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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最强好妹妹

白君灼见他表情十分痛苦,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慌张问道:“子溯,你怎么了?”

殷洵疲态顿露,他闭起双目,忍耐道:“没事,估计是太累了。”

白君灼眉头紧锁,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仅仅是太累了?她慌忙与他回房,按着他的脉搏好一会儿,又伏在他的胸口听了一会儿,旋即带着哭腔道:“子溯,你的脉搏和心跳又变得好慢,你半年多没有发作的寒毒又复发了。这……这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啊?”

殷洵微微仰脸轻笑,摸着她的脸道:“既然知道是寒毒复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你……”白君灼紧紧抓住他的手,脸上满是悔愤之色:“都怪我,都怪我没用,这么久了也解不了你身上的寒毒……”

“君灼。”殷洵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白君灼抬头看他。

“君灼,君灼。你的名字是极好听的,”殷洵不断重复她的名字,微笑道:“红颜多愁,只为君灼一眼。”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无奈和苍凉,白君灼瞬间哭了出来。这突然这么煽情,是死亡flag竖起来了吗?

“哭什么,不是说了我暂时死不掉么?”殷洵轻轻拭去她的泪水,问道:“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白君灼摇头:“不知道。”

“洵有情兮①,愿博伊展一笑。”

白君灼假装能听懂,像个脑残粉一样星星眼看着殷洵道:“子溯你好厉害,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会写这么棒的诗。”

殷洵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牵扯到没有什么生机的心脉,顿时又觉得好痛。

似乎自己体内的毒沉溺了几个月没发作,现在越发强了起来。

他忍着不表现出来,只对白君灼道:“今晚是月圆之夜,你第一次见我毒发的时候不是说过,我这毒是受了月亮的影响什么的吗?过了今晚便好,你不必担心。”

“我只说可能是因为月球引力的影响,究竟是不是我也不确定。”白君灼认真对他道:“子溯,你的毒总是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明日便着手准备为你研制解药。”

“嗯,”殷洵点头,伸手拦住她的腰:“辛苦王妃了。”

白君灼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什么辛不辛苦的,你辛苦我的地方还少吗?”

殷洵一番知错的样子,叹息道:“我知道的,跟了我之后,你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对不起。”

白君灼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接受了他的道歉,捧起他的脸问道:“那么你要怎么补偿我?”

殷洵凑到她耳边,语气暧昧地道:“多给你肚子里塞几个孩子好不好?”

“你你你你……”白君灼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老不正经的!你还犯着病,我还怀着孕啊喂!

殷洵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下剧烈运动不利于身体健康,说这话也只不过是逗她玩儿。果然又看见她羞红了脸,便心满意足地吹灯睡觉。

*

次日白君灼便着手研究殷洵身上的毒。

想到这毒,白君灼不由心中担忧。虽然他体内残余的毒一直没有解掉,但先前几个月殷洵的毒没有发作过,就证明他已经远离了毒源。现在又复发,难道是因为毒源又回来了?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受这种毒的困扰,就证明下毒之人应该是他身边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她低头看着自己养了这么多月的小白鼠,之前为了研制解决瘟疫的药材用掉了一半,喂养的过程中又意外死了一些,现在只剩三十只,试药还是够的。

她将可以想到的解寒毒的方子都试了一遍,若是这样还不行,过几天再合并起来试试看。现在给这些小鼠喂下药之后,就等着它们起反应了。

解毒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再等着结果的这几天里,长安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四王爷殷澈和古鱼公主大婚了。

听殷洵说,因为这次联姻,古鱼和黎国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是两国欢庆的事情。但白君灼却有些闷闷不乐,她觉得祝炎康应该嫁给白诩才是。

白诩曾经可是要为她遁入空门呢,她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简直无情无义。

成亲当天,殷洵去他们的喜宴上道贺,本来是不打算带着白君灼的,可白君灼非要跟着,殷洵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一起过去。

礼成之后,宾客一直闹腾到天色将晚才纷纷散去。

白君灼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白诩和古鱼公主,还有四王爷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白诩也是她在长安城里唯一的娘家人,关心他还是很有必要的。好吧,其实说白了就是八卦罢了。但是试问,哪个天天在家没事做的妇女不八卦呢。

她瞅准机会,走到独自喝闷酒的白诩身边道:“堂哥,你还好吧?”

白诩抬头轻笑:“又能有什么不好的。”

白君灼拖开他身边的凳子坐下,问他道:“我一直很好奇,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古鱼公主喜欢的不是你吗?怎么变成四王爷了?”

“感情的事谁也强求不来的。”白诩似乎很不愿意提,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句TVB经典台词。

白君灼无奈地看着他,他说的毫不在意,可分明一脸的难过的要死掉的表情。他酒量似乎特别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也没有丝毫醉意。这样的人肯定更加痛苦,失恋了连大醉一场都那么难。

白君灼低头想了一会儿,一把拉过白诩道:“走,过去问清楚。”

白诩顿时慌了起来,忙道:“堂妹,你要带我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古鱼公主问清楚了!”

“不不不……”白诩拼命挣扎,“她新婚之夜,我怎好前去叨扰,这于情于礼于德于律都是不合适的!”

“那么你真的不在意了?”白君灼直直盯着他问。

白诩凄苦一笑:“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看你的表情,你依然很难过喽?”

白诩无话可说。

“你有本事难过,有本事去问清楚啊!”白君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问一下又不会死,说不定她还有苦衷呢?说不定她真的想嫁的人是你呢?”

“苦衷?”白诩喃喃问道:“能有什么苦衷呢?”

“问我我怎么知道?”白君灼拉着他继续往新房去,“我叫子溯拖住四王爷了,你待会儿替你引开众人,你好好问她。”

她不由分说地将白诩带到祝炎康的房间门口,本来还以为殷澈一定会派一大帮人守着,没想到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就是为了方便白诩过来抢亲的?

既然如此,白君灼推着白诩道:“事不宜迟,你快进去,否则待会儿四王爷过来了!”

白诩直接被推了进去,白君灼立即关上门,然后在纸窗上戳了个洞偷看。

祝炎康头顶红盖头正襟危坐,她还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白诩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开口问道:“为什么?”

祝炎康一听这声音,紧紧握住双手,良久,开口道:“白公子,此时此刻,你到我这里来,是不是太过失礼了?”

白诩一听,顿时有些慌乱,忙道:“对不起,我这就走。”

白君灼在外头看的心焦,暗暗咬牙,她这个哥哥还真是没用!

可白诩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我知道现在站在这里是我不对,可我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三年前……”

“三年前我只是在利用你罢了。”祝炎康打断他的话:“那时我走投无路,你救了我,人又这么蠢,我便觉得你可以利用,才故意表现出与你情意绵绵的样子来。而你对我,恐怕也不是爱的多深吧。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你当年离开白家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你自己的抱负。”

白诩默默摇头:“不是这样的。”

“你忘了吗?你总跟我说黎国落入外戚之手,太后执政将整个黎国弄得一团糟。你总跟我说这些。”祝炎康叹了一口气道,“我要的不是这种生活,我喜欢的,也不会是你这种心里只有国家的男人。”

“没错,隐居宛城佛寺,的确是为了我自己。但我对你的情意,远远要比你想的更深。”白诩眼眸低垂,呵呵一笑,问道:“那么你对四王爷呢?你是真心实意的爱他吗?”

祝炎康迟疑了片刻,整张脸都在红盖头之下,白诩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她的声音,似乎是带着轻快和幸福:“三年前他偷偷将我放走,我便已经爱上了他。能嫁给他,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事情。”

“那你要的,四王爷能给你吗?”

祝炎康笑出声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着他。”

白诩的身体有些颤抖,但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只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说罢,他转身推门出去,躲在门口偷听的白君灼很不好意思,连忙让开,待他离开一些距离之后才小跑跟上他。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人推门出来,带着些许不明不白的情绪,凝凝望着远去的那抹白色身影。

“既然放不下,那就追上去吧。”身后突然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

①:出自《诗经x{2022}国风》,原句:洵有情兮,而无望兮。意思是我的情意深长,但却毫无希望。这里翻译做,我殷洵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づ ̄3 ̄)づ╭没错我就是在误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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