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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感恩知识的引路人(2)

原来,这学期初,为激励全校师生的读书热情,路克曾公开打赌:如果你们在11月9日前读完15万页,我在9日那天爬行上班。

全校师生猛劲读书,连校办幼稚园大一点的孩子也参加了这一活动,终于在11月9日前读完了15万页书。有的学生打电话给校长:“你爬不爬?说话算不算数?”也有人劝他:“你已达到激励学生读书的目的,不要爬了。”可路克坚定地说:“一诺千金,我一定爬着上班。”

与每天一样,路克于早晨7点离开家门,所不同的是他没有驾车,而是四肢着地地爬行上班。为了安全和不影响交通,他不在公路上爬,而在路边的草地上爬。过往的汽车向他鸣笛致敬,有的学生索性和校长一起爬,新闻单位也来采访。

经过3小时的爬行,路克磨破了5副手套,护膝也磨破了,但他终于到了学校,全校师生夹道欢迎自己心爱的校长。当路克站起来时,孩子们蜂拥而上,抱他、吻他……

不同的老师

艾拉是美国的一位著名女作家。在她的一生中,有三位老师令她念念不忘。第一位老师是梅尼斯小姐。1952年,艾拉在得克萨斯州东部的一个乡村里上小学三年级,所有课程由女教师梅尼斯讲授。梅尼斯总是凶巴巴的,肩上搭着一根皮带,如果谁做错了题目或念错了字,她就会用皮带抽谁的屁股或手心。艾拉是一个左撇子,但是梅尼斯小姐强迫她用右手写字。可怜的艾拉每天都战战兢兢,因为她用右手写不好字就会遭到梅尼斯小姐的鞭打,而如果偷偷用左手写字被发现了也会遭到鞭打。

有一天考试,艾拉的题目都答对了,但是由于字写得不清楚,梅尼斯小姐就在她的试卷上打了一个占据了整整一页试卷的叉。艾拉拿到批改后的试卷时,将试卷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梅尼斯大怒,喝令艾拉伸出手,然后用皮带在上面猛抽,艾拉疼得在全班同学面前哇哇大哭。

晚上回到家,艾拉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艾拉的父亲是一个希望孩子在学校表现好并绝对服从老师的人,他相信老师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所以,艾拉知道,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而艾拉的母亲两年前病逝了,艾拉因此只能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

艾拉升入四年级,老师是金德妮小姐,有一天课间她把艾拉叫到面前。艾拉心中非常害怕,担心老师会因为她的字写得不好而惩罚她,会因为她申辩而鞭打她。

金德妮小姐搬了一张椅子,让艾拉和她面对面坐着,然后要她用右手写几个字,再用左手写几个字。写完字,艾拉抬起头,看到金德妮小姐面带微笑,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金德妮小姐布置了写字练习让她带回家去做,同时还写了一张纸条封在一个信封里,要她交给家长看。艾拉的父亲拆开信封看了纸条后,脸上露出愧疚之色。他按照金德妮小姐的要求,在艾拉做写字练习的时候,坐在女儿旁边,允许她用左手写字,不时还会辅导她,在她写得好的时候给予表扬。艾拉感到很自豪,她可以自由地用左手写字了。

从此,写字对艾拉来说不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的学习成绩也有了显著提高。上六年级的时候,她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爷爷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却成了她这辈子难以忘记的第三位老师。

爷爷常让艾拉帮忙写信给他的老朋友们,这让艾拉感觉很好。后来,爷爷的信不但有给老朋友的,还有给从前的老邻居的,而这些老邻居和他一样也是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的人。爷爷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他知道怎么能够让艾拉有自豪感,对读书识字感兴趣。

艾拉上中学的时候,老师总喜欢叫她到黑板前板书,同学们吃惊地看到她左手握着粉笔在黑板上舞动,自如而灵巧。中学毕业后,艾拉上了大学,获得了奖学金,在校期间取得了三个学位。

那一课叫敬业

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校园里开始弥漫浓浓的告别气味。再有十几天,同学们就要挥手道别大学了。

这一天,辅导员通知同学们:教训诂学的老教授要在周六给选修这门课的同学,补一次因他生病住院落下的课。

同学们当即意见纷纷,都什么时候了,大家考试都及格了,谁还有心情去补课?再说了,那选修课少上一次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六,选修训诂学的30多名学生中,只有3位女生去了教室。实际上,她们也并非是有意去给老教授捧场的,她们忘了补课的事,原本打算到安静的教室里聊聊天的。

老教授准时走进教室,看到只有3个没带教材的女学生,他猛地一愣,俯身问明原因后,他微笑着环视了一下空阔的教室,清清嗓子,响亮地喊了一声“上课”。

仿佛眼前像往常一样坐着30多个学生,老教授跟平时一样自然而然地讲解着精心准备的课程内容。他讲得非常投入,甚至有些忘情。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滑落。

3个开始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女生,先是惊奇老教授依然工整的板书、热情的手势和对每一个细节的耐心讲解,继而,被他的那份从容和认真深深打动了,她们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认真地聆听起来。

课间休息时,3位女同学哀求面色有些苍白的老教授赶快回去休息。老教授擦着满脸的汗水连连摇头,说他还能坚持住。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他才如释重负地收拾好讲义,慢慢走出教室。

10年后,那3个在学校读书时表现平平的女生,都脱颖而出,在事业上卓有成绩,成为那届毕业生中的佼佼者。

同学聚会时,面对大家羡慕和惊叹的目光,她们一致地回忆起在大学里补上的那一次课。诚然她们已记不清老教授所讲的内容,但老教授扶病面对3个学生时那份平静、那份声情并茂的投入,却深深地铭刻在了她们的脑海里。恰是那一次课,让她们明白了“什么叫做敬业”、“什么叫做认真”等那些曾无数次空泛地谈论过的大道理,并由此深深地影响了她们对事业及人生的立场和方式。

是的,那刻骨铭心的一课就叫敬业。只是在多年以后,很多同学才在懊悔和遗憾之余,将其间接地补上。

爱的调味乳

总是在秋天,总是这个时候特别想念老师,但是老师听不到我的感激。因为老师,才成就了我。

一直到小学四年级,我的成绩都是班里的最后一二名,所以也一直是父母的苦恼,学校老师的麻烦。

四年级时,换了一位新的级任老师,而且在他还没踏进我们的教室时,大家就已经知道他一年后要调走。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对吊车尾的我而言,下课,放学,那才是重要的。

后来在第一次大考后,情况全都不一样了。

“听说你在这班一直都是垫底的,你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不知道啦。老师,能不能不要打屁股,打手心就好啦?”

“什么?……我从不打学生的,但是对你,我就要特别一点了。你回去想想为什么一直考不好,明天我要问你。”

以前发成绩单后就是打打打,我已经太习惯这种方式了,今天不打,那就留着明天吧。

“为什么一直考不好?”

“我认为你一直考不好,就是这么回事,因为你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那考好了又怎样?”

“你有考过第一名吗?那是怎样的感觉?你连三十名都没考过,那又怎么知道好不好?不如这样吧,下一次你一定要考到三十名,我请你喝一瓶咖啡调味乳,但这不是约定,是一定。不要认输喔。”

“……好……知道了啦。”

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老师教导方式跟以前不同吧。从那之后我非常努力地读书,忍住不跟别人出去玩。

“哇!你考到二十八名哪,你怎么那么厉害?爸爸、妈妈看了怎么说?”

“老师,我跟你说喔,我爸看到成绩单时一直夸奖我喔,而且还一直跟别人说我考二十八名。我妈妈很高兴,还卤了我喜欢的卤蛋给我吃,好棒喔。”

“那这次考试你学到了什么?”

“老师,我数学本来算得很慢,九九乘法也不会,为了这次考试,我全记起来了,而且我还会背国语第六课。老师,你知道吗?这还……”

那一天,说了好多话,也喝了两瓶咖啡调味乳。

秋天,不记得是几日,老师走之前还给了我一瓶咖啡调味乳,当时我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往后的日子,每当秋天,我总会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书房,喝着咖啡调味乳,回忆这段往事。

课堂上的口哨

老师的一条腿有毛病,走起路来肩膀一沉一浮的,为此同学们私下里都叫他鱼鳔。有一天,老师在课堂上布置了一道分组讨论题,内容是“什么是勇敢?”,大家发言都很积极,有人说勇敢就是视死如归;有人说勇敢就是见义勇为;还有人说勇敢就是知错能改……大家七嘴八舌,各执己见。老师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不时听听同学们的发言。这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特别刺耳,毫无疑问,是有人胆大包天地吹了一声口哨。

教室里突然之间一片沉寂。老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讲台上,阴沉着脸把教室里所有的人看了一遍,声色俱厉地问:“刚才的口哨是谁吹的?”教室里无人应声。老师怒不可遏,提高了声音吼道:“我再问一遍,口哨是谁吹的?”还是无人应声。老师用教鞭“啪啪”地抽打着讲台,喝令全体同学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如果没人敢承认,你们就一直站下去。”

不一会儿,教室里传出几个女同学的哭声。有一个男生忍不住喊了一声:“口哨是我吹的,和别人无关。”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同学大声说:“口哨是我吹的。”接着又有两个人说了同样的话。

老师看了同学们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说:“4个人都说吹了口哨,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同学们都请坐,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十几年前,有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老师,参加工作不久就被人强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们日夜审问逼他承认。这个年轻人非常倔强,始终咬定他没犯那样的错误。最后他的一条腿被打折了,落下了终生残疾。”同学们面面相觑,搞不清老师为什么要讲这么一件事。

老师平静地看了看同学们,接着说:“你们说得没错,视死如归、勇于认错、见义勇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些都是勇敢,但还有另一种勇敢,这就是拒绝。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不管压力多大都不承认,这同样是一种勇敢。我知道刚才你们都没吹口哨,你们谁都没有错,因为口哨是我吹的。”

下课时,同学们看着老师那肩膀一沉一浮地走出教室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他就是当年那个被打断腿的年轻老师。

举起生命的右手

我的初中好友阿林师专毕业,被分配到一所镇中学教语文。在一堂作文课上,他发现一名叫雪的女孩儿写字用的是左手,显得别扭又吃力。听其他的学生说,雪是转校生,性格内向,平时沉默寡言,与同学们的交往不多,在这个充满活力与亲情的班集体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以后他每次上课看见雪总是用左手记笔记,回答问题时举手也是用左手,但次数很少。她的右手总是塞在口袋里,这让阿林感觉很迷惑。

在一节作文课上,阿林破天荒地出了个古里古怪的题目——《举起生命的右手》。同学们看了题目后叽叽喳喳的,这也难怪,对于初中生来说,要理解如此抽象的句子的确有点儿困难。阿林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告诉他们,自己认为怎么写就怎么写,实在不会的可以交白卷。

不出阿林所料,有近半数的同学写了个题目便没了下文。这些阿林都不在乎,阿林在乎的只是雪,他想借此来弄清她那只神秘的右手。亟不可待地找到她的本子,上帝保佑,她写了,且有足足5页纸。在文中,她向阿林讲述了自己一段灰色的心情故事。

原来,她的右手多长了个小指头,就是俗称的“六指”。以前她并不认为多长个指头是“丑事”,但上了初中后,周围的同学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背地里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六指耙”,于是她开始感到尴尬和自卑,那小指头也越看越不顺眼,有时甚至想一刀把它剁掉。就这样,一个本是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变得心事重重了,在同学和老师面前抬不起头,学习成绩亦一落千丈。所以她转了学,并开始把右手藏起来,练习用左手写字……

阿林看完已是泪盈于睫,拿起红笔,在她本子上重重写下了一句话:天生的不足不应该成为人格的缺陷,勇敢地举起右手,你会发现,其实自己很完美!第二天课上,阿林惊喜地发现,雪做笔记用的已是右手,眼睛瞪得圆圆的,抬头看着黑板。当阿林提问的时候,她第一个高高地举起了右手,阿林毫不犹豫地叫了她的名字。

真的,对于生命而言,那高高举起的有缺陷的右手,又何尝不是一种完美呢?

麦琪和她的天才班

麦琪是学期中间被调到这个学校的,校长要她当4年级B班的班主任。他说这个班级的学生很“特别”。

第一天走进教室,麦琪先被吓了一跳:横飞的纸团、架在桌子上的脚、震耳欲聋的吵闹声……整个教室活像混乱的战场。麦琪翻开讲台上的点名册,看到上面记录着20个学生的IQ(智商)分数:140、141、160……

在美国,学生入小学都要测试智商,按智商分快慢班。正常人的智商在130左右。麦琪恍然大悟,噢!怪不得他们这么有精神头,原来小家伙们个个都是天才!麦琪为能接手这么高素质的班级而暗自庆幸。

刚开始,麦琪发现很多学生不交作业,即使交上来的也是潦草不堪,错误百出。麦琪找孩子们单独谈话。“凭你的高智商,没有理由不取得一流的成绩,你要把潜力发掘出来。”她对每个学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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