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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为蓝天洗掉污染(1)

正确的环境政策也是正确的经济政策,在保护环境的同时,能够保障、促进和优化经济增长。追求和实现环境与经济高度融合,在发展中保护环境,在保护环境中促进发展,是经济及环境政策的内在要求。经济发展决定人们的生活水平,环境状况决定人们的生存条件。干净的水、清洁的空气、放心的食品和优美的环境直接关系到人民群众生活的质量,关系到社会的稳定,关系到发展的根本。

§§§第一节同心协力保护蓝天

世界上很多城市的空气,已经恶化到威胁人类身体健康的严重程度。由于城市扩张、交通发达、经济高速发展和能源过度消费,最近几十年来,城市空气质量虽然在局部地区有所改善,但是在全球范围内却呈现整体恶化趋势。世界上 1/2的城市一氧化碳浓度过高,12亿多人口暴露在高浓度的二氧化硫中,北美和欧洲多达15%~20%的城市氮氧化物(氧化氮气体)浓度超标。交通车辆尾气已成为城市大气污染的主要来源之一。西方发达国家在城市空气污染的控制及研究上走过了漫漫长路,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下面就对世界上具有代表性的几大城市,对其大气污染的状况、污染特征和治理大气污染的措施进行简要分析,帮助我们了解世界范围的城市生活状况,从而看清我们人类城市生活面临的环境危机。

1.伦敦:驱赶阴魂不散的空气污染

伦敦的烟雾污染事件直接促成了1956年英国《清洁空气法》的诞生,《清洁空气法》使得民用污染源同工业污染源一样受到限制。1972年伦敦政府还规定不准使用含硫量超过1%的煤。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努力,曾造成伦敦烟雾事件的煤烟型污染已渐渐隐退,伦敦二氧化硫的排放量大幅度降低,基本达到空气质量标准。但与此同时汽车尾气逐渐成为影响伦敦空气质量的最主要因素。

据统计,伦敦道路交通比 20年前增加了70%,然而同期道路面积仅增加10%,快速的交通增长不仅使大气中氧化碳和氧化亚氮浓度增加,还导致了二次污染物如二氧化氮和臭氧浓度的增加,尤其在高温、阳光充足的天气里,在伦敦市中心臭氧浓度远远超过世界卫生组织所制定的标准。

伦敦市政府对城市大气污染问题予以相当的重视,将改善伦敦市空气质量作为一个长期的发展目标,制定了短期和长期的治理计划。短期内,目标之一是力争在 20世纪 90年代末将伦敦市的氮氧化物排放量较 1987年减少 30%。同时,在伦敦建设一个战略性的大气监测、分析系统,不仅监测伦敦市各种污染物的排放和大气浓度,而且要统计、评录伦敦市公众健康、交通效能的状况,经综合分析后供政府决策参考。而长期,伦敦市一方面参考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的可持续发展计划,谋求治理污染和经济协调发展的出路,另一方面决定对大气污染的治理措施做长期的评估,以检验措施的成效。具体措施有:

(1)

监测措施:1993年 2月,伦敦建立了大气质量监测网络,从而更好地对各部门的数据、信息进行统一管理和综合分析。

(2)

工业、生活污染治理:主要通过对这些污染源的持续控制,保证其减少排放污染气体。对燃煤和燃油的工厂一律采用除尘、脱硫装置;而对使用替代清洁燃料的居民采取补贴政策予以鼓励。政府通过逐步提高排放标准来加强对这些污染源的控制。

(3)

交通污染治理:1990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如果将技术与减少私人汽车、增加公共交通政策相结合,那么汽车排污量将会明显减少。因此伦敦通过改革公共运输系统,包括增加地铁和公共汽车,鼓励骑自行车和步行。同时对机动车采取防治措施,如限制汽油的含铅量,安装氮氧化物的催化转化装置。

(4)

资金投入:《环境法》要求工业部门、交通部门及政府部门都要为大气污染治理投资。这些资金主要用于改善交通工具技术和燃料,并奖励使用少污染燃料的企业。

煤烟型大气污染走了,光化学烟雾来了,大气污染还是不肯离开伦敦上空。伦敦控制大气污染的努力也不曾停止。

2.巴黎:为艺术而战

法国首都巴黎的空气质量也是每况愈下,其城市空气污染对人的身体健康的危害日益严重,患呼吸道疾病和其他疾病的人数明显增多。

根据 20世纪 90年代初的统计,巴黎二氧化硫的年平均浓度为24微克/立方米,但短期内日均值可高达 250微克/立方米;氮氧化物(氧化氮气体)年平均值为 57微克/立方米,其浓度之高仅次于该国国内的里昂和南特;只有铅的浓度控制在 2微克/立方米以下。由于大气污染,人们有时不得不戴着防毒面具上街,街头上也竖立着出售“郊外空气”的自动售货机。每年有六七万巴黎人到远郊或外省另择新居。同时,大气中的污染物已侵蚀了包括巴黎圣母院在内的一批珍贵建筑物的彩色窗户、壁画和雕刻。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等污染物在这些历史遗迹上留下了令人心痛的痕迹。

巴黎市已将治理空气污染,改善巴黎生活环境作为城市建设的重点工程,制定了行之有效的管理措施和经济手段:限制机动车数量,尤其是限制出租车的数量;当空气质量为二级时,汽车根据牌照的单双号交替行驶,当空气质量达到三级时,凡可能造成污染的车辆都严禁上街;鼓励人们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空气质量凡在二级以上时,所有公共汽车和地铁的票价都要降低。

此外,巴黎还采取一系列交通工程措施,希望从根本上解决汽车污染。措施如下:

(1)开辟自行车车道,提倡人们骑自行车出行。

(2)开展“无车日”活动。在“无车日”当天,马路上奔流不息的车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步行者、骑车人和脚踏旱冰鞋的男女青年。巴黎市长让·蒂伯金也跨上了自行车,骑着它到市政大厅去上班。

(3)将巴黎的车辆逐步改换为电动车或浓缩天然气汽车。巴黎市还计划在近年内将巴黎所有的公共汽车全部改成无污染汽车。为此,市政府已决定每年投资 6000万法郎(约合人民币 6500元)。

巴黎还计划拓展地铁和增开公共汽车线路,进一步完善巴黎的公交覆盖网,并拟恢复有轨电车。巴黎大都市区新的总体规划中,将 2/3的投资拨给以公共交通为方向的交通基础建设,只有 1/3的投资用于道路建设。巴黎,欧洲的艺术之都,当我们流连于艺术的长廊中时,希望可以同样陶醉在清新的空气中。

3.洛杉矶:我们一直在努力

地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洛杉矶市,是美国汽车数量最多、气候变化最大的城市,这里发生的光化学烟雾污染事件使洛杉矶臭名昭著。经济的成功带来的过度消费,造成了洛杉矶市严重的空气污染。正当许多发展中国家为经济发展一筹莫展的时候,加利福尼亚州已经开始控制过度消费,提倡清洁生产,并鼓励更有效地利用能源。

美国洛杉矶市西临太平洋,东、南、北三面为群山环抱,处于西海岸气候盆地之中,大气状态以下沉气流为主,极不利于空气污染物质的扩散;而且常年高温、少雨,日照强烈,给光化学烟雾的形成创造了条件,各方面的不利因素使洛杉矶成为美国的“雾都”。

洛杉矶市的 1400多万人口,900多万辆机动车和 4万多家工厂对城市生活环境尤其给大气环境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尤以机动车污染为甚。1989年秋,《洛杉矶时报》在头版登载了一幅洛杉矶市郊高楼大厦轮廓线的照片,仅仅在 1英里(约 1.6千米)左右的小山上才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些建筑物。当时洛杉矶市大部分时间里都被浅黄色的烟雾所笼罩。

洛杉矶市 55%的氮氧化物、77%的一氧化碳是机动车尾气排放造成的。而全城70%的地区经常浸泡在高浓度的尾气中。严重的机动车尾气污染,在强烈的太阳光作用下又形成了更加严重的光化学烟雾污染。在洛杉矶市的严格控制下,光化学烟雾污染虽有所好转,但情况仍令人担忧。对此,加州为控制大气污染做出了许多创造性的努力,并成为美国战胜空气污染的实验基地。

自从 1970年颁布《清洁空气法》以来,尤其是进入上世纪 90年代以后,洛杉矶市采取了大量的治理措施和控制办法。首先,在洛杉矶市出售的汽车必须是“清洁的”,而且要求1994年以后出售的汽车全部安装“行驶诊断系统”,实时监测机动车的工作状态,让超标车辆及时脱离排污状态和接受维修。而且,加州通过了比联邦政府还严格的《污染防治法》,引导并促使美国和外国汽车生产厂商改进汽车的排放性能。

虽然在洛杉矶,很多人的出行工具仍然是私家车,而公共交通只处于次要地位,但为了减少公路上的实际行驶量和尾气排放,洛杉矶市采取了包括增加停车收费等多种方式,鼓励多人合乘一辆汽车。加州不仅是美国第一个在燃料泵上装配橡皮套的州,也是世界上利用风能和太阳能发电装置最多的地方。由于共同采用双重措施,加州在保护环境方面起到了带头作用。另外,政府还通过低息贷款和补贴的方式鼓励人们尝试使用清洁燃料的汽车,这种措施所产生的积极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

具有 2900万人口,人均一车的加州,素以重视法律、教育、大众文化而闻名,现在,同样以重视环境而闻名。这个“黄金之州”将有希望通过长期的斗争而根治空气污染。

大气的清洁试剂是一种短暂存在的分子,它由一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组成,被称为烃基。它能和大部分的大气污染物反应,使它们的毒性降低。不幸的是,随着人类活动产生的大气污染物总量增多,烃基的总量却不断减少。自从工业时代早期以来,烃基含量已经下降了 20%。烃基的不断减少意味着大气将更加污浊。

夜光云是一种形成在中间层的云,在高纬度地区的夏季黄昏时会出现。最近发现,夜光云的亮度不断增加,显然这是由于中间层开始受到因大气污染而引起的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大气中甲烷增加了 1倍,它会被太阳光分解,然后与中间层的水分子结合。自 1990年以来,夜光云的亮度已经增加了 10倍。

有毒废弃物,包括人工合成有机化合物、重金属、杀虫剂和其他有毒物质,开始从垃圾填埋场、填埋的汽油箱、污水处理系统、放射性废弃物储存场所、农场和矿场渗入土地。有毒化合物渗入土地污染了含水土层,这就需要对附近的水井进行监测。在很多时候,清洁含水土层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污染是不可恢复的,因此,人们需要花许多费用去处理源头污染。在美国若没有联邦政府的资助,大部分的州政府无法承担监测和保护地下水的巨额开销。

清洁填埋场和废水氧化池的开销也是相当高的。生物修复是一种利用微生物降解有毒废弃物的技术,它可以用于清洁被地下储存罐污染的土壤。然而,修复被有毒或放射性物质污染土壤的唯一方法是将它们集中运输到危险废弃物堆放场。最后,提高污染废弃物处理技术,了解地下水环境,可以帮助解决将来的环境问题。不幸的是,对于大多数国家的地下水供应系统,过去的错误开采可能已经导致地下水无法恢复了。

采用特殊的容器,如浮木栅栏或稻草之类的吸附材料,可以对抗海上石油泄漏事故。一旦泄漏发生,需要立刻燃烧消除石油,以防止它们扩散或和水发生凝结。如果石油被冲到岸上,那么就必须进行劳动密集型的清洁工作。清洁剂或其他化学制品可以破坏并分解石油,然而,这类化学物质通常是有毒的,它会给生态系统带来额外的破坏。清洁被石油污染的海滨需要使用化学分散剂或高压蒸汽,它们会杀死原先生活在那里的生物。随着时间推移,在清洁被石油污染的海滨方面,自然界通常做得比人类要好。

为了减少燃煤厂给当地造成的大气污染,很多工厂会建造高烟囱使污染物进入高层的湍流,然后被风吹散。大都市附近的酸雨已经存在几十年了,这就促使工厂建造高烟囱,使污染物排放到高层大气中而远离城市。不幸的是,随着污染物迁移,这种方案只是将局部的污染问题扩散到更大的地区,甚至超出了国界,从而引发了政治问题。例如,加拿大就遭受了因美国俄亥俄河流域工业污染引起的环境问题。瑞典和挪威等国自身没有制造污染,但是却长期遭受欧洲重工业地区引起的污染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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