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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太息

书生忠义与谁论①?骨朽犹应此念存:

砥柱河流仙掌日②,死前恨不见中原③!

【题解】

此诗作于宁宗庆元四年(1198)秋天,陆游74岁,在山阴三山别业。诗人一生志在恢复,将近十年的再次闲居,看不到朝廷的丝毫作为,而自己却日趋老迈。秋天到了,又将失去作战的季节,时不待人之感油然而生。此诗忠义郁结,直抒胸臆,可谓绝笔诗《示儿》的先声。

【注释】

①书生:陆游自称。忠义:对祖国和人民的赤胆忠心,尽其所能。《论语·学而》:“为人谋而不忠乎?”《荀子·大略》:“比干、子胥忠而君不用。”《孟子·告子上》:“舍生而取义者也。”②砥柱:砥柱山,又名三门山,在今河南省三门峡市北黄河中,河水至此分流,俗称“中流砥柱”。郦道元《水经注》:“砥柱,山名也。昔禹治洪水,山陵当水者凿之,故破山以通间。河水分流,包山而过,山见水中若柱然,故曰砥柱也。”《诗稿》卷三《拜张忠定公祠二十韵》:“河流触地轴,砥柱屹不迁。”仙掌:仙掌峰,陕西省华山东面山峰。《大清一统志》:“太华山:岳顶东峰日仙人掌,峰侧石上有痕,自下望之,宛然一掌,五指俱备。”《诗稿》卷十八《丙午十月十三夜梦》:“梦行河潼问,初日照仙掌。”③中原:指黄河、华山在内的淮河以北广大沦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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