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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女人的心初识(9)

“唉,你简直太感伤派了,人家说钻牛犄角,越钻越窄,你就是这样的。世界上就没有各方面都完全的人,并不是别的缘故,因为各有各的时代,因之也各有各的成见,你打算使每个人都满意,结果怎样呢?一定弄到谁也不满意你,而且你又不愿作平凡的人,你要保存个性,既是这样,人心不同,正如人的脸,你的个性越强,你越不能获得世俗的赞赏,这真是何苦呢?”

“够了,够了,你的哲学也发挥得差不多了,只可惜我是块顽石,不知道哪一天才会点头!”素璞发出无可奈何的淡笑。

夜的翅翼,已从东方的海上,渐渐张开来,风神含着愤怒,从东南方虎吼而来,激起了浪涛的反抗,船身有些支不住的颠摆着,素璞连忙把大衣裹紧了身体,同纯士回到舱里去。已是晚饭的时候,他们换了整齐的夜礼服,到食堂里安静地坐下,那些服饰整洁的Boy轮流地上着菜。饭后,音乐悠悠扬扬地奏起来,那些裸肩露背的西洋女人,便如蛱蝶穿花般,在舞厅里旋转着。

素璞同纯士也舞了一回,走到船栏旁时,忽见海里捧出一轮明月来,清光万里,照得海水,森寒刺心;这一对旅思缠绵的人儿,在月影下,紧紧地偎倚着。纯士望着无际的海天说:

“Darling!但愿我们此后的生活,像这莹洁的海,宽阔自由。”

“纯士呵!”素璞低声叫道:“在这个世界,你是第一个好良心的人;可是命运对你太不客气了,它时时在玫瑰酒汁中加了些苦味。”

“素璞!Darling,”纯士有些愀然地说:“你近来真的变了,自从我们离开美国的海岸以来,我不曾看见你快乐的笑靥,你究竟为了什么?”

“我有一件隐藏心底的要求,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勇气向你剖白,唉,纯士,你太好了,因此越显得我的要求对你太残忍了。”

素璞声音和将断的音弦般,那样急迫地颤着。

“但是,素璞!你相信,我是用全生命爱你吗?”纯士真诚地说。

“哦,相信的,正是为了相信你爱我,所以不忍再使你受苦!”

“但是,素璞!你要晓得,你这样的苦着自己,我仍然是不会快乐的,所以你还是明白地说了吧!”

“纯士!你允许我,无论怎样,你要好好地安慰自己,要以你的事业为重!”

“唉,素璞!在我俩间莫非又有什么变故吗?……但是我愿意允许你的要求,我总应着不使你伤心!”

“纯士!亲爱的,你听我说,你不必问什么原因,我们到了中国,暂且分住一年,或者不到一年;若是命运不太难为我们,那未必有复合的一天。”

“是的,素璞!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也不追问什么原因,更希望这只是梦一般的事实,在我清醒时,你仍然好好的在我的身边。”

素璞感激得流着眼泪,轻轻地吻着纯士的手,他俩沉默地回到舱里睡了。

庞大的船身,在一天早晨,安然地进了黄浦江,十点左右泊了岸。许多接客的人群中,没有他俩的亲人和朋友,所以他们毫无耽搁地上了岸,把行李交给一家旅馆的接水茶房,雇了一辆汽车奔西藏路去。

他们在旅馆里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素璞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了,雇车到县城去投奔她的女朋友。纯士呢,去看了几个住在上海的亲戚和朋友,便匆匆搭车到北平去。

到了家里见过父亲和母亲,这两位慈和的老人,见他独自回来,很诧异地问道:“素璞呢,她怎么不和你一路回来?”

“哦,她到苏州去看她的母亲,听好她母亲近来身体多病,她想陪她住些时候,并且也要去看看她的女儿。”

母亲沉吟了一下,显着迟疑样子,问道:“她的女儿跟哪个呢?”

“素璞的意思,要她在自己身边,因为她觉得让这孩子跟了父亲,是太残忍了!”

“可是带在你们身边,你愿意吗?”

纯士听见母亲这样问,心头禁不住有些跳,低头想了想道:

“我想多一个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嗯!”母亲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说:“你们年轻人,到底什么都不懂,你想,你才结婚,家里就有这样大的一个孩子,亲戚们问起来,你怎么说?……所以我从前警诫你,不要和她亲近,也就为了这些缘故,不然她也很好,我为什么不赞成呢?现在你们既然已经结了婚,我也不愿多说,不过那个孩子无论如何,带在你们身边总不方便呢!”

纯士觉得母亲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素璞若舍弃她的女儿,她必永远不会快乐,而且我既爱她,当然也应爱她所爱的人,所谓“爱屋及乌”的意思,不过我又怎么应付母亲呢?纯士踌躇着,竟没有办法,只好说道:“等素璞回来了,再细细商量吧!”

“也好。”母亲淡淡地说着,这段谈话就算收束,但是在纯士的心里,却增加了一层纠纷。

纯士初意本想在北平作事,但是沉闷的故都,简直出路更少,奔走了几天,毫无结果,只得仍到上海来设法,所以他在家只住了十天,便又匆匆南来了。

这次他到上海,知道兄弟明士和他的妻子也在上海,所以他便搬到他们的家里暂住。

明士看见纯士独自来了,不免也是诧异地问道:“听见你已和素璞结了婚,她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

“回她自己家里看母亲去了!”纯士这样回答,这本是很近人情的事,所以明士夫妇也毫不疑惑了。

但是经过几天的相处,纯士忧郁的神情,使得他们怀疑起来。在一天下午,大家都坐在书房吃西瓜时,纯士只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叹气,明士忍不住地问道:“纯哥,你到底隐藏些什么秘密?这神情简直太可疑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心里有点懒懒的罢了。”纯士仍然掩饰着。

“老兄何必掩饰呢,你的神色比你的说话更清楚地告诉我们,你心里藏着一些不高兴的事情呢!”明士的妻说。

“你们的眼睛真太厉害了!其实呢,在你们面前本来不用隐瞒,不过就是我自己也不了解,她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做作?”

“你是不是指的素璞姊,”明士的妻微笑地说。“如果是的,那么你赶紧把事实告诉我,我是最了解女人的心的,也许能替你分析出个结果来!”

明士听了妻的话,也笑道:“这话倒不错,你快告诉我们,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事实很简单,她不让我问理由,在这一年内,她暂时不和我同居,你看多奇怪呀!”

明士的妻听了这话,低头想了想道:“我想她一定有些难以告诉你的隐痛,一定是她的母亲不赞成她和贺士离婚!”

“恐怕还不只如此,”明士接着说:“一定更反对她离婚再嫁,在我们礼教森严的中国,女人是不能再嫁的,男人当然可以再娶,——尤其是在乡下,那些自命维持名教的老乡绅,要拼命地反对了,你不是说素璞的父亲,原来也是一个乡绅吗?”

纯士点头道:“我相信你的推测是对的,不过以后究竟怎样下场呢?……而且素璞是受过新文化的洗礼的,她既想打破礼教的樊篱,就应当作个彻底,为什么走两步又退一步呢?”

“唉,这就是女人的心了!”明士的妻说:“你们翻开历史看,从古到今,有几个女人不怕社会的讥弹呢?本来也难怪女人,这个社会对于女人是特别的责备的严,我想素璞姊现在的心也够苦了,她要作这个社会里的女人先锋,但是她的勇气还不够,所以她的行动,更弄得令人不可捉摸了,这是时代病,纯哥!只看你能帮她多少忙,如果她能打出这一关,你们的前途仍然是灿烂而光明的。”

“你叫我怎样帮忙?我不能掩住每个人的嘴,叫他们不讥弹,是不是?”

“不过你能使素璞不怕讥弹,不就好了吗?”明士说。

“是的,这的确是素璞的思想还不够彻底,如果能够使她的思想更进一步,这一些枝节便可剪除了。”纯士说。

纯士经过这一番的谈话,他的心似乎安静得多了,他预备立刻写信给素璞。

在他们吃过西瓜后,他便拿了信笺信套,独自躲到楼上去写信。

暑假将完时,纯士受了湖北某大家的聘,不得不离开上海。

当他上船时,他的心情仍然是忧郁的,他握住明士的手说:“我好像是被充军到西伯利亚的心情!”

“我希望你再到上海时,素璞已经改变了她的思想。”明士安慰他。

“不过她最近的信,还是那样弄不清。”

“忍耐吧,纯哥!……这一切的纠纷除了忍耐,是没有办法的。”明士很有经验似地说。

船上的人挤得如市集般,明士看着纯士把行李安放好,便告辞回去了。在路上他心里竟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怅惘,大马路上的灯光,争奇斗胜地闪烁着,人群如潮水般流动,“这种种色色的人,也有着种种色色的心,于是人生便形成了永久的纠纷。”

明士感慨似地吁了一口气。

忏悔

素璞自从和纯士分别后,在她朋友家里住了两天,便到苏州乡下,去看母亲和孩子。

到家时,竹篱边正卧着一头黄狗,听见生人的脚步声连忙窜起来,汪汪地吠着,跟着竹篱门开了,出来了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向她望着;素璞也向她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正是自己的孩子,上前一把搂住她道:“阿囡,你不认得妈妈了?”那孩子只惊奇地看着她,一面挣脱了身子,跑到里面叫道:“外婆,快来!”

跟着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来,见素璞连忙叫道:“啊!

阿素你从外国回来了,我前几天接到你到上海的信,想你总还有两天耽搁,不想这时候就到家了。”老太太一面说一面喊娘姨,替素璞把行李搬进去,一面又指着那女孩子道:“你看阿固都长得这么高了!”

“妈妈,她现在没进学堂吗?”

“原先她在这里小学读书,这些日子因为出疹子,所以这半年就不曾让她上学,这一下好了,你回来好好地照应照应她吧!

说起来这孩子也就可怜,这么一点年纪,就离开爹娘,跟着我虽然也不至受委屈,但我年纪也大了,家里事情又烦,到底不如在你身边好,听说她爹也要回来了,你们好好地过起来,我这就放心了。”

素璞听了妈妈的一番话,再偷眼看看妈妈老迈的形景,心里早禁不住一酸,同时站在妈妈身边那个孩子,一双无邪的眼睛,亲切地望着自己,似乎在恳求自己,不要再抛弃她似的,那眼泪便再也咽不下去了。孩子看见她哭,也用小手揩着眼睛,老太太更是老泪纵横,这一股难以分析是悲是喜的情绪,包围了她们。后来还是娘姨来叫素璞去洗脸,老太太才止住眼泪,叫家里雇的长工小王,带阿囡出去玩,她自己忙着张罗收拾房间,安顿素璞。

晚上母亲和孩子都睡了,素璞回到她自己房里,坐在灯前,呆呆望着映在窗上的孤影沉思,许多纠纷的问题,如潮水般都涌到心里来,她深深地叹息着:“这是一个多么纠纷的人生呀!”

她把日记本摊开,在那上面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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