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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东汉征羌人诸部族的作战(1)

东汉对羌人诸部族的作战,在东汉建立之初也是统一中国战争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东汉中后期则多系镇压兄弟民族的起义战争,主要的作战活动如下:

东汉马援军平定先零羌叛乱之战发生于东汉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夏,先零羌数万人在反动头领的策动下叛乱,被陇西太守马援率3000骑兵和扬武将军马成之军平定。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马援再次率军平定了参狼羌人的叛乱。

东汉军连续平定诸羌反汉之作战这些战争断续发生千汉光武帝中元元年(公元56年)至汉和帝永元十三年(公元101年)之间。主要作战活动达10次之多,汉军最终取得了胜利,安定了陇西一带地区。

东汉军镇压羌族人民的第一次起义之作战发生千汉安帝永初元年(公元107年),至汉安帝元初五年(公元118年)止,前后历经12年之久,汉王朝将羌族人民这次大规模起义镇压下去。

东汉军镇压羌族人民的第二次起义之战发生于汉顺帝永和五年(公元140年)夏,至汉冲帝永嘉元年(公元145年)以后,又被汉军扑灭。

乐汉军镇压羌族人民的第三次起义之战发生于汉桓帝延熹二年(公元159年)至汉桓帝永康元年(公元167年),西羌各部被镇压,再至汉灵帝建宁二年(公元169年)以后,东羌各部的起义也被东汉王朝剿灭。

§§§第一节 东汉马援军平定先零羌叛乱之战

一、河西羌人叛乱前后的陇西形势

汉光武帝建武九年(公元33年),隗嚣死后,隗嚣集团不久便彻底覆灭。当时羌人也是隗嚣集团依靠的一支力量,据《后汉书·西羌传》记载:“隗器虽拥兵而不能讨之,乃就慰纳,因发其众与汉相距。”

早在西汉末年农民大起义时,西羌诸部落也纷起反对王莽政权,后来虽被隗嚣安抚,但一直没有稳定下来。因而,当刘秀统一陇西地区之后,羌族原在西汉末年的起义力量,便转化为一支障碍西南地区统一的叛乱势力。

先是五谿先零羌族诸种落多次虏掠金城、陇西等郡县,州郡无力征讨。汉命中郎将来歙率虎牙大将军盖延,将军刘尚及太中大夫马援等,进击先零羌于金城地区,大破先零羌,斩杀数千人,获牛羊,谷物若干。汉平定陇西诸羌后,来歙等鉴于陇西一带灾害严重,遂将仓库之全部粟谷账济灾民,陇右出现了暂时安定的局面。陇西地区,地广人稀,羌族叛乱的形势难以彻底平定,更无一劳永逸之策,故来歙上书刘秀说:“陇西侵残,非马援莫能定。”刘秀接纳来歙建议,遂于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夏,拜马援为陇西太守。

二、先零羌叛乱的再起

汉光武帝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夏,马援接任陇西太守后不久,先零羌部族首领又裹胁诸羌数万人发动叛乱,大军寇略临洮郡(郡治在今甘肃岷县),临洮郡军弱小,不能御敌。

三、东汉军平定先零羌叛乱的经过

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夏,汉陇西太守马援,得知先零羌等部落叛乱后,即率3000骑兵前往临洮进击,一举击破羌军,斩杀数百人,守塞诸羌8000人投降于马援军。

在浩亹(今甘肃永登西南50公里)有羌众数万人,凭籍河川谷口的有利地势抗击马援军,使马援无法从正面进攻。于是,马援与扬武将军马成之军,从便道迂回羌军的后方基地允吾谷。羌军的老弱妻儿和给养均集中于此地,羌人得知后方被袭,立即放弃浩将其后方移向唐翼谷中。马援军又追赶而至,羌军以精兵占据北山,马援军以一部兵力从正面摆开进攻的态势,然后以数百骑兵暗暗绕至羌军背后,乘夜暗放火,击鼓呐喊,虚张声势,羌军不知虚实,遂大惊而逃,马援军乘虚追杀,斩羌军1000多人。马援因自己兵力有限,不便穷追,收军而还。

四、平定武都参狼羌的叛乱

汉光武帝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河西地区的武都郡(郡治在今甘肃西和西南)之参狼羌首领,联合起塞外诸羌再次进行叛乱,杀长吏。马援闻讯,遂率4000骑兵急往征讨。马援率军行至氏道县(今甘肃武山东南)时,与参狼羌军相遇,羌军占领山头有利地形。马援见此情景,便占据了水草丰茂的洼地,断绝羌军的人马饮水,参狼羌饥渴难忍,处于绝望境地。于是其豪帅带领数10万多人逃出塞外,有1万多人降于马援军,陇右遂趋于安定。

§§§第二节 东汉军连续平定诸羌反汉之作战

一、诸羌不断反汉的基本概况

自汉光武刘秀建武十一年和十三年(公元37年),汉马援军平定了先零羌与参狼羌部族的叛汉之战后,羌族地区基本趋于平静,约近十年的时间,汉羌各族人民之间未经战乱之苦,无论羌汉杂居地区或羌族聚居区的社会经济均有一定程度的发展。

但是,自汉光武帝中元元年(公元56年)至汉和帝永元十三年(公元101年)的43年间,由于汉统治势力的逐渐衰落,一些地方官吏的盘剥无度,弓I起羌人部落的不满,因而,便不断起而反抗,掠略郡县,杀伤吏民,汉王朝于是连续发兵征讨。

二、平定参狼羌之战

汉光武帝中元元年(公元56年),居住武都郡地区的参狼羌起兵反汉,杀掠吏民,武都太守发郡兵与之交战,被参狼羌军战败。接着陡西太守刘盱派遣从事辛都、监军李苞,率兵5000驰援武都郡,一举将参狼羌首领斩首,歼灭羌军1000余人。与此同时,武都郡兵也将羌军击败,斩首千余人,其余羌军皆降服。

三、窦固平定烧当羌军之战

烧当羌原系一个弱小的羌族部落,当传至滇良父子为部落首领时,击败了先零、卑浦等部落,斩杀先零等部众3000多人,夺取了其财畜,势力开始强大起来。滇良子滇吾依靠他强大的力量,成为诸羌之雄主。各羌族部落欲袭掠汉边郡时,滇吾均帮其策划作战方略,并充当其渠帅。

建武中元二年(公元57年)七月,烧当羌首领滇吾与其弟滇岸率领步骑兵5000人,进攻陇西塞,进占了罕(今甘肃东乡自治县西南)。陇西太守刘盱率兵前往征讨,未能攻克该城。汉军旋即北上,攻打允街(今甘肃永登南),结果被羌军击败,汉军被斩500余人。羌军的战胜大大鼓舞了诸羌部落的斗志,于是守塞诸羌纷纷起兵反汉。汉王朝为之震动,刘秀遂派遣谒者张鸿率诸郡兵前去围剿,与羌军交战于允吾、唐谷(均在今甘肃兰州西),汉军又被羌军击败,统帅张鸿及陇西长史田飒均战死。天水郡兵也于白石县(今甘肃临夏西南)被牢姐种羌击败,汉军死亡1000多人。

东汉军两次战败,更加引起汉王朝的震惊。此时,汉明帝即位不满一年,汉明帝决心讨平羌人的叛乱,于是,便于当年的十一月,以中郎将窦固为监军,拜马武为捕虏将军,中郎将王丰为副将,右辅都尉陈等率乌桓、黎阳营、三辅募士和凉州诸郡(包括北地、安定、武威、张掖、酒泉、金城、汉阳、陇西、武都郡)羌胡兵及驰刑,共4万人,向烧当羌进击。汉军至金城郡的浩塞(今甘肃永登西南),与羌军展开激战,斩杀羌军600多人。再战于洛都谷(今青海乐都北),汉军战败,羌军斩杀汉军1000多人后,引军退向塞外。窦固,马武等率军追击,进至东、西邯(今青海化隆南)地区,再与羌军战,始将羌军击破,斩杀4000多人,俘获1600余人,其余均投降汉军。

此次战后,为防止羌军再次袭击汉边郡,汉王朝将羌部落7000人迁移至三辅地区与汉族杂居,并以窦林为护羌校尉,驻守于狄道。

四、平定勒姐、吾良、封养诸羌反汉之战

汉章帝建初二年(公元77年),卑羌人妻被安夷县吏抢走,该县吏为卑涌人所杀,安夷长宗延追赶杀人者出塞,宗延被卑羌人杀死。卑油羌怕被诛杀,遂与勒姐、吾良两羌部落联合反汉。陇西太守孙纯遣从事李睦及金城兵与卑涌等羌众交战,斩羌众数百人。

烧当羌首领迷吾遂与诸羌部落联合,欲叛汉出塞,金城太守郝崇率军追击,与诸羌军战于荔谷,郝崇军大败,死2000多人,郝崇仅率轻骑而逃。于是,诸羌部落及卢水胡均相继起兵反汉。当时的护羌校尉原度辽将军吴棠无法制服诸羌,被免除职务,汉章帝以武威太守傅育代为护羌校尉,屯驻于临羌(今青海湟源南)。

这时,烧当羌首领迷吾又与封养羌首领布桥等率众5万多人,进击陇西,汉阳等县,羌人进军声势浩大,汉章帝乃急派行车骑将军马防,长水校尉耿恭为副将,率北军五校兵及诸郡射士3万多人迎击羌军。

马防率军进至翼(今甘肃甘谷),正值诸羌首领布桥率众围攻临洮(今甘肃岷县)。临洮是汉陇西南部都尉所在地,南部都尉之临洮守军正固守待援。此时,马防欲率军直进,但临洮路险,崎呕难行。于是,马防命两司马率数百骑兵先行,分为前后两军,进至距临洮10余里处扎营,多树旗帜,并扬言大军即刻进攻。羌军斥侯探知这一消息后,急忙返回临洮城下告知布桥说:“汉兵盛不可当。”羌众有些惊慌。果然,第二天黎明,汉军即鼓噪而来,羌军惊乱退走,汉军猛烈追杀,斩敌4000多人,顺利解了临洮之围。马防恩威并施,烧当、迷吾、索西等诸羌部落均降服。

布桥之羌军战败后。布桥率领其余2万人马退守望曲谷(今甘肃岷县西南),十二月,羌军打败耿恭司马及陇西长史军,汉军被杀数百人。

汉章帝建初三年(公元78年)春,马防率军继续围歼布桥羌军,为夺取最后胜利,马防军三路围攻望曲谷。马防命司马夏骏率5000人从大路直取望曲谷,暗中命司马马彭率5000人从小路捣敌心腹营地,命将兵长史李调率4000人绕至羌军西面,断其退路,马防自率本队进击。三路齐攻,大破羌军,斩获1000多人,获牛羊10余万头。

布桥再率羌众退走,夏骏追及羌军,反为羌军击败。马防大军随即驰至,与布桥羌军大战于索西城(今甘肃岷县东北),布桥羌众战败,降服于马防军。马防军在平定了诸羌之主力军后,遂奉诏还军,被拜为车骑将军。

马防还军之前,命耿恭继续平定诸羌的残余势力,耿恭军击杀羌军1000余人,于是勒姐、烧何等13个羌人部落数万人均降服。至此,勒姐、吾良、封养等诸羌之叛汉战争,遂告结束。

五、平定迷吾羌军之战

烧当羌首领迷吾,在汉章帝建初三年(公元73年),被马防军击降后,又慢慢积蓄力量,联合了一些羌人部落,逐渐强盛起来。汉章帝元和三年(公元86年)秋,迷吾与弟号吾率诸羌部落反叛,号吾先率轻骑进袭陇西郡界,被汉军俘获。号吾恳求释放,陇西太守张纡遂答应其要求,将其放回,诸羌人各归故地。迷吾也退驻归义城(今青海西宁西南约100公里)。

汉章帝章和元年(公元87年)春,护羌校尉傅育想彻底平定烧当羌,欲采取以挑动羌、胡相争、坐收渔利的策略。但是,却遭羌、胡部落拒绝,迷吾羌众遂与其他羌、胡部落又起兵反汉。护羌校尉傅育为讨平迷吾等部众,上书汉章帝,请调发陇西、张掖,酒泉各5000兵马,由各郡太守亲自统率,傅育自率汉阳、金城两郡兵5000人,共2万兵马,共同约期会攻迷吾羌军。傅育预定,以陇西郡兵占据河南(黄河南岸),张掖、酒泉兵从西面截击,以求全歼。

傅育部署完之后,便率军前进,进入迷吾部众居住地后,各郡之军尚未到达。三月,傅育便单独进兵。迷吾部众得知汉军来攻,遂率军退走,傅育立即选拔精兵3000紧紧追赶,入夜追至建威城三兜谷(今青海西宁南100公里),距迷吾羌军营地数里处安营,等待天明时进攻敌人。傅育军由于麻痹松懈,未加戒备,迷吾羌军埋伏了300人,乘夜暗突袭汉军军营,汉军惊恐逃散,傅育下马与羌军格斗,斩杀10余名敌人后,英勇战死,汉军死者共880多人。待到各郡兵马齐至,迷吾羌军已引军而走。据《后汉书·西羌传》记载:“傅育,北地郡人,汉明帝初,为临羌长,与捕虏将军马武等击滇吾羌军,功冠诸军,后在武威,声威震撼匈奴。为官数十年,一切奉禄尽给友人,妻子坚持操劳家务。”汉章帝特下诏嘉奖他的清廉勇敢的高尚品质,并嘉封其子为明进侯。

傅育战死后,汉王朝以陇西太守张纡代护羌校尉之职,率万余兵马屯驻于临羌(今青海湟源南)。迷吾羌军杀死傅育,战胜汉军,土气大振。汉章帝章和元年(公元87年)秋七月,迷吾羌军又联合诸羌部落,以步骑兵7000人进袭金城郡,护羌校尉张纡派从事司马防率千余骑兵及金城郡兵,在木乘谷与羌军交战,迷吾羌军败退,派人向汉军请降。张纡假装应允,暗设伏兵,请诸羌军首领赴宴,待羌首领饮酒中计,伏兵四起,诛杀羌军首领800余人,又派兵击杀了迷吾余部400人,俘获2000人。迷吾子迷唐痛恨张纡的欺诈行为,复与烧何,当煎等诸羌部落联合,率5000兵马,掠略陇西塞。陇西太守寇盱与羌军交战于白石(今甘肃临夏)迷唐军战败,退还大、小榆谷(今青海循化),又联合了一些羌胡部落,势力增强,张纡无法征讨,汉王朝以张掖太守邓训代为护羌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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