妻子莫歌,这时候是否会在门前的桂花树下撑着荫凉,盼望他的归期。他想起上次回家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疯狂与他做爱的时候面部所带的淡淡的即将焚烧待烬的忧伤,她身体里与生俱来的淡淡的菊香使得他的欲望一次次高涨,那样要死的感觉跟他现在的感觉有多么的不一样。他觉得自已要是死到她怀里多好,闻着她的清香,聆听她的软语,感受她柔顺撩人的长发披散和温柔的眼眸,让她扭动的身体里散发出的火焰燃烧,直到不能呼吸。他心中无比伤感。在对人生的回顾中,他开始明白其实自己是多么地爱她,爱她的人,她的身体,爱她的心,以及她哼唱的曲子和旋律忧美的歌:

我夜以继日地想你

我想你比这还多一点点

我无法解释

我内心的一些东西已被瓦解

我夜以继日地想你

我想你比这还多一点点

我不停地想你

不停地想……

玉比彻夜未眠,他仿佛战神高举火把,尤战方酣,三天三夜后,死神在他的顽强的进逼中渐渐退去。匡嘎恩其的流血止住,高烧退走,他有了微微的呼吸气息。玉比将弄来些的草药让他或吞或敷。草药性质较烈,但时间短而功效快,匡嘎恩其的外伤很快愈合。但那枚子弹的退出,匡嘎恩其的苏醒,已是三个月之后了。那时候,玉比也付出了所有的精气与心力,他形销锁立,脑袋如骷似髅。

他最后在一个阴郁的晨光里死去了。

匡嘎恩其后来终于明白玉比为什么不肯行医了,或许他早就有了预兆,而且对于自己的预感能力深信不疑,否则这预兆不会这样准确无误。匡嘎恩其想了很久,不知这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迷信,但天地间总有许多常人想不透也无法解释的事。不管怎样,玉比逃脱不了自己预感里的宿命。

匡嘎恩其下令厚葬玉比,并让手下准备千两黄金给他的家人以抚恤。

以前那些持续了几年的流血战争加起来也没有这场凶猛的镇江一役所带来的损失更大了,几乎给这一支镇筸军造成了灭顶之灾。抚恤时候,匡嘎恩其才知道在他昏迷数月的浑然不觉中,阵亡的将士就达二千五百多人次。杨嘠岩宝一个字一个字地按列表报出全名,想更准确地证实这一事实。像是刀尖又捅着了伤口,匡嘎恩其突然觉得支撑不住,又重重地跌倒下去。

尽管匡嘎恩其的伤口已完全痊愈,胸膛里的那颗子弹也早让玉比倒药灌的时候倒进了十八层地狱,但不知为什么,匡嘎恩其仍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在不断的流血。有时候他甚至听到那血流的汩汩声从心脏处传来,心萎缩了,干瘪了,不再鲜活跳动了。他胸脯下面一阵阵尖利的疼痛也接踵而至,刀耕火种一般,他简直疼得难以忍受,往往要费很大的劲控制自己不叫出声来。看来,无数次的流血受伤,战争的灾难和失去家乡子弟的创痛不仅损害了他身体的健康,也让他的心在受尽折磨后变得不可救赎。

由于那一次镇筸兵的顽强奋战,英勇抗敌,两千多将士以死殉国,守住了镇江,皇帝闻奏,匡嘎恩其忠于国家,作战身先士卒,殚心竭累,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守城有功,赏赐头品顶戴。但对于皇帝的种种嘉奖和赏赐,匡嘎恩其毫无兴致,只当飘落着不小心砸到头顶的一片树叶。

秋天,他又率部收复了江浙一带很多州县的太平军。这时匡嘠恩其的名声大震了,他甚至还带领了楚军,攻占了泰州、扬州,在打开扬州府时,他居然纵兵掳虐,不少的穷光蛋镇筸兄弟发了大财。不久,湘军总指挥曾国荃将他收入翼下,寄希望他攻进天王府。他果然攻进去了,只是他们掳虐的时间比攻打的时间要多,因为事先他答应过,只有攻进去,就可以掳虐三天。匡嘠恩其本人夺的了天王洪秀全的一张虎皮宝座,据说那虎皮非常暖和,就像坐在老虎身上。

由于朝廷长期的合力围剿,以及后来天朝内部的内乱和自我分离,太平天国已由过去的强盛渐渐走向了衰败,太平军中的一个冀王石达开在万般无奈之中败走天京。但这位英勇善战,叱咤风云的冀王即使在他四面受敌狼狈逃窜之中,仍不忘有朝一日杀回天京,拯救摇摇欲坠的太平天国。他给自己列出的计划是入湘、占黔、据川。那一年,他率领十万孤军,纵横决荡于苏、鄂、浙、戆、闽、六省之间,在冲破湘军和各地团练的重重围困后,进入了贵州,开始了他“千里北归、救主辅政”治军方略的重要一步。太平军大军压境,数万人直逼贵州的兴义、贞丰,短短时间,两座府城依次沦陷,绿营及团练兵丁一千余人全部阵亡,无一幸免。接着,太平军兵分六路,由贞丰西南改道向北,进攻安顺府城及相邻的州、厅、县,州城逐一攻克。驻扎在黄果树的官军团练闻风而逃,一个打着“田将军”旗号的抚标参将出面阻击,此人表面骁勇有余,其实不过一介智谋不足的种田莽夫,不过这旗号倒是让太平军后退了几里,因为在湖北、江西、湖南等地,石达开部的克星死敌就是田嘠兴恕,他们畏惧的,就是一支来自那个小小石头城的不怕死的筸军。等到后来弄清了原委,才知道上了一个大当。他们把那位自封的将军抓来砍了,继续进军,几个月后,贵州几乎所有的府城重镇,全落入了太平军的势力范围。贵阳西部的清镇、安平、北部的修文、开州、龙里、贵定以及南部的定番、广顺等烽火连绵,驿道封锁,贵阳变成了一座孤城。

这一年初春,匡嘠恩其和田嘠兴恕的筸军结束长期分开的局面,整合一起,调往贵州的烈烈战场,征剿石达开部。

在离开之前,匡嘠恩其才收到妻子莫歌给他写的信,那漂亮的蝇纯小楷让他泪如泉涌。他怀着复杂的感情,给家里写了一封回信。他告诉家人,他又一次听候调遣,奔赴贵州前线。他希望为家乡筸军的荣誉增添新的桂冠,并渴望再一次建功立业。

开往新的前线的队伍定在午后开拨。吃罢午饭,匡嘎恩其骑马来到队伍的前面,那些列队的士兵立即停止了喧哗,等待号令。一伙留守的士兵跟了出来与他们辞行,小顽童也在其列,但他不再小了,身体长得就像一个道士。在经过那么多的鬼门关之后,小顽童决定留下来,不再跟他走了。他站着,祝福匡嘎恩其一路平安。

此时的上空,飘着一层薄薄的像蜘蛛网似的彩色艳丽烟云突然变成细雨,有一些黑云笼罩,那些黑云时而合拢,时尔叉开,合拢时如密集如林披盔戴甲的军队,叉开时如握剑挥戢金戈铁马的士兵。匡嘎恩其突然敏感起来。

“天真的说变就变吗?”他说。

“天上并不是乌云,那是自己共生死存亡的家乡弟子的阴魂啊,千里迢遥,他们回不了故乡!。”小玩童以他一贯神道的口吻道。

“什么?”

“他们舍不得你。”小顽童说。

匡嘎恩其与小玩童对视良久,终于心生悲戚。

他突然下马,单膝脆地,向着身后的镇江城深深祀拜,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诫着那阵亡的家乡弟子,待他有朝一日扫平逆贼,一定请来最高明的祭司高人,让他们魂归镇筸,梦回故乡……

“我一定会让你们回到家乡的!”他继续说。

那些将士,也一个个跟随他跪了下来。

四周一片肃穆,有风轻轻地吹过。

黑云渐渐散去了,先是一片一片,后是一朵一朵,彷佛离别前的挥手致意!

匡嘎恩其起来,跨上战马:出发!

匡嘠恩其奉命署贵州提督,率领提标左、前、右三营很快克复都匀府城,旨赏换额腾伊巴图鲁。田嘠兴恕则驻黔东北的铜仁府,进剿思南、石阡,但来不及分享成果,就把这两个地方交给了当地的绿营和团练,火速由石阡取道遵义驰援贵阳解省城危局去了。他马草帮中的沈毛狗,堂兄田嘠兴胜等各营将领,因作战勇猛累立军功而均获副将以上的高职。

杀人,砍别人脑壳!这一年的夏天到秋天,筸军的眼睛全是饱含朱砂一样的红色,却发射着狼一样绿森森的光,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支和他们一样有着坚强意志的军队,他们的冀王具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是有文韬武略的盖世英雄。他们所踢踏之处,尸如风卷残叶,狼哭鬼嚎之声不绝于耳。有时候,真不知道谁是杀人如麻的恶魔,谁是英雄,谁在闻风丧胆,谁又在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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