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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牧草死亡之谜

暑假到了,吉普车载着乔冬冬一家、大灰和琪琪奔驰在通往草原的高速公路上,之所以又加了一个妈妈,主要的原因是她会开车。为了在草原上驾驶方便,妈妈没有开自家的小汽车,而是特意从电视台借了一部四驱越野车。虽然爸爸也会开车,但他还没有拿到驾驶证,不敢开车上路。

大灰坐在后排座位上,夹在乔冬冬和琪琪之间,心情无比激动。来时他是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跑着来的,回去时却舒服地坐在汽车里回去。人类的力量太强大了,这次肯定能揭开牧草死亡之谜,拯救狼家族。

“你们看,那是什么呀?”琪琪一路上不停地发出好奇的疑问,小脸兴奋得通红。

“那是油田啊,会点头的那就是钻井机,像不像磕头虫?”爸爸充当临时解说员,见多识广地向他们介绍沿途风景。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驶入牧区,所见皆是一马平川的广阔土地,上面稀稀拉拉长着又黄又矮的牧草,白色的蒙古包星星点点散布其中。远处是绵延的山脊,仿佛触手可及,但真要走到山脚下,却要花费不短的时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膻味。因为牧草急遽减少的原因,能见到的牛羊也比平时少了许多。

吉普车经过一位骑马的老牧民身边时停了下来,爸爸伸出头跟他打招呼:“老人家,打听一下,为什么这里的牧草都死了?”

“腾格里(天)发怒了,羊儿牛儿都活不久了,唉……”老牧民黝黑的脸上沟壑满布,神情哀伤地说。

“那没有办法了么?总不能看着草原变成沙漠吧?”爸爸又问。

“农科所的人来看了,弄了一些草回去说研究,到现在也没消息。八成是没有办法了。”老牧民看看他们,劝道,“你们从城里来的吧?千万别在草原上过夜,没了牧草,草原上的狼都饿疯了,见什么吃什么,危险着呢。”

“谢谢。”爸爸道了谢,坐直了身子。妈妈一打方向盘,吉普车继续前行。“现在怎么办?”妈妈问。

“先去大灰家,找到狼王问问再说。”爸爸简单做了安排。又行驶了一段路,天黑透了,车灯光柱里见不到任何物体了。在这样的地方开车最容易迷路,因为没有任何路标和参照物,很多汽车围绕着一个大圆圈不停地兜圈子还不知道。好在车里坐着大灰,他趴在驾驶台上,盯着前方给乔冬冬妈妈“导航”。吉普车很快进入了狼群经常出没的“危险区”,在灯光照耀下,前方黑黝黝的地方不断闪动着一对对明亮的“火星”,那是狼的眼睛。大灰趴在车窗口,兴奋地嚎叫了几声,那些狼听见狼太子的声音,都激动地跟在吉普车后面奔跑“护驾”。

一座土丘出现在视野里。大灰说:“到了,那就是我们的王宫了。”吉普车稳稳地停在“王宫”门前,四面八方的狼都围了过来,无数亮晶晶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们。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琪琪还是被吓得够呛,每走一步都紧紧地抓住乔冬冬的胳膊,弄得乔冬冬也紧张起来。

“呵呵,别害怕,他们都是狼族公民,虽然样子凶恶了点,但毫无敌意。”大灰跳下车,大喊:“父王,我回来了!”

一只看上去挺老的狼王在许多狼的簇拥下走出洞口,一见到他们,狼王就来了精神,甩开搀扶他的保姆狼,小跑到跟前,仔细打量乔冬冬爸爸,然后凑上前嗅了嗅,激动地流下眼泪:“恩人啊,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爸爸蹲下来,看着历经沧桑岁月已风烛残年的狼王,感慨:“小狼,多谢你还记得我。我们都老了……”

在场的人和狼无不为之动容,琪琪偷偷地擦眼泪,乔冬冬也快要哭出来了。爸爸和狼王拥抱在一起,在浩瀚的星空下,久久不愿分开。

第二天,爸爸对这支小小的队伍做了简单分工:妈妈带着孩子们开车去当地农科所打听检验结果;自己跟狼王去实地查看一下牧草的状况,采集一些标本回来研究。

“老爸,我跟你一起吧。让琪琪跟妈妈去就好了。”乔冬冬想留下来看看草原的“美景”,虽然“景”还在,“美”已经没了,但对于整天生活在都市里的孩子来说,就是荒山秃地也足以使他们眼界开阔、心情怡然。

“我也要留下来。”琪琪噘着嘴,不让乔冬冬一个人独享“美景”。

“那好,我一个人开车去,查到了马上就赶回来。”妈妈发动汽车。狼王安排了两只狼做她的保镖,藏在车厢后面。

爸爸领着两个孩子,在一群狼的陪同下,走在光秃秃的“草原”上。他不时地停下来,检查那些死掉的牧草。乔冬冬和琪琪完全无忧无虑,和大灰一起奔跑、嬉闹,把这里当成游乐园了。

“你看,草根没有失去水份,也没中毒、虫灾的迹象。”爸爸把采集的样本给狼王看。

“我们也纳闷呢。好端端的,没有天灾人祸,生长了数万年的牧草忽然死去,只能用天谴来解释了。”狼王摇头说。

“为了搞清死因,还要化验这里的土壤,分析大气成分,研究牧草的生理属性。”爸爸叹口气,“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没有办法更深入地分析判断。”

“那怎么办?”狼王又着急了。乔冬冬爸爸是他最信赖的人了,他都没有办法,谁还有办法?

爸爸手机响了,他掏出来接听。妈妈在电话那边说:“农科所的人开始还保密,我亮出你报社编辑的身份,他们才肯告诉我。经过专家组联合技术攻关,他们已经排除了客观因素,初步判断,牧草死亡与心理变异有关。简单点说,类似于人类得抑郁症,最后导致自杀。目前,他们还在研究导致牧草‘自杀’的外因。”

“自杀?”爸爸确实吃了一惊。看来草原上真是卧虎藏龙啊,不光狼会说话,有思想,连牧草也有自尊心,能自杀!

爸爸把妈妈的话转告给大家。乔冬冬一听来劲了:“哇,是不是外星人干的呀?他们长得奇丑无比,把牧草都吓死了。”

“胡说,就是吓也不能把牧草都吓死吧,总有胆子大的嘛。”琪琪不同意。

“草原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爸爸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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