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跟你抢我,你……”
“明白,有你这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身,忽然的匆匆离去。
“玡哥哥,我等你回来。”
没有回头,亦是能够,清晰的感受的到,身后的灼热。
嘴角,不自觉的攀上一抹弧度,一扫先前的盘横着不肯离去的愁云。重重的,点了下皓首。
“嗯。”
禁宫,紫极殿。
门扉紧闭,狠心的,将外间的光亮,隔绝了大半。
分明的,是大白天,只是,跪在地上的人儿,还是有些突兀的觉得,似是深冬的严寒,已经悄然的向着自己,伸出了手儿。不然,何以,会是觉得,浑身,如同被抽走了全部的血气似的,冰凉。
自下而上望去,就像雷雨来临的前夕,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厚重的乌云,是诺大的宫殿内间的倒影。或许,是因为角度的缘故,忽然的觉得,那端坐在正中的半人多宽的硕大的黄金宝座之上的人儿,忽然的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来的高大。
就恍若,是一个虔诚的耶稣教徒,匍匐在了,高高在上的主的脚边。超然于一切的,惹的所有人,都要顶礼膜拜的存在,是长期的处于上位者养成的独属于他的气质。谁,也学不去的无辜的,就会给人莫名的压力。
一丝不苟的板着的面孔,因为阴影的蛰伏,看来,越发的令人,望而生畏。
半个时辰,过去了。
别说是面前跪着的人,甚至自己慵懒的半坐着,都有些腰酸背痛。忍不住的,伸了一个懒腰。“玡,你不是在说笑吧?”
“皇上,草民从来不说笑,你最是清楚。只是恳请,皇上成全。”
“哼,高傲如你,弯曲了一双膝下有黄金的膝盖,记得的不错的话,这是你,头一次求朕。”
“是……还请皇上,看在草民,曾经为皇上出过些微不足道的力的面子上。”
尚罗宣仪没说拒绝,也没说答应。只是,恍若没有听到眼前人的拳拳的恳切,仅仅,自说自话。“这么多年了,要你当官,你终是不肯。不想,如今,倒是改了性子。”
“草民,对公主殿下,是真心的。”玡咬了咬檀色的唇瓣,留下一行,参差的印记。在此的,重复。“还请皇上,明鉴。”
“真心假心,隔了肚皮,朕,看不到。朕只知道,你从来,不肯求朕。如今开口,怕是下了好大的一番功夫吧?”
“是,只是,草民不想,错过了公主。”
“这么说来,朕该是认为你,当真的想要迎娶晓涵咯?”
“皇上若是不信,草民……”
提起一手,成掌,阻住了某人即将脱口而出的迫不及待。
解释,他没有心思去听,或者说,不想听。尚罗宣仪所在意的,或许不同的人,当真是不一般。“不,玡说的,朕从来,都信。只是,你该是清楚,向朕求亲,意味着什么。”
“草民,明白。”重重的垂下了皓首,任凭几络雪色的云丝,不安分的遮住了精致的面孔。
“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喜朝堂。故而,宁愿偶尔,当朕的客卿。如今这般,却是注定,要舍弃,你最看重的自由。朕信朕认识的那个玡,从来都是一诺千金,只是今日的你,着实,让朕意外。”
“是,草民也觉得,唐突。只是如今,草民知道,不能够再等。”
“如此,从今日起,你便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朕知道你的能耐,若是想要离去,或许没有人拦得住。只是,朕要你的一句,承诺。”
自顾自的低喃,“正三品……倒是比封疆大吏还要大的官员了。草民……此生愿为皇上,效忠。”弯腰,俯首,叩地,让自己看来,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卑微。
“呵呵,等你这一句话,朕,等了多年了。只是,既是为官了,那么,就不该自称草民。”尚罗宣仪不禁一喜,可却还是有些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意思。
逐字逐句的打量,审度,非要得寸进尺的,将每一分或许,微不足道的破绽,给他纠正过来。
或许,他本就是,天生的就有独特的癖好。不容许眼里,揉了哪怕一分的沙子。
无比的拗口的称谓,一吐露出口,便是连累,本就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的眉宇,距离老态的龙钟,更加的贴近。
就好像是,咬了一口,还没有熟透的柿子。那一分难以忍受的青涩,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是,狠心的扭曲了面孔。“微臣……多谢皇上,厚爱。”他本是最桀骜不羁的存在,只是,如今,忽然的想要自嘲——
哼,即便是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鹤,如今,也要为自己套上那丑陋的枷锁吗?
曾经的引以为傲,如今,分不清楚,到底掉到了何处。拿一把扫帚,唯恐,也扫不回来了呢。
“晓涵,若是嫁在本邦,是你的话,能够每日见到她,倒也是不错。但是,朕,却是不能够答应你。毕竟,柳生、雁城、安九三人亦是同时,向朕求亲。”偏偏,尚罗宣仪却是,尤自觉得,对他还不够的公平。
所以,还将条件,半路打了折扣。
“微臣……明白,只是希望,皇上给微臣一个,机会。”玡的脸色,到底还是惨淡了一瞬。
聪明如他,明明知道,天底下,就没有那般的好事。只是,当真的传入耳畔的时候,思绪,到底,还是忍不住的,有些乱了节奏。
谈不上恨,皇家,从来都不是常人可以随意的度量的超然。未曾在自己手心的掌控,正如同攥在手里的沙子。即便,攥的再怎么的拼尽了全部的气力,终究,五指之间的缝隙,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主儿,淘气的不随了主人的心思,非要,挤出去寻找另一片天地。
“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够和那三家相比?权势,财力,人脉,恐怕,没有一项,你敌的过他们中任何一人。”
“至少,对公主殿下的一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