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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秘夏(1)

够彪悍,不流泪,活着就是英雄。

1

14岁那年,老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巨大的废弃仓库,家属楼重建几次也没动过这仓库,传闻以前打仗时藏过军人,也有大人吓唬小孩,说日本人以前在这做细菌实验。久而久之,我们院子里的小孩对它都怀有一种夹杂着恐惧的好奇,每次路过都肃然起敬。

仓库没灯,里面有条漆黑的长廊,我们经常打赌看谁敢一个人进去,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库房。“我们”是指院子里一起长大的四个发小——我、耿龙、潘丽和马小婵。

闯进那个神秘的仓库,是那一年盛夏,院子里的少年们最想做的事。

第一次,我们四个人手牵手,耿龙拿着手电筒走最前面,大家一步一步往前挪。走了一半,突然马小婵大喊一声:“有鬼啊!”一伙人毫不犹豫地撤退,一路疯跑,推开大门,气喘吁吁。

耿龙:“马小婵,哪儿有鬼?”

马小婵:“有!我听见她咳嗽了一声。”

潘丽:“去你妈的,是我咳的。”

我们哈哈大笑。

第二次,我们四个人手牵手,马小婵被罚拿手电筒走最前面,大家一步一步往前挪。走了一大半,突然潘丽大喊一声:“有鬼啊!”一伙人松开手,撤退,一路疯跑,推开大门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耿龙:“潘丽,哪儿有鬼?”

潘丽:“我不敢往前走了,看没人叫,我就先叫了。”

耿龙:“妈的,差十几米就要到了啊!”

我们哈哈大笑,不管怎么样,这次更接近目的地了。

第三次,我们四个人又手牵手,潘丽被罚拿手电筒走最前面,大家一步一步往前挪。屏住呼吸,速度越来越慢,总算走到了最里面,隐约看得出库房的门。耿龙伸手推了推,门没开,再用力,门发出“咯吱”的声音,开了。潘丽手抖着,把手电筒递给耿龙,耿龙对着库房里晃了晃,最后光圈定格在库房的墙上,什么也没有。他憋着气,一步踏进去,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我们四个人对视,耿龙扔掉手电筒,大喊一声:“跑!”一伙人再次撤退,一路疯跑,推开大门,东倒西歪地躺地上,气喘吁吁。

耿龙:“怕什么,不就是一只猫吗?”

潘丽:“那你还跑?”

马小婵:“猫就是鬼。”

我:“为什么?”

马小婵:“我奶奶说,猫是鬼变的。”

大伙:“去你的!”

连续失败三次之后,年纪最大的耿龙没了兴致,站起来拍拍灰,说想回家吃饭了。潘丽挥挥手,说,散了。潘老大不带头,我们也就各自散去。

第二天,我一个人拿了个手电筒,推开仓库大门,走了进去。我其实并不害怕,14岁的我有着超乎寻常的胆量,于是我沿着长廊一直往里走,没有人跟我手牵手,我反而没了忐忑。走到最里面,那扇门还开着,走了进去,那只猫不见了,堆放着几个空箱子,有几张破床,墙上是个通风口,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

我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才出去。告诉他们,都很惊讶,耿龙不服气:“易术都去过了,我们还没去过。”

我提议:“那我们再去一次呗。”

耿龙:“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去,在那儿待一晚上,天亮了我们就是英雄!”

马小婵:“我同意!”

潘丽也举手:“没问题。”

我不吭声。

耿龙:“易术你不会是吹牛吧?”

马小婵:“就是就是!”

潘丽:“一句话,敢不敢?”

潘丽是我们的领导者,她开了口,基本就是定了。

我点点头。

大家欢呼,仿佛做了一个了不起的决定,那算是当年最大的冒险。

那是初三毕业的暑假,烈日当空,柏油路被晒得软软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焦灼的气味。在我们那个不起眼的小镇,住着很多平凡人,大家过着不值一提的生活,隐藏着各自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们四个在经过两天的准备之后,如愿以偿闯入了仓库的库房。我们背着毛毯和零食,点了几根蜡烛,在那儿度过了一个平淡无奇的晚上。

第二天清早,我们伸伸懒腰,手牵手从里面走了出来,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我们本来以为此后就成了英雄,可是发现,这个世界跟前一天见到的并没有差别,没有人觉得我们与众不同。

外面将亮未亮,我们在仓库大门口告别,各自回家。

这十八年来,我都清晰地记得那天分别的画面——

耿龙睡眼惺忪,很明显他没睡够。

马小婵心情很好,她还问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潘丽在路口使劲儿挥手,我们都散去,她还站在原地。

1996年8月3日,我们在仓库门口道别。而潘丽在这一天失踪。

2

十八年后,我32岁,在北京工作。我大首都节奏快,忙起来不要命,所以老家回得少,父母常过来住,吃饭时偶尔聊起童年往事,怀旧是我们聊天最大的乐趣。

我还记得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们四个发小一起闯入那个神秘的仓库,想以此证明我们的胆量。第二天开始,我们所有人的人生似乎都发生了改变。

从仓库出来时,天将亮未亮。

在那个路口,潘丽跟我们道别之后,和她的父母一起不知去向。他们家欠了很多钱,比较传统的版本是,因为无力还债,只好抵押了房子,带着现金远走他乡。那次出逃很明显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当债主们撬开商店的拉闸门,想要瓜分剩余的货物时,才发现留下的基本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潘丽是我们的好朋友,她从小就很大方,因为家里开商店,在我们那个小镇算是先富起来的一部分。有时候我去买点香皂、钢笔什么的,她如果刚好在店里,就会朝我手里一塞,说,送你,快走,别让其他人看到。她经常把店里的零食带出来,发给我们,吃饭时也总抢着埋单。吃人的嘴软,我们都管她叫“潘老大”。

但她确实失踪了,十八年都没有消息,成了我们小镇一个没被解开的谜。如果不是因为一个电话,我可能都忘记他们或许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那天我下班,刚到家,手机响了。

“喂。”

“请问是易术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潘丽。”

“潘丽?潘老大?”

“嗯,好久不见。”

“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北京。”

我们约在东边一个咖啡厅,没想到时隔十八年,跟她会在北京见到。

她迟到了十分钟,进来连连道歉,说北京比想象中堵。我不好意思盯着她看,但也发现她的憔悴,不仔细辨认,完全不能和十八年前的少女潘丽联系到一起,那时她梳着高高的马尾,走路连蹦带跳,说话手舞足蹈,笑很大声。恍如隔世。

我们一人点了一杯苏打水。

我问:“你还好吗?”

潘丽:“还好。”

我:“这么些年不见,我们变化都挺大的。”

潘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什么?”

潘丽:“帮我把这个交给马小婵,我联系不上她。”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裹,打开,是五万元。

我看看钱,看看她。

十八年前的潘丽,我依稀还记得是什么样子。

潘丽说,她在出逃的三个月前开始察觉父母正在筹备这事。

那两年,商店的生意不好做,很多单位都喜欢赊账,她妈妈只能在年尾一家一家讨债,偶尔能收回一些,但很快又要支付进货费和店面房租。她大手大脚惯了,依然偷偷带店里的东西出去,以前被发现了会挨骂,后来竟然不被骂了。她从父母偷偷摸摸的谈话中,听出大概是要离开这个小镇,店里这些带不走的货,就扔这儿了。

潘丽当然不愿意,别的不说,她舍不得我、耿龙和马小婵。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我比较内向,随大溜,马小婵对潘丽言听计从,耿龙憨厚老实,虽然他年纪最大个子最高,但我们都管潘丽叫老大。她一挥手,我们就马上集结。

一个晚上,潘丽的妈妈把她叫过去。

“妈跟你说个事。”

“我不走。”

“你早知道了?”

“我们要去哪儿?”

“去安徽,你有个表叔在那边,我们得换个地方重新再来。”

“还回来吗?”

“傻孩子,还怎么回来?我们借了五十多万,回不来了。”

“缺德的事我不干。”

“那行,你留在这儿等着饿死吧。”

潘丽起初很倔强,她就打算在这儿饿死。但很快她就知道不得不走了,父母的借款中,有五万是找马小婵家借的。她要么现在举报,这样一家人都走不了,要么狠下心远走高飞,一辈子没脸再回来。

她妈妈有天哭着跟她说:“谁想这么折腾啊,我都四十多岁了,但你以后怎么办?”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一起走。

尽管她害怕,但还是答应了跟大家一起去仓库住一晚。那是她有生之年能跟大家一起做的最后一件疯狂的事情了。

那晚她带了零食,那也是她最后一次给大家带免费的零食。点了蜡烛,大家聊着天,她几乎要忘了第二天的出逃计划,于是无比安心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她想起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另外三人,又要克制住眼泪,若无其事地告别。她站在路口,用力挥着手,看着每个人消失在街头,然后才拖拖拉拉回去。

父母已经连夜收拾好行李,她一到家就被推上了车。那辆车的窗上还有清晨的水汽,人们陆续醒来,而这辆车慢慢开离了小镇。

“后来你们就到了安徽?”

“对,在芜湖住下了。我像个怪物一样,听不懂当地土话,不能跟任何人提自己的过去,像个没有历史的怪人,没有人写信给我,没有人想念我。我能猜到所有人都在诅咒我们,我还没有成年,就变成了一个罪人。为这事我恨了我爸妈一辈子。”

“我们确实议论了很久,报了警,也没办法。大家觉得你家财力雄厚,借钱时连借条都懒得打,骂骂咧咧,他们去周边几个城市找过,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后来不了了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工作以后,一直在存钱。”

“为了还债?”

“可能是报应,我爸瘫了,我妈糖尿病,身体都不好,但我还算争气,钱存够了,找到了当年的借款明细,打算一个个还。这是给马小婵家的五万,她家条件并不好,我想这事对她来说打击最大,我不求原谅,但希望可以了我心头一个愿。”

我告诉潘丽,听说马小婵因为帮男朋友带毒品坐了四年牢,去年才放出来。她无比惊讶。马小婵是个乖乖女,潘丽很纳闷,她烟都不会抽,怎么会带毒呢?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那天发生的事。

十八年前的那一天清晨,我们从仓库出来,在路口分别。耿龙回到家时,发现他妈被救护车接走,他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妈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小镇议论的焦点,除了潘丽一家的失踪,便是耿龙妈的死因。尸检报告表明,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耿龙妈已经脑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死亡时间推测应该是两小时前,但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叫救护车?镇上的好事者把矛头指向耿龙爸,可尸检报告明确写了死因,没有意外伤害,的确是心脏病突发。耿龙爸给出的解释是,他一直在睡觉,早上起来喊了耿龙妈,没人应答,才发现她已经倒在客厅地上。解释很合理,但因为一些质疑声,耿龙开始相信了传言。

让人意外的是,马小婵这时提供了一个线索——她在去仓库之前的一个小时,去过耿龙家,想约他一起走,却意外偷看到耿龙爸和一个陌生女人在院子后门纠缠不清,好像发生了争执。而那个女人,很明显不是耿龙妈。

“后来呢?”潘丽急切地追问。

“后来,也不了了之,没有证据,也没找到马小婵说的那个女人。丧事办完后,耿龙离家出走,去了广东他舅舅那儿,学了一门手艺,留在那儿了,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他内心可能认定他爸是凶手,但又不愿接受。我很理解他,离开是唯一的解脱,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我想去找马小婵。”

“我们一起去。”

3

初二那年,马小婵在我们镇上算个顶尖漂亮的女孩了,只有潘丽这种内心强大的姑娘才敢跟她做朋友。她初中时当文艺委员,其实她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人前说话都闪闪躲躲,但她真的很漂亮,太阳下白得晃眼,老师说,你当文艺委员吧,长得就像。她真是个让人喜爱的女孩,哪怕考倒数第一,也没人骂她,大家好像觉得这样的女孩就不应该学习好。

有天,隔壁学校有个烂仔给她送来一封信,要她放学后陪他一起走,不然就朝她脸上泼硫酸。

她收到这信就哭了,潘丽也很担心,告诉了比我们高一年级的耿龙。耿龙看完信就撕了,对马小婵说,放学你只管出去等他,别怕,我跟着你。

我们那个守旧的小镇,这种事是不能告诉老师的,因为就算说了也没人帮你,反而会指责说,怎么别人没招惹烂仔,还不是因为你们不规矩。耿龙平常默不作声,但英武帅气,个子很高。寻思一下,没别的办法,只好听耿龙的。放学后,马小婵战战兢兢地收拾好课本,朝校门走去。

到了校门口,马小婵停留了一会儿,等烂仔出现。我和潘丽在旁边小卖部躲着,透过玻璃往外看。那烂仔准时到了,还带了个随从,各自把单车停好。他拍拍单车后座让马小婵坐,我们那时很忌讳女生坐男生单车,怕老师看到不太好。马小婵摇摇头,不肯。烂仔有点儿急了,说不坐也得坐,要不然就坐前面。然后他指了指单车的前杠,哈哈大笑。马小婵委屈得“哇哇”哭出了声。

这时,耿龙径直走过去,一脚踹倒了单车。

烂仔怒了,说你是不是想死。耿龙不说话,又一脚踩下去,单车钢圈断了。我们在小卖部嘴巴张得很大,不敢出声。烂仔可能没见过比他更混的人,气急败坏抡起拳头要打人,耿龙冷静地操起提前备好的扳手挥过去,烂仔顿时耳鼻开花。

烂仔和随从哭着踩上单车,一溜烟儿逃走。我们起初有点儿担心他们会回来报复,也许是因为耿龙当时太威风,他们再也没敢来惹马小婵。

后来暑假的一天晚上,我们坐在篮球场喝汽水乘凉。耿龙起身去厕所,潘丽去买冰棍。马小婵偷偷跟我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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