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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陈十六透过舷窗注视着浑浊的江水,说:“赤兵兄弟刚刚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姑爹,浔阳一带就要打仗了。谁跟谁打呢?一时还说不清。嘿嘿,共产党闹得厉害,闹得武汉的军队里不得安稳了……”说到这里,直视张赤兵,“兄弟,咱哥俩行一路谈了一路。虽说还是各有观点,但也谈拢了不少的意见。马上就要分手了,我斗胆把未完的话说完。姑爹在此,做个见证。中国是一盘散沙,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统治者,中国需要摩西。中国的摩西在哪?汪精卫吗?东北张学良吗?前者徒有虚名,有才无兵;后者呢,有兵无才。西北冯玉祥如何?有德有兵也有权,可惜也没才!还没有外洋作后援。吴佩孚呢?有兵有权有德有外援,可惜呀,可惜!坏了出身,出自人人喊打的北洋系统。他要是民国的人就好了!那么,摩西在哪里?在共产党里面吗?”

张赤兵面红耳赤,不知说什么好。望望父亲,父亲像尊菩萨,正襟危坐。

陈十六微微一笑,接着说:“陈独秀么?不可能了,陈独秀被秘密押往西伯利亚,等待他的将是俄国人的绞刑架。那个不可一世的鲍罗廷,也会受到史太林军事法庭的审判。你不知道吧?你肯定知道的。我知道!这是共产党的最高最新机密。”陈十六敛起笑容,“共产党里是出不了摩西的。共产党不爱国,只爱主义;共产党只爱他那个穷人阶级,不是爱普天下所有的人。没有博爱之心,就出不了摩西之才!”

“我记得你替共产党的《向导》写过文章,是理解我党……不,共产党的。”张赤兵涨红着脖子,“你对共产党的主张表达同情。”

陈十六嘴角泛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装着没有留意张赤兵自己说漏了嘴。“我再也不会替共产党写文章了。我只替国民党,南京的国民党写!只替蒋中正蒋总司令写!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您们吧,我现在是蒋总司令身边的人,随时可以面谒总司令。”

张大老爷依旧不露声色。张赤兵脱口喊:“你怎么跟了蒋某这个新军阀?”

“嘿嘿,我与宋财长是哥伦比亚大学财政系同学,后来同在汉冶萍公司共事。这汉冶萍公司还有我们陈张两家先祖的股份,是太公公同盛宣怀公倡导成立的。这段典故,姑爹清楚……因此,我与宋财长私交甚厚,他什么话都肯与我讲的。宋先生说蒋先生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唯有蒋先生能把一盘散沙的中国统一,蒋先生是中国的摩西。我相信宋先生,所以我跟随了蒋先生!赤兵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共产党,但你一定不是国民党。你不会去告发我,让武汉方面把我抓起来吧?”陈十六说到这里,哈哈一笑,“不过,现在就是要告,也告不成了啰。此刻,你可是下不了船的。等你下船了,我的船也离开了浔阳,所以我说不怕嘛。”

“贤侄,你在开赤兵的玩笑!他可是个嘴拙的。”张大老爷慢条斯理道。他不卑不亢的神态替张赤兵免去了尴尬。

陈十六摇了摇铃,进来一个下人。陈十六吩咐拿地图。地图摊在桌上。

“来,您看。这里是张作霖,这里是吴佩孚,这晨是孙传芳……我们北伐是为了什么?就是我们南方的军人,同这些袁世凯的北军夺天下!夺取清王室灭亡后,中国的统治权,也就是老百姓说的南打北。我们南军给自己的行动取了一个好听的字眼:革命——北伐。吴佩孚跑了,孙传芳垮了,眼看革命就要成功了,是汪主席来坐天下,还是蒋总司令坐这个天下?”

张赤兵说:“蒋先生是个新军阀……。”

“新军阀?不错。新军阀好啊。”陈十六不愠不恼,“我说新军阀万岁呢。一个国家只能有一支军队,一支军队只能有一个魁首。中国是要一个强有力的新军阀!蒋总司令就是最大的新军阀!武汉骂蒋总司令是新军阀,共产党也骂,哼,共产党也想争天下,太嫩了。武汉呢?我来给汪主席算一卦:汪主席是一有三无啊。那三无?无外国支援;无钱;无军队。那一有?有共产党。有共产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背时倒霉运!看看蒋先生,蒋先生就大不同!三有一无啊!有外援,当今五大强国都对南京表示友好;有钱,蒋总司令打下了江浙苏杭,就得了天下粮仓钱库。自古道,苏杭熟天下足。满清一朝,十分税赋三分在江南。没有财政的政府是短命政府。袁世凯,袁大总统称帝,败在哪里?没钱嘛。人们传说是众叛亲离,国人唾骂反对,愧愤交加,一命呜呼。袁大总统何许人也?怕骂么?国人的唾沫能淹死他?他的神经坚强得如同钢铁!主要是没钱……缺钱啊。外国人的钱不敢借,关税又在英国人手里,中国银行又在上海,新华银行虽在北京,但他也抓不到,财长行长们拒不执行停兑纸币的命令,都躲到他的势力奈何不了的南方,终于拖垮了他洪宪皇帝!没钱难倒英雄汉啊。武汉的汪主席也缺钱。可蒋总司令有钱……替汪主席管钱的宋财长已在上海莫利哀路养了三个月病。武汉还有财政可言吗?说兵,蒋先生手握重兵,黄埔军英勇善战,天下扬威。”

陈十六说到这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赤兵:“蒋先生已经清党,全军上下,赤胆忠心……”

“可真要打仗,蒋先生并不能稳操胜券”张赤兵说,“共产党人会站在国民党左翼那面的……”“共产党帮谁谁倒霉。”陈十六耸耸肩,轻蔑地说。“国民党内左翼力量不小!蒋先生怕是无可奈何。”张赤兵说。

“国民党内将不会有左翼了。” 陈十六挪过身子,低声说,“西北军冯玉祥已听命南京!不再左右摇摆。武汉也只能选择一样:要么清共,要么容共!不可以既要三民主义又要共产主义。中共也只有一条路,既反对国民党,又寄生在国民党这张皮上,恐怕不行喽!”

“武汉尽管已不能容共,同时也选择了倒蒋呀!大军东进,正在调兵遣将。”张赤兵不解,“不管怎么说,反对蒋介石对共产党总是有利的。”

“虚张声势。据我所知,张发奎的确把主力都调来了。叶长官到了浔阳,十一师、二十四师都在南浔线上,下级军官不少左翼分子。还有一个二十军,别看它是军的番号,其实是民团军,乌合之众,不足挂齿。”说到这里,停顿一会,又神秘地询问,“还有秘密你不知道吧?一批共产党的高级人物,裹在东征军里,混到了南昌。周将军也秘密到了浔阳城……你说,这意味着什么?武汉靠这样的兵,能与蒋先生较量吗?”陈十六转向张大老爷:“姑爹,您是隐士高人,您给说说眼下这局势。”

“蒋汪是兄弟失和,国共是邻里斗殴。”张大老爷摸摸下巴,沉吟一会说,“兄弟嘛,关上门还是一家子!邻里呢,有可能你死我活。”

“是啊是啊,姑爹说的对。”陈十六瞅点着地图,目光逼人地说,“武汉,南京,这是浔阳,这里是南昌……赤兵兄弟,等着看戏吧。浔阳、南昌不太平,军队迟早会有异动!你最好尽快将家里人送到幕阜山乡下。那里山高皇帝远,好避战乱。你呢,我不强迫你信仰与我一样。你睁大眼自己瞧!天下英雄豪杰乱纷纷。总之一句话,不要明珠暗投,莫弄得血本无归!我还要进一忠言,现在京沪各报,天天有人登报脱党!你我这样的家世、出身,跟了共产党没有好下场,终归会成为人家砧板肉的。鸟择良木而栖,何况,进化如你我乎?”

说话间,下人已经把木箱抬下船,搬进佛堂。大家告辞。张赤兵改换了一身军人装束,父子俩与表亲作揖告别。岳阳号驶离张府码头。

张氏父子站在沙岸上,目送小火轮渐渐远去。父子俩一前一后,沿着石阶往回走。张赤兵想搀扶张大老爷,老爷摔脱,顾自前行。进了后院,闻讯而来的亲友,围个水泄不通。浓浓的亲情乡情,使父子俩暂时忘掉了心中的乌云。

离开双井楼,张大太太一路小跑,进了后院,不由分说推开众人扑上去,绕着张赤兵转,仔细端详。双眼一下子红了,嘴唇嚅动半天,竟没吐出半个字,索性放声痛哭。张赤兵摘下军帽,单膝跪下,呜咽着叫了一声“娘”就说不下去了。不少人陪着抽泣。“这是大少爷?”“真的是大少爷回来了?”“哎哟,出息啦。你看,还穿着军官衣裳!”几位年龄大一点的说。“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三喜临门,三喜临门啊。积善人家喜事多!”“太婆婆命好,一辈子吃斋念佛,蚂蚁都不曾踩死一只。”

“听说大少爷留学西洋八国……”“那还有假?学问大哩,懂番文洋器。这年头,有钱人家谁不放洋读书?”“我也听说的。新政府派人去东洋西洋,请留学生回来做官。”“大少爷这次回来,不是部长、总长,也是次长!”

年龄差不多的族亲窃窃私语:“大太太好了,享清福啰,就等着抱孙子吧。”“看看人家大少爷!识文断字,又带兵打仗,文武双全。要孝心有孝心,要模样有模样。”“不知道定没定亲?”“不知道谁家的闺女,有这么好的福气!”大太太的同辈女亲,交头接耳。

张大老爷泪眼婆娑,喝止张大太太:“嗳,你这是做什么,嚎个没完没了的?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张大太太先是一愣,随即破啼而笑,满面通红,低头抹尽泪痕,扬头瞅四周。“人家也是高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儿走了这么多年,冷不丁回来了,还不把娘乐坏了。起来,儿,起来。别跪。”“你高兴,高兴也看什么时辰,这么多人,哭得跟小孩子一样!好意思,你!”张大老爷说,使劲忍住不让泪珠滚落。“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想我的儿,还不知道我在梦里哭过多少回……”说着,张大太太声音又沙哑了。

“哥哥在哪?哥哥在哪?”张赤萍风风火火,一路喊一路跑,身后跟着嚷成一团的少男少女,不由分说,冲进人群。见到张赤兵,张赤萍猛然收住脚,目不转睛地望着。

少女们一片惊呼:“妈呀……好俊。”“又是军官!”“亲哥哥来了。真哥哥!”“感谢万能的主!赐给萍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

张大老爷听不懂,张赤兵也不知所云。张大太太听出了话外音,抿嘴一笑,探头打量人群。张赤萍脸上一阵火辣,出现两朵红晕,但很快就消失。小鸟似奔向张赤兵,跃上去双手箍住他的脖子:“转三百圈!三百圈!”张赤兵几乎认不出妹妹了,心头热浪翻涌,忙闭上眼,颤声说:“三百圈,三百圈!哥哥把欠你的都补上。”说完,吊着妹妹旋转开来。

张大老爷用少有的玩笑口吻说:“这个疯丫头,没规没矩,看谁家敢把你娶了去。”“老爷,您错了,有人抢着娶萍姐。”也不知是谁尖叫。“萍萍有俩哥哥呢,您不知道吧?”还有人起哄。张大老爷不恼,说:“娶她?谁这么蠢?怕是读书读蠢的。”“真的,一个情哥哥,一个亲哥哥呢。”又有人喊。“好,好,莫闹了,大家入席吧。赤兵,跟我走,先去见公公!宁河戏班,可以开锣唱戏了!”张大老爷不再理会,敛起笑容。

大家欢呼而去。恰在这时,小玉衣衫不整,慌里慌张赶来了。

张大太太走在后面,忙悄悄拉拉她的手:“看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就跟萍儿学疯……女孩子家斯文点哟。你们的同学都在么?你帮我照顾着点,别落下谁,怪我们没尽到礼数。”

“伯母放心,都在。都是特意来讨喜酒喝,谁会落下!”小玉局促不安,偷偷地捏直衣襟,语气放松了许多。

“是吗?那就好。你们那个、那个革命同志,就是与萍儿好的那个军官,怎么不见了?”张大太太问。话一说完,张大太太自己倒有些局促不安了,眼光移往别处。

小玉脸色“唰”的白了。“他、他,是呀,好像他不见了”

“那疯疯癫癫的丽娜姑娘也不见了……”张大太太随口说。

“呜哦,是呀是呀。不过,不要紧,会找来的,也许有点什么事。”小玉紧张地说,“我帮忙找找。也许是他俩走迷路了……”

“那也好。你自己也多注意点,早点回来。不要人没找见,你这个找人的人也不见了。”张大太太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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