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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前夜(11)

……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啦;脑子里乱哄哄的,我想要跪在地上,要求、恳请人家宽恕我。我觉得好像有人在折磨我,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又是怎么样的折磨。我在内心里喊叫、反叛;我哭,我不能沉默下来……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啊!请你压住我心头的这些冲动吧!只有你能办到,别的一切都无能为力。无论是我微不足道的施舍,无论是我的课业,无论什么、什么、什么都不能帮助我啊。上哪儿当个女佣人去吧,真的。这样我会觉得心里轻松些。

青春为了什么,我的生命为了什么,我为什么需要有灵魂,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英沙罗夫,英沙罗夫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一直占着我的心。我想要知道,在他心灵深处都有些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坦诚,那么平易近人,可是我又觉得他什么也看不清。有时候他用那么一双追寻似的眼睛望着我……或者这是我的幻想?鲍尔老是惹我——我生鲍尔的气。他想要什么呢?他爱上我了……可是我不需要他的爱。他也爱上卓娅了。我对他公平。他昨天对我说,我这人连做到一半不公平也学不会……这话是对的。这很不好啊!

哎,我觉得,一个人需要有不幸才好,或者是穷,或者是生病。要不他马上就会自鸣得意了。

……为什么安德烈·彼得罗维奇今天要给我谈起那两个保加利亚人?他好像是故意要告诉我这个。英沙罗夫先生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生安德烈·彼得罗维奇的气。

……拿起笔,又不知道从何写起,他今天在花园里跟我讲话,讲得多么突然!他是多么的亲切,充满着信任!事情发展得多么快哟!真好像我们是很老很老的朋友,只是刚刚才彼此认出来似的。这以前,我怎么竟可能不了解他!现在他对我是多么的亲近啊!真奇怪!我现在变得平静得多了。我觉得好笑:昨天我生了安德烈·彼得罗维奇的气,还生了他的气,我甚至称他为英沙罗夫先生,而今天……终于有了一个诚实正直的人,有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这个人不说谎。这是我所遇见的第一个不说谎的人。别人都说谎,什么人都说谎。安德烈·彼得罗维奇,亲爱的、善良的人,我为什么要委屈您呢?不!安德烈·彼得罗维奇,也许,比他更有学问,甚至于还更聪明些……可是,我不知道,他在他面前显得那么的矮小。当那一个谈起他的祖国的时候,他变高大了,高大了,他的面容俊美了,声音像钢铁一样,好像那时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低下头去。而他不仅是说一说——他在做,而且将来还要做下去。我要仔细地问问他……他是怎样地忽然向我转过身来,向我微微一笑,啊……只有亲兄弟才会这样的微笑,啊,我多么满足!当他第一次来我们家时,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接近得这么快。而现在,我甚至高兴我初次见他时表现得那么淡漠……淡漠啊!难道说我现在就不淡漠了?

……我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内心的安宁了。我心里是那么静,那么静,没什么可以写下来的。我常常见到他,就这些,还有什么可写的呢?

鲍尔把自己锁在屋里,安德烈·彼得罗维奇来得愈来愈少了……可怜的人!我好像觉得,他……其实,那是决不可能的。我喜欢跟安德烈·彼得罗维奇谈话。他从不谈一句自己,老是说点儿什么实在的、有益的东西。不像舒宾,舒宾漂亮得像一只蝴蝶,他还欣赏自己的漂亮,连蝴蝶也不这样。不过,舒宾也好,安德烈·彼得罗维奇也好……我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喜欢上我的家来,这我看得出,可是为什么?他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确实,我们趣味相投。他和我都不喜欢诗歌,两人对艺术都一窍不通,可是他比我可强得多啊!他冷静,而我成天都惶恐不安;他有他的道路、他的目标——而我,我往哪儿走?我的窝在哪里?他冷静,而他的思想却远在天边。有一天,他会永远抛下我们,去他自己那里,去那儿,大海的彼岸。怎么?愿上帝祝福他吧!而我反正会快乐的,因为,当他在这儿的时候,我曾是他的朋友。

为什么他不是个俄国人?不,他不可能是俄国人。

妈妈也喜欢他;她说:一个谦虚的人。好心肠的妈妈呀!她并不理解他。鲍尔保持沉默:他猜到,我不喜欢听他的暗示,但是他是在嫉妒他呢。坏孩子!你有什么权利?难道说我什么时候……

这全是废话!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些?

……但是,说来也怪,我到现在,二十岁了,还谁也不曾爱过!我觉得,德(我以后就叫他德,我喜欢这个名字:德米特里),他灵魂之所以那么纯净,因为他整个身心都献给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希望,有什么可以让他不安心的?一个人完全……完全……完全……献出了自己……他就少有痛苦了,他就对什么都无所谓了,不是我想要怎样,而是它想要怎样。说起来,他跟我,我们都喜欢同样的花。今天我摘了一朵玫瑰,一片花瓣落下来,他把它拾起……我就把整朵玫瑰给他了。

……德常上我们家来,昨天他坐了整个一晚上。他想要教我保加利亚语。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好,有一种回到自己家中的感觉。比回到自己家中还要好。

……日子飞一般过去……我心情愉快,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儿怕,想要感谢上帝,眼泪也快流出来了。啊,温暖的、明朗的日子啊!

……我还像原先一样觉得轻松愉快,只是偶尔,偶尔有一点点忧愁。我幸福。我幸福吗?

……昨天的出游我将久久不能忘怀。一些多么奇特的、全新的、可怕的印象啊!当他突然抓起那个巨人,把他像个皮球似的甩进了水中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害怕……但是他却吓坏了我。而后来——好一副凶狠的模样,几乎是残酷的啊!他是怎么说的:他会游上来的!这让我震惊了。原来,我还不了解他啊!后来,当大家都在大笑的时候,当我也在大笑的时候,我多么为他难过呀!他羞愧了,我感觉到这一点,他是因为我而羞愧。后来他在车子里,在黑暗中把这话告诉我了,那时候我极力想要看清他,也感到怕他,是的,跟他这人可不能开玩笑,他也是善于防卫的。但是这样的凶恶。连牙齿都在发抖,眼睛里也流露出狠毒,这是为什么呢?或者,也许,只能这样做,没别的办法?难道一个人就不能既是男子汉、战士,又保持温情、柔和吗?不久前他对我说过,人生本是粗暴的。我把这话说给安德烈·彼得罗维奇听,他不同意德的看法。他们俩谁对呢?而这一天是怎样开始的啊!我跟他并肩走着,哪怕一句话不谈,心里也多么舒服啊……但是,我喜欢所发生的这些事。显然,事情就应该是这样。

……又是忐忑不安……我觉得身体不大好。

……这些天来,我什么也没写在这个本子上,因为不想写。我感到:不管我写什么,都不会是我心中所想的……可我心里想什么?我跟他长谈过一次,这次谈话让我明白了许多,他向我说了自己的计划(顺便说说,我现在知道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我的上帝啊!当我一想到,他曾经准备好去死,他九死一生地逃脱了,他还受了伤……)。他预感到将发生战争,他为这高兴。而同时,我也从未见到德如此的心情忧郁。他……他……为什么会忧郁呢?爸从城里回来,碰见我俩在一起,那么奇怪地望着我们。安德烈·彼得罗维奇来过。我注意到,他变得又瘦又苍白,他责备我,似乎我对舒宾已经太冷淡、太漫不经心了。而我正是完全把鲍尔给忘记了。见到他时,我要尽力弥补自己的过错。我现在顾不到他……也顾不到世界上的任何谁,安德烈·彼得罗维奇跟我说话时露出一种怜惜的神情,这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周围,我心中全这么阴暗?我好像觉得,我周围和我心中正在发生着某种谜一样的事,必须找出一个答案来……

……我通宵不眠,头痛。为什么要写呢?他今天走得那么快,我还想跟他再谈谈……他好像在躲着我。是的,他在躲着我。

……答案找到了。光辉照亮了我!上帝呀!怜惜我吧……我恋爱啦!

十七

就在同一天,当叶琳娜在她的日记本上写下那最后的、宿命的话语时,英沙罗夫正坐在别尔森涅夫的房间里。别尔森涅夫站在他面前,脸上是一种困惑不解的表情。英沙罗夫刚刚告诉他,自己打算第二天搬到莫斯科去住。

“怎么可以呢!”别尔森涅夫高声地说,“最美的时间就要到啦。您想去莫斯科干什么?多么突然的决定呀!是不是您得到什么消息了?”

“我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英沙罗夫说,“可是,依我的想法,我是不能够再留在这里了。”

“这可怎么行呢……”

“安德烈·彼得罗维奇,”英沙罗夫说道,“劳您驾,别坚持啦,我求您啦。跟您分开我也难过呢,可是没有办法啊!”

别尔森涅夫定定地注视着他。

“我知道,”他终于说,“没法说服你,那么,都决定啦?”

“完全决定了。”英沙罗夫回答,他站起来,走开了。

别尔森涅夫在房里踱了几步,拿起帽子,便向斯塔霍夫家走去。

“您有什么事情要来通知我吧?”一等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叶琳娜便对他说。

“是的。为什么您猜到了?”

“没关系;说吧,什么事?”

别尔森涅夫把英沙罗夫的决定转告了她。

叶琳娜脸色忽地苍白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

“您知道,”别尔森涅夫说,“德米特里·尼康诺罗维奇不喜欢对自己的行为作解释。可是我想……咱们坐下谈。叶琳娜·尼古拉耶芙娜,您好像不大舒服呀……我似乎能猜测到,他这样突然走掉,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什么原因?”叶琳娜接着重复说,她把别尔森涅夫的手紧紧捏在自己冰冷的手里,自己也没留意到。

“您瞧,”别尔森涅夫带着忧郁的微笑开始说,“怎么给您解释才好呢?我不得不从这个春天,从那时候,我跟英沙罗夫更加亲密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我是在一个亲戚家里遇见他的,我这亲戚有个女儿,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我觉得,英沙罗夫对她不是毫不动心的,我就把这话对他说了。他笑起来,回答我,说我错了,说他心里并没什么事,但是如果那姑娘心中发生了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便会立刻走开的,因为他不愿意——这是他自己的话——为了满足个人的情感而背弃自己的事业和自己的责任。‘我是个保加利亚人——他说——俄国人的爱我不需要。’”

“啊……那么……您现在……”叶琳娜低声地说,不由得转过头去,好像一个准备受打击的人,但是仍然抓住别尔森涅夫的手没有松开。

“我认为,”他说下去,自己也降低了声音,“我以为,我当初觉得是纯属猜测的事情,现在果然发生了。”

“那就是……您以为……别折磨我啦!”叶琳娜突然脱口而出。

“我以为,”别尔森涅夫连忙接着说,“英沙罗夫现在爱上了一个俄罗斯姑娘,于是,按照自己的诺言,他便决定走开。”

叶琳娜把他的手捏得更紧,头也垂得更低,好像要躲开别人的目光,隐藏住忽然间火一般流遍她面颊和头颈的羞怯的红晕。

“安德烈·彼得罗维奇,您是善良的,像天使一样,”她说,“可是他总要来道别一声的吧?”

“会的,我看,他一定会来的,因为他并不想离开……”

“请您告诉他,告诉他……”

然而这时可怜的姑娘忍耐不住了,泪水正涌出她的眼睛,她便从房里跑了出去。

“她爱他爱得多么深啊,”别尔森涅夫想着,他正缓步走回家去,“这我没有料到,我没料到,已经这样深了啊!我是善良的,她说,”他继续在思索,“谁能说得出,出于怎样一种感情和动机我来把这些事说给叶琳娜听?但是这不是出于善良之心,不是出于善良之心啊!只不过是一种可诅咒的愿望而已,是想确证一下,那把匕首是不是真的已经戳进了伤口里?我应该满足了——他俩相爱,而我帮助了他们……‘科学与俄国大众的未来中介人’——舒宾这样称呼我,看来,我命中注定是要当个中介人的。但是,假如我错了?不,我没弄错……”

安德烈·彼得罗维奇心里苦得很,连罗美尔也无法进入他的头脑了。

第二天,下午二时,英沙罗夫来到斯塔霍夫家。好像故意安排下似的,这时安娜·华西里耶芙娜的客厅里正有一位女客人,一位邻居牧师太太,是个非常好、非常可敬的夫人。不过,她跟警察局发生过一件小小的不愉快事情,那是因为她忽然想起,要在烈日当头下跳进一个池塘去洗澡,那池塘靠近路边,是某位身居要职的将军一家人时常要经过的地方。一个局外人在场起初让叶琳娜甚至感到快慰,一听见英沙罗夫的脚步声,她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了;然而,想到他可能不等跟她单独谈话,便告辞而去,她的心都不跳了。他则显得很窘,躲开她的目光。“未必他这就要告别了?”叶琳娜想。确实英沙罗夫也正要开口向安娜·华西里耶芙娜讲话,叶琳娜连忙立起,把他叫到一旁,叫到窗前。牧师太太觉得很奇怪,她也想转过身去,但是因为她把腰身束得太紧了,每动一下,胸衣便吱吱作响。她只好保持原位,按兵不动。

“您听着,”叶琳娜急匆匆说,“我知道您为什么来。安德烈·彼得罗维奇把您的打算告诉我了,但是我要您,我恳求您今天别跟我们告辞,明天再上这儿来,来早点,十一点钟就来,我有两句话要给您说。”

英沙罗夫默默地低下头去,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列诺奇卡,你过来,”安娜·华西里耶芙娜说,“你看看,阿姨的提包多漂亮。”

“我自个儿绣的花。”牧师太太说。

叶琳娜离开了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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