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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城堡(11)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她,我刚才去村长家叫你了。可在门口听到你们正在谈着话。我不想打搅你们,再说,我也记挂着我的女人,就又跑回来了。可是她不愿意见我,所以,除了等你回来,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客栈老板说。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吧,我很快就能让她安下心来。”K说。

“但愿你能做到这一点。”客栈老板喃喃自语道。

K与客栈老板一起穿过明亮的厨房,厨房里有三四个女仆在各个角落里干着手头要干的活儿,很明显,她们一看见K,就开始感到不安起来。在这里已经可以听到老板娘在隔壁房间的叹气声,她躺在一间没有窗子的小屋子里,与厨房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板壁。屋子里的空间只容得下一张双人床和一只柜子。床的位置刚好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整个厨房,监督厨房里的工作。而从厨房向小屋望去,却看不见小屋里有什么东西。小屋光线很暗,只看到隐约可辨认出发亮的紫色床单。人们走进这间屋子,要让眼睛先适应黑暗,才看得清屋内的各种东西。

“你到底来了。”老板娘有气无力地对K说。原本仰面躺着的她此时推开了鸭绒被子,看得出在困难地呼吸着。她躺在床上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很多。头上的那顶精致的绣了花边的睡帽虽然太小了,歪在脑袋上,却衬托得她憔悴的面容更加楚楚可怜。

“为什么我应该来呢?你并没有派人去找我来啊。”K温和地问道。

“你不应该让我等这么久,”老板娘用病人那种爱挑剔的口气说道,“坐下来,”她指着床边对K说,接下来又对其他人说,“别人都走开。”因为这时那些女仆和两个助手都涌进来了。“我也走开喽,珈达娜,”老板说。这是K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当然,”她慢声细气地回答,心里好像在想着别的事情,接着心不在焉地加了一句,“别人都走开,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

可是等他们都退到厨房,甚至K的两个总是形影不离的助手都走开了,而且后面还跟了一个女仆。珈达娜很警觉,她知道她说的每句话,厨房里的人都能听见。所以她命令大家还得离开厨房。

这时老板娘才开口对K说话:“土地测量员,柜子旁边挂了一条毯子,能不能请你拿给我?盖在我身上。我受不了这条鸭绒被子,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在K把毯子递给她时,她说了一句,“看,这条毯子很漂亮,是吧?”

但是在K看来,这似乎只是一条普通的羊毛毯子,但为了礼貌,用手指把毯子又摸了一下,但是没有回答。

“是的,这是一条很漂亮的毯子,”珈达娜一边说,一边把毯子盖在自己身上。现在她舒适地躺下来,似乎痛苦也都随之消失了,于是有了足够的力气想起了自己躺着的姿势把头发弄乱了,就又坐了起来,把睡帽四周的头发理顺。她的头发非常浓密。

K感到不耐烦起来了,便开口说:“太太,你刚才问我有没有找到了别的住所。”

“我问过你吗?不,你搞错了。”老板娘说。

“你的丈夫在几分钟以前就问过我。”

“那很可能,可是我与他的意见搞不到一块儿去。刚开始我不要你住在这儿的时候,他把你留在这儿;现在我希望你留在这儿,他反倒要把你撵走了。他总是这样和我对着干。”老板娘说。

“这么说,你的意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在两个钟头里变了?”K说。

“我没有改变我的意见。把你的手给我。答应我要对我非常坦白,我也同样会坦诚地对待你。”老板娘现在又变得谈笑自若了。

“对,可是该谁第一个开始坦白呢?”K说。

“我愿意第一个坦白。”老板娘说。她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敷衍K的样子,倒像是急于要第一个开口的人。

她从枕头下面抽出一张相片递给K,“你瞧这张相片。”她说话时,有些激动。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K拿着相片走到厨房里去看,但即使这样,他也没能看清相片上有什么东西,因为时间太久,相片已经褪色,而且有几处已经破损、折皱、弄脏了。

“相片已经模糊了。”K说。

“是啊,很不幸。一个人要是常年把一件东西带在身边,就一定会弄成这样。可是假如你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当然我也可以帮你的忙。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我喜欢听别人谈这张相片。嗯,这张相片怎么样?”老板娘说。

“有一个小伙子。”K说。

“对了,那么,他在干什么?”老板娘说。

“好像躺在一块木板上,在伸懒腰,打哈欠。”

老板娘笑了起来,说:“一点儿也不对。”

“可是相片中真的有一块木板,他也真的躺在这块木板上面。”K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再仔细地看一看,他真的躺着吗?”老板娘不耐烦地说。

“不,他正浮在空中,现在我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木板,可能是一根绳子,这个小伙子正从高处往下跳水。”K说。

“你瞧!他是在跳水,官方的信使们就是这样练习的。我早知道你会认出来的。你还能看得出他的脸吗?”老板娘得意地回答。

“我只能模模糊糊地辨认出他的脸,显然,他在用力使劲,他张开了嘴巴,紧紧地闭着眼睛,头发在空中飞扬。”K说。

“你说得真好,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你看得这么清楚的。他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我与他只见过一次面,而且只有一眨眼的工夫,可我再也无法忘记他。”老板娘赞扬地说。

“那么,他是谁呢?”K问道。

“他是克拉姆第一次派来叫我到他那儿去的信使。”

这时,玻璃窗的嗒嗒声分散了K的注意力,使他不能专心和老板娘聊天。随之他很快发现了使他受干扰的原因——他的两个助手正站在外边的院子里,两只脚在雪地里交替地跳着,仿佛想跳高点,要看到他似的。他们兴高采烈地向K指点着,同时还不断地敲打着厨房的窗子。K做了一个吓唬他们的手势,他们马上停止跳跃,竭力想把对方拉走,可是他们又马上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很快地回到窗子跟前来。K连忙走到他们从外边看不到的地方,他原不该跑过去看他们。但是玻璃窗上轻轻的、好像恳求似的笃笃声还是持续响了好大一会儿。

“又是我的那两个助手,”他指着外边,抱歉地对老板娘说。但是老板娘似乎并不注意他,只是从他手里拿过相片,凝视着,把它抚平,重新把它塞在枕头下面。她的动作变得慢条斯理的,这并不是因为她感到厌倦,而是由于心里积淀了太多值得回忆的往事。她原想把自己的经历讲给K听,但是在回忆的时候,却把K给忘掉了。

好长一段时间里她只是拨弄着毯子的流苏,再次从回忆里拔出来时,她抬起眼睛,一只手擦了擦眼睛,说:“这条毯子是克拉姆送给我的,还有这顶睡帽也是。这张相片、毯子和睡帽,是我保存的纪念品。我不像弗丽达那么年轻、那么不知足,也不像她那么敏感,她很敏感,所以不愿直率地说出来,我懂得怎样适应生活,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承认,如果没有这三件纪念品,我就没法坚持到这么久。或许在你看来,这三件东西根本就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但是让我告诉你,尽管弗丽达跟克拉姆的关系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没有得到一件克拉姆的纪念品。我问过她,她太爱幻想了,而且也太难讨得他的喜欢了;而我,虽然跟克拉姆在一起只有三次,此后,他再也没有叫我去,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我还是照样想办法带回来三件礼物,因为我有预感:我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是不会长的。当然,我必须抓住机会,因为克拉姆是从来不给别人什么东西的,可一个人如果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那儿,就能从他手里弄到的。”

K听着老板娘讲这些故事,感觉很不舒服,由于这些故事与他本人有着的利害攸关的关系,更使他感到不舒服。“那么,你说的这些个是多久以前的事儿?”K叹了一口气问道。

“大概有二十多年了。”老板娘答道。

“也就是说,一个人对克拉姆的忠实,居然能持续这么多年。但是你可感觉到,太太,在我想起我未来的婚后生活的时候,你讲的这些故事使我感到万分惊恐?”K说。

老板娘似乎觉得K不该把自己的事情插进来打断她的话,于是愠怒地斜眼瞪了他一眼。

“你别生气,太太,我这么说并没有任何反对克拉姆的意思,但尽管这样,由于环境所迫,我还是觉得必须跟克拉姆见一次面。这一点哪怕是最爱慕他的人也反对不了我。正因为这样,只要一提起克拉姆,我便不由自主地也想到了我自己,这是无法改变的。除此以外,太太,”K说,说到此处,K握住了老板娘那只老大不情愿的手,“想想上次咱们是如何谈得不欢而散的,这次要平心静气地分手了。”

“你说得对,可是也请你再为我破费一点儿时间。我并不比别人更容易生气;相反,每一个人总有他神经过敏的地方,我也就是犯了这个毛病。”老板娘点了点头说。

“很抱歉,我也是如此,但是我下定决心要控制住自己。现在请告诉我,太太,假如弗丽达真的也像你这样一往情深,对克拉姆怀着这么深情的忠诚,那么,面对着这样吓人的忠诚,我该怎样打发我婚后的生活呢?”K说。

“吓人的忠诚!这是一个忠诚的问题吗?我是忠实于我的丈夫的……可这跟克拉姆有什么相干吗?克拉姆曾经一度选择我做他的情妇,我怎么能失去这份光荣呢?你问我今后你怎么样与弗丽达相处?土地测量员,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问起这样一些事情?”老板娘怒声回复了K无礼的问题。

“太太。”K警告地说。

“我知道,”明显老板娘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说,“可我丈夫从来不问这些问题。我不知道到底谁更不幸一些,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弗丽达?弗丽达是自己贸然离开了克拉姆,而我自己呢,是因为他不再召我去了。但是更不幸的可能是弗丽达,虽然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不幸。可我所想的整个儿都是我自己的不幸,因为我当时总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即便到现在我也还在问: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克拉姆叫我过去了三次,可是再没有了第四次!在那些日子里,除了这件事还能想别的什么事情呢?我与我的丈夫在这以后不久就结婚了……那时我们忙得不可开交:刚把这家乱七八糟的客栈接了过来,需要艰苦奋斗把它弄得像个样子,可是到了夜里,多少年来,我们晚上总是谈克拉姆,谈论他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如果我的丈夫谈着谈着睡着了,我就把他叫醒,于是我们又继续谈下去。”

“呃,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提一个很冒昧的问题。”K说。

老板娘没有回答。

“那么,我就一定不问了,这刚好也符合我的意思。”K说。

“呃,这也符合你的意思。你把什么都误解了,甚至把别人的沉默都误解了。你就只会误解。我允许你把问题提出来。”老板娘回答说。

“如果我把什么都误解了,那么或许我也误解了自己的问题了,或许我这个问题提得并不那么冒昧。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遇到你的丈夫的,这家客栈又是怎么转到你们手上来的。”

老板娘皱了皱眉头,但是她仍然满不在乎地说:“这说起来很简单。我父亲是铁匠,而我丈夫汉斯是一个农场的马夫,他经常跑去看我的父亲。时逢我与克拉姆最后一次会面以后。当时我很伤心,当然,我没有伤心的权利,因为什么结果是怎样就怎样,而不准我再去看克拉姆,正是克拉姆本人作出的决定。我必须照办,只是其中的理由搞不清罢了,我有充分的资格去追问其中的道理,但是我没有伤心的权利。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整天在前院里坐着,无法专心做事。汉斯看见我这样,就常常默默地坐在我身边。我并不向他诉苦,但是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是一个善良的小伙子,他陪着我淌眼泪。那时客栈老板的妻子死了,因此老板就歇业不干了,再说,他当时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有一次他走过我们的院子,看到我和汉斯坐在那儿,他停了下来,说明了要把客栈租给我们的想法,租金也定得很低,而且不需要我们预付一分钱,因为他相信我们。我只希望自己不要成为父亲的负担,此外我什么也不在乎,所以我想客栈和新的工作也许能帮助我忘记一些过去,因此我就嫁给了汉斯。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K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个客栈老板的行动虽然有点草率,不过倒是很慷慨,他之所以相信你们俩,是不是有特殊的理由?”

“他很了解汉斯,他是汉斯的伯父。”老板娘说。

“那么,汉斯家里的人一定是很想跟你攀亲吧?”

“可能是这样,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我也从来不为这个操心。”老板娘说。

“可是不管怎样,事实肯定这样,因为这家人心甘情愿作出这样的牺牲,而且没有任何保障就轻易地把一个客栈交到了你的手里。”K说。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样做并不是草率的决定,我身强力壮,而且一心一意地干活儿,我是铁匠的女儿,我不需要女仆,也用不着雇用人。我跑来跑去,忙忙碌碌,酒吧间、厨房、马厩、院子里的活全是我一个人干。我做饭的手艺挺好,我甚至把赫伦霍夫旅馆的一些顾客都拉过来了。你还从来没有在客栈里吃过中饭,你不知道白天我们这家客栈有多少顾客,那时他们来得比现在还多,有些人现在已经不到这儿来了。所以,结果我们不仅能够按期缴付租金,而且过了几年,我们就把这个客栈整个儿买了过来,现在我们完全没有债务了。我得承认,最后的结果是我把我自己的健康毁了,得了心脏病,而且现在成了一个老婆子了。你可能认为我的年纪比汉斯大得多,可是事实上他只比我小两三岁,而且他也不会再老了,因为他的活儿就是抽抽烟,听听顾客们闲聊,再敲敲他的烟斗,偶尔给顾客去拿那么一壶啤酒,做这种活儿的人是不会老的。”老板娘说。

“你做的事都很出色,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我们现在说的是在你结婚之前,就汉斯家忙着置办婚礼这一点来说,那准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要准备豁出一笔金钱,或者至少得冒这么一份风险,把客栈交托到你的手里,而且除了你的办事能耐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可以信赖的东西,何况,当时也还没有人知道你的能力究竟如何,至于汉斯能力不强这一点,那倒是大家早就知道的。”K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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