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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阿原错遗骸

这个时期,青帕苗王遭到了匡嘎惹巴不断的袭击和侵扰,那些子弹成排山倒海之势同时出膛的青紫色的闪光,消散在城堡后面的炸响的回声,弟兄们的惊慌无错的眼睛,对他的刺激很深。有一次他终于按捺不住,提枪冲了出来,一边骂娘一边和对方拼杀,但仅一个早晨,他就被打回了老巢,他的人死了不少,崩出的血溅到了他的白家织布衬衣上,就像他中了弹。他为此而觉得很不舒服,换了件衬衣又冲了出来,但他越急躁越打不好仗。

之后的结局是他被匡嘎惹巴活捉了。

清帕苗王并没有为自己死亡的命运悲哀和担忧,觉得就算被砍了头也不过碗大个疤。但匡嘎惹巴却又将他放了回去。之后再战,再败。这使青帕苗王憎恨起这样的交手来,这倒并非缘于他失败本身,而是对于匡嘎惹巴的可怕的惯常做法。他终于不再有足够的耐心,拖着他的队伍在天不亮的时候出发,投奔到匡嘎一琼的门下招安来了。

“这可以如你的愿了,”青帕苗王说,“但愿我会听从你,让你高枕无忧起来。”

匡嘎一琼看出了他脸上的诚意,并确信像他那样的人永远都不会言而无信,内心有了一种一将难求的喜悦。他当下摆了一席接风宴,决定升他为营长。

收编青帕苗王,大显了匡嘎一琼的声威,也使得其他各路土匪和一些游杂武装害怕起来,纷纷投诚,接受改编,先后有永顺的向子云、田义卿,辰溪的张贤乐、张玉昆,泸溪的杨善福,麻阳的张先齐,永绥的麻佩钦,芷江的陈方前等。但神溪的张嘎疤子和张嘎一刀父子却因为负隅顽抗而遭到了枪杀,他们的儿子张嘎玉林躲在废草垛,亲眼目睹了父兄被枪毙的过程,他发誓只要有机会就会报仇。

企图叛乱的残匪剿杀的剿杀,匪首一律示众,剩下的零星散匪散落在偏僻慌野,不敢作乱,四境平静起来。匡嘎一琼的实力也日益壮大,由原来的几千猛增到近两万人。

对于良莠不齐的这样一支队伍和混乱不堪的地方,想重振筸军的威望治理好地方,匡嘠一琼不得不进行一番惨淡经营。他虽然还年轻,却有一颗冷静的头脑和健全的思维,而且他对于自己管理治理的才能从来就深信不疑。他将部队分为两种,一种是地方常备军,设总监、统带、指挥、大队长,负责管理部队和监督行政;一种是包括收编和招安来的尚不足以信奈的直属机动作战部队。但这支招安部队开始并不怎么规矩,其中的一个营企图叛变,匡嘎一琼以三倍的兵力将其包围,斩了其头目首级以儆效尤。之后,匡嘎一琼在肃清匪患、安定民心的基础之上,即着手进行了政治、文化、经济、教育及军事方面的改革。他给自己确立了一个方向,那就是保境息民,并悉心致力于本地的自治,要求各项事业蒸蒸日上。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先后拟出了有十一章七十五条七十三项内容的《自治条例》以及《教育案》、《实业案》、《慈善案》、《团务案》等,在保境息民、醉心自治、兴办教育、广辟财源方面面面俱到的确立了若干细则和办法及制度,那是他力图治理湘西的意志表现。从此以后,他就开始吃粗粝的饭,过简陋拮据的日子,每天天未亮时起床,半夜里还不睡觉,将治学和治事的时间等同,不断地掰画一切,调度一切,使任何人能够在职务上尽力,使任何事能够妥当圆满。

青帕苗王果然如匡嘎一琼当初所想的那样,在他日后的惨淡经营中帮了很大的忙。他所做的便是在湘西各县主抓大量种植鸦片,这是匡嘎一琼困难时期万不得已的解决庞大军队给养的主要办法。匡嘎一琼也深知这样不妥,但又必须靠种烟收税来作为军队的重要开支和其他各项建设的经济来源,因为没有钱要办什么事都不过一纸空谈。他规定的种植鸦片的时间仅限三年,三年一过就开始禁烟。青帕苗王在领受任务后就深入下去了,他在龙山和大庸号召了三万多户人家种植了三万六千多亩鸦片;保靖县的比耳、隆头、拔矛等乡,有半数以上的良田肥土改种了鸦片,永顺、镇筸境内种植鸦片的人也占了三分之一以上。匡嘎一琼还专门设了一个禁烟局,实际是也是种烟局、烟税局,凡运往常德、长沙、武汉、南京、上海等地销售的大量烟土,必须先在禁烟局办好手续缴纳烟税。另一方面,凡由常德或桃源等地运货进湘西的商船,要用大米向另一保商局交实物税,每月可收大米两三万担之多,而这些大米,又成为了解决士兵家属生活困难和赈济灾民的粮饷,以便稳定局势,争取民心。

正当匡嘎一琼为他的自治忙得三月不知肉味寐香的时候,他曾在西安蒙难时遇到的恩人董嘎禹麓看他来了。那时已是他那天的工作进入尾声读书开始的下午五点钟光景,在冷得骨头发麻死一般的寂静中,董嘎禹麓推开了他的大门。

匡嘎一琼首先感觉到席卷而来跟哭泣一样的风的凄厉声,那声音仿佛似曾相识,他几乎被吓了一跳。原来是来了一位个子较高却异常瘦弱的男人,他纤细的胸背几乎连门缝都可以挤插进来,他野羊似的颈脖上吊着一条看起来十分结实的丝带,系着用洁白哈达包裹着的一个漆黑的像棺材一样的条形木盒子,正是这长长的木盒子横挡了他的路,他连门都挤不进。他的皮肤日晒风吹,像被盐淹过似的,头发很长,像羊的胡须,一口牙齿硬得钢浇铁铸一般,只有眼光中露出忧郁的焦虑的神色。他穿着一件很旧的沾满灰尘的长布衫,脚上裹着绑腿,一双钉了铁钉的布鞋踩得快见了底。他的到来使人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他站在那儿,正伏案就读的匡嘎一琼举着书停在半空惊呆了。

“你好,师长!”他用疲惫的声音向匡嘎一琼打招呼。这时几乎全湘西的人都叫匡嘎一琼为师长。他说着把那漆黑的长木盒顺过来想弄进屋去,但那木盒子像安了弹簧一样一会又弹了回去。“你好!”匡嘎一琼也对他说,当看清是已经面目全非的那位老乡校长后,他大吃一惊,“是董先生啊,快请进,快请进!”

董嘎禹麓正全神贯注地埋头摆弄着那个木盒,没有发现匡嘎一琼情绪的变化,直到匡嘎一琼走过来帮忙取下了那个木盒放到了自己的书案上,他才停下来,也真正感到了自己在旅程的终点上停了下来。他觉得这次的远途跋涉是从地球的另一端开始的。

“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啊,我的先生。”匡嘎一琼问。

“从那边。”他说完,一头栽倒在一把椅子上睡着了。

匡嘎一琼吩咐伙房给客人煮了两斤米,炖了一只鸡,炒了二十个鸡蛋,在喊醒客人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后,围着一火堂燃着茶壳的旺火,匡嘎一琼才认真地问及到董嘎禹麓的情况以及他这次远道归来的目的。

“我给你带你的亡姬阿原错的遗骸来了,”董嘎禹麓说,“我想你需要她。”

岂止是需要,简直是梦寐以求。自那次葬阿原错于雁塔寺后,他一直对此事念念不忘,做梦都想带她回家,以不负她患难与共的忠贞情怀。但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因为战乱没有成行。想不到这位老乡却想他所想,给他带来了阿原错遗骸。难怪他刚才将那个木盒子放到书案上时有一种奇怪的莫名的忧伤百感交集的感觉。

董嘎禹麓接着又说了自己一路回来的经过以及外面的一些局势。他说北方还为着护法战争在不停地打仗,山西的阎锡山秉承北洋政府旨意,派商震率部来湖南参战,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全军覆灭。此后即藏头掖尾,在自己的独立王国里以保境安民为旨意集中省内经营,潜心自治。董嘎禹麓不愧为才学兼备的有心人,他连阎锡山自治内容的哪条哪款都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搞自治好的很啊,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请我留学日本的同学翟方书来帮助你策划湘西自治。”董嘎禹麓说。

“当然,这是必要的。”匡嘎一琼说,他在心里认真回顾了阎锡山的治理政策之后,觉得并不全面,虽然注意到了地方管理和振兴实业,但兴学设教和慈善事业尚感不足。他觉得自己在治理湘西这一块更加有底和信心了。

董嘎禹麓走后,匡嘎一琼将装有阿原错遗骸的盒子一直放在书案上当着一种陪伴,因为如果不是外出,他几乎都呆在书房里,看书习字仍是他生活重要的部分。他甚至还在书房置了张小床,以便困顿时寐清醒时起。有一次他伸手抚摸了那个木盒。当他的手触到那条洁白的哈达时,耳边忽然清晰地听到里面响起吱吱嘎嘎的声音,仿佛有一种东西呼之欲出,他说不上这是个什么样的奇迹,但他确信是阿原错感受到他了。他虽然这么想却仍当是自己神经过敏。有一天深夜,他在睡梦中被一阵有如搬动桌椅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后,还感觉那张桌子在动。他起身化燃火柴照亮,响声停止下来,但装着墨水的瓶盖开着,书桌上滴了几点墨汁未干,那支毛笔生了脚似的从笔架上跑到了桌面。一连好个晚上都是如此,或者是书架上的书被翻得淅淅哗哗,如风吹落叶,或是厨房里碗柜的碗啷当啷当地乱响一通,锅铲落地有声,甚至还明显地感到有人在隔壁的房间点灯。他平时是个一点都不信迷信的人,却被这一系列的奇特现象弄得龙神不安,他的一名副官建议他去请城中有名的能通阴阳的男仙藤老叫。

一个小时后,藤老叫来了。果然,他的身上有一种凡人接触不到的神鬼的飘缈,有关人神的勾通,他的亲切及洞察人心安抚别人的智慧都曾让人对他存着极神秘的尊敬。他在堂屋置了一升米,插几柱香,又在旁边放了一碗水,在烧过一阵纸钱之后,他就开始登仙。这次他有着诡异疯狂的举止,有如鬼魂附体一般,一反常态,所言誷语,如见故人,神情哀伤,捶胸顿足抠打自己,哭笑无常。之后又双腿抖动,以头帕遮脸,天上地下且歌且舞,如神附体,而语气神态完全变过。一个像极阿原错的女人的声音,从这位男仙的口中传了出来,低沉质感的柔声细嗓,如哭如诉。

藤老叫大字不识,对主人亦不胜了解,但他的话令匡嘎一琼瞋目结舌并再次让他伤心欲绝。

匡嘎一琼问:“你是何人,来自哪里,为何这般如此?”

藤老叫:“姬阿原错西藏人也。藏俗无姓氏,汝称以其名。姬生于凯浪,来归于德摩,殡于陕西西安。藏俗尚骑射,阿原错能驰怒马,府拔卓地尺筸之球,又尝去百步射不失鹄。清宣统二年,汝从军入藏,阿原错来侍闺中有礼意。越年,汝以编师战八浪登,战纳衣当葛,两赖阿原错之力,脱汝于险。其后,武昌革命军起,汝谋以兵遥应之,卒不利,遂于十一月率从士一百一十五人,携二月粮入青海,失道戈壁中,弥望黄沙猎猎,盛风雪豺虎,士皆气威慑,谓必死。阿原错独持藏语相慰藉。其后粮尽杀马焠装。寻,火亦绝,乃猎野牛野羊生啖之。士沾寒,死亡日众,阿原错独肩襥被温余,一日间行失从,野卧砂渍中,饥惫濒濒,阿原错搜囊中馀脯以进,汝擘啗之则泣曰:妾思万里从君,君而莩,妾孑孑安所归!且世固不可无君。卒不食,汝亦为之呜咽,哎噎泣数行下。明年,六月达兰州,从士死亡殆尽,生还者仅七人而已。九月行至长安,阿原错以积劳病发,卒年十九,临命,犹执汝手泣曰:君获济,妾死无憾矣。呜呼?阿原错茹万苦日艰,曾获携归家园,同享一日之安宁,无奈命薄气短,复何言哉。穷途无力扶归,权厝于长安城外雁塔寺,多年来魂游魄荡,无以为寄,今阿原错万里至此,望埋骨于镇筸,入土为安,必然娱宁于幽宫,虽可悲,亦可喜……

藤老叫涕泪滂沱,他靠在那张坐椅上,如坠云雾,又像昏死的病人一般,半个时辰才缓过神来。他向匡嘎一琼要一碗凉水喝,发现这位师长的脸庞被什么毁损了一样,痛苦而饱受煎熬。房子里一片安静,藤老叫知道该走了。

“她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择个吉日将她入土吧。”藤老叫说。

看着藤老叫离去的背影,匡嘎一琼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利用这样的机会,使这些年来一直言不尽意的话也让阿原错有个了解,也许她真的会听到。

在为阿原错做了一个星期的道场之后,匡嘎一琼将遗骸埋到了大坡脑梁子弯一处向阳的地方,他亲手给立了一块石碑,颂扬了她的美丽和德操。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匡嘎一琼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他潜心沉在自己拟划好的自治中,完全没有感觉到外面风云际会以及弥漫的北伐硝烟。而当时,南北战争正为争夺四川而打得十分激烈,双方的情绪如火如荼。

一日,他的第二支队队长贺胡子带来了被广东军政府任命的川东边防军总司令石青阳。石青阳此次奉命入川组建军队,路过湘西。

匡嘎一琼本想在家中好好设宴款待,不料那位总司令反客为主,早在城里的一家酒楼设了宴席。席间,为了显示自己的真诚,石青阳先端酒盅,豪饮三杯。之后,开始敬酒匡嘎一琼。“我滴酒不沾。”匡嘎一琼说。

石青阳感到有点意外。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豪饮三杯下肚,然后再敬。

“我真的不会喝酒。”匡嘎一琼又说。

尴尬很快出现在石青阳的脸上,就在他为自己找可下的台阶又要端杯的时候,匡嘎一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请直截了当一点,”他说,并看着对方的眼睛,“你想要什么?”

“我想,跟你借兵。”石青阳清醒地说。

“你喝醉了。”匡嘎一琼说。

“师长,”第二支队队长贺胡子说,“袁项城虽已死,国家依旧纷乱如麻,也许,吾辈当拥护孙先生实现理想,拯国家于危难,解人民与水火……”

匡嘎一琼看了他一眼,“那么,你跟着他去就是了。”

“可是,师长……”

“多谢陈师长了,我石青阳致死不忘。”石青阳立即打断了他,干完了杯子里的酒。

当晚,石青阳就将贺胡子及其所率部队带离了镇筸。他生怕匡嘎一琼反悔,临走时只在一要塞的哨卡留下了一封告别的信。信一开始被转送到唐嘎力均的手上,再碾转到匡嘎一琼的手上已是第二天凌晨了。

“贺胡子勇谋兼备,能征善战,也许你应该把他留下来。”唐嘎力均说。

“我比你更想,”匡嘎一琼说,“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此人气宇轩昂,拔类超群,自非久居人下,亦终非池中之物,兵荒马乱之际,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他的前程,让他远走高飞吧。”

至此,唐嘠力均才发现匡嘠一琼是假装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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