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发力将穆四拉入怀中,借着冲力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整个动作快的惊人,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待穆四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卫乾勋已经开始在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裳,随着衣衫被一件件扯碎,卫乾勋的目光愈加冷酷,穆四虽拼命挣扎,却丝毫挣不脱禁锢在腰间岿然不动的手臂,惊慌失措之下竟是泣不成声,灼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打在卫乾勋僵硬的手指上,一瞬间卫乾勋停下所有动作,只狠狠低头咬上穆四精致的锁骨,随着力道的不断加强,口舌中渐渐弥漫出丝丝血腥味,直到血气蔓延开来,卫乾勋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穆朝妘,最痛的不是一瞬间涌上的痛意,而是起初并不在意,却在日后随时间积淀下来,堵在你的心口,不痛不痒但时刻存在,且日日加剧的一种你自己都道不明的感觉,若是某一天它爆发出来就是铺天盖地的痛,痛过后就是我现在对你的感觉,恨!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却终是……不愿再如此痛上一回。”
锁骨上的疼痛令穆四几乎分辨不出卫乾勋语气中的颤音,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狼狈,只是她没空去在意,强忍着痛意,穆四急急开口。
“我没有……”
“穆朝妘,曾想过我们之间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你走的,想尽办法讨好我,让我对当年的事既往不咎,你是皇后宸儿便是太子,另一条是我走的,折磨你到底,直到你死或我死,食你之肉,饮你之血,不老不灭!不死不休!可我知道你不会选择第一条路,而我也坚持不了第二条,所以……我放你走,带着宸儿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我们的第三条路,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就当卫乾勋从未遇见过你!”
穆四的话只说了个开头便被卫乾勋打断,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下的决心,不希望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全盘推翻,如果说弥补,那么他唯一能弥补的大概就只有放她离开。
话音落,卫乾勋起身,没有半丝犹豫转身离开,连再次开口的机会都不曾留给穆四,他怕她的一句话会让他再次忍不住伤害她,所以与其说他是离开,不如说是逃开。
卫乾勋走后许久,穆四才笑着合上眼睛,原来她不是单相思,原来他也是喜欢她的,不过这个男人也太霸道了,怎么就不让她把话说完呢,做皇帝的难道都这么专断独行?
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穆四才爬起来换了身衣裳,之前穿在身上的那件实在惨不忍睹,倒有点像……狗啃过的……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借她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拿到卫乾勋跟前说道的,只是接下来要干嘛呢?去找他来场深情反告白?不行,锁骨上的牙印用水冲过后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怎么可能这样便宜了他,嗯!晾他一阵子,不是说让她走吗?好呀,就走给他看看!
二日清晨,卫乾勋煎熬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再去看看穆四,也许她并不想走呢,再者昨日也是他太冲动了。
来到穆四住的院子后,卫乾勋又有些驻足不前了,越是接近就越忍不住担心屋中空无一人,如果她早就走了呢?
在院中踌躇了许久,卫乾勋还是推开了房门,当屋中布置映入眼帘时,卫乾勋的脸色瞬间失落下来,果然,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缓缓抬步迈入屋内,空气中有淡淡馨香涌入鼻中,卫乾勋贪婪的轻嗅着,仿佛那人还在一般。
旺财自外面进来时,就见卫乾勋一个人闭着眼睛站在屋中,那模样好像在闻着什么,因为好奇,旺财也跟着悄悄吸了口气,没什么啊?再吸一口,还是没什么啊?那皇上到底闻什么呢?
卫乾勋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一副好奇神色盯着他看的旺财,正待将人赶出去,却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语气急迫道。
“你在这里那她呢?”
旺财乍听卫乾勋问话,头脑愣了一下才反应到她是谁,随即回道。
“小姐啊?奴才也不知道,奴才这不刚来吗,皇上一早在这难道不知道小姐在哪吗?”
见旺财的样子不似说假,卫乾勋这才又问道。
“你真不知道?她没走吗?”
“奴才是从小少爷那回来的,小少爷都在这,小姐能走哪去,怎么?小姐不见啦?皇上您可别吓奴才!”
看来旺财是果真不知道她去了哪,宸儿也在,那她肯定不可能一个人走掉,那么人去了那里?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卫乾勋顿时焦急了起来,强行稳下慌乱的心跳,疾声对着旺财吩咐道。
“你立刻去通知所有人将行宫里里外外彻底翻上一遍,不论是谁只要有她的消息,立马带过来问话,还有,再派个人去金戈那传话,就问他歧州城内围剿乱党时,那名皇室遗孤有没有抓到,算了!就让他亲自过来一趟,务必要快!若是朕猜的不错,你家小姐大概等不了多久!”
旺财闻言明白事态紧急,容不得他多问一句他家小姐到底是怎么了,现在他只能完全相信卫乾勋。
旺财匆忙离去后,卫乾勋缓缓握紧拳头,眼眸中投射出阵阵寒意,眉头紧锁,面容沉峻。
斩草不除根果然后患无穷,只是你若敢伤她分毫,来日朕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离旺财去传话已过了半天时间,卫乾勋等得愈加焦躁不安,东瀛的那名遗孤惯是心狠手辣,她若落在那人手里,多半是凶多吉少,这一刻倒是宁愿她是赌气离开了,再多的不甘与不舍,比起她的平安来,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
终于,在卫乾勋等的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旺财领着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人一路小跑过来,那人进屋后正要跪下,卫乾勋一摆手,沉声说道。
“不必了,你知道她的下落?”
那人见卫乾勋一副焦急的样子,知道事态严重,就又把跟旺财说过的话同样跟卫乾勋说了一遍。
“小的是行宫里门房处的下人,今早天刚亮,就来了个小姑娘说找她姑母,那小姑娘还说她叫东皇穆灼,她的姑母是穆小姐,小的看那姑娘不似说谎,就去帮着通传了一声,穆小姐听过后就直接跟着小的去了门口,二人见到后就在一边说了一阵话,随后穆小姐就跟着那小姑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