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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城堡(21)

弗丽达慢慢地把目光转到K身上,回答说也说不上究竟是在想什么,只是在想那个客栈老板娘对她说的那些很有道理的话。在K追问下,她犹豫了几次才说下去,但是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并不是由于她在专心工作,因为可以看得出工作并没有什么进展,她只是借此可以不必看着K讲话罢了。

弗丽达告诉K说,在他与汉斯谈话的时候,刚开始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的,可是接下来她就被K说的几句话吓到了,并且开始搞清楚他这些话的意思,从那以后她就不断地从K的话里证实老板娘曾给她提出的警告,而这种警告她本来一直是不相信的。

K听了这种遮遮掩掩的话已经生气了,再听到她那副哭鼻子、抹眼泪的抱怨语调,不但没有感动,反而更加火冒三丈了。最让人生气的是老板娘又插手到他的事务中来了,就算只是一种回忆。可是迄今为止就她本人来说也根本没有赢得什么实质性的胜利。于是,K把原本怀里抱着的木柴猛地扔在了地上,在木柴上面坐了下来,用严肃的语气要求弗丽达把全部真相都说出来。

弗丽达又开始说道:“不止一次,应该说是从开头起,老板娘就让我怀疑你,她倒不是说你撒谎骗人,完全相反,她说你坦率得像孩子,可是你的个性与我们截然不同,她说,甚至在你说得很坦诚的时候,我们也还是很难相信你。如果我们不听取别人的忠告,我们就必须经过惨痛的教训才能学会如何相信你。以致像她这么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也差点上了你的当。直到她在桥头客栈与你作了最后一次谈话之后,她才清楚地看出了你的阴谋诡计,她说,从今往后,无论你怎样竭尽全力要把你的初衷掩盖起来,你也骗不了她了。不过你并没有掩盖什么,这一点她一再强调,之后她接着说,之后凡是碰到第一个有利机会,就会努力仔细地听他说些什么,不是泛泛地听,而是仔细再仔细地听。

“说到关于我的问题,她说是你亲自告诉她的:你搞上了我,她就是用的这样的词,只是由于你刚好遇到了我,由于我没有明确地拒绝你,由于你完全错误地认为酒吧间的女招待本来就是任何客人都可以随意猎取的对象。老板娘还在赫伦霍夫旅馆里打听到,那天晚上你由于某种原因要在那里过夜,如此一来,只有通过我才能达到目的,不然你就没有别的办法。这一切促使你一夜之间变成了我的情人,然而要使这一下成为更严肃的事情却还需要作一些别的努力,这就是克拉姆。

“老板娘没说她知道你要从克拉姆那儿得到什么,只是一再强调你在认识我之前就一心想接近克拉姆,认识我之后也是一样。所不同的是在认识我之前,你没有一线实现的希望,可是现在你稳妥而迅速地在我身上取得了接近克拉姆的手段,甚至你自己也开始处于有利的地位了。今天的时候你还对我说,在认识我之前,你仿佛在云雾中瞎闯,我听了这话特别吃惊。不过,这还是没有充分依据的表面上的吃惊而已,这些话简直与老板娘说的完全一样。她也说你是在认识我之后,才更清楚了你的目标。这是主要因为你以为你得到了克拉姆的情妇,就拥有了一个需要用高昂代价才能赎取的人质了。而你的奋斗目标就是用这个人质去与克拉姆打交道。

“可见,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而这笔代价却是你的一切。因此,凡是与我相关的,你都会作出让步,而对这笔代价,却寸步不让。为此,我失去了赫伦霍夫旅馆的职业,而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我离开桥头客栈也没有关系,我在学校里做着如此繁重的工作,对于你来说,同样也是无关紧要。你对我甚至没有一点儿温存,连与我在一起的时间也几乎没有,把我交给你的两个助手,连妒忌的念头都没有起过,在你眼里,我唯一的价值就是我曾经是克拉姆的情妇,而你在不经意间拼命让我不要忘记克拉姆。如此一来,万一决定的时刻到来,我就无法抗拒了。

“但是同时你跟老板娘大吵大闹,你认为她是唯一能把我们俩分开的人,这就是你要与她吵翻的原因,为此你就必须与我一起离开桥头客栈了。不过就我来说,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是属于你的,这一点你毋庸置疑。你把与克拉姆的会见当做了一桩买卖,一场交易。你估计了一切的可行性。假如你能达到目的,你就准备什么都可以做;如果克拉姆要我,就把我献给他,如果他要你缠住我,你就缠住我,他要你扔掉我,你也就会扔掉我,你已经准备好扮演这种角色了。

“如果对你有利的话,你会说你是爱我的,甚至会强调你的渺小来对抗他的满不在乎,接下来再用你是他的后继者这一事实去羞辱他,或者随时准备把你听我说过的我对他的爱告诉他,请求他与我重新和好,当然,必须要按照你的条件。假如得不到任何回复,那你就干脆用你与妻子的名义跑去求他答复。老板娘最后还说,一旦你发现你在每一件事情上,包括在你的傲慢、你的希望、你对克拉姆和他与我的关系的看法上,都打错了主意。那么,我的炼狱生活也就真正开始了,因为那时,我才第一次真正变成了你必须依靠的唯一资产,可是已经证明是一份毫无意义的资产了,你当然也会视若不见,因为你对我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是一种所有权带来的满足感罢了。”

K紧闭嘴唇凝神倾听着,连坐着的那堆木柴已经滚散了也没有发觉,他快要坐到地板上了,最后他终于站了起来,坐到讲台上去,握住了弗丽达的手,她想把手抽回去,K说:“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我一直都没分不清楚这是老板娘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全部都是老板娘的意思。我听她的话,只是因为我非常尊敬她,可是这次她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这还是生平第一回呢。她说的这些话在我听来非常可笑,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实际情况相差甚远。甚至我觉得她所说的与我们俩得实际情况刚好相反。我想起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之后的那个阴郁的早晨。你跪在我的身边,那神情看起来像是一切都完了。从那以后,就算我竭尽所能地做着很多事情,也依然觉得我好像不是在帮助你,而是在妨碍你。因为我,老板娘才变成了你的敌人,一个强劲的敌人,直到现在你还是把她估计得太低了。为了我,你才整天心事重重,你才要争取职位,你才会在村长的面前陷于不利的处境,你才会在教师的面前俯首帖耳,你才会落在那两个助手的手里……不过,最糟糕的是,也是由于我的原因,你可能会就此失去会见克拉姆的机会。时至如今,你还在想方设法接近克拉姆,这不过是企图争取他谅解的无力挣扎罢了。所以我觉得,老板娘自然比我懂事得多,她只是想用她的劝告来提醒我,免得我以后后悔莫及。这是一个出于善意可是有些多余的担心。我对你的爱情让我能经受得住一切考验,到头来也会给你更多鼓舞的力量,假如不在这个村子里,也会在别的地方,它已经证明了它的威力,把你从巴纳巴斯的家庭里拯救了出来。”弗丽达说。

“这是你当时的看法?那么,从那时起,你的爱情变了没有?”K说。

“我不知道,”弗丽达垂下眼睛看了一下K的手,K的两只手仍然握着她的手,“也许什么都没有变。现在我们靠得这么近,你这么安详地问我问题,我就觉得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是,实际上……”她把手从K的手里抽回来,挺直了身子与他面对面地坐着,默默地啜泣着,满面泪痕地望着K,似乎她并不是在为自己而哭,而是因为K的忘恩负义而哭,如果他为她的眼泪而痛苦,那是他罪有应得。

“可是,实际上,自从我听了你与汉斯的谈话之后,一切就全都变了。在你打听他们家里的事情的时候,你那副神情多么天真呀,问东问西的!在我看来,就像你那天晚上走进酒吧间的那副冒昧又坦率的神情一模一样,你是想用这种孩子气的热情来引起我的注意。

“当时的情形就像那样,我真希望老板娘当时也能在场,让她听听你说的话,我们就可以知道她是否还要坚持自己的看法了。然而,突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注意到你是抱着一种诡秘的意图在与他说话。你用充满了同情的语言赢得了他的信任,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此一来,你就可以轻易达到你的目的,你的目的我也开始看得越来越明白了。你的目的是想要那个女人。听了你那些看起来很热心的探听她的话,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你的心思,你只是在打算你自己的事情。几乎在赢得她之前,你就在欺骗她了。

“从你说的那些话,我不仅看清了我的过去,而且也看到了我的未来,就像老板娘坐在我的身边给我解释着这一切,而我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撵走,不过我又明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但是,真正要被出卖的不是我,实际上真正在被出卖的也不是我,而是那个陌生女人。接下来我恢复了平静,我问汉斯他将来想做一个怎样的人,他说他想做一个像你那样的人。由此,我知道他已经完全被你影响了,这个可怜的孩子正在被你利用,与我在酒吧间里被你利用一样,这两者之间没有多大的区别?”

“所有这一切,”K说,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心平气和地听完她说话,“你说的这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道理的,也不是妄加给我的,只不过有一种偏见罢了。这些全部都是老板娘的想法,是我的敌人的想法,即使你认为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这样想来,我就宽心了。可是这些话很能发人深省,人们能从老板娘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她本人从没有对我说过这些话,虽然她在其他方面并不顾及我的感情。显然她把这个武器放到你的手里,希望你对准我的弱点或我的要害袭击。如果我欺骗你了,那么她同样也是在欺骗你。但是,弗丽达,你可以想一想,如果全都像老板娘所说的那样,那么她的那个假设终归是可耻的,也就是说你并不爱我。

“只有这样,才好像我真的是为了想从中获取渔利而且施用了某种阴谋诡计把你骗上手的。如此说来,连那天晚上我与奥尔珈手挽手地出现在你面前,也可以说是我为了赢得你的爱慕而特意安排的了,老板娘历数我的罪状却偏偏忽略了这一条。不过,如果事实并不像她说的那么坏,那天晚上并不是你被一只狡猾的凶兽抓住了,而是你爱上了我,就像我爱上了你一样,我们都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彼此,在这种情况下,请你告诉我,事情又将如何呢?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我为自己打算,也是为了你,这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敌人才能从中看出不同来。事情就是这样,甚至我与汉斯的谈话也是这样。而且,在你谴责我与汉斯的谈话中,你已经敏感得把事情夸张到了让人吃惊的程度,因为假如汉斯的目的与我并不一致,也绝不能说我与他的目的就是对立的,而且你与我之间的分歧,在汉斯的身上也不会消失,如果你相信,你就大大地误解了这个小心谨慎的孩子了,尽管我们之间的矛盾因为汉斯而得到了解决,但是也不会有人为此更倒霉的。”

“了解一个人的脾性有多么困难啊,K,”弗丽达叹了一口气说,“我当然并不怀疑你,如果我真的从老板娘那里学会了这种本领,那我也宁愿把它扔掉,跪下来求你原谅我,就像我平时那样,请相信我,就算我说着这些让人厌恶的事情时,我也是这样。但终究你还是有许多事情瞒着我,你一会儿来了,一会儿又去了,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回来。

“就在刚才汉斯敲门的时候,你喊出了巴纳巴斯的名字来。我不清楚那个可恨的名字,为什么你却喊得那么亲热,但愿我的名字也能有一次让你叫得那么亲热就好了。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让我怎能不起疑心呢?如此一来就把我完全交给老板娘了,你的行为好像证明她说的是对的。

“我不是说样样事情都能证明她说的是对的,但是你把两个助手赶走,不就是因为我的缘故吗?啊,我是多么渴望能从你的言行找到一丝能给我安慰的东西,那么即使要因此而忍受痛苦我也心甘情愿,如果你能知道我这份苦心就好了。”

“我只说这一遍了,弗丽达,我从没有一丁点儿事情想要瞒着你。你看老板娘是那么恨我,她又是如何想尽办法希望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她用的是多么卑鄙的手段,而你,弗丽达,对她又是多么俯首帖耳,多么俯首帖耳啊!现在告诉我,我有哪方面的事情瞒着你呢?你从开始就知道我要见克拉姆,可是你又帮不了我的忙,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去努力了,这你也是知道的。

“你也知道我直到现在还没有成功。这一切徒劳的想法也许已经让我自己够屈辱得了,难道我还要把这些都告诉你,以此使自己的屈辱加倍吗?那一天白白地在克拉姆的雪橇门前守了一个下午,冻得瑟瑟发抖,难道这也要我来自吹自擂吗?正因为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所以才匆忙跑回到你身边,可是迎接我的却又是你给我的这许多谴责。你说巴纳巴斯吗?是的,我是在等他。他是克拉姆的使者,但那不是我让他当克拉姆的使者的。”K说。

“又是巴纳巴斯!”弗丽达叫了起来,“我不相信他是一个好使者。”

“或许你是对的,可是他们给我派来的只有他这么一个使者。”K说。

“可是这会对你更不利,这一切更说明了你为什么应该提防他。”弗丽达说。

“然而直到今天,他也还没有给我任何需要提防他的理由。事实上,他很少来,而且每次带来的信息也是无关紧要的。只是由于那是从克拉姆那儿来的,才有一些价值罢了。”K笑着说。

“可是你听我说,这是由于现在连克拉姆也不是你的目标了,或许正是这一点最使我心里感觉不安了。你最初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惦记着克拉姆,这已经很糟糕了,可是现在你似乎连克拉姆也不想见了,那就更糟了,这一点连老板娘也没有想到。据老板娘说,如果有一天你终于发现寄托在克拉姆身上的希望落空了,你的幸福,一种靠不住的然而是非常真实的幸福,也就结束了。但是现在你连那一天也不再期待了,你开始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孩子,开始为了他的母亲开始与他周旋,好像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在作斗争似的。”弗丽达说。

“与汉斯的谈话,你理解的是对的,事实就是这样的。但是难道你忘记过去的生活了吗(当然,老板娘除外,她是不愿意忘掉过去的生活的),可是你忘记了一个人应该不断地往上爬,尤其是在处于社会底层的时候?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利用所有可能给他带来希望的机会吗?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偶然的一次机会闯进了雷斯曼家里,就在他家里,这个女人亲口告诉我她是从城堡里来的。我向她请教甚至向她求助,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老板娘只知道接近克拉姆的重重障碍,那么,这个女人可能知道的是如何通向克拉姆,因为她自己就是从那条路上来到这儿的。”K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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