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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故国壮游峥嵘山水纵放怀,旧地登临隐晦古事藏幽微(1)

暮春的香岩寺,在经历了寒冬的萧杀之后,经过短暂的酝酿,如今又是一片柳绿花红、人山树海的动人景象。

寺旁的石窟前,老藤垂下浓绿的枝条,在春风中轻轻摇荡;石窟前游人如织,一对对一群群的红男绿女在这里漫步徜徉,领略着大自然的无限风光。不远处的山上,是新增加的一处景点。高高的悬崖上垂下一条人工引流的瀑布,犹似一条匹练,带着巨响和轰鸣急湍直下;散落的水滴在阳光下幻成一条彩虹,飞架在山梁上,打破了山的沉寂、山的凝重,为空阔的山谷注入一种鲜活和生动;山风吹来,带给人一片馥郁的花香,却是从寺后那片新开辟的园林中喷涌而来的。

这里被辟为自然林区,汇聚了北方各种各样的花木品种,也引进经过改良的许多南方花卉,在自然起伏的坡谷间有规则地铺开,黄红绿翠、五彩纷呈,真让人舒情悦志,目不暇接。园中还豢养着一些从世界各地引入的珍禽异兽。

高视阔步的丹顶鹤,像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昂首阔步,时不时向群聚而来的游人投去不屑的一瞥;鹤是神物,更是一种祥瑞,伴随着中华传统文化的蔓延曲折,出现在人们的传说中,神话里,寄托着人们的美好向往和悠悠情思。

五彩斑斓的蓝孔雀,像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迈着矫健轻盈的舞步,矜持地漫步在花丛中;它使人联想起印度史上孔雀王朝的阿育王,他不仅创造了印度史上的辉煌,更因为他皈依佛门,把佛教定为国教,讲求仁信修善、公平慈爱、戒绝杀戮而被后人推崇备至。

园中还有个小湖,却是把溪水汇聚而成的;湖面虽然不太大,但湖水清沏,深可见底。湖面上浮了几只雪白的天鹅和几对色彩艳丽的鸳鸯,时不时的把头伸进水里,啄起拼命挣扎的鱼虾。

在华夏文明中,鸳鸯是忠贞不渝的美好婚姻的象征,而在实际上,它的忠贞不二却是徒有其名;倒是那洁白如雪的天鹅,却在奉行事实上的终身伴侣制,反而不被人们称道。这种认识上的误区也许能引起游人对人类情爱关系的反思:人们注重的只是一种表象,忘记的总是表像背后的复杂和真实。

山间一块草坪上,却是一个现代化的游乐场,有各种各样供儿童玩乐的设施,也有为年轻人挑战冒险的“蹦极”,当那些青年人在异性关注的目光中,系着保险绳,忐忑不安地从高空坠落的时候,脸上显露的总是一种闯过生死关,做过英雄的洋洋得意。

这天,风尘仆仆的吴夜生花了数百元游遍香岩寺所有新增的景点之后,走进香岩寺内,叩响了净尘大师居住的院门。

自从上次与马进道别之后,吴夜生怀着一腔无奈远出壮行。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吴夜生摒弃了心头杂念,悠哉悠哉地从祖国最南端的天涯海角、琼岛雨林起,沿长江溯流而上,过瞿塘、出三峡,下太湖、游峨嵋,足迹踏遍大江南北的几乎每个景点;最后又翻越秦岭,拜谒始皇陵,登高华山巅;然后东去潼关古道,泛舟跨越黄河,消消闲闲地一路行来,回到龙城境内;屈指数来,已是四百五十多天,走的时候秋日熙熙,如今却又是和风拂柳,万紫千红的春天了。

山川壮行,荡涤了吴夜生埋藏心头的不快。他曾对着滚滚而去的长江水,体味过奔波游说,“厄于齐梁,困于陈蔡之间”,期望一展雄才却终无所成的孔夫子逝者如斯的苍凉心态;也曾在云遮雾障的华山之巅,聆风观松,遥想过陈抟老祖游戏风尘、自得其乐的人生境界;他也曾在佛教最早驻足的白马寺留连,对着古寺的斑驳,发过无色、无相,万象皆空的慨叹。

岳阳楼头的烟雨,曾引发他“去国怀乡、忧馋畏讥”的悲怀,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浩浩情思,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滕王高阁王勃语惊四座、才华横溢的题咏,更让他生发起“物换星移”、世事沧桑的悲怆情怀。

披发行呤的屈子、躬耕南山的陶潜,又让人感发人生天地间不求闻达,但愿自保所应具有的大觉悟、大智慧;岳武穆的忠勇、文天祥的壮烈,又让他陷入是忠君还是爱国的反思;如果不是赵构的狭隘,“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岳元帅,一定会直捣黄龙,恢复祖国的大好河山。

然而,这场民族的千古悲剧却在奸臣得道、英雄落马的哄闹中落幕。

世事变迁,人间百态,这一切一切,都在他心头激起重重涟漪,令他沉迷,也让他深思……

在吴夜生踏上故乡龙城这块土地的时候,情感的回落,使他终于为自已确定了一个新的目标,人生苦短,大丈夫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有所为者,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所不为者,保持自己人格、品行的端庄正直,一切顺其自然,不随波逐流,不争名夺利。正是因为确定了这个目标,他准备今天会会他的好友,香岩寺的主持净尘大师,对人生做一次深入的访谈。

几年前,净尘从五台山到香岩寺做主持后不几天,便在一个夏日融融的上午登门拜访吴夜生。

简单的寒暄之后,两人开始研谈黄老佛学,讨论的热烈而又投入;进而他们又交流起琴棋书画的心的和体会,激情涌动的时候,又展纸研墨,挥臂舒毫作起画来。

这天,他俩绘就的是被历代文人雅士青眼有加的“四君子”:梅花的铁骨傲寒、兰花的清纯幽雅、竹子的高风亮节、菊花的艳丽脱俗,都被幻化为做人的品格,成为蕴藉意趣、感慨人生的寄托。

原来这净尘自幼喜欢书法绘画,遁入空门后更是乐此不疲,于书法绘画有着较高的造诣。特别是他所绘的梅、兰、竹、菊,墨笔直描,粗犷雄浑,寓意深远,自成一种风格。

而吴夜生却以清高自居,所绘的也多是四君子的写意。只是他的风格却走清瘦高雅一路,素笔淡描,清新儒雅,柔而不媚,娇而不俗。两相比较,吴夜生盛赞净尘的豪放,私下里却对这位出家人名利之心尚未尽去的作派另生一种看法。

净尘也对吴夜生的超群脱俗大加赞赏,却又对他画中透现的忧伤情怀不以为然;但是,这些看法并没有影响他们间的交往。

从此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两人总要聚在一起,或在吴夜生的院里品茗,或在净尘的斗室里纵谈;古今中外地探讨评论一番,海阔天空地胡侃闲聊半天。说来也怪,两人的谈话却很少有因为观点不同而发生争论的时候。

却说这天吴夜生敲了半天门,却见里面走出个美貌的中年道姑来,虽然灰衣灰袍的不见半点装饰,却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特别是她眉梢眼角溢出的笑意,神情体态显示的温柔,根本不像个出家人,更像是一位沉浸在温馨幸福中的家庭主妇。

吴夜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更不知道她与净尘的关系;他只是微露惊讶地说:“请问,净尘大师在屋吗?”

女尼落落大方地说:“在屋里呢。您是……”

吴夜生说:“我是靠山村的吴夜生,常来这里串门的。”

吴夜生话音刚落,就见净尘手里拎了串佛珠,大步跨出门来,呵呵地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夜生兄弟,快请进屋。”

吴夜生毫不客气,同净尘一起进屋,后面那位女尼也紧跟着走进来。

净尘的屋里很简朴,一进门的桌子上是一尊释迦牟尼佛,神态肃穆地端坐在莲花宝座上面,低眉垂首,似在打坐沉思;桌子上是一个硕大的香炉,炉里余烟袅袅,缕缕不断地飘摇在佛象前。桌前的地上放了只蒲团,显然是净尘打坐用的。一旁放着一对很小的龇牙咧嘴的欢喜佛,是吴夜生早就见过的。

吴夜生没结过婚,也没有接触过女人。年轻的时候,他想过成家,想过与异性同欢;也曾对着漂亮女人痴迷,看着婀娜的女人曲线心跳。可天性使然,觉着那些卖风弄骚的女人虽然可爱,但总有点俗不可耐,于是就有了个寻找红颜知己的念头。

然而,尘世中来来去去的女人们,遇着的多是现实的,很少有像他这般解脱的人物;日久天长,干脆也就放弃了娶妻的念头;随着年龄的增加,加之他清心寡欲的功夫,也就渐渐的忘了那回事。但眼前一僧一尼斗室中相晤,凭着他生活的经验,不由地在他心头升起些疑问来。

对着略显拘谨的吴夜生,净尘反倒没觉着不好意思,他轻描淡写地给吴夜生说:“这是后面空空庵的妙能禅师,来这里闲坐说禅的。”

吴夜生口里“唔唔”两声,斜眼看去,就见正在沏茶的那位娇媚的女人脸上飞起两片红晕来,艳艳的更加迷人。

女人就是曾跟净尘肌肤相亲过的李应梅,她同李小媛返回固县后,便找到香岩寺,见到已做了主持的净尘。

两人相见,自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意缠绵;在长久别离的绵绵低诉和情不自禁的缠绕中,净尘禁不住李应梅的诱惑,忘却了四大皆空的祖训,坠入那久别的温柔,落入激情的深谷。在飘摇震荡中,他们抹平了僧与俗的界限,实现了人类最原始的满足,了却了相思相念的心愿。

寂寞的女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更不愿承担这别离的苦痛,也就在净尘的介绍之下,在“空空庵”做了名女尼,每日里守着自己的心爱,伴着暮鼓晨钟、老树寒鸦,敲打起木鱼古磬,课诵着佛典金经,每日里“阿弥陀佛”地过起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只是这对尘缘未了的男女热情不减,俗缘缠身,一腔欲念风情涌动,未免抽着空儿,伴着古佛青灯说点儿难以忘怀的往事,倾吐一番你疼我爱的热情;在山前山后的草坪里,香烛飘摇的禅房中,偷做交颈鸳鸯,再续浩荡春梦,反倒忘却了做人的艰难和苦痛。

虽说吴夜生没有男欢女爱的体验,但却有着做人的经历;他从女尼温情脉脉的眼波中读懂了两人的情意,也明瞭了他们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倒是净尘大师没把吴夜生当外人看,指着女尼讲叙了他们的往事,也讲叙了他们曾经有过的生死相依的期许。

吴夜生听罢,立刻生起一种同情来。他想,如果不是李应梅奔走外出,如果不是净尘出家为僧,眼前这一对男女,一定是举案齐眉的俗世夫妻;只是,命运对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他们在这清净之地相逢相遇,重续旧好。

吴夜生弄不明白的是,净尘对着自已的红颜知己,为何不去还俗,名正言顺地过普通人的生活,却要在这清净之地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做这种儿女情长的勾当呢?

当然,吴夜生不会提这样的问题,他也知道,净尘不会也不可能正面回答他的这个疑问。

简单的介绍之后,净尘改变了话题。他问吴夜生:“你失踪了好长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吴夜生呷了口妙能刚沏的新茶,说:“我到外面走了一段时间,去了却一个老早的心愿。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几十年来,书是读了不少,可足迹还未曾出过龙城市呢,也算得上孤陋寡闻了。这回,我坐飞机到南方,从最南端的海南出发,沿长江、跨黄河,实实在在地跑了一番,着实开了不少眼界。”

净尘听他这样讲,转头看一眼妙能,笑眯眯地说:“你可真会活呢!既没有家庭的羁绊,也没有儿孙的负累,一个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何等地逍遥自在!”

吴夜生也笑着说:“怨不得你要出家呀,原来是想着不负责任呢!我无拘无束不假,可还没有抛弃世俗的勇气,可你却落发出家,这胆识可比我大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瞟了瞟站在一旁的妙能。见她白净的脸儿上泛着红晕,眉梢眼角漾着笑意,漂亮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已,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禁心中一荡,脸马上也莫名其妙地热起来。

一旁的净尘看着吴夜生叹口气说:“其实,人生就是个大舞台,人人都在演戏,生、旦、净、末、丑,只是角色不同而已。”

这句饱含哲理的话,倒引起了吴夜生此行的话题。他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我的想法,请你参谋参谋,该怎么办?”

净尘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收起了笑脸,说:“那你快讲呀。”

吴夜生装作漫不经意地瞟一眼妙能,对着净尘说:“我这次外出旅游,真让我大开眼界,也改变了原来的想法。你刚才讲得不错,生活就是大舞台,每个人都是演员,都在演自已的戏。可是,做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做得怎么样,却总是当事人自已的事。”

说到这里,吴夜生顿了顿,目光落在正听他讲话的净尘的身上。

净尘没弄明白他话中顾左右而言他的含义,抬头看看吴夜生,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吴夜生说:“人的出身没办法改变,可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总可以改变一些事。我过去的消沉,说穿了是一种沉迷,一种自以为是。我现在想改变一下,努力一下,把自已从那种沉迷中解放出来。人生苦短,为什么不能做更多的事呢!”

这回,净尘听懂了吴夜生的话,他洒然一笑,说:“弄半天,你这隐世高人准备着要出山呀?”

吴夜生说:“陶渊明说‘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我想明白了,人总得做点事,总得先求自饱、自足;这不是说一定要去随波逐流,而是一种‘称心固为好’的努力。更何况‘隐世’不等于‘遁世’,隐世有待价而沽的意思,像隐居南阳的诸葛亮;而‘遁世’却完全是一种逃避。”

说到这里,他忽然打住话头,自觉对着一个僧人这么讲,有点不太合适,更怕他心生他念,错解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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