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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蛇人——造龙系列之一(1)

土十八

一、猪生象

我对着面前的信和照片发愣,照片是夹在信中一起寄过来的。我是某杂志的《惊奇档案》栏目的编辑,因为工作关系,常收到稀奇古怪的信件。照片上是只死去的幼象,幼象尸体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平放在地上,皱巴巴的象皮上沾满了潮湿的土粒,像极了一块又旧又脏的破布,但桃叶形的大耳朵和长长的象鼻及梅花形的蹄子都清晰可辨,任何人看了都会说这是一头象。

信是一个叫何东的人从东北寄过来的,内容不长,大致是说辽宁省Y县高丽村有个姓刘的农民家里有头母猪生出个怪胎:长长的鼻子,粗壮的蹄子,明明就是头小象!在民间早就有“猪生象”“猪生麒麟”的传说。这头小象只活了两个多小时就死了,后来被人挖出来挂到树杈上展览。这个叫何东的就用手机拍了照片寄过来。看上去煞有介事。

实际上“猪生象”这种事在甘肃、四川、吉林都发生过,但那只不过是鼻子稍长的一种畸形猪仔罢了,可能是因为母猪吃了被污染的饲料造成的基因变异。

我想起实习编辑杨大刚是个东北人,好像就是Y县的。“大刚!”我压低声音喊正在做校对的杨大刚。大刚是个厚道的孩子,也学着我压低声音说话,生怕影响了别人。我竖起食指,向他神秘地勾了勾,示意他过来一下,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Y县人吧?”我关心地问。

“嗯哪!”杨大刚有些拘谨。

“听说你们那儿有化石?”我找着话题,关于Y县我只知道那里曾挖出过中生代时期的鱼类化石。

“有的是。你要不?我给你整两块儿?”杨大刚有种东北人特有的豪爽劲儿。

“不,不,不是那意思!”我连忙摇手,虽然我心里很想“整两块儿”。我又问,“你听说过高丽村没?”

“知道,就离我们村不远。你那儿有亲戚?”

我摇头,把那封信递给杨大刚。他很快看完,笑道:“巧了,何东的我小学同学。”何东就是写信的人。“这人从小就神神道道的。”

“你不觉得猪生象这事很奇怪吗?”

“别人看来很奇怪,但在我们老家早就有‘鸡生凤凰猪生象’的说法,况且比这更稀奇的我都见过,猪生象不稀奇。”

“更稀奇的事儿?”

我表现出的极大兴趣鼓励了大刚的表现欲。于是他咽了口唾沫,问道:“你听说过美女蛇吗?”

“美女蛇?”我肯定听说过,人们常把心肠歹毒外貌美丽的女人比喻成“美女蛇”,在老电影里就把女特务叫“美女蛇”。这个词在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中也有,源于一个民间流传许久的故事。故事说从前有一个穷书生寄宿在古庙里读书,晚上书生在院子里乘凉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四处张望,看到墙外有个美女,只露着头向他微笑着。书生很高兴,以为撞了桃花运。往往此类“好事”都会有道士或和尚从中作梗,果然这事被庙里的和尚知道了,老和尚告诉书生,刚刚他看到的是“美女蛇”,是个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呼唤人的名字,倘若一答应,美女蛇夜间便要来吃这个人的肉。书生当然吓得半死,老和尚给了他一个小盒子,说只要放在枕头旁边,便可高枕无忧。到了半夜,窗外果然沙沙作响,像是风雨声一般。书生吓得抖作一团,忽见盒子里发出一道金光,外面的声音就没有了。次日,老和尚告诉他,那金光是飞天蜈蚣,能吸蛇的脑髓。故事美妙,酷似《聊斋志异》中的《聂小倩》一篇,却不知是蒲松龄老先生演绎了民间故事,还是民间故事脱胎于《聊斋志异》。终究“美女蛇”一词是源于这个故事,但我不明白杨大刚说的是哪个“美女蛇”。

“就是人脑袋蛇身子的怪物!我们那儿就出过一条。”杨大刚解释道。

“出过一条?什么意思?”我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就是出现过一条,有人亲眼见过。”

杨大刚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可是我实在无法相信,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

二、高粮葱

坐了一天一夜的车,我与杨大刚抵达Y县已经是下午。我以Y县的鱼化石为“诱惑”,说服领导批准我来采访“猪生象”事件,大刚是当地人,我要他给我做助手。Y县位于辽宁省西部,历史悠久,金时称义州,在境内发掘出大量的中生代鱼类化石(距今1.2亿~1.5亿年),与发现龙鸟(始祖鸟)化石的北票市毗邻。高丽村在Y县境内,据大刚说在初唐时期,高丽村是高丽人的村子,也就是现在的朝鲜,后来薛仁贵征东,一直把高丽人赶过鸭绿江。高丽村这个名字却一直延续了下来,被当地人叫白了,叫成了“高粮葱”。

我们在太平镇上唯一的一家招待所住下来,离高丽村还有十多里路。次日杨大刚从家里骑了一辆重庆嘉陵80型的摩托来,作为交通工具前往高丽村。这个村子在一个山沟里,村前一条小溪,数百户人家,非常富裕,村中一大半是两层的小楼房,更像是一个别墅区。据说高丽村的后山有个龙泉涧,水质甘甜,有个叫佟天明的外地人在此投资办了个纯净水厂,汲取地下水,净化处理装瓶卖到城里。高丽村以资源入股,人人每年都可以分到一笔红利,几年时间,全村富得流油。

我们计划先找到何东。在农村打听个人很方便,不像城市里同一层楼里住了几年都不知道对门姓什么。很快打听到何东的家,但同时又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何东疯了。我问起“猪生象”的事时,人们都一致地张大了嘴巴,惊讶万分道:“不知道啊!哪有这回事儿!”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看来这次我要被害死了,若何东是个疯子,我回去就没法交差了。我瞪了杨大刚一眼,不是他信誓旦旦地说老家“出过一条美女蛇”,我也不会跑到千里之外的山村。杨大刚看看我,一脸的无辜,感叹:“看这事儿闹的!”

何东家独门独院,两层的小楼,院子很大。虽然住上了小楼房,但仍保留着农村的风习:在院子种菜、栽树,鸡、鸭也都散放在院子里。见到陌生人,大白鹅伸长脖子“引吭高歌”,当然不是欢迎,而是报警。雄鹅的听力比狗还要好,这种警惕性继承自家鹅的祖先——大雁,所以农村有养鹅看家的习俗。听到雄鹅的叫声,出来一个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脸上几道深深的皱纹,倔强又彪悍。

“叔,还认识我吗?大刚!何东的同学。”杨大刚自报家门。

“哎!大刚啊!不说真认不出来了。你咋来了?听东子说你上大学了,有出息啊!快进屋……”男人是何东父亲,不由分说将我们让进屋里,大刚给我做了介绍,何东爸忙喊何东娘沏茶倒水,又把家里水果、干果、山货一股脑儿拿出来招待我们,摆了满满一桌子,热情得令我不好意思。

“有事吧?”何父开门见山,东北人不会绕弯子。

“叔,不瞒你,我来找东子有点事儿!”杨大刚也直来直去。

何父脸色阴了下来,叹了口气,沉默不语;而旁边的何母突然轻声地啜泣起来。杨大刚试探地问道:“叔!听说东子病了,这是真的?”

何父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点了点头。何母转身进了里间屋,想必是痛快地哭去了。过了半晌,何父才又叹了口气,道:“这浑小子从小就不安分,现在日子过好了,却摊上了这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大刚问。

“半个月前,在厂里突然就发病了,说是妄想型精神分裂,平时和咱正常人一样,发病了就老说自己能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按时间推算,何东的信是半月前寄出的,正是发病时间。杨大刚不死心,道:“叔,咱村有家姓刘的,猪生了头象?”

何父一愣,挺直上身道:“你听谁说的?”何父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似乎并未对“猪生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更像是惊奇于大刚何以会知道这件事。难道“猪生象”这种事在农村果真是司空见惯,还是另有隐情?

“真有这事儿?”杨大刚追问。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这种事儿?”何父矢口否认,但越是这样,越引起了我的疑心。

“大叔,我们能见见何东吗?”我问道。

“没在家,送‘康宁’了,水厂报销的医疗费。”何父道。杨大刚低声给我解释,康宁医院是本地唯一的一家精神病专科医院。

“大叔,是这样,”我决定将事和盘托出,“前几天,我这里收到一封何东写的信,里面说老刘家的猪生了头象。”

何父警惕地看着我:“信?你别听那浑小子的,他有妄想症。”

何父坚决否认这件事,大家一时沉默。对面墙上有个大相框,里面是张放大的全家福:何父、何母和另一个挺拔的青年。青年估计是何东,在农村独生子家庭不多见。“大叔,您就这一个儿子?”说着我来到相框前,照片里的何东很年轻,眼睛烁烁有神,闪动着顽皮的光,嘴角挂着笑,挺直的鼻梁继承了父亲的倔强,是个英俊的青年。

我这一问,似乎勾起了大叔的心情,他深深地吸口烟,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三、妄想症

回到小镇的招待所,杨大刚情绪很低落,这趟什么收获也没有,何父什么也不肯说。晚上,我与大刚去小镇吃烧烤,据说这里的烤鸡头是一绝。我问他:“大刚,你怎么看这件事?”

“都怪我!要不是我撺掇你,也不会白跑这一趟。”大刚有些内疚。

“我倒不觉得,你没发现何东父亲有事瞒着咱俩?”我道。杨大刚瞪大了眼睛,我继续道,“那照片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也是妄想出来的?”

“对啊!我怎么把照片给忘了?这么说肯定真有这事儿!”杨大刚道。

“不敢肯定,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其实猪生象可能是一种基因变异或返祖现象,传说猪与象是一个祖先呢!”我道。

“别逗了,”杨大刚笑,“在生物学上,虽然猪和象都是哺乳纲,但一个长鼻目,一个是偶蹄目,怎么会是一个祖先?”

我也笑道:“但猪的鼻子也不短啊?”

大刚笑着摇头:“不科学!不科学!”

“美女蛇就科学吗?”我反问。

“那可是亲眼所见啊!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吧!”杨大刚为自己辩护。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大笑。

“什么意思?”大刚不解。

“这是《金刚经》里的一句,就是说一切眼睛能看到的都虚幻的。”我解释。

“我不和你抬杠,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亲眼看到美女蛇了?”

“当然了,不信你到镇上随便问个人都知道这事。”

原来,三年前有叫冯二蒙的人在山上下套子套狐狸,却套住了一个长着人头蛇身的怪物。冯二蒙是个痞子,觉得稀奇,于是把这个怪物装在一个大玻璃窗柜里,拉到镇上,只留个头在外面,蛇身留在玻璃柜子里供人参观,卖票展览。虽然只展览了半天就被人制止了,但是仍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美女蛇”也没了下落,消息被封锁,冯二蒙也承认说那是假的,用人装的,可是亲眼看过的人都相信那是真的,不可能装得那么像。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何东。”我突然道。

大刚笑嘻嘻道:“我也有这意思,没好意思跟你说。”

我俩一拍即合,决定次日去精神病院看何东。吃得差不多,又闲扯了一会儿,回到招待所却发现房间的门虚掩着,房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像是遭了贼。房门锁是那种老式的撞锁,用张硬卡片一捅就开了,只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我们报了警。好在证件、现金等重要物品都带在身上,只丢了一个包,里面有一部相机。招待所老板是个爽快人,愿意赔偿。可临睡前我突然发现何东写给我的信和照片找不到了。

次日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何东的信和照片,八成是连同相机一块被贼顺带走了。我和杨大刚退了房,坐车到百里外的市康宁医院探望何东。康宁医院是本地区唯一一家精神病专科医院,所以“康宁医院”成了“精神病院”的代名词。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精神病是种奇异的病症,病人的身体机能基本是正常的,而是“精神”出了问题;而“精神”这个东西是摸不着也看不见的,但正是这个“软件”系统支撑着人体的日常行为。我曾见过一个精神病人,不打人也不骂人,却总是陷入一种深度的沉思状态,有时会立在马路中间若有所思,那时我就非常想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会是什么样子?可惜我无法与他交流,也就无从知晓了。在精神病人的眼中看到的这个世界和我们看到的一定有所不同。或许他们看到的更为真实,遗憾的是数量上占优势的人群永远是正确的,所以我们就认为他们是异常的,是精神病。可能在精神病人的眼中,我们才是不正常的。

探望精神病人需要更多的程序,让我联想到探视犯人。中午时分,我们终于在一个专门的病房里见到了何东。他属于那种安静型的病人,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衣服干净整洁,人本来就长得干净帅气,所以显得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何东看上去更像个高中生,见到了我们一点也没有农村孩子的那种矜持与拘谨,很坦然地直视着我们。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这种眼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当人比较兴奋的时候眼睛会发光;另一种便是某些精神病人会有这种眼神。何东当然属于后者。

“东子?”杨大刚试探地叫了声。

“大刚,别以为精神病院里的都是病人。”何东一笑,显然明白大刚的真正用意。看来何东非常聪明,是个非常聪明的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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