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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长大后,在最了解的自己里尽情妖娆(3)

这个熟悉的画面,我们在青春时都曾经历过。那时的我们,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一般,只知道在需要钱的时候开口问父母索取,而我们却从未真正了解他们是如何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苦劳作,无怨无悔地默默付出着。也没有想过他们有苦不言是为了什么,更没有看到他们爬满皱纹的脸庞和早已苍白的头发。

如今,在青春里长大的我们,再回头时,看着那时被我们伤过的父母,看着那时被我们漠视的生命里最爱我们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雨晴是一个生性叛逆的女孩。她的青春就像是一颗张牙舞爪的仙人掌,长满了刺,无情地刺痛了母亲。而多年后,每当想起那时的事情,她的内心总会被难以言喻的愧疚充满。

十四岁那年,母亲下岗了。那时的母亲很无助,可是雨晴看到的却不是母亲的无助,而是母亲的无能。尤其是当母亲在找不到工作满面愁容时,雨晴心里总是很厌烦,怪母亲太没有本事,无法给家人富足殷实的生活。每次看到她的冷眼,母亲总是躲闪着她的目光,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过了一段时间,母亲回到家,一脸兴奋地对雨晴说,她找到工作了,在一家饭店做清洁工。

母亲的这份工作,深深地刺痛了雨晴的自尊。

那时的雨晴还是一个重点中学的尖子生,年少青涩爱虚荣,身边很多同学的父母都是达官贵族。每当看到他们在一起谈论自己的家庭,雨晴都会悄悄地躲起来,他们家境的优越像一把刀子,扎在雨晴的心上,她从不敢提及她的家庭,更不敢面对父母是工人的事实。尤其是做清洁工的母亲,她的职业成了雨晴的耻辱。

一次和同学相约出去吃饭,席间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忽然雨晴旁边一个女同学压低嗓子说,前面那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人,好像是你妈妈啊……

雨晴慌乱地顺着女同学的手势看过去,她看见母亲正在打扫一桌子残羹冷炙,旁边放着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桶,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忙着将剩余的饭菜倒进旁边那个垃圾桶。难忍的羞辱感,让雨晴眩晕到无法站立。她恨恨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也看到了她,慌乱地低着头走开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雨晴咆哮着对母亲说,“以后别再去做清洁工了,真丢人现眼!”母亲委屈地看着雨晴,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父亲看不下去了,挥起手要打雨晴,母亲出于本能地冲上去拉着父亲,横在雨晴面前,护犊子般保护着她。父亲生气地吼着:“你怎么能看不起你妈妈?她这样做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啊。”“她让我丢尽了脸!”雨晴满是委屈。“那好,你觉得我们给你丢脸,你可以去找别人做你的父母!”父亲怒了。

转头之际,雨晴看到母亲的眼泪滑过。可是那时的她太叛逆了,漠视着生命中最爱自己的人,对母亲的眼泪没有一丝心疼。入睡前,母亲怕雨晴冷,拿来一个毛毯想要盖在她身上,雨晴心里突然感觉很厌恶,一把推开了母亲,并冲着她吼:“走开!”母亲呆若木鸡,再一次泪流满面。现在想起那个镜头,雨晴心里真的很愧疚很疼痛,可当时的她,心里只有自己的虚荣。

有人说,青春期堪比“更年期”,处于这个蜕变期的雨晴,真的很不可理喻。那一段时间,为了逃避母亲,她花着高额的费用住进了学生宿舍。可雨晴不知道,那时的父母赚钱有多么艰难,她从来没有体谅过他们,只在意自己的感受。

一天母亲忽然来学校找雨晴,并告诉雨晴她不做清洁工了,现在在一条餐饮街上卖包子。雨晴不以为然地听着,并催促母亲赶快回去吧。望着母亲瘦弱的背影,雨晴忽然感觉到了母亲肩头的重担,母亲性格坚韧柔弱,而自己和父亲都是急躁而狂妄的人,所以母亲注定要承受来自家庭的压力。

整个青春期,雨晴性格乖僻。她讨厌所有比自己有优势的人,害怕自己的自卑被别人看到,极度排斥被人同情,习惯把自己蜷缩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她用她的自私与所有的人对抗,尤其是最爱她的父母。

一天,雨晴接到了邻居阿姨的电话,阿姨告诉她,母亲在匆忙赶往集市卖包子的路上出了车祸。那时雨晴第一次为了母亲而感到焦急,火速赶往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身形瘦小,脸色苍白,脑门上缠着一块纱布,父亲焦灼地蹲在母亲身边。医生告诉雨晴,母亲的伤势不重,但是头部的伤会留下疤痕……顷刻间,雨晴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为了雨晴,母亲不会改行卖包子,也不会起早贪黑地骑着脚踏车走过无数个路口,只为了赶往集市抢占一个好位置,都是为了她。那一刻,雨晴泪如雨下。

后来母亲的脑门上真的留下一块大大的伤疤。那个伤疤似乎时刻在提醒着雨晴,亲情的可贵。

那年夏天,雨晴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坐火车去北京的那天,很多同学都来送行。本来和母亲说好了,自己先去车站,母亲随后就到,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出现。

这时,雨晴看到邻居阿姨匆匆跑来递给她一张纸条,并告诉她母亲有事来不了啦。雨晴打开纸条,看到了母亲写给她的话:“女儿,你能考上大学,妈妈真的为你骄傲,妈妈就不去送你了,我不想让你的同学们因为妈妈而看不起你,妈妈在心里默送你,我的女儿。”雨晴再一次,泪如雨下。

十八岁的雨晴,终于长大了,她读懂了母亲的伤心,更深深明白,她叛逆的青春给母亲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要报答母亲,一定要报答母亲。

大一放假,雨晴准时回到家,这一次,她亲自为母亲做了一顿包子,放在母亲面前:“妈妈,以前你每天都忙着做包子,今天,该我为你做一顿包子了,妈妈,你尝尝吧。”

母亲流泪笑着,嘴里满满地塞着雨晴为她做的包子,幸福地嚼着。

母亲额头上那块伤疤,似乎也在幸福地微笑着……

走过青春的我们,终于懂得,我们离不开亲情,就像高飞的风筝永远挣脱不了手里那根长长的线一样,我们依赖亲情,就像瓜果依赖藤蔓一样,缠绕着向上爬去,却从未想过离开。

青春里,我们看到的亲情,就是无论身处何处,总有一个人在灯下为你守候的温暖。它就像是一朵常开不败的鲜花,灿烂着我们的整个青春。所以,当我们开始进入青春的小站时,别忘记,在那个梦开始的地方,总有个人在为我们屹立守望着,守望着……

6.在这大好的青春时光里,还不赶紧“怒放”

在这段精力旺盛的特殊时期,荷尔蒙在身体里疯狂燃烧带来的能量,让我们浑身上下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于是,年轻的我们尽情体会着狂野,虽然有时也还是会孤独,会感到彷徨和无助,但当我们低头的瞬间,却发现脚下的路已经不再迷乱,至少我们知道我们应该去的方向在哪里。

在每个人关于青春的留影中,都有一张抛帽子的毕业照。抛帽子的那一瞬间,我们毕业了,对四年的大学生活思绪万千,对即将步入的社会充满了无法预知的迷茫。

但是,不管怎样,抛起帽子,青春便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一段新的怒放……

没错,青春的季节,本应该就是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生命初绽花蕾的美好时刻。尤其当青春走到这一步,经历过无数的迷茫和焦虑,迎来的自然便是蛰伏蜕变后生命的怒放。

走过纯情岁月,我们终于长大了,生命之光在这充溢着活力的年岁里灿烂。真正成熟起来的青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对自由的向往,这种自由不再是肆意挥霍的自由,也不再是狂躁颓废的自由。就像许巍在《蓝莲花》中唱到的一样,“我们追求着天马行空的生涯,它如此地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的梦想。”而此刻的梦想,想必已经不再迷茫,经过青春前半段的经历、蛰伏和等待,已经变得清晰无比了吧。

在这段精力旺盛的特殊时期,荷尔蒙在身体里疯狂燃烧带来的能量,让我们浑身上下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于是,年轻的我们尽情体会着狂野,虽然有时也还是会孤独,会感到彷徨和无助,但当我们低头的瞬间,却发现脚下的路已经不再迷乱,至少我们知道我们应该去的方向在哪里。

关键是,我们绝对不允许青春这奔腾如流水的时光,在颓废中走向生命的尽头。因为我们还要扬着青春的帆,去怒放自己的激情,这就是意气风发的我们,留给青春的最好答案。

安然和悠月曾经是同事,她们都是大学毕业后开始进入同一家公司工作的。原本以为性格差异很大的两个人是不会成为朋友的。可是,刚刚22岁的悠月,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经历了闪婚闪离两件人生大事,这让她和安然意外地成了朋友。也许是悠月太孤独,也许是安然作为女人的同情心,她们就这样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渐渐地,安然才发现,悠月的人生虽然很离谱,但是她的青春就如同一团火,一直在热烈地燃烧怒放着。

悠月说自己从小就是个“人来疯”,对一切事情都充满好奇,喜欢刺激冒险的生活,所以,当她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时,已经敢做很多男孩都不敢做的事情。曾经有一次为了保护被男生欺负的女生,她差点从十层高楼上摔下来。

上了高中后,悠月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的马达,对一切事情都充满探索欲,她热爱生活,积极阳光,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绝望和颓废。她努力地学习,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她说,她的青春就像是一朵饱满的牡丹花,一直处于“怒放”的姿态,她喜欢并享受着这样的青春,她喜欢带着积极乐观的劲头去生活。

大二时,悠月恋爱了,她的爱情注定和别人不一样,她的爱情注定是浓烈而炙热的。所以,毕业后他们便迅速闪婚。可是婚后一个月,她发现,原来在结婚前丈夫已经有了外遇,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

于是,性格果敢的悠月,在闪婚一个月后选择了闪离。

对于一个生命始终处于怒放状态的她,这一点生活的挫折怎么会压垮她?

悠月的生日那天,是安然陪她过的。一进门,一缕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安然诧异,笑问香味从何而来。悠月豪放地大笑说:“我担心离婚后心情太颓废,就养了点儿花来颐养性情。”顺着悠月的手指,安然望向了她家的阳台。只见,在洒满阳光的阳台上,并排放着三盆桂花,分别是乳白色、黄色、橙红,看上去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地全部开放,那股浓浓的桂花香,让人顿时神清气爽。安然打趣说:“你不会是要跟这些花儿过一辈子吧。”悠月一笑:“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喜欢这种怒放的感觉,像极了我的性格,如果没有了这样激烈的青春姿态,我早被命运打趴下了。”看着悠月一脸的笃定,安然忽然有些佩服她,这看上去哪像一个刚离婚的女人啊。走进客厅,悠月为安然倒了一杯普洱,安然打趣说:没想到你还懂茶道。悠月一笑:“你以为我离婚后一定会特别无聊,不知道如何打发日子,其实,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我现在还在练瑜伽,周末还要上夜大,晚上要看书写作……我忙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胡思乱想啊。”

看着乐观的悠月,安然心里越发佩服她,仔细打量悠月的家,很整洁,没有一点离婚的气息,安然不禁问到:“这么年轻就离婚,你就一点都不难受吗?”悠月说:“不难受是假的,有时,我会心里不平衡,可在我的观念里,青春就应该是激越而热烈的,我不能允许自己在颓废中荒废上天赋予我的青春时光,所以,我没有时间去埋怨什么,只有努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我才能感觉到青春的怒放和存在。”

安然钦佩地说:“你像一个哲学家。”悠月一笑:“青春的苦涩,就是最好的成长。”

那一天,安然陪着悠月过了一个简单而快乐的生日。

想着悠月的生活,安然忽然明白了青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真正成熟的青春,就是能在郁闷和压抑的心情中一点点释然,找到生活的自信和努力,更加去热爱生活的每一天,为自己和别人呈现出一种怒放的姿态。

因为安然知道,在工作上,悠月一直很努力,是公司的骨干,好多大家认为无法完成的工作,她都做到了,她用自己的毅力告诉人们,怒放的生命里,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不愿意做的事。在家里,悠月是父母的全部,自己的事情从来不让父母操心,她也总是将最积极乐观的一面展现在家人面前。悠月说过,离婚的确是一种伤害,可是只要想让青春怒放,就一定能够怒放出最美的姿态来。

安然想到了一个更深的问题,都说苦难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其实,青春的疼痛,就如同化茧成蝶,过程虽然很煎熬,可是结果却那样美,就如同悠月最喜欢的那些怒放的桂花,每个人的青春不也是这样怒放着吗?

其实青春,本身就是一个蓬勃向上的词语。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令人羡慕的年龄,有不识愁滋味的青春活力,有充满无限遐想的头脑,有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情感。“青春”这个让我们满载希望的词语,因为那份浑身使不完的力量,就算遇到挫折,遭受打击,我们依然可以甩着头大步迈向前,并且大声说:我还年轻,我怕谁,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在青春里,我们用尽自己的力量去绽放属于自己的姿态,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我们还是留下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这段生命必经的路口,这就够了。

是的,我们都在不一样的青春里,学会了昂扬成长和无畏向前。尽管那些年我们经常会为了生活的无奈而轻声叹息,然而当年月逝去,重新回忆过往,也许才会发现,青春的日子里,我们一直在灿烂中如花盛开。

因此,我们为了曾经的怒放而庆幸,在那个正值青春,正值年少的日子里,虽然也曾迷茫,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迎着曦晨的光奋力向前,不怕失败的沮丧,不怕无果的结局,青春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过程的美好,年轻的愿望总有可能实现。因此,青春应该是一种激越的姿态。

那么,就让我们对青春说,我喜欢你,喜欢你阳光怒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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