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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与魔共舞

秦宇航眼睛不经意看见潘夏,跟正交谈的夫人、千金们说一声,便走向她。

跟秦宇航聊得正开心的千金,见对象突然半途离开再看到她,脸色一瞬间拉下。看来她打断人家勾搭秦宇航的“伟业”了,潘夏尴尬地扭头避开她利剑般的目光。

“你怎么现在才来?时间快不够了。”秦宇航埋怨道。

“是吗?我记得婚宴半个小时后才开始吧。”潘夏抬起手,指指手表道。

“谁跟你说婚宴?”秦宇航敲了一下潘夏的脑袋说。

潘夏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不是婚宴是什么?”

“当然是化妆时间。”秦宇航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说。

“什么化妆时间?我打扮好了呀。”潘夏不解地低头检视我的着装。自认不出色,起码也不出错。

秦宇航着急地甩手:“当然不够。最好让你的魅力压倒全场。就算不能,也要胜过司徒青青。”

听到这里,潘夏终于懂了。潘夏感动地看向秦宇航:“谢谢。”什么都不用多说,他们了解对方。

秦宇航微笑,不再多言:“走吧。”领着潘夏从侧门离开会场。

短短的半个小时,潘夏已改头换面一番:披肩的乌黑长发被细心地盘起,露出她精致的颈部线条。端正的五官经过修饰,难得显得秀丽。加上一件剪裁大胆,做工精巧的晚礼服,潘夏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美人。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

秦宇航围着潘夏转了几圈,不住地点头:“啧啧,看不出来你身材还蛮好的,打扮起来让人眼前一亮。配上本少爷设计的晚礼服简直无懈可击!”

潘夏惊奇地转头:“你设计的?”

“铭没告诉你吗?本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出色的服装设计师。”秦宇航骄傲地说。

“你的理想很棒。”潘夏赞赏地点头。低头看着身上夺人眼球的晚礼服,高兴地在镜子前转了两圈,潘夏由衷地说:“你会成功的,你非常有天分。”

“是吗?谢谢。”秦宇航高兴地说,“好了,跟本少走吧。”

“嗯,看看反应如何。”潘夏迫不及待地说。

“好。让大家惊艳去吧!”秦宇航眼中闪烁着和潘夏一样的火花。

回到会场门口,潘夏紧张地握紧手,不自觉地做深呼吸。秦宇航这时走到潘夏的右侧,微弯起手臂,温柔地笑着,眼神鼓励地看向她。

潘夏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微笑着挽上秦宇航的手臂。侍应打开会场的侧门,潘夏跟着秦宇航走进会场。

原本热衷于喝酒聊天的人们听见门开的声音,本能地看去,大厅内靠大门这边的交谈声逐渐减少,最后安静下来。大厅另一边不知这边发生什么事,也都好奇地看向这边。尽管场内的宾客没有哗然,但目光不时地看向她和秦宇航。羡慕的、嫉妒的、惊艳的、赞赏的,也有意外的……顷刻间,她和秦宇航成了场上的焦点。

秦宇航和潘夏出现不久后,司徒青青和铭也出现了。司徒青青打扮得非常靓丽,显然下了不少的功夫在装扮上。他们一出场引起周围不少惊叹,但明显不如潘夏和秦宇航之前的出场。司徒青青很快就发现众人的目光并没有围绕在他们身上,顺着众人目光关注的方向,她看见了潘夏的身影。于是她恼怒地咬牙瞪向潘夏,又是她!

订婚宴之前是开场舞会,音乐一起,司徒青青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铭上场了。众人跟着也上场,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司徒青青一脸陶醉地倚在司徒铭的胸前,司徒铭则一脸冷漠,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最后定在某个方向。

“啊,找到了。”硬拉着潘夏上场的秦宇航忽然叫起来。

潘夏正要回头往秦宇航盯着的方向看去,秦宇航一手推开她。潘夏顿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就在潘夏吓得闭紧眼等待痛楚来临时,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她。身后的人很高大,潘夏只能仰头望去。

“铭?!”潘夏惊讶地来人,“怎么是你?”

铭听见潘夏对他的称呼,眼睛里闪过什么。他微笑着没有回答,轻轻扶起潘夏,让她站稳。

这时,音乐换成了浪漫舞曲,现场气氛马上转换成浪漫轻柔。

潘夏还想说什么,铭却主动牵起她的手,随着音乐起舞。潘夏只好乖乖地闭上嘴,静静地跟着铭的脚步起舞。

被晾在一边的司徒青青想上前阻止,秦宇航快步上前巧妙地挡住司徒青青,硬拉起司徒青青的手,和她跳舞。司徒青青本想发火,可是今天她是女主人公,不好发怒把场面弄僵,只好硬着头皮跳。

司徒青青咬牙跟秦宇航跳舞,心里呕得很:明明是我点歌要和铭一起跳舞,凭什么便宜他们?

转身遇到秦宇航的时候,潘夏问他:“你干嘛推开我?”

“因为本少爷想送你进别人的怀抱。”他的眼睛瞟向铭,这个“别人”是谁很明显。“而且,你的脚太强而有力了。”

“你……”潘夏脸一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宇航识时务地离开潘夏的视线,只是舞伴太难搞,要半拖着才能离开。

铭刚想问潘夏秦宇航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脚上突如其来的钝痛回答了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潘夏急忙弯腰想检查他的脚被踩断了没,嘴里不停地道歉。天啊,太难为情了。

“没关系,你别紧张。”铭体谅地微笑,“你别老想着脚下,这样只会造成反效果。”

“我也想啊……”潘夏懊恼地皱起脸。脚下再次踩上铭的脚,潘夏紧张地又往铭的脚看去。心里一直咒骂,平时的淡定哪去了,今天的表现简直糟透了。

铭拉住潘夏的手说:“你只管跳好了,我不要紧。”

潘夏抬起头望着铭坚定不容拒绝的眼神,终于不再过度紧张,恢复淡定,再次把手放进铭的手里。舞,仍在继续。

“潘夏。”铭忽然喊她的名字,潘夏疑惑地抬头。

他直望进潘夏的眼底,低声说:“你今天,很美。”

潘夏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你真的这么想?”尽管清楚今晚自己有多漂亮,但听到铭的赞赏,她仍觉得心跳个不停。

“今晚,你的美丽成为全场的焦点,所有人都被你吸引。”铭毫不吝啬地夸奖潘夏,心头却因为这个事实泛酸。

毫无疑问的,潘夏和铭的组合超越了现场的所有人,众人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们。即使知道他们不是今晚真正的金童玉女,心底里也认为他们契合如天生一对。

三支舞后,主持走上舞台,笑容可掬地说:“各位来宾,热身之后请先休息一下,今晚的重点——订婚仪式马上开始。”

主持人下台后,会场逐渐回复平静,潘夏和铭慢慢放开彼此牵着的手。感觉铭的温度一点点地从手掌消失,潘夏扭过头,不想让铭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秦宇航和铭到处应酬,司徒青青一人向她走来,眼底阴郁。

“潘夏,我想找你谈谈。”司徒青青直接说明来意。

“谈什么?”潘夏打起精神应付。

司徒青青扬起下巴指了下露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那边去。”说完率先走向露台,潘夏无所谓地跟上。

走到露台上,司徒青青转过身,脸上一片狰狞:“我不准你再接近铭。”

潘夏不说话,司徒青青继续说:“我不能没有铭。”

“是吗?”潘夏冷淡地说。你不能没有铭,难道她就可以吗?

“如果你继续死缠烂打,铭迟早会被你抢走的。”司徒青青低吼。

她倒是坦白,原来她在不安,但不代表她心软:“我不会放手的。”

司徒青青听见潘夏这么说,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平静下来。“就算你得到了铭,又能怎样?今晚我和铭就会订婚,如果将来他跟你在一起了,他就是抛弃未婚妻子,你就是令人不齿的第三者。”

潘夏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司徒青青的话直刺她的软肋。是的,如果铭今晚跟她订婚了,她是绝不会再跟铭在一起的。尽管她不在乎第三者的臭名,尽管司徒青青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三者,她也舍不得让铭为了她背上背弃婚姻诺言的骂名。

司徒青青见潘夏脸色苍白,得意地笑了:“不说这一点,铭跟你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的。我家有多富裕不用我说,你家呢?一个刚踏上小康的家庭能给铭多少帮助?当然,铭是个杰出的人才,他自己就能创造出无数的财富,但要多久才能做到。我家一开始就能让铭站在制高点,他的起步点高于别人的几倍。”

见潘夏神情变换,司徒青青冷笑:“别说我恶俗,学电视上的狗血剧情。尽管狗血,但绝对是最真实的现实。你很清楚我说的是对的,如果你真的爱他,你该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为他好。如果你们在一起了,你能保证以后,他不会因为打拼的辛苦,生活的平淡如水而埋怨你?”

潘夏瞬间一震,是的,其他财富什么的都不是关键,唯独司徒青青最后那句“因生活平淡如水而埋怨”让她无言以对。

铭是恶魔,他的灵魂是不羁而血性的,平淡的生活会不会抑制了他的自由?把强大的恶魔像鸟儿一样困在狭小的笼子里,这样的画面她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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