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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渐入冥途 (1)

天好像还未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冥冥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接着就感到我的腿被挪动。我想喊,却喊不出来。我听到搬我的人说我不行了,接着就听到我老婆撕心裂肺的哭叫,随后我的两个女儿也加入哭叫的行列。那声音让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哭什么呢,这年头有什么值得痛哭的事情呢?丈夫死了可以再嫁,老子死了可以再找,这个世界就像一堆积木,一切都是组合式的,放在哪里都一样,少个男人有啥大不了的。悲痛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过了这段时间,一切又变得欢快起来,说笑打闹,一切照旧。这个社会已经被充分地娱乐化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永远让人悲痛。早知这样,对老子好一点不就行了?等我不行了,知道没爹的滋味了,晚了。没了爹,你们什么也不是!还有我那老婆,别看她哭得那么凶,我知道她怎么想,她恨不能把我的肋条都抽出来,一根根地煮了吃。我估计,现在的她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不然的话,她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贾红就是这样的人,她恨我的理由不外乎两点:一是更年期综合症,二是变态。近来她一系列的举动,毫无疑问地证明了我对她行为的猜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可怜的母亲。其实,把贾红的怪异归罪于我的母亲,实在是有点过于牵强。但如果不把这一点说出来,大家就不会知道我今天是多么委曲求全。我不能把我的老娘不管不顾、弃之门外吧?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本来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期,却毫无来由地成为众矢之的,我这不是活腻歪了吗?人都有年老的时候,谁都希望自己的晚年能够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这个照顾你的人又在哪里?即使有这个人,他是否能够耐得住性子,或者说能否静得下心来,那都是一个未知数,久病床前无孝子嘛。何况现在这样一个超速运转的时代,维系一个家庭,不仅需要高度的责任感,还需要良好的经济状况。首先要有一个尚可的经济基础,各种家庭关系才会稳固;而一旦经济基础崩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变成美好的愿望。

“快进来,快进来。”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喊起来,接着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什么时间不行的,这是?”我听得出来,这是族里有名的文大喇嘛,专门负责红白公事的头牌。他来干什么?难道他们认为我真的死了?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这是贾红的声音。她怎么知道我的死亡时间?这不是胡编乱造吗,现在我还清醒着呢!可她分明认为我已经死了。她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把这半个多小时当成了一天,这样,我就可以在十几个小时里被扫地出门。因为,除非是老丧,否则是不可以在家里停尸三天的;而我这个年龄,还远远没有麻烦大家三天的资格。我感到十分悲哀,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难道多待一天都不行了?

贾红依旧哭哭啼啼,听起来很是可怜:“娘啊,这个挨千刀的,他一撒手就走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大家都在睡觉,你一哭,四邻就不安宁了。你是一家之主,一切都要你拿主意呢。”文大喇嘛的声音,这个家伙想得倒是周全,他咋没有想到我还没死呢?

“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这个天杀的啊。”贾红又哭起来。

“该咋办就咋办,他都不管你了,你还管他?打起精神来,待会儿亲戚们来了,别让大伙儿笑话。”文大喇嘛给贾红打着气。

现场静下来,我总算听明白了,他们确实认为我已经死了。可我并没有死啊,我只不过是服了大量的“安定”而已。我认为,我服的那些“安定”是足以致命的,现在之所以还有意识,肯定是遇上假冒伪劣了!他妈的,这年头,想死都不会那么痛快!你能想象我的难受程度吗?你能想象一个身体累垮了的人夜里是怎样无法入睡并与疾病抗争的吗?当一个人带着浑身的病痛去照顾病人,还要忍受着别人的误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啊!

我试图晃动手脚,可没有反应;我又声嘶力竭地去喊,众人似乎听不到我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我是多么希望他们赶快结束我的生命啊!可他们似乎无动于衷。我的大哥和嫂子呢?即使我看大嫂再不顺眼,这个时候也应该通知他们,起码事有事体呀。看这架势,他们连我的哥嫂都不通知一声就要把我装殓了吗?我拼命地想爬起来,身体却像灌了铅,怎么也动弹不得。这下完了,死不了,活不成,真要被生生地丢到火化炉里,那可不是一个好滋味啊!生的欲望再一次攫住了我,可我却无能为力。半死不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真要是火葬场大烧活人,老子这次怕是要成屈死鬼了。

“帮忙的注意了,孝家一会儿就来,大家各就各位。一旦证明信开出来,大家跟车的跟车,上坟的上坟,家里的准备好招待客人……”文大喇嘛的声音又响起来。我这才明白文大喇嘛说这话的意思,我之所以迟迟地去不了火葬场,原来是开不出死亡证明来。往常人死了,到火葬场去带一个身份证,顶多再带一张死亡证明。现在却不行,医疗部门开了证明还不算,还要到派出所去,这也无可厚非,派出所毕竟是管户口的嘛。可再要到镇政府盖章,我就有点搞不明白了,派出所不代表政府吗?而现在,管章的又不知去哪里了,我只好被孤零零地晾在这里,要是赶上礼拜天,到哪里找人盖章啊,你只好直挺挺地在这里挺尸了,想想这些,还真有点寒心。尽管我对去火葬场有点不大情愿,但还是有点沉不住气了,走不了,回不去,晾在这里不上不下,实在不是一个好滋味。文大喇嘛不是说还要回老家吗,这要等到啥时候啊?我那傻乎乎、老实得有点迂腐的大哥哎,你咋还没来呢,你到哪里去了?我要是被他们稀里糊涂地送了火葬场,那还不得难受死啊!你说我这是死得哪一出啊?本来轻轻松松的一件事情,现在却是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简直就是活受罪啊!

“闪开闪开,天发,你们到这边来。”随着文大喇嘛一阵急促而又粗暴的喊声,我知道我的哥哥来了,我的嫂子好像也跟在后面。看来,他们就是文大喇嘛所说的孝家了。

“兄弟,你这是咋了,好端端咋就想不开哪?”我的哥哥俯在我的身上,声泪俱下地哭起来,我的嫂子也哭,我能想象出他们哭时的情景,不就是死了人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哭两声就行了,人死不能复生。天财不行了,你这个当哥的,得赶快拿主意。”文大喇嘛口口声声要我哥拿主意,实际上却在向他下着指令。

“我想知道我兄弟是什么时间死的。”哥哥依旧哭哭啼啼,全然没把文大喇嘛的话听到心里。

“天发,你那迂腐劲又上来了!现在是啥时候了,还在追问这些无趣的事情。现在咱没时间啰嗦,你兄弟这个年龄,今天必须发丧,知道吗?”文大喇嘛有点不耐烦了。

“天财啊,你咋就不明不白地离哥去了呢?”哥哥突然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用力地晃动着,包我的白布一下子被扯开了,我的手被他抓了起来。

“天财,你没有死对吗?你这热乎乎的身子怎么可能是死了呢,文大喇嘛,我的兄弟还热乎乎的,你咋就说他死了呢?”我的哥哥声泪俱下,在场的人看了无不为之动容。

“什么,你说什么?我看过的,早就没气了。”文大喇嘛慌了,不相信地冲着大哥走过去。

“是没气了,可他的心在跳,你摸摸他的脉。”我的大哥哭着,把我的手臂交到文大喇嘛的手中。

“钟大夫,你快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文大喇嘛吓坏了,赶紧招呼跑来的社区钟医生(他是不是认为我诈尸了啊?),紧接着,我就感觉我的手被钟大夫抓了起来。

“咋样?”

“是在跳,不过不是脉搏,是肌肉颤动。”

“完了!”我一下感觉到这一次是在劫难逃,身子本能地想跳起来,可就是没有任何感觉。要在往常,眼前这几个鸟人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可是现在,我就是鬼使神差地爬不起来。这下好了,我的哥哥能够救我的唯一一次机会,也就这样眨眼间消失了。

我又被重新包裹起来。看热闹的人围了满满一院子,他们都想看看一生充满传奇的文天财在人生的最后关头是不是还那样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那盖章的盖上了没有,反正证明没开出来,我就被稀里糊涂地抬到了车上。也许是谁打通了火葬场的某个关系,人家答应先火化后补证,不然大家也不会匆匆忙忙地把我抬到车上。我虽然与火葬场的卢场长关系不错,却没有人知道我和他这层关系,我的老婆虽然知道,却没有卢场长的联系方式,他们就不怕万一火化不了怎么办?看来,这个问题我是多虑了,这个社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都死了,还怕火化不了?时间就是金钱,殡仪车是租来的,长时间停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况且贾红也没有更多的丧葬费来供我挥霍。

车子上路了。

咿咿呀呀的哀乐搅得我心里很是烦乱,可车子上的那几个小子,却没有丝毫的悲伤。他们依旧开着他们的玩笑,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人,居然成了他们调侃和捉弄的对象。

“你说这次二叔的小情人会不会来?”

“谁知道呢,要是来了,二婶还不与她打起来啊。”

“那就热闹了,二婶可是个醋坛子呢。”

“别看二叔那东西不怎么的,还挺交桃花运的。”

王八羔子!我听出来了,说话的竟是我的两个侄子。你老子还没有死呢,就在这里说我的坏话,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咋知道老子的厉害。我想给这俩小子点颜色看看,不然的话,他们或许认为我文天财也不过如此。我用力一挺,车子突然就来了个急刹车,车厢里顿时像诈了尸般地尖叫起来,这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就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个个哭爹叫娘,头上撞起了红包。

“娘啊,磕死我了!”我的一个侄子抱着头干号。

“都给我滚下去,妈的,找死啊。”司机怒不可遏,冲着两个王八羔子怒吼起来。刚刚他要是稍一犹豫,前面的行人就没命了。好险哪!

“二叔啊,晚辈知道自己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再也不敢了。”王八羔子们不再饶舌,也顾不上与司机理论,纷纷为自己刚才的冒失向我道歉。我偷偷地干笑,知道厉害了吧,再胡言乱语,干脆就把你们摔出车厢去。

车厢里又静下来。我为刚才的情形感到震惊,怎么我一用力,司机就刹车了?他们肯定以为这是我显灵了,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向我承认错误?他们怎么就没意识到我还没有死呢?不行,我得再做一次给他们看看,或许这一次我会重新活过来。可是,不知怎么的,车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我绝望了……

火葬场到了。

不用睁眼我也知道这里的一切,真是太熟悉了。这三十多年,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也包括火葬场。宽阔的院落,明亮的殡仪大厅,院子里一尘不染,鲜花盛开,如果不是门前的大牌子上写着,谁会想到这里是火葬场呢。卢场长,久违了,没想到咱兄弟俩会是以这种方式来告别。

车子在院子里三拐两拐,停在了火化车间的门前。这时候,就听到帮忙的人拿着我的身份证和死亡证明去找熟人,也不知那章盖上了没有。不一会儿,帮忙的人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粗喉咙大嗓门的人:“你们真是大同的?”

“大同镇的还能有错?”

“这个文天财是不是在大同镇政府干过?”

“我二叔不光在镇政府干过,太平市不知道他的没有几个。”

“这么说真的是天财了?”

“这还有假。”

“天财啊,你这是怎么了,兄弟我看你来了。”悲怆的哽咽声,迅速地在我的脑海里打着转。我听出来了,这不是我的好朋友卢场长吗?当年我那篇在省报写殡仪改革的文章就是写他的。

“天财啊,你怎么死了呢,有多大的事情想不开啊!”

“我没有死,也没有想不开,只是不想活了而已。没想到,死竟是这样难。”我百无聊赖地说着,声音却送不出喉咙。

“累了你就告诉我,咱兄弟俩好好地聊聊,喝点小酒,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走这条路呢!”

“黄泉路上无老少,既然来了,就少废话,不然我这一生还能见到你吗?你现在是赫赫有名的大场长了,据说来了没有关系也不能痛快地出去,说吧,大炉还是小炉?”

不知卢宁军能否听到我的声音,最后的结果还是大家听从了他的意见。不一会儿,我就被推到了火化车间的里面。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特权了,可以插队而且还是大炉。据说大炉火化的时间快,在炉子里停留的时间短。这或许是老朋友的老交情吧,不然的话,我就要在炉子里多烧一段时间,不但浪费柴油还难受,我这朋友够意思了!

我无所畏惧,也许是见得多了,生生死死的也就不当回事儿,现在轮到自己了,也没有多么害怕。横竖不就是一个死吗,有什么好怕的!怕死就不死了?只有不怕死的人才会无所畏惧!我倒要看看,在我离开人世的这最后一刻,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由于有了卢宁军的照顾,我得以顺利地进入火化车间,这就是朋友的好处。要不然这里耽误半个小时,家里那些人不知要遭多少罪呢。常言道入土为安,只要死了的人入不了土,家里也就永远不得安宁。

我任人尽情地摆布着。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位警察说的笑话,说他执勤的时候,遇到一位违章的青年人,警察就把青年人揪到一边来。“啪”的一个立正,军礼敬上了,青年人傻了,想笑又不敢笑,想哭又哭不出来。

“干啥的啊?”警察问得很不耐烦。

“到北京去,赶路的。”青年人战战兢兢地说。警察本想问他,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就违章了,可青年人却有点反应过度了。

“不是赶路的你还是唱戏的啊,你怎么不说到美国去呢?”警察有点火了。

“我、我……”青年嗫嚅着有点蒙了。

“我什么?你哪个单位?”

“咱们其实都是一个场的。”青年看警察太认真了,就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但说完后又感到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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