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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6次谈话

吕月月:咱们每天这么闲聊您觉得有意思吗?您是不是特别想早点知道这把小提琴的结局?

海 岩:不,一件事的结局固然很重要,但真正有意思或者有价值的东西常常体现在事情的过程上,结局有时反而不那么重要。

吕月月:那天中午我和薛宇在队长家领了任务之后,回到办公室准备了一下,我回家,啊,也就是回我妈临时住的那个地方换了件稍微时髦一点的衣服,去发廊匆匆做了做头,就去了亚洲大酒店。我得收拾得像导游小姐模样。

海 岩:你这种女孩用不着特别打扮,不打扮也很夺目。

吕月月:我的好衣服大部分都是这两年到夜总会工作以后买的,我跟你说过,我大学毕业以前家里很穷,上大学后我妈每月给我寄100块钱,一个月的吃喝、买书、零花、买衣服统统全得在这里边开销。上班以后稍稍宽松些,但要买好衣服肯定不行。干警察能有几个钱?

海 岩:我觉得你很会打扮,分寸感好。

吕月月:以前我根本不会化妆,可以说是到夜总会以后才慢慢学会的。在夜总会那种地方上班,妆要化得稍微重一点,不能太淡了,否则老板觉得你无精打采。那天我也简单化了点淡妆,很淡,可薛宇看了就说又不是办喜事,干什么涂脂抹粉的。我说你闭上眼别看我。薛宇又改口,说讲实在话你稍微一化妆,那些电影明星全没戏了。(笑)

我们那天是下午四点多钟一起去亚洲大酒店的。薛宇让等候在门口的一位保卫部的干部领着,悄悄从酒店的职工出入口进入饭店。我从正门进去,直接上了九楼,按响了904号房门。

开门的是刘保华。他冲我点了一下头,放我进去。这是一个很豪华的套房,刘保华让我坐在外屋的沙发上休息,并且帮我倒茶,他小声说月月你今天可真漂亮。我问他队长来了吗?他用手指指里屋,我这才注意到里屋有人正在交谈。队长、副队长和处长他们三个人都来了,正在里面和潘小伟谈话。刘保华进去,附在队长耳边说月月来了。队长点点头,叫我和刘保华在外面等一会儿。

我们就在外边等。

里边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我用力去听,从口音上听当然是潘小伟的声音。他在说小提琴的事情。

“小提琴的事我很早是听我家的一个菲佣讲起的,她讲是我大哥在一个做古董生意的黄老板手上买的,那黄老板最初开价五万美元,最后以一万美元成交,卖给我大哥的。这些事情菲佣从哪里知道的我不清楚。”

接下去是处长的声音:“据我们知道,这把小提琴的价值至少在百万美元以上,做古董生意的人不会不清楚吧,一万美元怎么舍得割爱?”

潘小伟说:“我只知道这把琴是黄先生从一个大陆人手上买下的,可能很便宜的,他们做古董商的我相信应该明白这东西的来路不是很合法,这琴是没办法公开标价去卖的!弄不好警察是要来查他的。黄先生和我大哥很熟,是老朋友了。以前好像欠过我大哥的情分,所以很便宜就把它卖给大哥了。我大哥胆大,一般人有钱也不敢买这种黑货的。”

伍队长这时候开口问了一句:“这琴你大哥买了,他是不是就再拿出去卖呢?”

潘小伟说:“我不管他的事的。”停顿片刻,又说,“他手下一个马仔说好像他把琴送到泰国去拍卖过。可我大哥不肯透露我们家族的身份,所以没有卖掉。人家花这么多钱,又不知道卖主是谁,一般不肯担这个风险的。当然也可能是大哥开价太高了。我不大懂收藏,我觉得有了钱应该做别的事情。”

李向华问他:“开价多少你知道吗?”

潘小伟说:“我不知的,我大哥不和我谈这些事。过去我父亲在的时候就不许我知道这些事,他也不准我大哥教我这种事情。”

伍队长问:“现在这把琴还在你们家吗?”

潘小伟对伍队长他们这种连珠炮似的刨根问底似乎有点反感,闷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我没见过这把琴,我不知呀。”

里屋沉默了片刻,处长开口,他说:“潘先生一直是在台湾和美国念书,今年大学刚毕业是吧。据我们了解,潘先生无论在台湾、美国还是在香港,都是认认真真读书,本本分分做人的,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违法活动。我们是很赞赏潘先生这种立身处世的生活态度的。”

潘小伟这时插了一句:“谢谢老先生夸奖。”我们处长有五十多岁了,显老。

处长见潘情绪有缓和,就又往深里说下去:“潘先生虽然一直在国外生活,但毕竟是个中国人,作为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有知识的年轻人,我相信潘先生是有一份爱国热情的,我们真诚地希望潘先生能够不计个人和家庭得失,积极协助中国政府收回这件失踪的国宝,中国政府也会记住潘先生对祖国的这份贡献和爱心的。”

处长虽然说的全是大道理,可对潘小伟似乎多少产生了一点鼓动的作用。潘小伟犹豫片刻,终于说:“小提琴,可能,在我大哥手里。我爸爸去世后,家里现在是我大哥掌门。这样的事情是他说了算。”

李向华说:“我们就是希望你能多做说服工作,说服你大哥交回这把提琴。”

潘小伟没有搭李向华的腔,沉默不语。处长显然是不想再度谈僵,适时补充说:“我们可以按照当初潘家买这把提琴的价格给你们做出补偿,不让你们吃亏。”

潘小伟说:“你们应该知道的,以我大哥的脾气,再拿一万美金买回去,恐怕……他会觉得太便宜了。”

潘小伟这样一说,处长的话有点不客气了,“你大哥应该知道的,你们手里的这把琴,是中国政府通缉追缴的国有财产!这把琴拉出的调子,可是带着火药味儿啊!”

处长的口气听上去好像挺轻松的,其实话说得很重。里屋一下子像被这句话打哑了,没人再吭声,气氛显然已经非常僵了。刘保华原先在看客房里摆放的外国杂志,这会儿也放下来屏息去听里面的动静。好半天才听到潘小伟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琴在我大哥手里。”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可能是潘小伟的少爷脾气上来了。处长和李向华走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送出客厅。处长的脸青着,离开904房间时看到我,只严肃地点了一下头。

伍队长没跟他一起走,他把潘小伟从里屋叫出来。

“潘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潘小伟没精打采地从里屋出来,看见了我,他好像从未见过似的上下打量着我,我看到他眉宇间闪过一丝笑意。

“潘先生,”伍队长向他介绍,“这是平安旅行社的导游吕小姐,她是专门来陪你游览北京的名胜古迹的,我想,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

潘小伟那时完全没有认出,我就是前一天晚上用手枪顶住他脑袋的警察。当时他眼前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打扮入时的漂亮小姐,他有点蒙。我还算漂亮吧?

海 岩:当然,打扮起来,可以说很夺目。

吕月月:他的情绪立即好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对伍队长说:“我们当然会相处得很好。”然后又主动向我伸出手来,“很高兴认识你,”他说,“我们会相处好的。”

我们握了手,我说:“我们早就认识。”

伍队长建议大家坐下来,谈谈这几天的游览日程。潘小伟说好好好,我头一次来北京,哪里好玩我一点都不知道,随你们安排。他对我十分殷勤,拉开冰箱问我喝什么,我说不用客气我不想喝。他说来杯番茄汁吧,对女人的皮肤很有益,我说谢谢不用了。伍队长说月月你就喝吧,没关系。你太客气了,潘先生会拘谨的。潘小伟把番茄汁倒在一个刻花水杯里,放在我面前。那是我头一次喝那种东西,喝不惯。

对日程的安排其实早就定了,是伍队长根据我对北京主要名胜古迹的熟悉程度选定的。跟潘小伟说了说,他当然提不出什么意见。然后队长以安全考虑为由,要求潘不要自行对外联络,不要单独离开饭店,在外出活动时,要听从吕小姐的指挥,如此等等交代了一番。

潘小伟笑着看我,说绝对服从吕小姐指挥。这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潘小伟其实在住进亚洲大酒店之后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和他的家族建立了联系。

在我们这边与潘小伟见面的同时,薛宇由饭店保卫部的干部领着,来到保卫部办公室,在那儿他领到了一套客房服务员的工作服……

海 岩:等等月月,你说潘小伟已经和他的家族建立了联系,我没听懂,他是用什么方法联系上的?

吕月月:从前一天夜里我们把潘小伟送回港华中心开始,我们就严密地对他进行了监控,当天夜里潘小伟没有离开房间,也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我们第二天早上帮他办理退房结账的手续时,也没有发现账单里有电话费用。港华中心是用电脑记录客房电话费用的,无论是国际国内长途电话还是市内电话,只要一打肯定会有电脑账单出来。我们把潘小伟送到亚洲大酒店以后,照例也设了两名外线侦查员盯住他。当天中午伍队长在他家给我和薛宇布置完任务,下午他和处长、李向华他们一起赶回亚洲大酒店,在上楼见潘小伟之前,先听了一下外线侦查员的汇报。外线说潘小伟中午下来在一楼的夏之原餐厅吃饭,其中有一个外线跟进餐厅要了杯咖啡边喝边装作看报纸,没发现潘小伟在吃饭时和任何人接触,吃完饭以后潘小伟在一楼商店和大堂等处转了转就上楼回房去了。他房间里的电话也被控制了,所以,我们都认为潘小伟至少在这时候还无法和外界联系。

其实问题就出在他中午吃完饭在大堂各处散步的这段时间里。

他在餐厅吃饭时就已经发现有人跟踪他,因为跟他进餐厅的外线侦查员穿的西服不很合身,中午吃饭时间不吃饭,只要一杯咖啡,喝一小时,全让他看在眼里。

海 岩:为什么不吃饭?

吕月月:大饭店里的饭,吃得起吗?喝一杯咖啡就要将近二十块钱,这钱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报销呢。有的侦查员以为进饭店穿件西服便于掩护,可他们那种低档西服土里土气反而显眼。潘小伟从餐厅出来,在大堂和商店里转悠,三转两转把外线给甩了。外线脱梢五六分钟,才在商务中心附近又看见他。他那时已经在商务中心偷偷打完电话,正装模作样地端详摆在过道的艺术品——一只木制的大帆船。对这五六分钟的失控,外线可能是怕受批评,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在汇报时只字未提。

海 岩:你前边不是讲过,潘小伟钱包在你们手里,他不是身无分文吗?

吕月月:我们也忽略了,只想到他凭手里的房卡和客房钥匙可以在饭店餐厅里签单吃饭,在商店可以签单购物,在娱乐中心可以签单玩任何项目,没有钱包不会影响他在酒店的正常生活,但我们都糊涂,他同时也可以在商务中心用签单记账的方式,随便打多少个国际长途电话。

海 岩:他在那儿给他家里打了电话?

吕月月:他打了大哥的手持电话,他把自己这几天发生的情况以及受到警方“保护”的处境,告诉了他大哥。由于时间不允许他细谈,他只是简单说了上面的情况和他的住处,约定了以后联络的方法。

海 岩:别看他年纪不大,倒是不慌不忙,像是蛮有经验。

吕月月:不要说我,连我们队长处长在内,开始都被他那张单纯无邪的娃娃脸和短暂清白的历史迷惑住了。我们当时忽略了这样一个因素——他毕竟出身在一个黑帮世家,而且他在北京人生地疏,面对着警方有所用心的保护,背对着天龙帮难以提防的追杀,他怎么能不以百倍的镇定和智慧来应付眼前的一切呢。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他就是再单纯,陷入这样的绝境,也能很快迫使自己老练成熟起来。

海 岩:人真是这样,要不说战争年代十八岁就能当师长呢。不久前因为要写一篇专访,我看了一些地方革命斗争史,二三十年代共产党很多县委书记,出生入死指挥多少万人的抗租暴动,翻到后来一看,不过二十来岁,真是应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话。

吕月月:潘小伟算不上英雄,可他的这种经历,也不是一般二十来岁的当代青年所能有的。

海 岩:对了,你刚才说到薛宇领到了一身饭店客房服务员的工作服,后来他怎么样了?

吕月月:薛宇?啊,薛宇这个人一向是很自信的,他常常说干侦查员这一行就是一个超级万金油。这话可不是贬低自己,他这个比喻是极为得意洋洋的。他心中的偶像就是以前苏联的著名间谍,人称千面人的阿贝尔。他最佩服过去书上描绘的那种通晓各种职业的全能侦查员。我在读大学的时候也和他一样,被老师的这类鼓舞和惊险电影的情景制造出种种幼稚的幻想。现在才知道现实生活中这种全能英雄是根本不存在的。薛宇的天真之处就是在幻想的时候爱把自己摆进去。摆来摆去他竟真觉得自己也无所不能了,至少干一样懂一样。

那天薛宇穿上客房服务员的工作服很得意,上楼前并没有认真记住饭店保卫部的人跟他介绍的种种他必须熟知的规章制度,带着一脸机警上楼去了,结果没出半小时就损失了将近半个月的工资。

海 岩:怎么回事,他丢钱了?

吕月月:他头发太长。饭店里对服务人员的头型规定极为严格,要整齐,每天要吹,要涂油,前面不能盖脑门,两边不能盖耳朵,后边不能压衣领。薛宇上楼以后,正巧碰上客房部的一位主管查楼,一看他的头发,又长又乱,当场就罚了他五十块钱。他解释自己是新来的,不知道这规定,人家马上盘问他是否经过培训部的培训,有没有上岗合格证。他一看要露馅,赶快把身上仅有的五十块钱交了出来。

没过十分钟,饭店服务质量检查组又来检查楼层工作间,他不认识他们,没用敬语打招呼,结果又给了他一张三十元钱的罚款单。这下他急了,因为这两笔钱真不知道回处里是否能报销。就算财务科给报了,也得给人留下笑柄。所以他竭力解释,说我是新来的,我不认识你们,下次我一定老远就和你们打招呼。人家说不是让你和我们打招呼,饭店的规矩,面前都是客,都得用敬语问候问候,见着客人一定要养成问好、让路的习惯,你培训过没有?检查组又把九层的领班叫来训了一顿,三十元钱也是领班替他垫上的。

海 岩:都是当场交钱吗?这种管理方法也太生硬了。

吕月月:这种合资企业员工的工资高,但确实很累,管得也严,严得你整天精神高度紧张。有的饭店实行过失单制度,犯一次过错,不罚钱,只填一张过失单,第二次犯错,再给你一张过失单,第三次再错,不用给单子了,你就走人吧。照这种制度,薛宇半小时内已经把全部机会用完了,再有过失,只有滚蛋了。亚洲大酒店实行大奖大罚、现奖现罚的制度,一有过失,最少交三十,而且马上填单子收钱,看起来严,其实比三次过失就开除的制度,给人心理上的压力要小得多。像我现在干的这家夜总会更厉害,老板看你不顺眼,一句话,你第二天别来了。

海 岩:那你们可以跟饭店保卫打个招呼,把钱要回来给薛宇不就完了。

吕月月:那怎么行,薛宇上九楼当服务员,只有饭店总经理、保卫部经理、内保科科长、客房部经理和九楼领班五个人知道。伍队长再三跟饭店保卫部交代,千万别扩大知情面。这年头,人们的保密意识都差得很,知情面一大,难免有人当故事传来传去。用不了几天,亚洲大酒店上上下下说不定都能知道九楼新来的那家伙,是个便衣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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