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84900000019

第19章 马嘶岭血案(4)

踏勘队遭了水劫后,许多图纸淋湿了,丢失了不少数据,祝队长为此闷闷不乐,说时间又耽误了,要加紧补数据。他的情绪影响了踏勘队。踏勘队的人都木着脸干自己的事,一点儿笑声都没有。那一天他们去补数据,我们就在姓王的博士的指挥下,在营地加固帐篷,主要是把帐篷四周的土堆堆高夯实,以防崖上的雨水再下浸。小王不让我们进他们的帐篷,这没什么。他守在帐篷的门口,看着我们挖土,挑土,培土。那天天气尚可,雾渐渐开了,他就搬出一个仪器来,许是没事,就摆弄那玩意儿,朝河谷和河谷对面看着。这小子一定是在观察祝队长他们。远处的森林浓如烟霞,依山势的爬高而呈现出陡峭的层次,树干白得耀眼,山壁黄得瘆人,天空云彩斑驳。我们的一双肉眼看到的就是如此。不知怎么,九财叔被那个仪器引诱了,他想看看让王博士入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于是趁姓王的去山崖边解手时,跑过去瞄了那仪器一眼。估计他还没看清楚仪器里面的东西,身后就传来了排山倒海的一声怒吼:“干什么!”

又说:“这个值几十万!”

九财叔腿一软,当时脸都白了。九财叔就赶忙跑到一边去了。几十万哪,九财叔还真没把它碰倒,碰坏了,他拿什么赔?

九财叔躲到了一边去挖土,锹怎么也插不进去,没力了,整个身子都软了。一种深深的委屈和愤恨从他的那只眼里射出来,像刀子一样,让人心尖发寒。到了晚上,他开始发烧,躺在床上,身子发着抖,还四肢抽筋,发出喊叫,像被鬼掐了喉咙一样。

他说:“快去给我收魂。治安,快去喊我的魂回来!”他从头上扯了一把头发下来,让我用一张树叶包好,烧了,放进他装水的碗里,喝了,用一块石头刮着空碗。他把碗交给我,说:“你就这么刮着到外面去,喊我的名字,要我回来。”他指示我往黑夜的深处走去,越远越好。我走着,喊着:“官九财,回来啊,回来啊,官九财。”我在向深邃无边的黑暗走去,昏暗的星星,陌生的荒野,还有一些绿荧荧的野兽的眼睛……我喊着,浑身寒毛倒竖。我刮着碗,吱啦吱啦,吱啦吱啦,走了没一阵我就丢下了碗,朝棚子里狂跑,大叫一声,与老麻撞了个满怀,顿时委地瘫痪了。

唤魂的事让老麻说出去了。祝队长气急败坏,说:“好啊,你们在这儿装神弄鬼,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你们的村子!”他拿我们没有办法,他那些东西要挑,他只能发发脾气。奇怪的是,九财叔的烧不吃药就慢慢退了,这作何解释,这是啥原因?

这以后,九财叔又盯上了王博士,只要姓王的背对着他,他就会不顾一切地站到姓王的后头,就那么站着,跟站在祝队长身后一样,等姓王的回过头,他又什么事都没有地赶快走开。有一天,在踏勘休息时我看见姓王的拿着一个钱夹子大声追着九财叔质问:“你看什么嘛?你看什么嘛?”王博士并不知道他吓掉了九财叔的魂,只当是他爱看个稀奇。祝队长就说:“这老官,有病。”王博士晃动着他那个钱夹,意思是没什么钱,钱夹里夹有一张照片,与一个女的合影,两个人戴着那种方帽子,从上面还坠下黄璎珞。听他们说那就是他的老婆。不过我心里清楚,九财叔不是想看稀奇或者好奇才站到他后面的,那是九财叔一种无声的示威。他恨,执拗的、单刀直入的愤恨。一个不能表达,无从表达,不敢表达的人,很快就将一般的成见变成了仇恨。这太正常了,可是,也许祝队长和王博士未有察觉,这非常危险。为什么不让他表达出来呢?可怜的九财叔,沉默的九财叔。他这以后真的就像掉了魂似的,躲在一处抽烟,发呆,丢三落四,爱理不理,眼神恍惚。

我的印象也被搞坏了,我给九财叔唤了魂的,装神弄鬼也有我一份。我发现小杜都懒得理我了,他们瞧不起我们。那天晚上,当我把书去还给小杜时,经过他们的床铺,他们问我干什么,有什么事,我说给小杜还书,他们要我丢在那儿,可我又想再借一本,我就说我亲手交给她。我进去时,感到他们的目光像针扎在我的背上,让我变成了一个刺猬。那些目光是审视的,冷漠的,也是不屑一顾的。我那天知道不该闯入他们的帐篷,但我那天实在好想再弄点东西看看,特别是关于“斜卧矿柱”的内容,书上肯定是会有的。我进去后看到洋芋果小杜在一个本子上记着什么,已经偎在她的睡袋里了。她见了我,像被火烫了一样往里缩,慌乱地“哦”了一声。我说我是来给你还书的。我再没敢说什么,便飞快地出来了。前面的火塘边,祝队长他们正在分烟说着话儿,看了我,也像看一个怪物。我本来想好了,出他们帐篷时说客套话“你们歇吧”,可出来根本轮不到我说,因为我不存在,我是个很让人小瞧的乡里人。

外面一片漆黑,那天我真希望神奇的怪光出现,照着我,我就要向它走去,告诉它这里的一切,向它讲我心里的话。我什么也不会怕的,我在心里喊:“光,光,你怎么还不来啊!”那像利剑一样的骇人的光,刹那间照彻了这深广黑暗的光,刺中了什么,还真是一种惊异呢。我真希望这儿多出现点怪事,冲冲这里的压抑,冲冲人心里黏稠的东西,让人振奋得发一下抖!我走进我们那塑料布吹得呼呼乱响的棚子,摸黑钻进被子,听见九财叔磨牙的声音多么响亮,就像在磨一把斧头!

其实,我知道踏勘队的他们是对着九财叔来的。他们对九财叔有些警惕,他们就把我们一起防了。这些都让老麻无意中说出来了。有一天老麻弄了几个套子,套了一只经常出没在坡上的麂子,弄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麂子肉汤,结果祝队长不但不领情,还硬要把老麻赶走,说是“两个山字一垛,请出”。老麻好心办了坏事,祝队长从不吃野味的。老麻背着行李卷就只好走了。但是踏勘队其他人替老麻求情,因为做这么多人的饭是件大事,炊事员一走,工作就乱了。于是祝队长便去追赶老麻,把老麻从路上截了回来。老麻好像知道他们会来截他,在山道上紧走慢走哼着歌儿,见他们赶来,故意说,缺了我这个烂萝卜,还整不出酒席来,再请个好厨师,比如说老官,可以给你们做饭蒸馍呀。姓王的博士就说,你就别假客套了,你明知道我们不放心那个老官。

老麻重返营地拿起锅铲的那个晚上,在棚子里他对我们说:“读书人认死理,犯牛倔。我在镇委会给镇长他们做饭,点着要吃野味,县里的干部下乡来了,也是说:老麻,今天吃啥呀,有没有鲜一点的炉子(火锅)?你看人家!山上的野牲口,不是吃的是干什么的?我们镇长最有能耐,为了把家鸡混成野鸡,他可以把鸡脖子抻到一尺多长,乍一看,就像野鸡了。上头来的人也不知道,放了一把花椒,以为就是野鸡,就说:还是野鸡鲜。我们镇长真是个天才。”老麻给我吹嘘说:“我说不回来了,他们几个人拉脱我的袖子。我说,衣裳拉坏了是有价的,他们就说,拉坏一件赔你两件。嗬咳!不是我说,你叔走,他们还巴不得呢。”

老麻得意了好几天,把姓王的说的话全透给了我。他还唱歌:“远望姐儿穿身白,擦身过去不认得,鹞子翻身掐一把,桃红脸儿变了色,如今的姐儿挨不得。”他唱起歌来,拍手树就一阵乱响,像喝倒彩。他剁着砧板边剁边唱,我不能把那些话告诉九财叔,告诉了就会乱套,说不定九财叔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我只好也恨起了田螺头王博士来,九财叔他做了什么呢,不是你吓他,他会站在你后头?每天给你们担着担子,这么辛苦这么可怜,你们还提防着我们,发烧了叫个魂还不是没药吃,又没碍你们什么事。这老麻就他妈话多,你得意个什么呢?我要是告诉了九财叔,你那颗黄姜鼻子只怕要搬家。

九财叔不是不知道,其实九财叔是个非常有心的人,他肯定感觉到了,他在想着怎么扭转这个局势。

短暂的秋天就像一片浮云欸乃而过,马嘶岭白天的风跟夜里的风一样不分伯仲,凌厉凶猛了,落叶像波浪一样翻滚在山坡上,整个山岭笼罩在死灰色的烟幕中,密匝匝、枯蔫蔫的箭竹丛在北风的打压下发出荒凉如梦魇的声音,与河谷呼啸的风声一起遥遥呼应着,天空,山冈,森林都在哆嗦。而我们的营地好像要被彻底掀翻了,要掀下河谷去,落到乱石累累的地方,摔得粉身碎骨。

踏勘队的两支队伍合了起来,变天后他们主要圈定矿体的边界线,还要什么圈定“矿化富集地和蚀变带”。早晨起来,冒着风出去,走得很远很远。

好像要下雪的样子了,早晨起来,有厚厚的霜,到处一片白。雪没有下时,大雨呼呼地来了,来了还不走,还很绵很赖的,圈定的活儿圈不了啦。

大雨不急不躁,从河谷里腾起的浓雾霎时弥漫了山岭,所有的植物都在雨水中无奈地蔫耷着,高的,矮的,粗的,细的。森林一片昏暗,千万年的山崖和天空死气沉沉。两天之后,河谷的水满了,河道消失了,狂乱的水流在巨石间粗野地激荡着,把河岸推向角落,山与山之间的联系湮没在一片啸声中,远远地制造着深沉的恐怖。

在风雨的摇撼中踏勘队龟缩了三天,大家坐在火堆前不停地抽烟,去外面看雨势和水势。但情况如故。

接下来的就是,没有粮食了。没有菜了。要断顿了。

九财叔不等祝队长他们安排,就说要下山挑粮食去。

他们也不是傻瓜,这一河的滚滚河水,插翅也难飞过。祝队长看着九财叔,像不认识似的,说,你怎么过去?九财叔就说是到四川那边去买米。“那,谁陪你们一起去呢?”九财叔说不要谁陪,他跟我俩去。祝队长说:“把钱给你,你去买?”九财叔说,是啊,我们买,我们挑不我们买?但是祝队长扬起的眉宇间有无数个问号。九财叔根本不知道祝队长不想把钱交给他,九财叔还以为他们会笑眯眯地送我们上路的呢,九财叔肯定在想他筹粮的高招,以为他们会感谢他,改变对他的看法。可是祝队长就是不同意,说不行。他一定是以为我们要偷懒,少挑一趟石头下山。但到四川虽然远点,可以不过河谷,马上弄到粮,路上还可以收一些老乡家的腊肉与鸡。这确是一个好点子,老麻破天荒地与九财叔站在了一起,但祝队长就是不松口。他说他想办法送我们过河谷。

那就过吧,看他们怎么让我们过。他们还是要我们带点钱下去,帮他们买香烟之类的东西。在祝队长进去拿钱的时候,九财叔突然出现在祝队长面前!九财叔看见了祝队长长期捆在腰间的一个大腰包,那里面的三部手机和四五千块钱全暴露在九财叔的眼皮子底下,那是踏勘队的所有经费。过了几天九财叔就把他看到的告诉我了。当时祝队长想掩藏已来不及了,他把钱退回腰包,可由于慌乱,怎么也塞不进去。他朝九财叔说:“我没叫你,你进来干什么?”喝退了九财叔,祝队长又在帐篷里弄了半天,出来时他拿出来的不是钱,而是一封信。他把信裹了几层,用塑料纸包好了,对九财叔说:“交给下面,他们会买齐的,买齐了你们带回。”他又说:“快去快回,别把大伙饿死了。”

他们有雨靴,我们没有。九财叔的力士鞋还破了后跟,他用一根布条把鞋捆好,这样的鞋一上路就会湿透,这么寒冷的天气我们要穿两天的水鞋。好在,他们给了我们一个电筒,一个换过电池的三节电筒。他们几乎倾巢出动了,说是能把我们送过河谷,我和九财叔都知道,这是枉然,我们是当地人,我们还不知道这样的河谷在连阴大雨中是一个什么情况吗?到了河边,那真是望河兴叹了。溯河而上,他们也绝望了,就开始砍树,他们说要临时搭成一个“桥”。树放下了,树扑倒在河里,眨眼间就无影无踪,被湍急的河水卷走了。接着他们又砍了一棵更长的树,又放到河中,但是树一头扎进水中,离对岸还有好远。就算搭上了,谁敢往这样的“桥”上挑担过去?谁不想要命了?

折腾了一整天,晚上一个个浑身泥水地回了营地,他们中的有些人就开始倒向九财叔了,可祝队长还是不表态。小谭自告奋勇地说:“我陪他们一起去四川。”祝队长摇头不同意,就发动大家一起上山去挖野葱采野菜野果。吃了两天野菜,大家意见大了,逼着祝队长来跟我们说:“去四川吧。”

我们便怀揣着他们给的三百块钱,踏着采药人隐约走过的路,像两头野牲口没入了雨雾茫茫的无边荒岭。

又是一趟生死路。

那一天我们遇到了许多可怕的事儿,我们走进一个峡谷时,在一个凹进去的石崖边,遇到了一群躲雨的鬣羚,怕有百十只。鬣羚胆小,见了我们,就开始逃跑,只有一条窄窄的崖路,那些鬣羚朝我们跑来,我们贴着石壁给它们让路,九财叔那件破烂的棉衣还是给一只鬣羚角挂住了。我看见九财叔一下子飞了起来,箩筐也飞了起来,好在九财叔那衣服不经拉,“刺啦”撕了个大口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面的鬣羚从他身上跃过去,竟没伤着皮肉。九财叔叹他命大,骂着要抈下鬣羚的角来,“那倒是一味不错的中药呢。”他说。

我们想走进一个山洞中休息,生点火烤干衣服,黑黢黢的山洞里扑棱棱飞出了一大窝秃头老鹰。进得洞去,一股腥气,也没在意。生了火后,又有老鹰窥伺在洞口想往里钻,我们烤着衣服,火越烧越旺,九财叔突然指着我身后说:“那、那是个什么?”我回过头去,妈也,一副骨头架子朝我们走来!

我们爬起来挑上箩筐就跑,跑出山洞,跑了两里开外,跑得天有些开了,峡谷矮了,才停下来。

“那真是鬼么?”我问九财叔。

九财叔到底比我有山中经验,说:“那不是鬼,是一副被鹰啄净了的骨头架子。”

同类推荐
  • 过去

    过去

    于晓愉看了看窗外,觉得现在走,天黑前就能赶回家。但她在思想上还是举棋不定,等张小卫一起走?还是自己先走?大概有三分钟的时间,她在这两个选择之间进行自我说服,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先走。她下决心似的从衣帽架上拿下她的羽绒服,然后在镜子前看了看,她的头发有点乱,于是她去窗台上找来梳子,她要把自己收拾得整齐一些,总不能一出门,就让别人看到她乱糟糟的头发。临出门前,于晓愉关掉了电脑电源,看了看,她刚泡起的玫瑰花茶味道正好,她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一下午的时间,她已经喝了两杯玫瑰花茶了,后来觉得味道有点淡,就倒掉了。
  • 迷失(中篇小说)

    迷失(中篇小说)

    安逸正色说:“那顾诗兰回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怎么办?”大家都看着于思妍,毕竟顾诗兰真正伤害的人还是于思妍,于思妍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知道原来我对她也有那么大的压力,我心里挺平衡的。嘿嘿,关于她整容的事情,我们就做为小秘密隐藏下来好不好?”大家都点点头,都同意作为528的秘密隐瞒下去。528室里那么多关于每个人的秘密,她们都打算互相守护住,因为四年时间刚刚开始,也许这些小秘密,会成为她们之间羁绊的开始。那样,也挺好的。
  • 都市童话

    都市童话

    也许青春留给我们的仅仅是一场舞蹈、一次演唱落幕后的感慨,在长大后的日子忆起那人、那歌、那梦,恍然如昨。仿佛一粒尘埃入眼,让你自然地落下一滴疼痛的泪。生活就是灯光迷乱的舞台,其实打动人的并非是出众的容颜、靓丽的服饰以及美妙的嗓音,而是那颗用真情演唱的心,不管是掌声如雷,还是知音难寻,这真情演绎的过程自然流淌成一曲精彩的歌。
  • 高陂桥

    高陂桥

    闽西首府龙岩市西南五十里处的永定县境里,有一县治遗址,名叫神仙渡。神仙渡是永定河上游的交通枢纽,是水运时期的商品集散地。这里是永定河上游的最后一个渡口,所有水货,到此必须上岸,通过神仙渡转手散发,于是渡口演化为圩场。神仙渡靠上附近,有一个村庄名叫田段,清一色姓廖。关于神仙渡,《田段廖氏族谱》里如此记载:“神仙渡,深杳莫测,水势潆洄……昔神仙渡开市时,船多泊此。夜静后,只见两岸灯火光映,如万点疏星。”自从有了神仙渡后,这里就有了神仙渡圩场。渡口和圩场,合二为一,均称为神仙渡。
  • 阿达拉·勒内·纳契人

    阿达拉·勒内·纳契人

    法国的破落贵族子弟勒内离家出国,只身流落于北美洲,来到路易西安那的纳契部落的一个村子里,被德高望重的瞎眼老酋长夏克塔斯收为义子。夏克塔斯把自己年轻时与阿达拉相爱的曲折故事,讲述给勒内听。
热门推荐
  • 凤兮魂

    凤兮魂

    她是个废物,可是谁又敢轻视她,左有衷心侍女,右有傲娇猫咪。什么,有人盯上她,想和她打架。来人呀,放猫。玄猫:它要好好想想,当初是为什么跟着这货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她本以为,它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当一个人人皆知的废物,谁知,一朝醒来,世界变样。消失的二姐再度出现,神秘的棋盘,未知的旅程,踏上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程。喂,跟了你这么久,现在丢下我不合适吧。凤,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想失去你,一点也不想。还好,无论如何,转过头,他们还在。
  • 妖狐天降

    妖狐天降

    李毅因穷被女友抛弃在绝望之际遇见一只美丽的狐妖,她自称是来报答前世恩情,能实现所有的愿望。什么想要钱?没关系小狐狸教你点金术,什么想要长生不老?不要紧小狐狸教你不老术,什么想要受女神的欢迎,主人你已经有我……
  • 修道院纪事

    修道院纪事

    比肩《百年孤独》的传世杰作,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若泽·萨拉马戈代表作,获葡语文学桂冠奖项“卡蒙斯文学奖”,被译成四十余种语言诺贝尔学院力荐!一个飞天的奇想,一桩建造的奇迹,一段热烈的奇情,一场魔幻时代的奇遇。这是宗教裁判所阴影下的压抑和愚昧的时代,在战场上丢了左手的士兵巴尔塔萨,有特异视力的姑娘布里蒙达,被疯狂的天才、科学怪人洛伦索神父邀请一起建造飞行器。飞行器确实起飞了,但接下来呢……欢笑紧挨着眼泪,平静和焦急只有一步之遥,轻松与惊恐是近邻,每个人的生活莫不如此,每段历史莫不如此。
  • 木叶墨痕

    木叶墨痕

    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天地万物尽在吾之画中!超器伪画!超兽伪画!超神伪画!待以我血染忍界!书友群:555050388
  • 武御天下

    武御天下

    少年叶南遭贱人所害,险些丧命,吞噬武帝残魂,融合无上凶戾之魂,强势崛起,杀上九重天。
  • 汉家江湖之情天恨海

    汉家江湖之情天恨海

    当你看完了都市无限升级的套路又脑补完了异界神魔仙佛的飞舞是否会回想起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里有刀光剑影的痛快,那里有生离死别的悲哀那就是埋藏在你心底的江湖!
  • 夜玫瑰

    夜玫瑰

    为了工作来台北打拼的工程师,找到了他在陌生城市的第一个棲身之所,叶梅桂是他的房东。工程师在叶梅桂的眼中读到了属于自己的寂寞,在叶梅桂如井般深遂的眼神中,启动了柯智宏脑中大学社团学姐跳舞的身影。那是大一时,学姐帶他跳的第一支舞以色列的民谣《夜玫瑰》,学姐翩翩舞姿深深打动着他。台北生活的每天每天,白天的工作是精密逻辑思考的,晚上和叶梅桂的交往是温馨的,也是惊险万分的。面对神秘刁蛮的叶梅桂,柯智宏那大刀阔斧的治水本事也派不上用场,只随着叶梅桂的一切起舞。別忘了还有可爱的狗狗小皮。
  • 斩龙(全8册)

    斩龙(全8册)

    一个退伍的特种兵李逍遥,偶然一次机会成为了绝世美女的贴身保镖,陪着美女大小姐一同进入了炙手可热的游戏世界,为了铸造斩龙行会在游戏里的辉煌,为了创造一个属于英雄的年代,李逍遥凭着一身智谋与虎胆,执剑天下,扫清污浊、荡尽不平,最终登上了一代天王的宝座,并且抱得美人归。这是一个属于热血英雄的传说,一个群雄并起、烽火连城的虚拟年代,讲述你从未听闻过的事,做你从未想过的事。游戏与现实细腻的交织,柔情与刚毅讲述传奇人生,在这里,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黑暗永远遮不住光明。侠肝义胆,群雄并起的江湖情怀不再只是梦境,正义和英雄的力量沸腾着每一位读者的血液,体验前所未有的侠义青春。
  • 人族第一帝

    人族第一帝

    苏辰一梦十万古,梦回当年皇座。八荒万族虎视眈眈,人族式微,苏辰愿以此生再行踏天之举,鼎力人族脊梁。让这苍穹星辰知晓何为人族之意,日月星辰不过人族之冕!让这天下苍生知晓谁是万物之灵,山川河流不过栖身之地!让这八荒万族知晓谁是万族之尊,鸟兽龙凤不过座下之臣!
  • 妃来横祸君接否

    妃来横祸君接否

    久旱逢甘霖,天命之女降生,陛下赐名夏雨儿,十几年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奸淫掳掠额...倒是没干过,就是没少欺负老实人。艰苦奋斗好几年终于迎来了毕业典礼,结果被一块挨千刀的泡泡糖噎死了,噎死了,她tm居然是被噎死的。再次睁开眼,她成了天命之女,还要嫁给什么怀安王,拜托,你们古代人都这么开放吗,结婚都不需要磨合期的吗,这样我很尴尬的唉。不成想婚没结成烂摊子倒是接了一大堆。必有片段:"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次!""要想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要想忘掉一个人却很难,所以...""所以如果你真的背叛我了,或者是我当真看走眼了,那么我就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你,并且我会躲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每天诅咒你吃饭被米噎死,喝水被水呛死,出门被槛绊死,走路被马踩死!"宅斗一点点,谁说庶出的妹妹都是白莲花的,老娘第一个打他脸,看看我们家的小可爱这才是妹妹的正确打开方式。夏雨儿:"唉越寒轩你干嘛瞪着我妹妹,吓坏了怎么办。"越寒轩:"王妃这样疼爱妹妹,本王可是要吃醋的。"夏雨儿:"是吗,那您别客气,多吃点哈。"——毒舌腹黑怀安王vs霸气狡猾大小姐让我们看看是谁的嘴更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