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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懒惰胖墩类(2)

小C害怕体育锻炼,在大操场上跑了半圈就会停下来走。刚开始就在原地蹲下身子假装系鞋带,结果让后面一大堆人绊倒在他身上,幸好没出乱子,只是额头擦点皮。假期,在老师提醒体育锻炼很重要的情况下,爷爷就督促他跑步。

小C身体免疫力不强。有时,小C后半夜被单没盖好,就会被电风扇吹出感冒。特别是要到期中或期末这样大考时,他往往要生重病。初一前半学期,在班主任和他爷爷的教育和督促下,各科学习成绩略有进步,但期中考试前的二十几天,他生了一场胃溃疡的毛病,还动了手术,结果耽误了二十一天的功课,等于前功尽弃,考试成绩可想而知。

后来,尽管任课教师还对他适当补了课,他爷爷还为他请了家教,但难以如愿。有老师建议他爷爷是否让小C休学一年,重读初一,他爷爷不予采纳。

在小学父母闹离婚的时候,小C学会了玩游戏。到了初中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玩过,似乎已经远离了。可是,初一结束的暑假,一位要好的同学在大街上碰到他,叫他到网吧玩一下,开始他不想,后来那位同学说,你陪我进去玩一下,钱我付。这时,他的思想防线坍塌了。后来偷偷摸摸主动去了好几次。有一次,被老师抓到,让他写了保证书,小C才好了一阵子。后来还去犯,被同学发现,于是,班主任又一次让他写承诺书,说给他最后一次学习机会,否则就要让他转学,他父亲从外地赶了回来,也在上面签了名,他这才下决心彻底改正,一直到初中毕业都没有再犯。

胖子男生小D

班主任夏老师还没有见到男生小D,就知道小D很顽皮,因为小D在小学是出了名的:脑子聪明,平时不做作业,到快考试时一用功,成绩也不赖,平时脾气很急躁,与几位老师都发生过肢体冲突。

他身材高大,单眼皮,大眼睛,胖乎乎的国字形脸,圆滚滚的手,夏天喜欢穿一套红黑条纹相间的球服,刚来那阵子特别可爱:很会叫老师好,上课认真听,作业按时交,字也写得清楚,班主任也及时表扬他。可是,不过一个星期,他就让夏老师感到头疼,他上课坐不了5分钟就把头埋进课桌,手中还不停地拨弄着什么,老师提醒暗示,他就正襟危坐,过不了3分钟又恢复原样;如果哪位老师批评多了,他就会做个鬼脸,眼睛朝上,眼睑内吸,眼白突出,很难看煞恐怖。做作业时,他一面在本子上快速地书写,一面不停地玩着橡皮,一只脚在桌子底,另一脚则放在桌子外,内外不停地晃来晃去。自修课他从不复习和预习,喜欢看球类杂志和漫画等闲书。如果老师不让看,他就做小动作,或移动椅子去找人聊天,或撩拨别人。他一人独坐,但旁边座位不许别人靠到,用透明胶连起来不许有变动,而自己脚常挂在前面同学的椅子横档上抖呀抖,常惹前面同学生气。逐渐地他连作业一般都不做了。有时班主任夏老师还要特意从学校阅览室里借一堆杂志放在教室后面的书橱里,这比看闲书要强,但几天工夫,那些书就给他消化掉了。社会老师知道小D的秉性,有时故意寻他开心,问他闲书还有吗,要不就替他找一些,小D狠狠地白他一眼。

初二的时候,原社会老师到初三任教了,换上了一位刚从高校出来的年轻漂亮的梅华老师,她在第一天介绍自己时说:“我希望自己真是冰枝嫩绿,疏影清雅,花色美秀的梅花,能愉悦同学们的身心;更希望自己真正是冬天里梅花,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我有直面困难的信心和勇气,希望我们携手合作,一起走过初中这美好的时光。”

小D觉得梅老师的这番话富有诗情画意,让人耳目一新、催人向上。于是,第二天,当梅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时,他就叫梅老师好,然后立马清理讲台,擦拭黑板。这段时间,小D只愿保质保量做班主任和梅老师的作业,其他作业要做不做很随意。梅老师征得班主任同意,让他担任本学科的副课代表,并写了一张纸条鼓励他说:“我不愿看同学的过去,喜欢看同学的未来,你最近的表现让我高兴、令我喜欢,相信你能胜任这项工作!”

打这以后,只要是梅老师的自修课,他也会拿出书本进行复习或预习。有时还要与另一位课代表争交作业。有同学开玩笑说,你看到漂亮的女老师表现就这么积极。小D说,她课上得不错,不会轻易批评同学,就像我的大姐一样。

时间长了,梅老师的自修课他有时也会讲些废话。梅老师发现了,一般都会看他一眼,刚开始,他会立即改变,久而久之,就无所谓了。有一次梅老师的自修课,她发现梅老师走出教室去接一个电话,小D就与一位女生讲话。当梅老师折回来时,这位女同学马上说,梅大姐回来了,并低下来故意在看书,而小D仍若无其事地说:“梅大姐不会骂我的!”并继续找这位女生说话。梅老师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小D有些迁就,这样下去其他同学会怎么想怎么做?她在寻找机会要义正辞严训斥小D一番。

有一次,小D与一位戴眼镜的男生发生矛盾,就在这位男生的作业本上画了一条蛇,蛇头上挂了一副眼镜,并在旁边写上“比蛇还毒”几个字。这位男生发现后,就向梅老师反映了,梅老师经过判断,认为的确是小D利用课代表职务之便所为,于是便把小D叫来试问,结果小D还不承认,梅老师一时火气,便用书往他头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小D就立马跑开了。同学们知道后,就笑他挨姐姐打了。于是,那一天他跑出去玩了。第二天,他提出不当课代表了,班主任也同意了。

由于小D晚自修和晚上就寝容易影响别人,晚上就寝还会打呼噜,所以班主任允许小D晚自修有请假回家的自由,前提是必须请假。下午放学时,班主任往往离开比较早,而梅老师一般还在批改作业,这时小D出于无奈,只好要求梅老师为他在请假条上签字,梅老师就提出条件,必须完成作业,第二天带来,否则就不签。小D只好就范。

下课时,小D会东跑西窜,经常声嘶力竭地叫喊,还欺负同学,搞得班里鸡犬不宁。

在教室里,他永远是胜利者,显得异常威风。有的同学被他惹火了,两人就打了起来。他一到办公室,一般与对方顶到底,有时也像蔫了的小公鸡,嘴巴似粘着胶,很多时候让老师感到无奈。

周围的同学知道他的秉性,下课一般都不与他玩,有的还故意避开他。可他耐不住寂寞,就主动地去撩别人玩。有时就拉邻班同学到他教室去,说是让对方去见见他班里的美女。人家不肯,他还是硬拽强拉,只有别人发火了,动起了手,他才善罢甘休。

小D喜欢吃肉食,在食堂里常买鸡大腿、牛排、烤羊肉吃;到了街上,喜欢往肯德基店钻;在寝室里喜欢吃零食,壁框里全都是水果、牛奶、巧克力和其他食品。午睡前他要吃东西,然后洗个澡、刷牙,反正比别人睡得晚。睡时,还要探出头去瞅瞅人家,去逗人家。

值班老师认为只要他安静下来,这个寝室就安宁,于是,就特意靠坐在他的下铺。他没有办法,就躺在那儿,有时将床摇得嘎嘎响,被老师喝住后,嘴巴里就发出子弹发射的声音,“子弹”射完了,就发出飞机轰炸般的打鼾声。待起床铃响后,其他同学准时到教室,而他往往才起床。

小D也很容易与教师发生冲突。

有一次,他午睡在听耳机,耳机被值日的英语老师没收,他很不高兴。晚自修英语老师发练习题,由于原先订购数量少,练习资料不够,英语老师说:“小D,你反正不太做作业,要么你先缺一下,让其他同学先!”于是就发给其他同学了,小D当时脸就拉了下来。

后来英语老师复印了一份给他,小D当时就撕了粉碎。英语老师自知说法也有不妥,再说同他顶针也没有必要,就默不作声。后来,英语老师在小D高兴的情况下,找他个别交谈,指出了自己讲话欠妥和小D不足之处,双方取得了谅解。

有一年母亲节前夕,学校要求每位学生给母亲写一封信,然后交给学校政教处统一邮寄。可到了最后期限,小D还是没有完成,自修课还在那里玩,夏老师催他快点写起来,他只是利用晚自修结束前的15分钟草草而就。班主任通不过,说他字太潦草,根本认不出,小D说看得清楚。班主任把他叫到年级组办公室让他重抄,他不愿意,而是借了一位老师的手机,问:“老妈,你认得到我的字吗?”电话那头母亲说,儿子的字当然认得。

小D说,母亲节我给你写了一封信,字写得快了点,到时候万一看不大清楚,我念给你听。

他老娘说可以,叫他及时回来,路上注意安全。他放下电话说:“我老娘同意了,万一认不得,我可以念给她听。”班主任又拨通了她母亲的电话,把刚才的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遍,并强调小D的字实在太糊涂,这样对一个学生来说太随意。他母亲说,那就由你老师决定吧。夏老师放下电话,要求小D重新抄一遍。小D说看得清楚,不愿。夏老师让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阅读,其他老师都说一点都认不得,“简直是鬼画符”。小D听到这里,一转身就要离开回家,班主任连忙拦住了他,他说夏老师打他,并指着夏老师喊:“姓夏的,你是什么东西!”夏老师也大声说:“我是你老师!”在办公室后排正忙着的年级组长实在听不下去憋不住了,就走上来拍了一下桌子,“是听你的还是听班主任的?无法无天,给我坐下,重抄!”经这么一喝,小D不闹了。一位数学老师打了圆场,说这里人太多,叫他到隔壁小办公室去抄,刚要过去,小D的老爸来了,绷着脸,小D平时不怕老娘怕老爸,这时才不吭一声走到隔壁小办公室,将信重抄了一遍。

小D虽然特别顽皮,但还是有进步的,比如说,初一时,做广播操他从来不去,后来班主任私下同他拉手钩,每星期至少要去两次,他这一协议不能外传。当他做到时,又私下表扬他。到了初二多数情况下要去做操了;原来作业基本不做,到了初三最后一个学期大多学科的作业基本能做了。可能他发现平时作业一点不做,考试时,再也不像小学时考前临时抱佛脚就行了,毕竟科目增多,难度加大了。他有时考得几乎全班最差。因而他意识到必须拿点神气对付。

初三毕业了,学校组织部分同学到香港去英语夏令营,小D与几位要好的男生也去了。老实说,小D毕竟长大了,言行也规矩多了,但毕竟还是有老脾气,对外地来的英语基地的带队老师李老师的要求难以认真做到,而这位李老师又特认真严格,于是冲突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陪同小D一起去的本校老师是教语文的祝老师,开始外地的带队老师有点抱怨祝老师对学生太随和,嘻嘻哈哈,要求不严。其实祝老师平时是很要纪律的,他只是觉得出门最重要的是安全,然后是快乐,不能处处对学生黑着脸,再说,像小D这样同学只要耐心提醒就行了。可带队老师就是想征服小D。

她看到小D不规矩就批评,而小D则看到她就白眼。有一次,李老师发门票,待小D手伸过来时,她可能是故意但当作不小心,早早就松开指头,票掉到地上,有意让小D弯腰去捡。小D火起,一边去捡,一边说:“我恨不得一拳打过来!”祝老师看在眼里,连忙说:“李老师不小心,别计较。”李老师当作没听见,早已转过身去。

香港公交汽车上规定,乘客不准喝饮料,小D看到李老师拿起饮料瓶喝了一口,小D也打开可乐瓶喝了几口。这时李老师二话没说,迅速走过来,夺了小D的可乐瓶,小D叫她还回来,李老师不肯,小D就冲上去又夺回了饮料瓶,并将瓶里的一点饮料洒到李老师的身上。其他师生连忙劝阻。小D说:“你自己喝,为什么不准别人喝?”李老师说:“我是水,不是饮料!”祝老师连忙劝解说:“这是误会,但小D你这也不对,不该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不能看别人。入乡随俗,要讲究文明。更不能对老师这样无礼。”

晚上,祝老师专门找了小D谈了心,并让他在纸上写几句话向李老师表示歉意。开始小D不肯,后来祝老师又让与他要好的同学劝他,小D最终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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