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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严璧如回到家里,老夫人二话没说,抱住她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弄得三小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夫人一边哭,一边说:“我的女呀,你可回来了!娘差点就见不着你了!”

严璧如懵里懵懂地问:“娘,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呀?”

老夫人甩了一把鼻涕眼泪,抚着三小姐的头:“我儿福大命大,幸亏你没和他们一起回来……”

严璧如一惊,抬头打断了老夫人的话:“怎么了?”

老太太擦干了眼泪,说:“来接你的下人在半道上被土匪抢了,奶娘也给糟蹋了!”

严璧如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老夫人断断续续的话中,严璧如听出了他们遭抢的经过。原来,来接她的轿夫、奶娘和保镖离开C城后,日夜兼程,想早点赶回府上复命。四个大男人脚力好,不觉得累,却苦了那位奶娘。走到二台山下,奶娘一双小脚早已肿得像两只发酵的馒头,再也走不动了。轿夫为了赶路,就让奶娘坐进轿中抬着她走,一路走,一路还和奶娘说着趣话。没承想走着走着,从山上忽啦啦冲下一群土匪,大叫着捉了严府千金的“肥猪”!轿夫和保镖一看,傻了眼,立即扔下轿子逃命去了。土匪也不追赶,只顾抬了轿子往山上跑。到了山寨,从轿中扯出吓湿了裤裆的奶娘,一看,才知道抢的不是严府小姐。土匪捎下信来,让严府拿钱去赎人,严府没去。土匪也明白这样的女人,严府不值得替她花钱,留着也没用,便把她糟蹋一阵,赶下了山。

严璧如听完,皮肤上早已冒出了一层湿漉漉的冷汗,忙急切地问:“奶娘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人说:“还能怎么样?这几天在家歇着,没脸出来见人呀!”说完,又一边抹眼泪一边咒骂开了:“这些该千刀万剐的强盗,什么时候才能被天打雷轰呀……”

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了二小姐璧玉故意嗔怪的声音:“璧如,回来了也不过来看看,让人白替你操心了!”说着,一阵旋风般跑进了屋里。她的身后跟着大小姐璧凤。大小姐像是二小姐的影子一般,没一点声息,看见璧如只是咧嘴笑了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璧如朝两个姐姐看去,见二姐脸色红润,一头青丝不知是怕热的缘故,还是预习着做新娘,在脑后盘起来,形成了一个光光的髻,一张鹅蛋形的面孔因此显得更妩媚和秀气。她的眼神明亮、热烈,透着奔放和活泼的光彩。大姐却截然不同,她的嘴唇和面庞都有些苍白,仔细看去还有些憔悴。一对丹凤眼虽然漂亮,可眸子却缺乏应有的青春色彩,长长的睫毛也总是低垂着。加上一身素色的衣服,因此,从里到外,大姐都似乎透出一种惹人爱怜的幽怨和阴郁。但两姊妹坦露在衣服外面的颈面和胳膊,都透着相同的洁玉般的光芒。加上修柳般的腰肢,和天生就的俏丽面孔,使她们仿佛刚从画上走下来。她们一进屋,就把一股淡雅的香气带了进来,房里也好象一下明亮和清爽了许多。严璧如一见两个姐姐,心里就又升出了几分自豪。她们三姐妹的美丽是在县城出了名的,人们甚至还为她们编出了几句民谣:“上有仙女在天堂,下有美女在苏杭,数了天堂数苏杭,不及严府三个千金漂亮!”璧如想起这些,心里禁不住有些陶醉起来,可很快又替大姐感到难过,这么漂亮的美人,还没结婚,就要替早死的丈夫守节,上帝真是不公呀!这么想着,三小姐一时忘了回答二姐的话,这又引起璧玉不满了,噘了嘴说:“璧如,你怎么不答话?念书把眼睛念大了,都瞧不起我们了,是不是?”

严璧如这才回过神来,忙高兴地去拥抱了一下大姐和二姐,说:“哪里,回到家就被妈抱着了,正说着这次危险的事呢!”

璧玉听了,忙说:“过都过去了,还说这些事干什么……”

老夫人责备地瞪了二小姐一眼,打断了她的话,说:“死丫头,你就只管自己了!这家里就是发生了天塌地陷的事,你也照样吃得下睡得着……”说着,老太太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三小姐也觉得二姐有些自私,可又不好说什么,就立即转开了话题问:“我爹呢,怎么不见他?”

老夫人停了一会,抹了眼泪,才回答女儿说:“还不是到县衙里找人说合‘益升店’那件案子去了!”

严璧如听了忙说:“妈,我听来接我的那位奶娘也说过,爹还成天为那件案子东奔西跑,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老太太又抹起眼泪来了,说:“还能怎么样?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我们赔礼、道欠、吃讲茶,钱花了,人情也去了,可人家就是不依教!你爹看明白了,这是人家故意落井下石,挤兑我们……”

“那爹又去找什么人调合这事呢?”严璧如又关切地问。

老夫人说:“他听县衙里的人说,川东道发下公文,新的知事老爷即将上任,他就不断去探听虚实,好找人去活动人家……”

三小姐忙打断母亲的话,露出担心的神色说:“这能成吗?”

老夫人仍泪光莹莹地说:“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说完,就默不作声了。

三小姐听了,也低下头,沉进了一种难以排遣的心事中。大小姐和二小姐见母亲、妹妹这样,也都垂下了眼帘,为家庭的命运担起心来。

严府“益升店”风波发生在去年冬天。“银票”事件后,严府在玉泉街还有一片店铺。除经营烟酒杂贷的“益升店”外,还有经营绸缎的“恒庆庄”,经营瓷器的“百顺堂”,经营粮米的“福升栈”和一个经营山货、药材的山货庄。这天上午,一个扎着羊角瓣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抱了一个瓶子来到“益升店”打酒。店掌柜是严府主人严锦堂从乡下请来的一个远房亲戚,平日老实巴焦,从不多言多语,只一心兢兢业业地为主人经营着生意。他给小女孩打好酒后,却发现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把瓶塞弄丢了,这会儿在地上四处寻找着。掌柜见了,也是出于好心,到屋子里找来一个瓶塞,对仍在焦急地寻找塞子的小姑娘说:“小妹子,丢了塞子不要紧,来,我这里有个旧塞子,空着也没用,给你塞上!”这本来是一个大实话,没想到让旁边一个爱搬弄是非的泼皮听了,立即颠儿颠儿地跑去告诉了小女孩的父亲,。小女孩的父亲是个老实人,听了泼皮的话,也没在意,说:“他也没喊明叫姓挖苦我家女子,这事就算了!”泼皮没挑起是非,心下不甘,又忙去对小女孩的叔父说了。小姑娘的叔父姓王,绰号叫“矮塔子”,人生得既黑又丑,满脸一绺一绺的横肉。和严锦堂一样,也在玉泉街经营着几个卖烟酒的杂货饮食铺。平时,王矮塔子和哥哥不和,做哥哥的不但对弟弟形同路人,而且买东西从不进王矮塔子的店门。可此时,王矮塔子听了泼皮的话,突然义愤填膺,抓起一个大瓷盘便直奔严府的“益升店”而来。

到了“益升店”,王矮塔子二话没说,就凶相毕露对乡下掌柜说:“打酒!”

严府的乡下掌柜不知怎么回事,忙赔着笑脸说:“这……王老爷店铺里不是有酒吗”?

王矮塔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钱,重重地往柜台上一放说:“少废话!我王大爷拿钱买酒,想到哪儿打就在哪儿打!”

乡下掌柜见了,没办法,只好接过瓷盆,给他打酒,然后毕恭毕敬放在柜台上说:“老爷,酒打好了,您老人家走好!”

王矮塔子却“嘿嘿”一笑,一撩长衫,双手叉着腰说:“你不是能塞吗?你给我找个塞子,把这个盘子塞上!”

“益升店”的乡下掌柜听了,愣了好一阵,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打酒的小姑娘是王矮塔子的侄女。乡下掌柜就一下白了脸,急忙对王矮塔子赔礼说:“老爷息怒!小人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实话……”

话没说完,王矮塔子早端起一瓷盘酒,兜头向“益升店”的乡下掌柜泼去。接着,又跳进店堂,操起顶门杠,“乒乒乓乓”一阵乱砸。一边砸,一边大叫:“我叫你塞!我叫你塞!”

那天,严府主人严锦堂没在家里,待下人气喘吁吁从乡下把他找回来时,王矮塔子早已砸了店铺扬长而去。严锦堂看着一片狼藉的店铺,先是甩了乡下掌柜几个耳光,接着便怒不可遏的要率领下人去找王矮塔子算帐,可被街坊劝住了。后来严锦堂一想,这事虽然王矮塔子过火了一些,但道理毕竟没在自己一方。虽然你诅骂发誓说没成心挖苦小姑娘,可话有几说,理有几端,人家一口咬定这话是冲姑娘去的,你能到哪儿去说明白?严锦堂一想到这里,就本着生意人和气生财的原则,亲自带了乡下掌柜去王府赔礼。王矮塔子却不容人,拒绝严锦堂赔礼,扬言决不善罢甘休,要和严府干到底!严锦堂没办法,又请了一班绅士老爷在“醉月楼”吃“讲茶”。可王矮塔子说就是天下掉下个人下来调和也不成,他王家的姑娘不能蒙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严锦堂这时才闹明白,原来王矮塔子在两年前严府遭“银票”事件的打击一蹶不振之后,早就瞄准了严锦堂在“玉泉街”的一溜店铺,只是没机会下手罢了。如今这个借口是他求之不得的,他怎肯善罢干休?严锦堂讲和不成,又不敢贸然开门营业。只要一开门,王矮塔子就带着一干下人泼皮,在店里捣乱。严府的店铺锁了门,王矮塔子店里的生意就蒸蒸日上,严锦堂明知王矮塔子欺人过甚,却又奈何不得。他也曾去知事衙门找过一些当官的人,可人家总是支支吾吾。问急了,人家以一句“民间纠纷,官府不便介入”的话,便把他打发开了。严锦堂又暗中使了一些钱,托人送去,可不久又给打发回来了。后来,严锦堂才知道,王矮塔子早在事情发生过后,就给官府送过钱了。

严璧如小姐正想着家里这件久拖不决的案子,父亲严锦堂从外面进来了。

严锦堂穿了一件宽大的生丝长衫,他身材欣长,不胖不瘦,近似于三个女儿的眸子里,缺少矍烁的光彩,倒不时露出一种忧郁和痛苦的真相。也许他非常清楚这一点,有意掩盖内心的懦弱和无奈,所以就在鼻梁上搭配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加上手里随时都拄着一根龙头包金的黑手杖,另一只手摇着一把象牙柄的全白羽毛扇。这样一来,整个就给人一种斯文中不乏倔犟和坚强的绅士感觉。严璧如一见父亲走进来,忙过去欠了欠身子,向父亲请了一个安,然后才说:“爹,我回来了!”话中带着几分做女儿的娇气和亲昵。

严锦堂摘下金边眼镜,上上下下把女儿打量了一遍,好象不认识似的。半晌,下颏上的胡须忽然颤抖起来,勃然大怒地对三小姐喝了一声:“好你个孽种!跪下!”

屋里的人全都吃了一惊,不知所措地看着严锦堂,然后又一齐把疑惑的目光移到三小姐身上。

三小姐也完全糊涂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张脸刷地变白了,只迷惑地看着父亲,嚅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半晌,她还是恐惧地跪下了。

严锦堂这才指着三小姐裙子下露出的一对洁白的小腿说:“看你这样露胳膊露腿,还像是一个名门闺秀吗?身为女人,就应该有个妇德、妇容!念了几天洋书,就把祖宗的规矩丢尽了,这不是丢先人的脸吗?”

众人这才明白刚才只顾和三小姐说话,忘了三小姐这身穿戴确实有伤风化。三小姐也明白了,可她不服气,喃喃地争辩说:“这有什么,学校里的姑娘都这样穿的……”

话没说完,严锦堂一棍子击在凳子上,厉声说:“反了!看我不撑烂你的嘴!”璧凤、璧玉一见,急忙用眼色去制止三小姐,三小姐知道犟不过父亲,父亲不管在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按严府祖宗立下的规矩和自己行为准则,教育女儿,就忙到自己房里,也换了一件和二姐一样的旗袍,这才又小心翼翼地走到父母房里来。

严锦堂一见,心中的气才消了一些,仍用教训的口气说:“这就对了!念书,不能越念越没有规矩!古人说,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这才是妇容,我儿怎么就忘了我的教诲?”又说:“念了几天书就张狂,能干什么大事?还不如不念!你看人家知事老爷来上任,不显山不露水,混在普通人中间,这才叫真人不露相!他就和你坐一条船,你认出没有?”

大家听了这话,都吃惊得瞪大了眼睛,纷纷看着他。半晌,老夫人才颤抖着说:“知、知事老爷来了?”声音分不出是高兴还是不安。

严锦堂说:“可不是!知事衙门里的人都以为他要坐官轿来上任呢,没想到人家不声不响就来了。一路体恤民情,微服私访!”

老夫人半晌又问:“你见着他了?”

严锦堂说:“又不是自己养的儿子,有那么容易?”

老夫人说:“老爷要送礼,就要趁早,以免又让别人占了先,我们拿了钱也送不出去!”

严锦堂说:“这道理我还不明白?要不,我天天到县衙里走动干什么?”

老俩口说着这些话,就把女儿们的事忘在了一边。二小姐趁机拐了三小姐一下,然后把她拉了出去,说:“走,璧如,看看我的衣服去!”

璧如知道二姐是让自己去瞧她的嫁妆,也就不说什么,只跟着璧玉去了。可她一边走,一边却在心里不断想:

“那船上谁会是知事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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