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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搅乱池水

孙海腾地站起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老孙我究竟哪里落了错处,小公公言明在先才好。否则,岂不正应了老孙方才的话,小公公果然是要拿捏个口实,将老孙我拿下?!”

兰芽扬声一笑,用折扇点指案卷:“孙捕头你看此处,死者冯谷伏尸在地,头向左偏;左手食指伸直,而其余四指虚握。是也不是?”

孙海看了那图影,毅然点头:“是!”

“那这图影便有差错!”兰芽将折扇啪地敲响在掌心。

“错在何处?”孙海圆瞪双眼,有些脸红脖子粗,“这图影是卑职亲自比照过尸首,就算文书可能画错,可是老孙我这双办了二十年案子的眼睛却根本不会看错!”

兰芽伸手,用扇子尖儿点住孙海的手腕:“错不在尸首图影上,错在不尽不实!”

孙海拨开扇子,终是重重一拍桌子:“证据!”

啧啧啧……兰芽盯着他那拍红了的掌心,暗暗摇了摇头。她刚刚已然好心地用扇子点住了他,就是怕他激动拍案。结果,他还是拍了。她真心想问一句——不疼么?

但凡办案,就是一场较量。办案人与凶手较量,与现场的蛛丝马迹较量,甚至还要不断推翻自己——而跟自己较量。所以办案人首要的心态,便必须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老孙是个直肠子。虽然是好人,可是大案当前却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便不是优秀的办案者。

此时此刻,兰芽不知怎地,脑海中却浮现出司夜染的面容。

那该死的冷静,那完全不符合十六岁年纪的从容,那让她每每想到便会心惊胆寒的冰冷……

如此想来,他能以如此年纪,便能爬上如今高位,也有了些理所当然。

孙海看兰芽说着说着却忽地走了神,便忍不住又拍了下桌案:“说呀,证据何在!”

兰芽因没来由地想到司夜染而心意萧索,叹了口气起身,只疲惫摇了摇折扇:“随我来吧。”

兰芽带着孙海,以及他手下一大帮捕快,一同到了冯谷死亡的巷子里。

这么多人跟来,她明白,不是帮忙的,而是来赌气外加看笑话的。

捕快们多年办案,经验丰富;而反观她,一看就是新手。捕快们心里对宦官们都窝着火,这次便想亲眼看她出丑,以此来泄愤的。

到了现场,兰芽一拍折扇,回头朝那帮捕快一笑:“诸位既然来了就别白来,都伸手帮忙。”

孙海粗声道:“哪里有什么事情,需要这多人帮忙?”

兰芽伸扇子遥遥一指不远处一家布庄:“去买几匹布来,将这里团团围住。”

捕快们不知她要做什么,不多时便拿了布来,所有人齐动手,将冯谷躺尸位置周遭都团团围住。兰芽还亲自走到远处,分别从几个方位朝里面眺望了,确定了不会被外人窥见之后,这才招手带着孙海一同钻入布围中去。

孙海尚自纳罕:“公公这是为何?”

兰芽清冷一笑:“保你的命。”

“保我的命?”孙海不解其意。

兰芽却不多说,只吩咐:“让你的人全都背转身去,面朝外,不准望过来。孙大哥,你若还想保得命在,就亲自监督他们!”

孙海蹙眉:“不必!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少回的兄弟!”

兰芽冷笑:“纵然一奶同胞,却也不乏同室操戈的故事。更何况这多人,里头难免有一二怀有异心的人!”

孙海皱眉忖了忖,终是点头,亲自去督促手下背转过身去。

兰芽这才向双宝点了点头。

双宝小心地将灯笼改制成的笼子打开,抖了抖手,将里头的嗜血虫全都放了出来。

嗜血虫被饿了一晚上,正是饥肠辘辘。这一忽然得了自由,便呼啦飞出。

兰芽与双宝一起抖动衣袖,避免嗜血虫叮到人面。那些嗜血虫便都转了个方向,朝地面飞去。转瞬之间,便覆满了地面,密密匝匝,隐约勾勒出人形。

孙海转头回来时,看见此情形,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兰芽将这虫子的来历介绍了,“……草原生存环境相对恶劣,这些虫子有时找不见活物吸血,便对血渍极为敏锐,纵然是干涸了多日的血迹,即便是深入石缝,它们也会紧叮不放。所以它们会根据冯谷当日血流的轨迹,将冯谷当晚的情形重新勾勒出来。”

孙海迅速比对图影。

大体自然并无二致,差别只出现在冯谷左手边……冯谷左手食指伸直朝向的方向,被虫子围拢成了一个隐约的字迹。

兰芽悠闲望着孙海,并不主动揭破,而是等着他自己来发现。

孙海果然面色一白,仰头再望来时,已不复之前的自负。

“这是怎么回事?”

兰芽一笑:“此时能回答你的,或者是冯谷阴魂,或者就是这些飞虫。”

兰芽心说:当然,还有一个我。不过好可惜,我自然不会给你答案。

孙海起身咬牙:“那敢问小公公,你又是如何未卜先知?卑职不由得多想一层,难道不是小公公预先布置?!”

兰芽暗暗挑了个大拇哥。果然是顺天府的捕头,虽然性子鲁莽,不过一旦办起案来,倒也粗中有细。

兰芽轻笑,从孙海手中拿过案卷,指着图影中的左手:“道理明摆着。孙大哥难道看不出,他这样的手势根本是在书写的姿态么!否则,人之将死,五根手指的状态应当一致,又怎会如此奇异?”

孙海盯着图影,说不出话来。

兰芽仰头,阳光暖洋洋晒在面上,她轻轻眯眼:“所以我说那图影不尽不实,孙大哥你此时认是不认?”

孙海咬牙,不甘心地凑近尸身轮廓去细瞧,忍不住嘀咕:“这个字,倒像个雨……”

兰芽凑过来“嘘”了一声:“孙大哥噤声!咱家要你手下背转身去,又要以布围住,就是为了不让外人得见此字,以保大哥你的性命!”

“此话怎讲?”

兰芽摇着折扇清冷一笑:“孙大哥是老江湖,自然已是心知肚明。”

兰芽与孙海斗心眼儿,便没注意到远处树上一个身影飞掠而去。

隔着两条街的酒楼之上,雅间的窗子正开向兰芽所在的那个方向。不过隔得远,目力难及,于是兰芽之前在查勘布围方位的时候,目光虽然警惕地滑过那个窗口,却因什么也看不清,便放下心来。

她却不知,那扇窗内正坐着司夜染。

司夜染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半倚在扶手上。初礼伺候得小心,在扶手上给加了厚厚的软枕。

门扉轻响,司夜染点头,息风亲去开门。

人影一闪而入,竟是卫隐。

卫隐便将之前所见所闻都讲与司夜染听。

司夜染听后,便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苍白的面上,隐约浮起一丝红晕。

卫隐退去,息风便皱眉:“她这又是作甚?”

司夜染更轻松了些,手指滑过茶碗盖儿:“我与你说过,此案要的不是水落石出——我要的是有人能将这一池水搅浑。”

他微微转头向窗口,目光如燕,斜掠屋檐而去,仿佛能越过碧空,飞到那人那处:“她做的不错,正在将池水搅乱。”

息风垂首细思,却还是摇头:“可是她又为何找上孙海?那是个鲁钝之人。”

司夜染将掌心垫在头下,让自己躺得更放松些:“她是避重就轻。她明白咱们灵济宫不能跟仇夜雨直接撕破脸,于是她才去闯顺天府,找上孙海这个鲁钝之人。”

息风一眯眼:“大人的意思是,她是要挑动顺天府的人去找仇夜雨的麻烦?”

司夜染轻笑:“顺天府也许没什么,可是你别忘了现任顺天府尹可是贾鲁啊!”

息风点头:“如此说来,她是要借由刑部与紫府之间的积怨,来抗衡仇夜雨!”

司夜染这一次笑出声来,眸中华光流动:“……风,我们赌一局:那小妮子都是算准了孙海的当班日期,才特地选在今天去闯顺天府的。”

顺天府因地位重要,所以捕头并非孙海一人。

息风便问:“大人怎知?”

司夜染眯起眼来:“她前几日不忙着去找顺天府和仇夜雨,她却带着双宝满街市地溜达。不光跟屠户交谈,问了嗜血虫之事,更沿途一路问下去……最了解衙门口细情的,其实正是那些市井之徒。哪个捕快什么脾气,他们最是知晓。”

息风也忍不住一勾唇角:“大人英明!”

初礼侍立在旁,除了小心地照顾司夜染,细心观察大人有否不舒服,也听全了两人的对话。初礼便也忍不住问:“只是,兰公子毕竟初次办案。那孙海却是个老江湖……他如何肯听兰公子调遣,如何能遂了公子心愿呢?”

司夜染垂下眼帘,略显疲惫地一笑:“她自然有办法。孙海嫉恨宦官掣肘已久,他终究会爆发出来。这个人选,兰公子选得不错。”

初礼忙奔上来扶住司夜染,忍不住说:“大人刚刚解了毒,本应在店中好好休息。又何必这样急急地赶到此地?”

“……其实,就算大人不来,看样子兰公子也有胜算。”

司夜染忽地睁眼,冷冷盯了初礼一眼。

初礼惊得扑通跪倒:“大人饶命!奴婢多嘴了,只因忧心大人!”

司夜染再抬眼望一眼窗外那方向,淡淡说:“回去吧。”

孙海回到顺天府,便忍不住大骂紫府与仇夜雨。

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人,他便忍不住将此事说开。

“……咱们谁不知道,仇夜雨跟冯谷结了梁子,否则冯谷从辽东回来百日,非但没有升迁,反倒一踩到底?冯谷临死写下半个‘雨’字,就是说杀他的仇家是那仇夜雨!至于那个字怎么没了,还不是被仇夜雨派人给提前抹掉了!”

“他们灭掉了证据,然后让咱们去查案。顺着他的误导怎么能破案?到时候破不了案,挨打挨罚的都是咱们,连带着让咱们顺天府又被紫府踩了一道!嘿嘿,仇夜雨这分明是一箭三雕!”

孙海说到激昂处,却见几个手下挤眉弄眼,向他背后点指。

孙海收声回眸,吓得赶紧叉手施礼:“大人!”

绯袍年轻男子缓缓步入。五官端正,却眼神阴郁。薄唇紧抿,目光微凉地一一从捕快们面上掠过。

正是刑部侍郎兼顺天府尹,贾鲁。

站定良久,方开声:“孙海,你说一箭三雕,所指为何?”

孙海心内轰地一声,情知前面所有的话,贾鲁已是全都听见了。

便只好躬身回答:“一雕为灵济宫,二雕为咱们顺天府,三雕就是大人所代表的刑部!”

贾鲁却乐了:“孙海,你素日虽办差勤谨,可是本官却知道你不是善于动心眼儿的人。这些事究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受了旁人启发?”

孙海大窘:“当,当然是卑职自己想出来的!”

贾鲁冷哼:“胡说。”

今日的差事办得顺当,兼之又不想早早回灵济宫去见着司夜染,兰芽便兜了个圈子,到城西马家饼店给双宝买了好些糕饼,哄他先回宫去,然后她自己转了一圈儿,还是进了教坊司。

心中耿耿,难以忘怀。

这偌大而繁华的教坊司,她只在后院的莲池水榭边看见过慕容。于是她这回便直奔那里去。

人已不在,水莲空自开。

她自己拎了壶酒,一口一口地抿着,不多时竟已是醉了。所幸今晚此处并无宴饮,偌大后院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

这一方天地,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呵呵。

背后隐约草木簌簌地响,有人关切问:“这位兄台,可是喝醉了?”

兰芽听得几分耳熟,便忍不住扭头回望。

一望之下,竟然是那日在廊上说起过嗜血虫的那位。

竟这般巧。

兰芽感念对方曾经帮她指了条明路,便忍不住招手:“仁兄可否对酌一杯?”

对方竟也大方,便走过来与她并肩席地而坐。也没杯子,他竟也大方地接过酒壶,直接便喝了一口。

兰芽后悔,拦着也晚了,只能看着人家喝完酒后,她自己偷偷脸红。

那人的面容依旧混沌在夜色里,不过一双眼倒是晶亮如星。他望向她:“这位兄台,嗓音仿佛有些耳熟。倒是在哪里见过?”

上回兰芽伪装成轻佻的富家公子,这次却不是那身伪装,遂摇头:“仁兄怕是记错了,未曾见过。”

那人倒也豪爽:“那也无妨!相见何必曾相识!”

两人便都一笑,轮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兰芽醉了,不过还留着警醒。那人坚持要送兰芽一程,兰芽推脱不过,只好与他一同出了教坊司。

却只有一匹马,兰芽便笑:“仁兄去吧,小弟自己雇顶轿子即可。”

那人在灯影里一笑,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小兄弟又说傻话,都这个时辰了,马上夜禁,哪里还有轿夫出来营生?来来来,为兄送你回去。”

兰芽耍赖,一P股坐在门槛上,死活不起来。那人竟也容忍,跳下马来,伸手便揽住她纤腰,不管她惊叫,将她先放到马鞍上去。随后,他自己也潇洒上马,坐在兰芽背后。

这姿势,这情态——咳咳,极不好玩!

兰芽小心退避,红着脸哀求:“大哥放我下去。小弟胆小。”

“别怕。”他竟然从她肋下伸手过来,捉住缰绳,兼扶住她。

那姿态,仿若拥抱。

兰芽酒都吓醒了,再努力推辞:“真的不用!大哥,莫为难小弟!”

那人却豪迈一笑:“何必这般忸怩?小兄弟,难得你我投缘,我着实不能放下你不管。”

那人说着,竟已催动马匹向前。兰芽纵然还有醉意,可还是眼尖,扭头望见夜色里隐约有几匹马从前后左右跟上来,隐隐随扈。

她便更担心。

幸好夜色降得快,远处已有官兵排好杈子,呵退外出的人。

兰芽便故意放声大喊:“啊不好,官兵会查夜禁呀呀呀——”

她这一喊,将官兵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更为首几名锦衣郎,冷肃奔至眼前,寒声道:“下马!”

那人一窒,兰芽趁机从马鞍上爬下来,然后以极不雅观的姿态——摔了个狗啃泥。

那人在马上还惊呼:“小兄弟!”

锦衣郎却寒声吩咐:“将地上这个带走!”

便左右上来人,一边一个扯住兰芽手臂,将她托起,疾奔而去。

马上那人仿佛想要追来,却被几个锦衣郎与官兵齐齐拦住。兰芽只来得及听见那人怒喝:“你等可知我是谁?”

兰芽也想知道他是谁啊……于是她哀求身旁两位锦衣郎放她歇会儿,却没被接受,直接按着脑袋给塞进了一顶轿子。

轿帘无声沉落,将外头的声息都截断,终究没机会听见,那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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