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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乘长途公共汽车到达嘉湖县城才十点半钟,天气炎热,一阵阵烘人的东南风迎面扑来,像火一般灼人。街上行人很少,放眼都是闪亮的白光。长途汽车站离县招待所有一里路程,道两旁除了厚厚的尘土,就是间隔约三十米一棵的白杨树。白杨树在烈日下显得很孤独,绿叶蔫搭搭挂在树枝上,热得随风抖动,我拎着黑色公文包,头顶白煞煞的骄阳,急匆匆地赶往嘉湖县招待所。

我走进嘉湖县招待所大门,迎面矗立着一幢崭新的大楼,非常气派。但我没有走进大楼去登记住宿,而是绕过这幢大楼,径直朝里走去。我在图书馆研究辅导部工作时,经常下地、市、县调研,知道其中的奥秘,一般每个县招待所后面都有一个小招待所,是专门接待省、市、地级的领导干部的。小招待所环境优美,住房舒适,生活实惠,据说县里每年都安排专款对小招待所特殊补贴。我是代表文化厅出差的,属省厅级干部,住小招待所理所当然。

嘉湖县小招待所在一个山坡上,坐北朝南,并排八幢小平房,郁郁葱葱的常青树像绿色围墙,把八幢小平房圈在其中。我汗流浃背地走进小招待所接待处。接待处里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她生着一张招惹是非的脸,弯弯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对大眼,模样挺俏。她的着装也赶时髦:绣花短袖衬衣扎在湖蓝色喇叭裤里,卡出她苗条的细腰,乳白色的高跟皮鞋擦得铮亮,很是打眼。她正紧锁柳眉,随着录音机播放的节奏感很强的曲子,练习迪斯科。那专注的神情,十分天真。

我在柜台前等了约两三分钟,才轻声问:“同志,有单间房吗?”我出差在外,最怕同室人打“呼噜”。一次出差住赤壁宾馆,同室的是个大胖子,睡后就鼾声如雷。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不得已把床铺拖到走廊睡了几个小时。

“大招问去。”她瞟我一眼,又低头看脚尖踩着舞步。

“我是省里来的,要在这里住几天。”我仍平声静气地说。

也许是省里来的起了作用,她再次抬头打量我,细细的柳眉划出一个问号,好长时间才漫不经心地一伸手说:“介绍信?”

她看我年轻,以貌取人,不像是省级领导干部。

我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介绍信郑重地递给她。

她接过介绍信用大眼一扫,恐怕连字都没有看清,便扔还给我说:“住什么房间?”

“有单间吗?”我耐着性子重复道。

“包个四人房不就是单间?”她说。

“多少钱。”我问,害怕住宿超过十二块的标准,回单位不能报销。

“三块五一个床位,十四块。”她不耐烦地翻起桌上一本杂志。

“就住三块五的。”我说,心里别扭。

她对我不屑一顾,叫来服务员把我领到靠厕所边的房间。这房间光线阴暗,里面有股热烘烘的腥气。四个床铺对称靠墙,一张写字台,四把椅子,靠房门口倚着一个红塑料脚盆,连个吊扇也没有。对于这样的住宿条件,我沮丧又恼怒。我从武汉奔波到嘉湖县小招待所,满身尘土汗渍,可洗澡还得用脚盆。我憋着一肚子气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毛巾和香皂,锁上房门,我要找个澡堂痛痛快快冲个凉水澡。

我沿着砖铺小路往里面走了约百米远,见一小花坛后面立着一幢乳白色三层楼。透过楼道的茶色玻璃窗,可以隐约看见二楼有的房间还装有空调机。我好奇地走到楼前,见一老头坐在藤椅上,晃晃悠悠地闭目听半导体收音机里播放的京剧《打渔杀家》:

昨夜晚吃酒醉和衣而卧,

稼场鸡惊醒了梦里南柯。

二贤弟在河下相劝于我,

他劝我把打渔的事一旦丢却。

我本当不打渔关门闲坐,

怎奈我家贫穷无计奈何……

“大爷,这楼是干什么用的?”我拍老大爷的肩膀问。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打量我说:“住人的呀。”

“住什么样的人哪?”我又问。

“上头来的领导。”老大爷说。

“哦……”我的心豁然开朗,继续问,“这楼里还有空房吗?”

“二楼还有个单间。”老大爷困惑地看着我。

“谢谢你了,老大爷。”我窃喜,兴冲冲地回到房间,旋即把毛巾和香皂往公文包里一塞,重回小招待所接待处。

那姑娘大概是扭累了身体,正跷起二郎腿坐在电风扇下有滋有味喝汽水。

我用指骨节狠劲地叩击服务台厉声说:“喂,你马上给我换个单间!”并把四人房间的钥匙“啪”地扔在服务台上。

“什么?换个单间。这又不是做买卖,想换就换,没有。”她漂亮的脸蛋马上晴转阴,修饰的柳眉扭成S形。

我用舌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瞪眼对她吼道:“没有?谁说没有,后面三层楼里不是还有个单间吗?”

“想住新楼单间?哼,够格吗?那是县级以上领导住的。”她一甩秀发,眯眼蔑视着我。

我的肺部都要气炸了。我冷眼盯着她,觉得这样争执下去不能解决问题,脑子里随之飞快运转对策。我要设计出一个捉弄她的方法。霎时,一个恶作剧形成。我淡然对她一笑,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用威严平缓的语气说:“我说你小同志,年纪轻轻怎么就学会以貌取人?这可不太好吧,啊——你马上给我打电话,把你们县委书记王清强找来,就说省厅的夏铭找他。”其实,我并不认识嘉湖县的王书记,是在来嘉湖县的长途汽车上听人说的:王书记作风硬朗,工作很有魄力。

“找王书记干什么?”她惊恐地站起来,好看的脸蛋阴云密布,小巧的鼻尖渗满了细汗。

“找王书记干什么?”我把介绍信甩给她,假装生气,并用教训人的口吻说,“你给我把介绍信好好看看,嗯,瞧瞧你,像个县小招的工作人员吗?要知道,县小招是你们嘉湖县的一扇窗口,可是你,上班跳迪斯科,服务态度恶劣,这不是在给你们嘉湖县抹黑吗?啊——我要找你们王书记谈谈,对于工作自由散漫的服务员,要进行整顿批评,不称职的服务员,坚决调离岗位。你说不应该吗?”

我有意把啊、嗯、哇都挂上尾音,这是当领导说话的语气,我相信她是谙熟这种语气的。

她认认真真看完介绍信,仰起脸,齿咬唇,眼里蒙满泪水说:“省厅领导,刚才是我错了,我一定改正,行吗?请您别找我们王书记了。”

“知错就改当然好。”我欣赏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漂亮脸蛋说,“搞服务接待工作的基本点,就是主动热情嘛,对不对?这是做服务员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嗯?”

“是的,是的。”她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再说,你这接待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如果不想干,我可以跟你们王书记打个招呼,调换一下工作,你看去煤店工作行吗?”我挺认真地逗她。

“我想干这项工作,我能干好服务接待工作。”她好看的大眼里溢出晶莹的泪珠。

“想干就得好好干,想顾客所想,为顾客所为,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主动热情,你在这个方面要好好反省反省啊,”我加重语调严肃地说:“当然,错误总是难免的,你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就很好嘛。啊——你看,我有没有资格住新楼单间?”

“有,有,当然有。我叫服务员领你去203房间。”她朝我讨好一笑,声音清脆圆润,“不过,您就别再找我们王书记了,好吗?”

“嗯哼——”我蹙着眉,冷着脸,用电影里常用的感叹词来了个未置可否。其实,我的心里此时就别有一番滋味,我甚至猜测,如果她今天晚上去文化馆跳迪斯科,雅兴绝对大减。

我走进203房间,眼睛一亮,精神大爽。房间铺着猩红的地毯,四壁是淡雅的乳白墙纸。明净的窗旁,挂着大幕窗帘,两张单人沙发中间是玻璃茶几,正对着一台21吋的彩色电视机,再过来是大衣柜,衣柜旁是张席梦思大床。靠南的窗下,是写字台,精美的台灯边,摆着一盆如云如雾的文竹。特别是门边一盆半人高的米兰,葱郁的小叶间缀满小米粒似的灿灿黄花,溢得满房清香沁人。我兴致勃勃往沙发上一坐,望着斜对面窗口吐着丝丝凉风的空调机,随手拿起摆在茶几上的茶叶盒,在茶几上一旋转,茶叶盒里发出了“沙沙”声响。我看茶叶盒,四个美术字映入眼前——西湖龙井。我听说过,西湖龙井是名茶,而且里面还有大半盒茶叶。我慷慨地往瓷杯里倒上茶叶,冲上开水,我要品尝一下西湖龙井茶到底是什么味道。沏好茶,我又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推开了西侧门,是一个卫生间,梳妆台上摆放着香皂、洗发精和卫生纸,抽水马桶旁是浴缸,浴缸上是淋浴器,一切讲究而豪华。

没有比这更让人心花怒放了。我连忙脱去衣服,走进卫生间,放一池温水,舒坦地躺在浴缸里。清亮适度的温水抚摸着我的肌肤,把醉意浸入我的心底。我闭上眼睛,用手窝成瓢,勾舀起温水从头顶淋下,那流水温柔细腻,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身体,惬意极了。四周很静,只有自己均匀的呼吸伴着“滴答”的水语声。忽然,我想到了李萍,想到了孙蕾……

啊,我的人生。

洗完澡,我趿着拖鞋,赤条条地面对梳妆镜用毛巾擦拭着身体。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镜子发现自己身体是这么健美:皮肤光滑,四肢匀称,胸肌发达,有模特般的形体。我欣赏着身体,擦干肌肤上的水,然后裸着上身躺在席梦思床上。渐渐地,我的眼前一片风和日丽。太阳很温暖,照得湖边的柳枝吐出嫩芽。湖面春水如镜,可见游鱼在碧水中嬉戏。远处,是青山倒映湖中,片片白帆在山涧穿行。我嘴里衔着略带甜味的枯草,静听涟涟湖水轻轻拍岸,嗅着春水挟来的清新水汽,头枕着交叉的手掌,躺在湖心亭草坪上看蓝天白云。我感觉到有一种美的呼唤,诗情画意在我心里展开:

我静静地这样躺着,

是在丢失中寻觅春的滋润。

太阳洒下一片柔和的光线,

系着我那遥远的梦境。

人去了又来,

草枯了又青,

而我——

在穿过漫长等待的渴望中,

终于梦见了一对多情的眼睛。

今天,在这红太阳高照的正午,我在嘉湖县小招待所的享受,绝不亚于春天里的踏青。

我其乐融融地在柔和的席梦思床上翻了个身,接着像被马蜂蜇了一样坐起。我惴惴不安地用目光扫视着豪华的203房间。我猜想,这住宿一天,少说也得三四十块钱吧。三四十块钱?我回单位该怎么报销,我真后悔刚才没问203房间是多少钱一天。我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十一点半钟,离开饭还有半小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连忙下床,穿好衣服,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不知该如何不失体面地辞去203房间。

我再次来到小招待所接待室。

“还有事吧!领导。”她甜甜地笑着站起身,声音好听极了。

“糟糕透了。”我两手一摊,板着面孔,装出恼火的样子说,“刚才清东西发现,我出差带的三百块钱,忘在家里了。这下可好,光剩兜里的六十多块钱。”我目视着她,仿佛我虚构的忘在家里的三百块钱是她的责任。

“您住几天?”她细声问。

“最多四五天。”我反剪手,挺了挺没有脂肪的小腹。

“那就够了。你一天一块五的伙食费,加上六块钱的住宿费,共计七块五毛钱。算您住五天,五七三十五,五五二十五,也只要三十七块五毛钱。”她染着蔻丹的手指灵巧地拨动着算盘,抬头面带微笑告诉我。

我一下愣住了,确切说是惊呆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如果说燥烘烘的四人房间每天十四块钱,而配有空调的单人间是六元钱,那么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规定,不正好应该颠倒过来吗?

“领导,您还有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脸上表情困惑。

“事?”我悲喜不形于色地晃了晃脑袋,而心里在说,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呢?嘉湖县小招待所是这样的美好!漂亮的女服务员是这样地尽心尽责!我感到站在小招待所接待室里很是闷热,我应该回到我的203房间,去享受属于我的清凉。

回到203房间,我舒坦地坐在沙发上,揭开瓷杯盖,悠闲自得地小品一口茶,茶浓得发苦,大概是茶叶放得太多的缘故。我像喝酒似的又小呷一口酽茶,让它缓慢地从我喉咙流进肚里,一咂嘴,便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此时此刻,我感到沙发是那么柔软,不像我办公室的沙发一坐上就“吱呀”直叫;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希望红太阳的光辉越强烈越好;此时此刻,我领悟到做官的本质,做官就要做大官。平民百姓岂能享受这廉价的奢华。我不由得想到我的仕途,雷馆长说:“小夏呀,组织上决定送你上省委党校学习,把你作为第三梯队培养,你可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希望哟!”一次去厅里办事碰见了余厅长,在全省文化局长训练班上,他是班长,我搞会务,他很赏识我,也很关心我,对我说:“小夏,要去省委党校学习了,不错嘛。要知道,这次厅里只有一个名额,给了你们图书馆,你可要好好学习哦。等你毕业了,就到厅机关党委来工作。”不久前,图书馆共青团委和蒲圻纺织厂共青团委举办联谊活动,省共青团委王副书记也参加了。在吃饭交谈中,他说:“夏铭,想不想到省共青团委工作,有机会我们好好谈一下。”

我细细地梳理着这些话里的内涵,只能说明一点,前途无限……

服务员在门外轻轻敲门,告诉我该去餐厅吃午饭了。

是的,该去吃午饭了,我感到了饥饿。

餐厅里有两张桌子已经开席了。我孤零零一人坐在一张方桌边,等候就餐的来者,这是小招待所餐厅的规定,凑齐十人才能开席。我等了约五六分钟,也未见一人来,便走到伙房内,对一位掌勺的厨师说:“师傅,能不能给我打一份饭吃,随便什么菜都可以。”

简朴的生活环境,养成了我随意的生活习惯。

“去去去!外面等着。”大厨师用肥手托起胸前满是油渍的围兜,一揪红蒜鼻子,面带愠色。

这无疑给了我一个难堪,刚才的满心欢喜,被大厨师赶得无影无踪。我尴尬地对大厨师怒目而视,不知如何是好。

“周师傅,他是203的领导,你快给他打份饭菜!”

我身后响起清脆的说话声,这话语是带命令的。不用回头看,我就知道是接待处的姑娘。她拿着一个碗,是来厨房打饭的。

“你是203?嗨!怎么不早说。你到餐厅坐着,我马上给你送,给你送去。”大厨师扬起肥手一拍秃脑门,马上换上谦卑的微笑,把我连拉带搡送到餐厅。

原来“203房间”竟有如此威慑力。

没一会,服务员端来四菜一汤。

我盛上饭,扫一眼旁边餐桌等候进餐的三位普通干部,用筷子夹起一块烧牛腩很有滋味地嚼着。

“菜还合味吗?都是我现炒的。”周大厨师把一碟炒虾仁摆在餐桌前,肥大的油手很有力度地在我肩膀上一拍,讨好说。

我的整个身体被周大厨师拍得一歪,但我不生气。毕竟,他是在众目睽睽下给我献媚,我应该有领导者的风范:“炒得不错,啊——很有味道。”我尝了一粒炒虾仁,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包红双喜牌香烟,送到他眼前。我要让他看清楚,这是红双喜牌香烟,未见得县委书记也抽得起的高档货,以此证明我这省厅领导的身份。

他受宠若惊地抠出一支香烟,夹在耳朵上,嘻嘻笑着说:“203,要吃什么来找我,别客气。”

我站起身,就像将军钟爱士兵一样,面带微笑,重重地在他多肉的肩臂上拍了几下,说道:“辛苦了,辛苦你了。”

现在,我觉得周大厨师给我的印象还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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