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被丁茉语的话问住了,看她一脸的这般自若说话,仿佛理所应当,顺着丁茉语的话便回道:“那是当然,天底下还没有多少病能难得到我的!”
“那好,我现在胸口疼的要死,赶快给我弄点麻醉来,不要让它这么痛!”说完,丁茉语已经是喘着粗气,脸上惨白一片,真的好痛!胸口处受伤是最难好的,要是处理不好,随时都有发炎的可能,而且那剑是直接从后背穿透过来的,她要是不躺个十天半个月肯定好不了。
“麻醉?什么是麻醉?”白林疑惑的听着丁茉语口中吐出的词,麻醉是一种药吗?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丁茉语打起精神看了一眼白林,还说自己是什么神医,连麻醉都不知道,庸医还差不多。“止痛的,我是说止痛的药,再不止痛,我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就要被痛死了!”
说着那眼中真心疼得眼泪直打转,胸口处啊,怎么能不痛,那种四肢百骸都痛到难以克制,这算是她在古代来第一次受到的最严重的伤,这个娇弱的身子被这一剑伤了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白林皱了皱眉,止痛散虽然能止住一时的痛,但那玩意儿的副作用太大了,若是换了一般的人,他肯定用止痛散了,但是眼前的人是他家主子在意的人,尤其是在挨着心脏位置不远的地方,最好是不要用为好,万一变傻了,他家主子还不得杀了他!
“止痛散副作用太大,不适合你!”
“那你杀了我得了,省的这般被痛死!”丁茉语头埋在枕头里,虽然白林说的话没错,但是她就是特别疼啊!她真是倒了个什么霉,连躲避都能给她撞刀剑上,呜呜!
“你不会死!”门口处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肯定与霸气。
“废话,你中一剑试试!”丁茉语埋头说话,语气含糊不清,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商大太子又是谁,哼,罪魁祸首,伤的又不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疼。
一边的白林快速的站了起来,远离丁茉语老远,他家主子来了,点了点头,“我去熬药!”说罢,白林大步的朝门外而去,他还是闪人为妙,不参合主子的事。
商卿见白林出了门,这才慢慢的朝床边而去,“怎么样?”
“疼,动不了。”丁茉语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传来,语气之中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撒娇,她就不动,好歹她现在是病号,应该让这个男人感到一丝愧疚才好。
商卿皱了皱眉,坐在床头,伸手就把丁茉语捞了起来,让她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虽然他自己认为动作已经是十分的轻柔,却用在重伤的丁茉语身上,挪动一点,那便是钻心的疼,使得丁茉语那眼中打转的泪珠猛地掉了下来。
“你不要动我,真的是好痛!”丁茉语惨白着脸,没有血色的唇几乎在打着颤,豆大的泪珠汩汩往下流,像极了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可怜极了。
商卿把丁茉语圈着,固定好,看着眼前之人那滴滴泪珠,像是滴落在心底深处,荡起一丝涟漪,莫名感觉袭上心头,就像她当时为他挡了银月的那一剑时的感觉一样。
“躺了三天,要活动。”
丁茉语身体支撑不住,额头直接就靠上商卿的下巴,喘着粗气,心底里骂死商卿了,这么重的伤,别说是活动,就是说话都显得十分的疼,她怀疑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要让她这般疼的,好报复她之前逃跑的事,呜呜,她好可怜!
温热的气息吐在商卿的脖子处,痒痒的,不排斥,甚至觉得天生就该是如此,商卿的手缓缓的抚上丁茉语的后背,在伤口处轻轻的按着。
“疼!别按,别按!”丁茉语此时却恨不得把商卿给杀了,手那么大力,简直就是折磨她。
“这样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商卿缓缓的说道,怀里的人这般娇弱令他的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一次伤的是后背,下一次呢?虽然他满意丁茉语以他的安全为第一,但是这般以身体挡剑的方式他就万分不赞同。
“下一次不用挡在我面前,顾好自己。”
什么意思?丁茉语闻言,难不成她给他挡了剑,还自作多情了?不谢谢她也就算了,还说这话,简直就是在笑话自己太弱的意思。
咬牙,丁茉语强撑起身子,双眼含怒,对上商卿的眼,一字一字狠狠的说道:“敢情我这是自作自受了!”
看着瘟怒的丁茉语,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焕发光彩,商卿不由得扬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来,“我有软猬甲护身。”
所以,她真的是被误伤了!气,绝对的气死她了!
只是丁茉语看着商卿的这个笑,那种迷惑的味道,使得她的心砰砰的跳的老快,平日里见他那样冷淡,笑起来却是那般爽朗,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丁茉语埋下眼,肯定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心跳才会加快,嗯,没错,就是这样,看到美男,有一点触动那完全也是正常的,想通之后,丁茉语便觉得没有什么,方才那美好的气氛被她接下来的话完全给打破了。
“那你干嘛不推开我?看我受伤好玩?”
“你不是一直爱慕本宫?所以,本宫就给一个让你表现的机会,倒还算差强人意。”商卿没有在意丁茉语嘴上直言不讳的你我称呼,第一次觉得逗弄眼前之人也是一件愉悦的事。
丁茉语的脸瞬间黑了,爱慕给屁!她那是随口胡诌的,敢情还能当真?给表现的机会也不是拿生命来表现的,还劳什子差强人意,气死她了都!连带着浑身的疼都被气愤给代替了去。
不吭声,丁茉语第一次无语了,她怕等下她一开口就是破口大骂,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了!
“怎么?觉得委屈了?”商卿看着不言语的丁茉语,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揉着伤口外围处僵硬的位置,把淤血揉散对伤势有好处。
“不敢。”闷闷的回答,丁茉语此时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示弱了,所以才让商大太子觉得自己好欺负?总是这般被吃的死死的情况不太妙啊,她就像那只待宰的羊羔,而商卿就是那只大灰狼,想想都觉得惊悚,她可一点不想和这男人沾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