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21000000013

第13章 贵族之家(11)

往往是,拉夫列茨基手持烟斗,端一杯凉茶坐在窗前,安东站在门边,两手放在身后,开始不紧不慢地讲起古时候,那神话般的时代的故事来,那时候燕麦和黑麦卖起来不论升斗,而是装在大大的口袋里,一口袋只卖两三个戈比;那时候四面八方,甚至在城跟前,都是一望无边的树林子和从来没人碰过的草场。“可这会儿呀,”老人抱怨说,他已经满八十岁了,“全都砍光啦,犁过种上庄稼啦,赶上车也没路好走啦。”安东还讲了许多关于他的女主人格拉菲拉·彼得罗芙娜的事:说她多么的通情达理,多么的勤俭;他说有那么一位老爷,一个年轻的邻居,想要讨她欢喜,就老是来拜访,说她甚至还为这个人戴上过自己过节才戴的,有紫色丝带的小帽子,穿过地地道道利凡廷绸子做的黄色连衫裙;他说,后来,就为这位邻居老爷一句不体面的问话“我说,小姐呀,您手头到底有多少钱啦”,就对他大发脾气——吩咐不准再让他进门,他说,那时候女主人就发过话,她死后,哪怕一块碎布头,都得交给菲托尔·伊凡尼奇。也的确是这样,拉夫列茨基发现全部姑妈的家当都完整无缺,连那顶过节戴的有紫色丝带的小帽子,和那件地地道道的利凡廷绸子黄色连衫裙都在。拉夫列茨基本想找到些古老的文稿和有趣的文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一个破旧的小本子,他祖父彼得·安德列依奇在里边写了些东西——有一处是“庆祝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普罗索罗夫斯基公爵殿下与土耳其帝国于彼得堡签定和约”;有一处是一张催奶药处方,附有说明:“此方乃众生之源三位一体教会大神甫费多尔·阿夫克森基耶维奇授予普拉斯科维娅·菲多罗芙娜·萨尔蒂科娃将军夫人者”;有一处是这一类的政治新闻:“有关法兰西虎之议论销匿,未知何故”——这旁边又有一段:“《莫斯科新闻》载,中校米哈依尔·彼得罗维奇·科雷切夫先生去世。此人可是彼得·瓦西里耶维奇·科雷切夫之子?”拉夫列茨基也找到了几本老旧的历书和圆梦书,以及安波季克先生的那本神秘著作;他所熟悉而又早已遗忘的《象征与图谱》在他心头引起许多回忆。在格拉菲拉·彼得罗芙娜的梳妆台里,拉夫列茨基发现一个小包,用黑色丝带扎着,封了黑色火漆,塞在抽屉的顶里边。小包里是两张面对面放着的彩粉画像,一张是他父亲年轻时候的,柔软的鬈发散在额前,长长的无精打采的眼睛,半开半闭的嘴;一张几乎已经磨得看不清了,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穿一件白色连衫裙,手里拿一支白玫瑰——这是他的母亲。格拉菲拉·彼得罗芙娜从来不许人家为她画像。“我呀,菲托尔·伊凡尼奇老爷,”安东对拉夫列茨基说,“虽说那时候没在老爷府上住过,可您的曾祖父,安德烈·阿方纳西耶维奇我还记得的,那还用说:他老人家去世的时候我都过了十八岁啦。有一回我在花园遇上他老人家——吓得两腿直哆嗦;可他老人家倒没啥,只是问,你叫什么名字,还叫我去他屋里拿一块手绢儿来。他是老爷呀,有啥好说的——他不知道天底下有谁会比他更大。就为这个,我给您禀告,您的曾祖父有一只法力无边的护身香袋;那香袋是一个从阿封圣山上下来的僧人送他的。这个僧人给他时说:‘老爷,为你对待客人的盛情送这个给你;带上它——你就甭怕审判啦。’喏,要知道,老爷呀,谁都明白,那是什么时候啊:老爷心里想个什么,就能做出个什么来,常有这种事儿,别的老爷里头有想跟他抬杠的,他老人家只要瞧这人一眼,说一句:‘你还嫩得很呢。’——这是他顶喜欢说的话。您那死了的曾祖父,他住的是一幢小木屋;可他留下的东西可多着呢,有银器,有各种各样的存货,地窖里全都塞得满满的:他是个会当家的人。就那个水瓶子,您说您喜欢的那个,就是他用过的:他用它喝伏特加呢!您的祖父,彼得·安德烈依奇嘛,给自己盖下了石头房子,可没攒下钱;什么在他手里全是一场空;他过得比他老子差,自己什么福也没享上——钱可都没啦,对他没啥好说的,他连个银调羹也没留下来,就这还多亏了格拉菲拉·彼得罗芙娜帮他一把。”

“是真的吗,”拉夫列茨基打断他的话,“人家叫她老泼妇?”

“那是什么人在叫呀!”安东不满意地反驳说。

“怎么,老爷呀,”这老头儿有一回决心要问一问,“我们的太太怎么啦,她打算住哪儿呀?”

“我跟妻子分开了,”拉夫列茨基好不容易才说出口来,“请你别问起她。”

“遵命。”老头儿难过地回答,心里还弄不明白。

三个礼拜后,拉夫列茨基骑马去O市,看望了卡里金一家,在那里度过一个傍晚。勒穆在她们家里;拉夫列茨基很喜欢他这个人。他虽然由于父亲的恩典,什么乐器也不会,但却酷爱音乐,实用和古典音乐他都爱。潘申这天晚上不在卡里金家。省长派他出城办事去了。丽莎一个人弹琴,弹得非常清晰;勒穆好兴奋,来回走动着,卷一个纸筒打起拍子来。

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看着他,起初也笑了笑,后来就去睡了;用她的话说,贝多芬太刺激她的神经了。半夜时分,拉夫列茨基送勒穆回家,在他那儿直坐到凌晨三点钟。勒穆说了许多话;他驼着的脊背伸直了,眼睛睁大了、放光了;连额头上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很久以来没有人关心过他,而拉夫列茨基显然对他很感兴趣,关切而仔细地问了他许多事情。

这让老人感动了;末了他把自己的乐曲拿给客人看,还从自己作品中选了几段弹出来,甚至用他毫无生气的嗓子唱出来,其中包括整首他为席勒的抒情叙事诗《弗里多林》所谱的曲子。拉夫列茨基称赞了他,有些地方还请他再来一遍,临走时邀请他到自己的庄园里小住几天。勒穆把他送到街上,马上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跟他紧紧地握手;但是,当只剩勒穆一个人时,空气清新而湿润,面对刚刚升起的朝霞,他望望四周,眯起眼睛,把身子缩起来,好像做错了事情似的,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小屋里。“Ich bin wohl nicht klug”——他躺在自己又硬又短的床上咕哝着说。几天以后,当拉夫列茨基坐马车来找他,他试图称病谢绝,但是菲托尔·伊凡尼奇走进他屋里,说服了他。最让勒穆感动的是,拉夫列茨基特别为他从城里把一架钢琴运到了乡下。他俩一同去卡里金家,在那儿过了一个晚上,但却没像上次那样愉快。潘申在,大谈他外出旅行的事,非常开心地把他见到的地主们一个个嘲笑一番,还模仿他们的样子;拉夫列茨基笑起来,但是勒穆坐在屋角里不肯过来,也不说话,全身上下像只蜘蛛一样悄悄地不停晃动,目光阴郁而迟钝,只是在拉夫列茨基起立告辞时,他才有了生气。已经坐进马车了,老人家还是那副腼腆畏缩的样子;然而,宁静温暖的空气,柔和的轻风,淡淡的阴影,青草和白桦树幼芽的清香,无月的星空那平静的闪光,几匹马儿和谐一致的蹄声和鼻息声,所有这些旅途、春天、夜晚的魅力沁入了这个可怜的德国人的心灵,于是他先开头跟拉夫列茨基聊起来了。

二十二

他开始谈起音乐,谈起丽莎,后来又谈音乐。当他谈到丽莎时,好像话说得更慢一些似的。拉夫列茨基把话题引到他的作品上,并且半开玩笑地向他建议,说自己要写一部歌剧请他来配曲。

“哼,歌剧!”勒穆不以为然地说,“不行,这我不合适:我已经没有那份活力、那种变化无穷的想象了,要写歌剧曲子非有这样的想象不行;我现在已经没力气啦……可是我要还能做点什么的话,我或许会乐意写些浪漫曲;当然啦,我还希望能有好的歌词……”

他不说下去了,久久地一动不动坐着,抬眼望着天空。

“比如说,”他终于又说话了,“类似这样的歌词:你们啊,星星,噢,你们,纯洁的星星!……”

拉夫列茨基把脸向他微微转过去,注视着他。

“你们啊,星星,纯洁的星星,”勒穆再重复一次,“你们用同一种目光观望着善良的人和有罪的人……而惟有心灵无邪的人——或者类似这样的句子……能理解你们,啊不,能爱你们。不过我不是个诗人,我算个什么呀!但是就是类似这样的句子,崇高的句子。”

勒穆把帽子推到后脑勺上;在明亮的夜晚那微微的幽光下,他的脸显得更苍白、更年轻了。

“而你们也,”他继续说,声音渐渐低下去,“你们也知道,谁在恋爱,谁懂得怎样去爱,因为你们,纯洁的你们,惟有你们能够安慰……不啊,这全都不对头!我不是个诗人,”他说着,“不过就是类似这样的句子……”

“我真觉得遗憾,我也不是个诗人。”拉夫列茨基对他说。

“都是空虚的幻想啊!”勒穆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便缩到了马车的角落里。他闭上眼睛,似乎想睡觉。

过一小会儿……拉夫列茨基侧耳倾听……“星星啊,纯洁的星星,爱情。”老人在喃喃地说。

“爱情。”拉夫列茨基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沉思起来——

于是他感到心头沉重。

“您给弗里多林谱的曲真美,赫利斯托弗·菲多里奇,”他大声地说,“您是怎么想的,这位弗里多林,在伯爵带他去见妻子以后会怎么样?他马上就会成为她的情人了吧,啊?”

“这是您这么想,”勒穆不以为然地说,“大概是,因为经验……”他突然不说了,很窘地掉过头去。拉夫列茨基勉强地笑笑,也掉过头去,向大路上张望。

星光渐渐暗淡了,天色微微发白,这时马车来到瓦西列夫斯科耶村那幢小屋的阶前。拉夫列茨基把客人带进给他准备的房间里,回到自己书房中,坐在窗前。夜莺在花园里唱起它黎明前最后一支歌。拉夫列茨基想起,卡里金家的花园里也有夜莺在唱歌;他也想起丽莎,想起当夜莺刚一唱起来,他们向黑暗的窗外望去时,她那两只静静移动的眼睛。他开始想念着她,于是他的心变得沉静了。“纯洁的姑娘啊。”他低声地说道,“纯洁的星星。”他含着笑又这样说一句,便静静地躺下了。

而勒穆还在他的床上坐了很久,膝上放着乐谱本。他觉得,一个前所未有的、甜美的旋律即将在他的心中诞生:他已经浑身发热,激动不安,他已经感觉到那旋律临近时的心力交瘁和甜美……然而他却没把它等来……

“不是诗人也不是音乐家啊!”他终于轻声地说……

于是他疲倦的头重重地倒在了枕头上。

二十三

第二天早晨,主客二人在花园里一株老菩提树下喝茶。

“大师啊!”拉夫列茨基在谈话间说道,“过不久您就得要写一支庄严的赞歌了。”

“为什么事写?”

“为潘申先生和丽莎喜结良缘呀。您注意到吗,他昨天晚上向她献殷勤的样子?他俩似乎进展得很顺利呢。”

“这是不会有的事!”勒穆大声地说。

“为什么不会?”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停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世界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尤其是在你们这儿,在俄国。”

“俄国咱们暂且不谈吧;不过您觉得这件婚事有什么不好呢?”

“全都不好,什么都不好。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是一个正直、严肃、感情高尚的姑娘,而他呢……他是一个浅——

薄——之——徒,总而言之。”

“可是她爱他呀?”

勒穆从长靠椅上站起来。

“不对,她并不爱他,就是说她心地太单纯了,自己也不知道爱情——这意味着什么。封·卡里金太太给她说,这个年轻人很好,而她就听封·卡里金太太的,因为她还完全是个小孩子,虽说她都十九岁了;早也祷告,晚也祷告——这是非常值得称赞的;但是她并不爱他。她只可能爱美好的东西,而他并不美好,就是说他的灵魂并不美好。”

勒穆这番话说得语句连贯、态度热烈,一边说,一边迈着小步子在小茶桌前来回地走动,眼睛在地面上扫来扫去。

“我尊敬的大师啊!”拉夫列茨基突然高声地说,“我看呀,你自己爱上我的表侄女啦。”

勒穆突然停住不走了。

“请您,”他声音摇曳不定地说,“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不是个疯子:我眼睛望到的是黑暗的坟墓,不是玫瑰色的未来。”

拉夫列茨基开始可怜起这位老人了;他请他原谅。勒穆喝过茶以后给他弹了自己的一首颂诗,午饭时拉夫列茨基自己挑起了话头,勒穆便又谈了一些关于丽莎的话。拉夫列茨基听得很仔细,很有兴趣。

“您以为怎么样,赫利斯托弗·菲多里奇,”他终于说道,“我们这儿好像一切都安顿好了,园子里花儿开得正鲜……要不要把她跟她母亲,还有我的老姑妈一块儿请来待一天,呃?

这您会高兴的吧?”

勒穆把头埋在盘子上。

“那就请来吧。”他几乎听不见地说。

“那潘申就不必请啦?”

“不必请啦。”老人带着简直像孩子般的笑容表示反对请这个人。

两天后菲托尔·伊凡尼奇进城去卡里金家。

二十四

同类推荐
  • 留学生海外历险记

    留学生海外历险记

    冬天的美国“阳光之都”洛杉矶温暖如春。一辆“灰狗”公交车从洛杉矶闹市区驶出,靠窗坐着的曾毅雄漠然地望着窗外。摩天大楼前、天桥下、林荫大道间的景观园里,随处可见闲坐着晒太阳、睡觉的流浪汉。驶离市中心上了高速公路后,各种款式的轿车旋风般从“灰狗”边驶过,除了林荫道上的棕榈树、榆树外,田野异常旷漠和宁静。公路两边大片大片的树林和原野上,星星点点的亮丽小洋楼点缀其间。一小时前曾毅雄抵达了洛杉矶国际机场,从未谋面的舅舅来接他,带他在机场附近的中国城吃了快餐后,送他上了“灰狗”去黑人区的帕斯汽车旅馆。
  • 密会

    密会

    如果说安部公房的《箱男》是“偷窥者的小说”,那么《密会》就是“窃听者的小说”。一个夏天的黎明,救护车来到家中,带走了妻子。为了找出妻子,“我”潜入封闭式的巨大医院。那里的副院长因“人类关系神经症”而成为性无能者。为了治疗,副院长在医院内外安装了近二百五十个窃听装置。一直无法获知妻子下落的我,却和装上他人下半身的副院长马儿以及他的秘书溶骨症少女等人物有了交往。为了把溶骨症少女从副院长的控制下救出,“我”被人穷追不舍,没有安身之处。因为知道副院长能听到,“我”开始对着窃听器呼喊,承认自己已成为患者……小说以一种独特的手法向读者剖析弱者与权力的关系,揭示人类现代社会的特质。
  • 贵婉日记(《天衣无缝》原著小说)

    贵婉日记(《天衣无缝》原著小说)

    由本书改编的电视剧《天衣无缝》将于10号播出,秦俊杰、徐璐、胡海峰领衔主演,陆毅特邀主演。讲述了19世纪30年代中共特工“烟缸”“冰蚕”等与中统、军统博弈周旋、斗智斗勇,建立中国至西欧的红色交通线,护送中央重要人员和物资,破解谜团铲除内奸的故事。《贵婉日记》的主人公贵婉、贵翼、资历平、资历群等与《伪装者》中的明楼、明诚亦有交集,本书还得到了《伪装者》三大主演胡歌、靳东、王凯的联袂推荐。
  • 四灵风云志之黑龙再生

    四灵风云志之黑龙再生

    一个年轻王子即将成,祥派和的景象。在圣湖之滨,乎冷山下一个来自南方的部落有10万多人,生活在草原之中,享受着安宁和富庶。年轻的乎冷族王子皮罗哥,满心期待成庆典。但是不知道为何的脑海中有个声音呼唤着他。乎冷族有一条禁忌,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圣湖之水否则将遭受天谴。在圣湖边上,所有人都静看着从来没踏入半步。但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皮罗哥骑马来到圣湖边,摔倒在地、血流入内中魔幻的声音……
  • 石田衣良作品9:龙泪

    石田衣良作品9:龙泪

    邂逅,一般都会发生在最糟的地方。石田衣良“池袋西口公园”系列第九弹热烈上市!池袋,街头故事的汇聚点,这里有温暖邂逅,有无情欺骗,还充斥着暴力的因子。水果店的看店人兼街头杂志撰稿人真岛诚,这次又遇上了什么样的邂逅呢?利用可以当模特儿的梦想骗光女孩们积蓄的诈骗团体,该如何从他们手里夺回被诈骗的金钱呢?在人们忽略的公园地带,徘徊的流浪汉数量锐减,背后似乎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活到二十八岁从未有过恋爱史的胖职员,在“交友房间”邂逅的女孩,究竟是放荡还是纯情?看似简单的一纸合同,却牵系着上百人及其家人的命运,众人寻找的失踪中国女研修生,她有没有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呢?面对这一系列扑朔迷离的事件,真岛诚作为池袋的麻烦终结者,再度发挥他独特的正义感和判断力。
热门推荐
  • 每个孩子都是潜力股

    每个孩子都是潜力股

    潜力股是股票投资中的一个术语,指写在未来存在上涨潜力或具有潜在投资预期的股票。潜力股不是绩优股,但是却有成为绩优股的潜力。这些经济术语其实也同样适用于家庭教育——每个孩子本身都是潜力股,都有成为绩优股的可能,关键在于家长后天的培养教育是否得法。本书向家长介绍了让孩子顺利从潜力股进化成绩优股的七个步骤,从发现自己的不足到发现孩子的优势,再到如何满足潜力股成长的需求,通过给予孩子成长所需要的空间、给孩子做出好榜样、帮助孩子克服成长障碍,将孩子从潜力股培养成绩优股。
  • 我与影

    我与影

    “你要记住你只是影……”“你到底想这样?!”“活下去。”——来自人格分裂症患者的故事。
  •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前世她活的憋屈,做了一辈子的小白鼠,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弃之不肖!她是前世至尊,素手墨笔轻轻一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万物皆在手中画。纳尼?负心汉爱上她,要再求娶?当她什么?昨日弃我,他日在回,我亦不肖!花痴废物?经脉尽断武功全无?却不知她一只画笔便虐你成渣……王府下人表示王妃很闹腾,“王爷王妃进宫偷墨宝,打伤了贵妃娘娘…”“王爷王妃看重了,学仁堂的墨宝当场抢了起来,打伤了太子……”“爱妃若想抢随她去,旁边递刀可别打伤了手……”“……”夫妻搭档,她杀人他挖坑,她抢物他递刀,她打太子他后面撑腰……双重性格男主萌萌哒
  • 以诗抵心

    以诗抵心

    本书甄选最动人心扉的40首唐诗,将唐诗的体悟之美、韵律之美,巧妙地融入生活之美中,释义出一种唐诗原本的独特的意境美。跨越千年时光,猛然发觉,你我今天的爱恨嗔怨都已在唐诗中抒写过了,那些绵密入心的至美诗篇,唤醒我们心中的美好和安宁。至美唐诗,最有情,最可忘忧。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赖上吸血鬼老公

    赖上吸血鬼老公

    云沫衫:她竟然被深爱自己的继母之子推下万丈深海夜·斯隐:他悬在海上如神抵般翻江倒海将她揽入怀抱那一刻,他霸道决绝的宣布:“她,就是我的妻子!”她却不知道自己已被他刻上妻子的标记,还在想方设法的想要赖着他!乖张如她、狡黠如她、倔强如她,势要将这极品妖孽男拿下!战争过,奋斗过,妖孽男终成她的妖老公,可是这男人为什么从不碰她?***夜·斯隐:拥有两个灵魂!他是暗夜的君王、永生的主宰、嗜血的狂魔、优雅的绅士!他将殷红的眸子掩藏,尖锐的獠牙收起,却改变不了冰冷的身体,轮回千年,享受永生不死的孤寂……再次遇见你,这孤独有了尽头,这生命有了轨迹,这黑暗有了光明。再不用血液来维持自己,再不用活在充满血河的罪恶地狱!云沫衫,你将永生,与我一同享受……不死生命!*****
  • 极品杀手俏佳人

    极品杀手俏佳人

    一个小心眼的杀手,一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杀手。遇到了……一个腹黑女总裁。
  • 神级帝二代

    神级帝二代

    天庭第一太子爷,史上最强帝二代!三界最牛大玩家,四海八荒我最狂!就是这么牛逼!颤抖吧,凡人!
  • 光影回响

    光影回响

    每个人都是光与影的聚合体……区别在于——你怎么选?
  • 撒比列之王

    撒比列之王

    在撒比列大陆上,一位始于微末的传奇——吾将为王新手上路,不喜勿喷。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