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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比蛇恶(2)

“嗨!”闫大胡子急得一拍自己的大腿,用手指点着几个村民的脑门子,:“他是谁你们都不知道,难怪你们村的阶级斗争老是抓不好。难怪你们不明白当前除草保墒的重要性都在这里消极怠工。因为你们是一群糊涂蛋!脑袋瓜子里根本就没有阶级斗争这跟弦!你们这些人还不如一条长虫,那长虫还知道咬阶级敌人一口呢!”

听了闫大胡子说出的这些话,陈卫华气得拳头攥得咯咯响,他真想站起来揍这个只讲斗争不讲人味的闫大胡子一顿。但又想起老蔫村长和妻子秀敏嘱咐自己要忍耐的话,便强压怒气,坐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闫大胡子的表演。

“哎,我说组长啊,人咋还不如长虫呢?那长虫是啥玩意儿,是毒蛇呀,是害人的东西。人要是都象长虫一样逮谁咬谁,那天底下不是狗拉车乱了套?你告诉我是哪个混小子气着你了,我找他算帐。”

说话的是老蔫村长,他己经从山坡上返回了髙粱地,手中拿着一大把专治毒蛇咬伤的中草药——“蛇莓草”。

听了老蔫村长的话,闫大胡子憋在心中的怒气发作了。他指着老蔫说:“是谁气的我?你还有脸问,都是你领头干的好事!”

“我咋地了?”

“我问你,咱乡里提出的’阶级斗争不放松,除掉杂草保墒情。‘这口号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啊。”老蔫村长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知道不领着大家赶紧锄地,跑到哪儿扯王八蛋去了?”

“不是阶级斗争不放松吗?我抓阶级斗争去了。这不?”老蔫村长举着手中的“蛇莓草”说:“这老右让长虫咬了,让长虫咬了他就没法跟着大伙儿除掉杂草保墒情厂。他不参加干活我们就没有斗争的对象了。没有斗争的对象了大家阶级斗争的弦不就松了?所以我去山坡上采点”蛇莓草“,给他糊上。保住他的小命,好让他给我们当阶级斗争的靶子,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一块除草保墒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老蔫村长嘴里说着,面部表情显得非常严肃,一付认真的神情。

老蔫村长的戏弄,挖苦,使闫大胡子在陈卫华夫妇和众村民们面前丢了面子,他恼羞成怒,情不自禁地举起了巴掌。

看着闫大胡子这种情态,老蔫村长不紧不慢地说:“哎,闫组长,手痒痒了?这喜大伤心,气大伤身。喜和气自个儿得控制点儿,要不整出毛病来可咋办?”

“你——!”闫大胡子将举起的手放下来,铁青着脸,圆瞪着眼说:“好你老蔫,看在咱哥俩这么多年的份上,有些话咱在这儿先不说,你等着。”说完怒冲冲地直奔陈卫华夫妇,冷不妨抬脚照准陈卫华腿上被蛇咬的伤口处踢了一脚。

刚被陆秀敏搀扶着站起来的陈卫华可没有想到闫大胡子会来这一手,被踢中的伤口处一阵钻心疼痛,使陈卫华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把陆秀敏也带了个跟头。

这一脚使陈卫华被蛇咬过的伤口处又渗出了血。腿在流血,陈卫华的心中也在淌血。

他不明白,闫大胡子这类人怎么这样凶残?这样没有人性。他觉得他们在践踏国法,在践踏党规。陈卫华勉强压住涌上心头的怒火,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闫大胡子,坐在地上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你他妈站起来!想和党对着干,想和人民和社会主义对着干,老子就得给你点儿颜色看看,把你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你们难受之日就是我们高兴之时!”说完,闫大胡子将目光盯在陆秀敏脸上。

陆秀敏非常明白闫大胡子说这些话的真正用意,她睁双眼,与闫大胡子怒目而视,没有一点儿示弱的迹象。

陈卫华忍着,把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攥上。

陆秀敏也忍着,把欲骂出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他们觉得自己的心在抖动,身子在抖动,坐着的土地在抖动,头上的蓝天在抖动,整个宇宙的一切都在抖动。

“你们一对儿公母,两个反动家伙,都他妈的给我马上站起来!”闫大胡子又一次对着陈卫华夫妇声嘶力竭地叫喊。

“秀敏,我们站起来!”陈卫华擦去妻子脸上的泪水,让她搀扶着自己站了起来。

“现在我们在田头开个批判会,狠批大右派陈卫华和他的老婆国民党崽子,反动份子陆秀敏破坏生产的罪行。请大家发言。”闫大胡子慷慨激昂,挥手晃脑。

沉默、沉默。

人们都一言不发。

几个村民怕闫大胡子让自己发言,都把头低着躲避他的目光。

“悲哀呀。”陈卫华想起自己在学校做地下党员时,利用放假时间党组织派自己到解放区的老百姓中间体验生活的情景:蓝天、白云、绿树、小溪,金黄的麦浪,许多党员干部都和军人在挥镰帮助老乡收割。拉话声欢笑声响彻原野。真是党民鱼水、军民鱼水、政民鱼水,谁也离不开谁呀。如今怎么有些党员干部成了这个样子?在老百姓面前,他们好象就是老爷,老百姓就是奴才。老爷对奴才颐指气使,奴才们对老爷低声下气。这还是共产党员和老百姓之间的关系吗?

“老蔫,你先说!”闫大胡子下了命令。

“我说啥呢?”老蔫村长慢条斯理。“我没有文化,又老母猪抢不上食——一嘴笨。”

听了老蔫村长的话几个村民想笑又不敢笑。都赶紧用厂手将自己的嘴巴捂住。

“老蔫,阶级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敢说俏皮话,这是什么态度?”闫大胡子警告老蔫村长。

“哎,是,是。我不会说个啥,但是我这一段时间多次受闫组长帮助,觉着脑袋瓜子插撬杠——开窍了。”

几个村民又用手捂住了嘴。

“老蔫,你他妈属耗子的撂下爪就忘啊?刚说完你,你的俏皮话又上来了。”

“哎,哎,没忘。就说陈卫华这老右派吧,现在是阶级斗争不放松,铲掉杂草保墒情的时候。”

“是锄掉。”闫大胡子纠正。

“对,是锄掉。你看我这臭脑瓜子。”老蔫村长嘲弄了自己一句,接着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让长虫咬,想干啥?不就是想不干活吗?想不铲地吗?想不铲地那咋除掉杂草保墒情?所以这让长虫咬不就是破坏生产吗?这破坏生产就是严重的阶级斗争。所以,今后你们两口子只许老老实实干活,不许没事瞎逗长虫!”老蔫村长在发言中对陈卫华夫妇指指点点,嘴里唾沫星子乱飞,那样子还真是慷慨激昂。

闫大胡子早上起来溜达了两块地,此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乱叫,听了老蔫村长的话,心中的气虽然又冲了上来,但他没有发作,不过此时他己认定老蔫这个人在政治、上和右派划不清界线,需要把他的问题向乡里汇报了。所以他不想再让别人发言了,就说:“今天早上的批判会就开到这儿。你们大家都要监督陈卫华他们两口子干活改造,大伙儿也快干活,把早上耽误的活抢回来,不抢回来谁也不能回家吃饭。”

闫大胡子说完走了,人们象躲过了一场瘟疫,心情从紧张状态中摆脱过来。

老蔫村长把采来的“蛇莓草”扯巴扯巴放到自己口中嚼烂,将糊状物均匀地敷在陈卫华的伤口上。

“兄弟你放心,这蛇莓草专治毒蛇咬伤,用上准好。先让弟妹陪你坐这儿歇着,我们锄地去。不把耽误的活抢回宋,那闫大胡子可是不会饶过咱们的。”

陈卫华和陆秀敏想想闫大胡子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老蔫村长一家人对自己一家人的关怀体贴,心中对村长更圯是升起无限感激之情。

老蔫村长撒开双臂,使出多年练就的锄地功夫,只听锄板搂地的摩擦声,杂草断根的“咔咔”声,不大会儿功人便锄出很远,其它村民也甩开锄头,专心致志地跟在村长后头猛干。

“秀敏,不要陪我了,你也和大家一起去锄地吧。我们俩人的活不能都让别人替咱们干哪。”陈卫华和陆秀敏商量。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行,敷上这种草药我觉得好多了,你放心,不会再出什么事的。”

“好,你自己要多注意,好好坐着休息别走动,我去锄地。”

按照“阶级斗争不放松,铲掉杂草保墒情”的工作基调,乡工作组长闫大胡子总结了石门峪村的情况。他觉得石门峪村领导班子对抓生产毫不含糊,果园和庄稼地都侍弄的很好,就是阶级斗争这根弦儿绷的不紧。尤其在对待陈卫华、陆秀敏这两个阶级敌人的问题上,党支部书记兼村长老蔫一直态度暧昧,不仇不恨,甚至有袒护行为,使得全体村民抓阶级斗争的劲头起不来。

乡里看了报告,觉得对老蔫村长应该认真进行教育,使他提高觉悟,免得在严重的阶级斗争中掉队。就来了一纸通知书,让老蔫村长到乡里参加狠抓阶级斗争学习班。

临走时,老蔫村长和媳妇说一个星期就回来。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老蔫村长没有回来,乡里却发来了一纸通知,任命石门峪工作组组长闫大胡子暂时代理石门峪村的党支部书记和村长职务。

得知这个消息,村长嫂急得坐卧不安。她要去乡里找丈夫问问到底这是咋回事。

这天一大早,村长嫂就起来宰了一只鸡,炖熟装好,挎上筐子起程往乡里走。

二十几里路,山里人不在乎,紧走慢走,出几身透汗就走到了。

然而到乡里一打听,说老蔫村长去县里了。

县城离乡里很远,步行还要走一天的路程。村长嫂只得挎着篮子又返回了石门峪。

晚上,劳累一天的陈卫华夫妇正要休息,被村长嫂敲开了如。

“大兄弟、大妹子,你们有文化,帮我琢磨琢磨,猜猜是咋个事?”村长嫂一改往日进门时先逗孩子的习惯,带着满脸焦虑的神色,进屋就开了腔。

陆秀敏接过话茬:“大嫂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大兄弟,大妹子,你们说我那老蔫咋还不回来?临走时他说是一个星期就回来,今天是第八天了,我去乡里看他,乡里说他上县里了。啥时候回来他们也说不准。我白跑了一趟,咋去的又咋回来了。你们给猜猜,这是咋回事?办啥学习班,又是乡里又是县里的,办来办去支部书记和村长都让人家给撸了,他是不是出啥事了?”

听了村长嫂的话,陈卫华心中猜测:“这准是闫大胡子搞的鬼。这小子头顶长疮,脚底流浓,坏透腔了、一天到晚他的话语和行动除了阶级斗争就是整人。他能容忍老蔫村长对我和秀敏的友善态度?”心中这样想,嘴里却劝村长嫂说:“大嫂您别急,村长不会出什么事,可能是学习班又延期了,还没有结束。我想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

陈卫华的劝慰并没有使村长嫂的心情平静下来,反而更使她增加了几分忧虑。

她担心,怕丈夫出什么事。这种担心是多年感情的凝聚。自十八岁过门和老蔫安家过日子,十多年了,老蔫也好常开会办事离开家,但哪次也没有像这次离开家的时间这么长,而且连个信也不往家捎。所以村长嫂的心总是吊出着稳定不下来,她坐不稳、立不安、吃不下、睡不着,老觉着丈夫是出了什么事。她到陈卫华家里来是想让他帮助自己分析分析丈夫这么多天不回来的原因,但陈卫华的解释并不能让她信服,所以她心不在焉地又和陈卫华夫妇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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