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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幸福在哪里(3)

这样吧,俺给你讲一个故事,百分之百真实的事儿,如果你认为俺比你更拽,而且拽得惊天地泣鬼神,你就卖给俺,好吗?俺用充满磁性的男中低音对她循循善诱。

她似乎有了反应,身体软绵绵地一颤,答应了俺的要求。

俺开始讲述:早年,在珠三角的一个镇上,就俺一家卖一种剪刀,剪台湾槟榔的那种。俺一把进价3块钱,卖50元。这其实是合理的利润。但有些人认为不合理,说俺心太黑。一天早上,俺又遇到一个这样的主,骂骂咧咧,说俺杀人不见血。俺立马把他轰了出去。临到中午,这小子又回来了,低三下四地求俺卖两把给他,就像俺现在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你一样。你猜,俺是怎么修理他的?

——俺得意地卖起了关子,含情脉脉地问老板娘。她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见俺突然问她,便眉毛一挑,说,你让他下跪,对吧?

切!那太小儿科了。顾客就是上帝,更何况是赚钱的买卖,俺怎么好意思让上帝下跪呢?俺寻了一张纸一支笔,往他面前一丢,温柔地说,乖,先写份检讨吧……

老板娘立刻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老板娘竖起大拇指对俺赞道,大兄弟,还是你拽,小女子自愧弗如!她又转身吩咐身边的伙计,去,去寻一张纸一支笔来。

俺傻眼了。

世 界

这小说该怎么写呢?

一个春雨飘摇的夜晚,他——一个小说家——坐在一家饭馆里,望着远处的那两男一女,愁眉苦脸地构思他的小说。

饭馆位于一条偏街上。对门是一家破旧的宾馆,楼顶上的霓虹灯缺鼻子少眼,在风雨中凄冷地一闪一闪。他点了一盘白切肉,一碟花生米,就着三两老白干,低头闷声吃着。偌大的饭馆,只有他一个客人,还有一个不那么漂亮的女招待趴在服务台前,单手支着下巴,正在打瞌睡。

一阵凛冽的夜风,穿堂而过,慵懒欲睡的灯光,潦草地晃了两下。随后,一切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沉思中。

不知何时,他猛地一抬头,发现离他较远处,凭空多了一桌客人,那两男一女,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他们坐在窗户旁,正围着一台火锅,一边吃一边低声交谈。火锅冒出来的腾腾热气,梦幻一样,将三人牢牢地锁在里面。

他点燃一支烟,在昏暗的灯光下,默默地望着那两男一女,心里不由漫想:春雨迷漫的夜晚,大街上空荡无人,陌生的饭馆里,两男一女的三人世界,绝对是个好题材。

怎么写?

两男和一女,会不会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情夫?二男侍一女,三人共枕眠?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兴奋:那女的肯定超级有钱。现在满世界不是流传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女人一变坏就有钱吗?那女人有钱后,这个段子应该如何续写?他猛吸了两口烟,悠悠地喷出一团烟雾,眼前白茫茫地一片——女人有钱后,少数一根筋认死理的会从良,大部分会脑筋急转弯,笑眯眯地甩几个钱出来,看着男人一点点变坏。也不对!他们的座位不对。如果和自己丈夫、情夫一块儿吃饭,会像打麻将那样,一个人坐一边。或者,像开董事会一样,女人居中,男人分坐一旁。他们不是这样坐的。女人自己和一男人坐一块,另一男人在对面倍显孤单。

显然不是情夫,那是——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哈,本来是专程,却撒谎说顺道路过,千里迢迢,只想来看看。看啥?初恋情结惹的祸。自己前年不也鬼迷心窍,去了一趟青岛吗?看见小梅变成了老梅,他跳黄海的心都有。唉,相见不如怀念,不如怀念啊。正当他一声叹息,那桌人中,有男人站起来给另外一个敬酒,似乎神情煞为恭敬。他莞尔一笑,想起了张镐哲的那首歌:今夜让泪流干,敬你爱人这一杯……

想到那首歌,他有些莫名地担心起来,这俩男人会不会打起来,甚至动刀子?对,打起来好!打起来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某饭馆,三人酒足饭饱后,其中两个男人不知何故争辩不休,瞬间撕打成一团。末了,力弱者落荒而逃,力强者撵在身后喊杀喊打,顷刻间,消失于茫茫人海中。等到一直忙于劝架的老板醒悟过来,回头再寻那女人,踪迹皆无。

不行,这样的小伎俩早被写烂了。再说了,这年头谁还会为一顿饭钱,而上演这样的苦肉计?他苦笑着对自己摇了摇头。

一个春雨飘摇的夜晚,他坐在一家饭馆里,望着远处的那两男一女,愁眉苦脸地构思他的小说。

在他抽了几根烟后,那女的也站了起来,向坐在对面的男人毕恭毕敬地敬酒,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他拎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由于距离颇远,难以听出个名堂来。他又琢磨了一会儿,慢慢明白了:坐一起的应该是一对夫妻,他们肯定是有求于对面的那个男人。嗯,错不了,绝对是有求人家,否则这世界,哪里会两口子一起出来联合作战。

一对夫妻面对一个男人,有求于啥呢?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借种!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滑稽。因为他趁着上厕所的机会,路过那两男一女身旁,特意凑到跟前观察了一番。那对夫妻中年模样,而那男人则年长不少,几乎是一老头了。这怎么可能是借种呢,要借,也会问年轻力壮的我借,怎么会轮到那糟老头呢?他哑然失笑。

不借种,那借啥?面对一半百老头,借啥?有了,是借路子。那老头是一领导。不像,那老头一身破旧,怎么会是领导呢?

不是领导,会是啥?如此恭敬,会是啥?他口里念念有词,开始有些走火入魔了。他翻过来倒过去地想,反反复复地想。突然,他正抓着几颗花生米准备往嘴里送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不是领导,那肯定是在领导心目中举足轻重的人,最起码也是能说上话的人,比如领导远在乡下的父亲、领导二奶的舅舅、领导小学的老师、早年资助领导上学的村干部,甚至领导家的厨师、领导单位上看大门的,还有领导的领导远在乡下的父亲……他的手禁不住抖得厉害,几颗攥了半天的花生米掉在桌上,咚咚有声。

太有才了!他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很快,悠然地吹起了口哨……

街上的雨,慢慢地小了。檐雨滴三减四间,两男一女起身离开。

他们没给钱!女招待睡着了,我也可以白吃一顿——他压住内心的狂喜,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座位。就在他一条腿刚要迈出大门时,那个不那么漂亮的女招待,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笑眯眯地说:先生,请买单。

他打了个饱嗝,指着闪入对面宾馆的那三条黑影,自我解嘲地说,我看见他们吃完就走,还以为你们这里吃饭不用钱呢。

女服务员怔了一下,转而不那么漂亮地笑了。她说,他们是对面宾馆的老板和老板娘,每年的今晚,都要亲自为那个守夜的老大爷过生日。大家老熟人,月结呢。

他彻底傻了。

他走出饭馆时,手机突然响了。响了半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摁通手机,乌着脸说:宝贝,这段时间我老婆管得特严,你多理解一下。下个月,下个月我保证带你去上海看世博……

收藏白酒之事件

那天无所事事,特意转到南京西路,去参观老闲同志的故居,凭吊一下他当年的风花雪月。

阴暗、满是灰尘和霉味的房间里,老闲吃力地弯下他肥硕丰腴的身躯,匍匐于地,在一个破旧的橱柜里十八摸,摸到太阳西沉时,摸出了七瓶1989年产的四特酒。酒是极普通的玻璃瓶装,连盖子也是铁制压盖,就像今天满大街的啤酒盖一样。这酒俺熟悉。记得早年晃荡在樟树时,曾经一扎一扎(一扎12瓶)地买回来,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然后将一个个空瓶当炸弹一样扔在樟树空荡荡的午夜深处……

夕阳折射在老闲肥嘟嘟的脸上,使他的笑越发灿烂。他问俺,兄弟,你知道这酒当年是多少钱买的?

呵呵,太熟悉了,两块五一瓶,三十块钱一扎,老子当年拿这玩意儿洗澡。

老闲又问,那你知道它现在值多少钱吗?

听他话里透着的味儿,俺有些心慌了。俺知道老闲再没出息,也不至于拿几瓶破酒在俺面前显摆。俺有气无力地说,多少?

市面价是六百块钱一瓶。他说这话时,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在镜片后面眯缝着,摇头晃脑地沉醉在身后漫天的霞光里,好像面对的不是当年一不小心撇下的几瓶破酒,而是一座金山。

忽悠,继续忽悠,反正俺现在不喝酒,更不可能出大血掏老本来买这几瓶破酒,去怀旧一下当年的峥嵘岁月。俺在心里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敝帚自珍!

这事儿并没有结束。第二天晚上,在福州路,路过一家四特酒专卖店时,俺特意遛了进去,当着老闲的面,幸灾乐祸地打听那几瓶破酒到底值多少钱。

很显然,对方的回答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无遮无掩地打在俺的脸上。对方说,可值姥姥钱了,最少不会低于五百五一瓶。

俺脆弱的心脏在痛苦地痉挛。娘哎,也就是说1989年产的四特酒,两块五一瓶,二十年后,现在值五百五,甚至六百了。那么,俺当年喝了多少钱?如果把那些浇愁的玩意儿保存到今天,那应该是数十万之巨吧?俺现在就不用天天风吹日晒地站在马路边引车卖浆了,除了养活黄脸婆和一地娃儿外,还足可以包养一个花姑娘滋润一下自己。想到这里,俺的肠子都悔青了。

半个月后,俺晃荡在河南安阳街头时,惊呆了。这个酒风剽悍之地,众多店铺里,俺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多的美酒,它们五颜六色,装帧精美,酒瓶极富艺术特色和北国神韵。俺激动地想,如果买一车回去,二十年后,肯定是升值无限,那时,俺完全可以跻身于胡润排行榜。即使以后不好出手,退一万步讲,俺还可以诱引一下老闲的馋虫,将他的养老金掏个一干二净。

当俺抹去满脸的仆仆风尘,指着俺倾家荡产换来的满屋子的美酒,得意地对老闲说,不好意思,兄弟俺一不小心发了。

老闲将俺先火车后汽车最后马车运来的每一瓶酒仔细端详后,说,趁早喝了吧,没啥价值。

俺一听急了,拽住他的衣袖问,你怎么可以说没啥价值呢?

老闲淡然地说,收藏白酒,包装应该尽量选陶瓷或者瓦罐,而且一定得是高度酒,还得讲究品牌。你瞧瞧,你买来的都是些啥?

俺一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诗人老黑

老黑来东莞以前是个诗人,在湖北老家的小县城里颇有名气。

一天早上,老黑骑自行车上班,在街拐角处,把一去菜市场的老太太撞翻在地。老黑忙招了一辆的士,把老太太送到医院。又是拍片又是验伤,一轮忙乎下来,花了老黑一千多,也就是说他这个月的工资泡汤了。

老太太的三个儿子接到老黑的电话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了。老黑的块头很大,面对老太太三个身材矮小的儿子,非常诚恳地说:三位大哥,对不起,我是肇事者,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三个人面面相觑,惊恐难言。其中一个壮了壮胆,说:你是说,你是肇事者?

老黑点了点头。

那人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重复道:你是说,我妈是你撞的?

对呀!老黑不解地再次点了点头。

那人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兄弟,别逗了,你如果真是肇事者,干吗还在这儿?

老黑急了,说:你们可以问问老人家呀,确实是我今早赶着去上班,车蹬得有些快,一不小心,把老人家给撞趴下了。

老太太在一旁痛得龇牙咧嘴,这时,刚缓过来一口气,插嘴道:是他撞的。

那人冷笑,说:妈,事情肯定没您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他真是肇事者,早跑没影了。他凭啥不跑?脑子进水了?天下哪有这样的傻子,把您撞了,不仅不跑,还主动垫钱,像伺候亲妈一样伺候您。这不合乎常理呀!现在的社会防不胜防,骗子可多了,人家故意撞您,把您送这儿,是因为惦记上您了。您说,人家惦记您一个破老太太干啥?无非是您那些存款……

老黑怒不可遏,冲上去和那三兄弟论理。没扯几句,双方直接在医院里气势恢宏地干上了。警方赶到时,大家鼻青脸肿,互有损伤。警察一边怜悯地打量着老黑,一边给那三兄弟上思想政治课:你们要相信,这个社会,啊,最终还是好人多嘛!

老黑彻底愤怒了。

愤怒出诗人。

老黑最著名的一首诗叫《求婚》,曾经在圈内广为传诵:姑娘/我丁香一样的姑娘/我想和你在幽怨的雨巷/制造车祸现场/做你肥胖的肇事者……

也许是在老家没有找到可以“制造车祸现场”的雨巷,两年后,老黑只身南下,来到了东莞。

老黑来东莞后,问朋友借了不少钱,在东城开了家咖啡馆,名叫春天餐屋。春天餐屋的生意却不怎么春天,开张那阵子,很多朋友来捧场,夏天般喧闹过后,顾客一天比一天稀少,最后随着时令一起进入了残荷满池的寒秋。

老黑盘点一番,慌了,大半年下来,除了每天混个肚饱,就是亏得一塌糊涂。老黑想,冬天还远远没来,老子没有理由陪雪莱一起傻等春天吧。

老黑在门口贴出了转让的告示。

很快,有人想来接手。接手的人来看店面的那天,刚好有两拨老乡在这里开party,人头攒动间,大家像一群疯子,高声朗诵着老黑永垂不朽的诗歌,一边碰杯一边玩“求婚”,场面热闹非凡。接手的人见此场面,很是激动,表示同意转让。

老黑如实相告,你要考虑清楚,今天是开张以来最红火的一天,平日里的生意非常冷清,我都亏了好几万了。

接手的人一听生气了,说,我都满口答应了你的转让条件,你还骗我干什么!别胡说八道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黑急了,说,我不是普通的贩夫走卒,我是诗人,我用诗人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

接手的人冷笑,诗人?诗人都是疯子,有几个正常的?有谁会在转让时说自己生意不好的?靠!疯子都能把生意做得这么火爆,我还怕啥。

老黑越描,越黑。描到最后,接手的人和老黑差点要翻脸了。

接手的人担心老黑变卦,赶忙付清了转让费,把老黑打发走了。

接手的人依然开咖啡馆,虽然换了店名,但生意有如老黑的翻版,夏、秋、冬,一蹶不振,一季不如一季。

接手的人望着空空荡荡的店里,一拍大腿,幡然醒悟:那诗人是故意请一帮人来制造气氛,又故意说生意不好,故意钓老子鱼的。诗人,狗屎!

神奇的瓜子

某日,在南昌红谷滩,一帮丰城老乡聚在一起喝酒。

做东的是一女老总,姓涂,已逾中年,然明眸皓齿,端庄艳丽。她靠家纺和布艺起家,短短数年则发达了。俺历来对有钱人趋之若鹜,顶礼膜拜。碰了两杯酒后,俺谦恭地探询其发家秘诀。当然,俺要的是核心的东西,忌讳夸夸其谈。涂总低眉凝思了一会儿,答,瓜子。

瓜子?

没错,是瓜子。我的顾客一般是夫妻结伴而来。女人精挑细选,耗时颇久。男人则心不在焉,坐在一旁,喝着咖啡翻着杂志,哈欠连天。不一会儿,男人便频频看表,催促女人速战速决。女人口里应着,脚下却像钉了钉子一样。眼看一单生意就要黄了,这时,我只好使出了我的独门武器。

啥?您的独门武器是啥?俺饶有兴趣地问,开始“您”了。

瓜子!我的瓜子芳香四溢,味道特殊。只要一端上桌,保证让男人烦躁顿消,浑身舒泰。男人坐在那里,手不再是他的手了,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频频往口里塞着瓜子,把瓜子壳扔得桌子上地板上到处都是。如此,一地瓜子壳,还愁做不成生意?偶尔,女人挑累了,起身想走,男人则一边往口里塞瓜子一边骂女人,急啥?认真选呗,你们女人总是这样毛毛糙糙,做不成大事。涂总说到这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俺也忍俊不止,吃惊地问,这究竟是什么瓜子,如此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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