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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对还是错

星羽又一次地不理会雨烟了,这对雨烟他来说好似已习以为常、不足为虑了。可是这次拿他的心境跟以前相比,却有点大相径庭。以前星羽不和他说话,他顶多仅算得上郁闷。而这次他竟从内心里觉得有些失落、有些惆怅,甚至还带一星点酸楚啊!从这之后,雨烟就好像不经意间已落入了五味瓶中,常常都会由心底感到莫名的惶恐,只要是星羽不理睬他,对他刻意般保持静默,他就会感到难过。

此后雨烟心里便觉得十分烦乱,他试着去察寻原因,很快便也知晓了答案,然却比他不知道还更加使他苦恼。到了最后他不得不感叹:“原来知道了,最终未必就会是好事,反而却将自己陷于无尽的迷茫当中。知道的欲多,反而忧烦欲多啊!”就此雨烟开始在他的位上时时地发呆,也渐渐般变得沉默、变的逃避现实、变的总算沉静了起来。他不再希求星羽同他说话,更也不去主动打搅她,他只一个人默默地在位上耗磨起他自己的心来,只求去尽快熄灭那股欲望,那股即将都能吞噬他神志的可怕念想!可是哪里会有那么的容易,拿在手中的珍宝都尚且难以真正地将它放下,更何况是你心中只钟爱的那个人呢?随着时日的慢慢推移,雨烟欲渐感到他内心不能平静,反之更加躁动了起来。直至一日的晚自习时,他才情不自禁地怅然感怀:“再强的自我束缚,又怎能抵得住青春萌动的心呢?忍已无益,不如直言面对吧!”想了想他便决定写一封情书来表达他的心意,以寄情思。(书信见下)

表白

也许只有花开才能释出它心灵中的种种芳香,也许只有面对才能打碎我脑海中那不尽的幻想。往事的浮云总要遮住我向往的天空,一时的挂恋总要使我久久地沉湎于其中。我曾想把这爱悄悄地收藏心底,我也曾想把这些话语永远地留在自己的梦里。但今日我终于抵不住心中的那份情,终于忍不住地想要对你表白。

桌角摞起高高的书挡住了我偷看你的视线,却总也挡不住我曾向你倾注过的爱恋,挡不住我这贪婪的心,更挡不住你那双迷人的眼睛。至今你那翩然一笑还时刻让我心神不宁,只要我闭上了眼睛,满天里都是你的星星,它们都散射着你的光辉,都有着你娇美的身影。或许瞬间的美丽才是最让人想念的,就如闪亮的流星静静地划过暗寂的夜空,它是那样的短暂,那样的光彩夺目。

有时我就觉得你是天边的云霞,让我的心感到遥遥不可触及。有时我更觉得你是一只猫儿,惹我心怜却又不敢太过对你亲昵。每日的夕阳影里,我是多么地希望牵着你的手在那些中欢快的游戏,沐着春风,觅着秋意,还有那嫩绿的柳枝、纷飞的白雪将我们紧紧般相系。唉,只可惜时光就如同渐渐凋逝的花朵,如果不早些把握就可能会永远地失去,于是我才最终鼓起了这份勇气。

额前的秀发遮掩不住你那天真烂漫的双眼,时光的推移也淡不褪我爱你的这份芊芊情意。

雨烟

雨烟他写毕这些后,转过头看了看正在专心学习的星羽第一次甜蜜地笑了。此时他感到他的心里头从未有过这般的幸福和快乐,然他的笑容终究又很快黯淡了下来。“星羽她看过了这封情书后,到底是什么反应?她到底又会如何抉择呢?”他不禁沉寂了下来思索着。

直到快放学时,雨烟才缓过神来,他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星羽,心里踌躇再三。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将信极速间塞进了她的手中,随即又含笑般将双手交叉轻握在了胸前对眼中已显异色的星羽说:“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哟,回去一定要好好看呵!”

此时星羽正愣愣地看着雨烟呢!她听得了这句话,又看得他清澈的眼神里都能放出光来时,心里已好似明白了什么,顿时将脸涨得通红。继之便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他,同时也还快速将那封信塞进了衣兜里且拉上了拉链。接然却又若无其事般收拾起东西来,可雨烟看她其实捣估来、捣估去的,最终还是手中的那么几本书。

下课铃声很快便作响了,同学们听了后如蜂拥般挤出了教室。班里人渐渐地少了,雨烟看着星羽她桃花般的容颜,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嚅动着嘴唇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可还是忍住了,到最后他只支支吾吾了道:“没什么事,那我走了哈。”说罢,雨烟红着脸便就想一口气冲出了教室,远远地离开这里。没曾想星羽竟破天荒地回了他一句:“我明天……明天给你答复!”说完她把头低的更低了。雨烟在原地听后顿了顿‘嗯’了一声,就大步朝班门外走去。可刚行至不远他便感到其内心里开始烦乱了起来,他想要控制但又控制不住,于是只索性一口气奔回了宿舍。不过这种方法还真是好,直累得他什么也不去想了,只懒懒的躺在他的床上喘着粗气来。此刻雨烟只感觉他心情从未有今天这般好过,他很快想起星羽来,好似看到她那水汪汪的双眼在向他传情,同时那婉美的容颜也在向他微笑。他有些想入非非,可惜梦终究是梦,是梦便会总有它醒来的时候。雨烟很快回过了神,随之他又不禁感伤起美梦太短,灾祸偏多。他最终抬头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星天出神,久久难以睡去。

第二天,雨烟早早地起来跑到了班里去学习,说是去学习,但此时他哪还有心情去学呀!一人独自坐在了班里等啊等。过了一会儿,同学们一个个地都来了,唯独少了她。雨烟知道星羽她平时每天都会来得很早,今天竟不知是怎么了,他不禁心里头觉得直发慌,却又得不到答案。

到了快要上早自习时,雨烟才总算看到了星羽她抱着几本书步履轻盈般走了进来,心里不免既兴奋又紧张,想要同她打招呼却看得她还是那副拒人千里的神情。他不由得有些心寒,立时就要说出口的话语也不得不在这时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静静地看着她默默回到了位上,慢慢地放下书,安闲地在那些中整理着,却始终都没有向他这边瞅看上一眼,哪怕仅只是一眼罢啦!他不觉心里有些失落,随即也不再看她,只闷头望起书来。

早自习下了,雨烟和星羽两人都彼此没有理睬对方,两个人都还是冷冷地相互耗着。雨烟也认为他可能与星羽就这样要一直持续到文理分班了,此刻他竟从心底里不由得有些庆幸了,庆幸起他自己在快要分班之前才送出这封信来,时间刚刚好,不早也不晚。这一时刻已然上课了,但雨烟还沉浸在他自己的梦里呢!随之将他打醒的是星羽递过的纸条。他缓慢般打开它,看到那上面赫然间写着:“我……不喜欢你。”“哦……”他虽已知晓了,可看瞧过后心里还是一沉,无奈他在纸上回写说:“嗯,我知道了。”接至合上笔将它递了回去,而后便默默地趴在了桌上瞅看起语文书来。谁知没过了多久,星羽她又一次地递过纸条。“哎,该说的恐怕都说明白了呀?还有什么问题要解决?”雨烟心里虽着实感到奇怪,但还是屏息打开了纸条便见上写着:“你说我们这之后……是做朋友?还是做陌生人呢?”瞧看见这句话后,他当时真觉得是彻底无语,都说男追女遭拒后常会被人家追问‘你说我们是要做朋友?还是要做陌生人?’没曾想,今日也会让他自己撞个正着。他当时心里那个气啊,不禁暗自叫骂:“女人真是一个个的神经质,就会问这些极为无聊与刁钻的问题!和你做朋友?等你有了自己的恋人后,你就和他时常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哦,你在那对着他甜蜜地笑着!难道还要让我看着不成?”想到此,他心里只觉得隐隐的痛,就好如针刺在心底里的痛,痛得他都快要落下了泪来,除此之外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了。然毕竟他没有流泪,更也不想星羽她看到他的脆弱,也不愿以此来换取她内心的何种怜惜。他只是想慢慢地抚着伤口,独自的待着它好转,仅是想渐渐般度过这余下岁月,静静地看瞧着她直到离开。最后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在那纸条上写到:“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即便相互看到了,也就好似陌路人一般。你只当我是你身边绿树下的一片叶,轻然间从你眼前飘落,从此再无痕迹。”

雨烟写罢后顺手将纸条送至了星羽面前放下,同时他也将目光默默地落在了她粉润的脸上,他看着,痴望着,心中也深深地留恋着。到最后他正想将目光移向别处时,却已见到星羽她将下还未落下泪的双眼正睁得大大的盯瞅着他看。他这才见到她的双眼里早已布满血丝,他也这才知道,原来昨夜她也一样未曾睡好。他感觉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他心中怀着一种莫名的隐忧,甚至还有一丝丝地恐慌,他本想说些什么,但当看得了她这个表情,却不知到底还该说些什么才好。

很快,星羽不再盯着他看,她开始伏在桌上低声啜泣。雨烟此时都有些傻了,他只能怜爱般看着她,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与言语。同时他心思也全被星羽她这出人意料的举动给彻底搞糊涂了,他转过头去心自叹息:“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唉,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我的脑袋出了问题?”(在雨烟他想法里,恋人便是恋人,朋友便是朋友。恋人与朋友它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有着本质的区别。可他那里晓得,恋人……其实一般都是先从朋友开始做起的呀!)

过了些时,雨烟看到星羽已不再埋头掩泪,于是轻伸出手来推了她一下胳膊问:“喂,你……没事吧!”她听到后也没做任何回应,仅是低下头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随即又扔了过来给他看‘难道我们之间只是能做恋人,或者是陌路人吗?’雨烟看着星羽她写下的字,不禁心自也暗暗感念:“是啊,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只能是去做恋人?不可能去做朋友呢?而你……你又为何非要紧紧地抓住这个问题不肯松手呢!”想至了此处,他只觉得心浪掀涌,胸腹酸楚,久久他才在纸上写到:“唉,我们就不要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啦!在最后我就送你一首诗吧,我写的!虽然不怎么好。”

岸柳

黯然婷立江水潮,寒风碧雨润枝条。

含笑幽暗韵多娇,青丝尽掩清水桥。

雨烟看了看他写下的这首诗不免苦笑着,而后他收了收神情,再次又将纸条递给了星羽。随之他不再去看瞧她,只开始乱翻着他手中的书本,望看着书上的字一堆堆、密密麻麻般由眼前慢慢间闪过。心里却感到从未有过的烦乱,从未有过的模糊。他突然地觉得他的人生好迷茫,也好凄凉。想到这里,他又情不自禁地向星羽那望了一望,瞅看了一瞅。他看瞧着她依旧在那此中沉着脸,还紧攥着那张纸条死死般不肯松手呢!见此,雨烟只觉得他的心在此时就好似在她手中正一点点地被捏紧、被捏碎。他不愿再看下去,他只感到泪水将要从他双眼里涌出。他有些诧异了,他急忙般转过了头不敢去看她,仅满噙着泪水怔怔望着教室的房顶,开始由从他心底默默流下泪来。

此时此刻,雨烟他已不再怨忧天地,他仅是恨他自己。“自己结的什么因,便会……拥有什么果!”他有些凄怆般在其内心里暗暗地反复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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