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斐焰与周星河对视了一眼。
辛斐然发现周星河正一副责备的眼神看着他。顿时有些无辜的道,“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你知道我不会说谎的。”
“嗯嗯,很好很好,你不会说谎的结果就是今晚我们要露宿在野外了!”周星河一副冷冷的模样,说道,“该死的辛斐然,居然敢假装是你,还在宫里骗了玉瑾这么久!实在是气人!见到他非要揍他不可!”说到这里,周星河按握拳头,几个月前在鹿北森林里,他明明警告过辛斐然的!
在某个角落里正在独酌的辛斐然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喃喃道,谁念叨我?
辛斐焰拍了拍周星河的肩膀,“星河,放轻松,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胞弟,虽是药宗大师兄,但你也应该尊他一句大师兄啊!”
“哼!少给我来这一套!”周星河一把打掉辛斐焰的手,跳到了二楼的窗口前,打开了窗户,走进了二楼的正厅里。
一道寒光靠近,没容周星河反抗,匕首就绕在了他的脖颈上,一招绕梅式用得十分纯熟。
“师妹,师妹,我是你二师兄啊!冷静,冷静,你千万要冷静啊……”
“谁让你进来的?”祝玉瑾语气冰冷的说道。
“师妹,是你让我进来的啊!”周星河言语中带着一丝委屈。
“乱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来了?”祝玉瑾有不好的预感。
周星河道:“唉,师妹,想你二师兄也是了解你的人,你一个人在屋子里难受难过的,我在外面难受死了!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让你二师兄怎么活下去啊!”说着,还故意呜呜了两句,语气十分滑稽。
恰逢此刻苍鹰小灰飞了上来,落在了祝玉瑾的肩膀上,拿毛绒的头蹭祝玉瑾,这一人一鹰弄得祝玉瑾无法再生气,只得松手,又气又好笑心的摇摇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并且给周星河倒了一杯茶。
周星河笑嘻嘻的坐在了一旁,挨着祝玉瑾,十分亲近,祝玉瑾看了他一眼,没有像平常那样挪开。
周星河虽然爱开玩笑、玩世不恭,但还是明事理的,见到祝玉瑾这样,便也恢复了一丝正经,坐好之后,喝了一杯茶,看着她明净的眼眸,道:“师妹,你也太好骗了。想那辛斐然与大师兄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是性格千差万别,这你也不是不知道。”
周星河虽然爱开玩笑、玩世不恭,但还是明事理的,见到祝玉瑾这样,便也恢复了一丝正经,坐好之后,喝了一杯茶,看着她明净的眼眸,道:“师妹,你也太好骗了。想那辛斐然与大师兄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是性格千差万别,这你也不是不知道。”
祝玉瑾双眼看着茶盏,没有说话。
周星河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她不说话的模样,于是便止住了后面的话。良久,他站起身,走向窗口,“唉,看来我还是露宿野外吧!离开这么久我最亲爱的师妹居然一点都不想我!伤心欲绝啊!”
听了这话,祝玉瑾扑哧一笑出声来,她本来情绪低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二师兄一开口说话,就惹得她想笑。
周星河看到祝玉瑾发出笑声,回头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天哪!师妹,我这是在做梦吗?”
“什么?”
“你笑起来像天仙美女一样!看得我七荤八素迷失方向都不知道身处何方……”
“再胡说八道就赶你出去!”
“是!”
祝玉瑾带周星河到了之前辛斐然住的屋子里,眼中黯然了一下,随后道:“二师兄,今晚你和大师兄就睡在这里吧!”
周星河点点头,遂谢了祝玉瑾。
祝玉瑾点点头,转身欲走。
看着她略略清冷的身影,周星河心中一动,上前一步上前抱住了祝玉瑾,道:“玉瑾,为什么你一直忘不掉他呢?为什么你要这么倔强逞强?为什么你不给旁人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呢?”
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和力度,眼神猛地看向前方的珠帘,仿佛是雨打芭蕉时的清然心醉,又仿佛是风吹梨花时的绮丽,她心中涌动着一种感觉。
挣开周星河的手,祝玉瑾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了一下脚步,道:“是啊,我该给旁人一个机会了。”
周星河只听到这样的话,却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所以他欣喜若狂。但他却不知道祝玉瑾说那句话的时候心中想到的人是项弘。
七月二十三日,皇上生辰,百官来贺,四方诸侯都赶到了,项弘打算晚上设宴御花园,款待众人。后宫嫔妃也都花枝招展的打扮着,迤逦而来,每个人都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辛斐焰起来的早,在宫内转悠了一圈后,回到清雅阁时,看到祝玉瑾呆呆望着廊下的一盆花,见他来了也没有反应,喃喃自语:“项弘生辰,该送他些什么呢?送什么他都不觉特别吧,他什么都有,那么多妃子愿意为他做事情。”
辛斐焰没听到后面的话,但是听见前面的也明白了大概,不禁暗笑,这个小师妹,思春了。
祝玉瑾突然觉得有人隐着气息站在身后,随后转身猛地出掌袭去,却被辛斐焰轻轻接住,他握住她的胳膊,道:“小师妹,你在想什么呢?”
祝玉瑾脸色略红,但是还是淡定的咳了一声,“大师兄起这么早、没事来偷听别人说话吗?”她莫名的生他的气。或许是看到他这张脸就觉得气从心来,尽管他不是辛斐然。
辛斐焰道:“小师妹,我可没有偷听,是我走过来你都没有注意。”
祝玉瑾一愣,“难道你一直隐藏着气息?”
辛斐焰点点头,略略沧桑的脸庞上十分平静。
见此,祝玉瑾不免觉得吃惊,一直隐藏气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从这个上面来看,辛斐然与辛斐焰的确差了很多;且这样近距离来看辛斐焰,发现他比辛斐然要成熟一些,这是辛斐然所装不出来的。
如果不是现如今的事,祝玉瑾很有可能向辛斐焰请教如何一直隐藏气息,但是此刻,她就是倔着脾气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