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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乞讨

女人的丈夫在城里做事,城里把这种身份的人叫农民工。有一天,女人带儿子去城里找丈夫。在街上,女人身上的五十块钱被人偷了。女人是个乡下女人,平时舍不得乱花一分钱,现在五十块钱不见了,女人非常难过。女人在翻遍身上的口袋,也没找到钱后,竟坐在路边哭起来。不是嚎陶大哭,是那种伤心的抽泣。

女人的孩子八、九岁了,就站在女人跟前,看见女人哭,孩子就说:“妈妈走呀。”

女人不睬孩子,仍抽泣着。

离女人两、三米远也坐了一个人,一个蓬头垢面一身乌黑坐那儿讨钱的乞丐。乞丐边上就是女人,这就让人误解了,以为女人也是讨钱的。但这个讨钱的女人和那个乞丐比,真有天壤之别。女人尽管是乡下女人,但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仅如此,女人还好看。许多往女人跟前走过的人,都觉得没见过这样好看的讨钱的人。于是有人扔钱给女人,一块、两块地扔下来。有一个人,扔了五块钱给女人。还有一个人,甚至扔了十块钱给女人。而那个真正讨钱的乞丐,因为蓬头垢面一身乌黑,谁见了他都想躲远点。这样的人,倒没人扔钱给他。

女人原本只是想在路边坐一下,马上就走。但看见有人扔钱给她,而且五块十块地扔,女人不想走了。女人后来一直坐在那儿,直到一个上午过去了,女人才起身,牵了儿子走了。

走到没人的地方,女人把钱拿出来一算,竟有60多块钱。这结果女人完全没想到,女人当然不难过了,很高兴。

女人的儿子看见那么多钱,很不解,儿子问着女人说:“妈妈,怎么那么多城里人给我们钱呀?”

女人说:“城里人心好。”

说着,女人牵了儿子往丈夫租住的房子去。

这样的事,女人后来还如法炮制了一回。这天,女人又牵了儿子去城里找丈夫。在快到丈夫租住的房子跟前,女人跟儿子说:“爸爸住的地方你认识吗?”

儿子说:“认识,就在前面。”

女人说:“你先去找爸爸,我出去办些事。”

女人说着,转身走了。

随后,女人和上次一样,在一条街边坐下来,而且仍坐在一个蓬头垢面一身乌黑的乞丐边上。

毫无疑问,女人又坐在这儿乞讨了。

真的很少有人看见过女人这样的乞丐,干干净净的,还好看。有人扔钱给女人,一块、两块地扔下来。一个人扔了五块,有一个人,甚至扔了十块钱给女人。

一个上午过去,女人才离开了。到没人的地方一算,也有60多块钱。

但女人回来后,竟没看到儿子。女人急起来,问着丈夫说:“儿子来过吗?”

丈夫说:“没有。”

女人说:“一直没来过?”

丈夫说:“没有。”

女人吓坏了,跟丈夫说:“我让他来找你呀,他怎么没来?”

说着,女人转身就往外跑,去找儿子。

女人的丈夫也往外跑,一起去找。

找了半天,他们看到儿子了。

他们看到儿子坐在一个乞丐边,有人走过,扔一块钱,又扔一块钱。

毫无疑问,他们的儿子也在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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