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清梨赶快拢了拢衣领,竟是和逃一样跑下了床去,躲进了偏卧中。至于是逃什么,她自己也不晓得了。
可是,自己不是明知不可沉沦的吗?为什么,心却好像不受管束一般,见了他就好像着魔。自己的理智呢,去了哪里……
南楼,套房内。
尉迟甯手里拿着那只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云清梨的侧影,他嘴角一丝冰冷的笑意,若是旁人在他周围,定时会被他的寒意侵袭。
凯文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他的身旁,“甯少,查不到。”
尉迟甯抬眸,眼中的寒意有增无减,半眯着双眸,并未开腔。
“她出卓公馆之前,说的行程是去影城谈脚本。可是车却去了私人机场,”凯文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但她没去私人机场。”
“继续说。”尉迟甯倒是发现,越去挖掘这个云清梨,越是发现她的秘密,先是被后母霸占了云家,后被继妹抢走男友,她的应对却是放弃云家大小姐的身份,净身出户云家,后来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到云家,还和卓灜联合演了假订婚这出戏,现在还成了娱乐报纸头条风头浪尖的人物——这女人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这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过却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凯文俯下了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卓少不在邺城的这段时间,是从惠港出发,带船队出海。虽然原因还没查明。”
“卓灜?”尉迟甯捏着手里那支手机,嘴角的冰冷笑意勾勒出一副冰冷严酷的阎罗模样,“他做事向来密不透风,居然会给你查到行踪。哼,看来还是百密一疏了。”
其实放在旁人,卓灜即便是百密一疏,他们也没本事查到他的行踪。只是对方是尉迟甯,这一切就另当别论了。当时卓灜为了及早赶回,在行船的行程上虽也是保密度极高,但因为计划时间太短,所以难免也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甯少,是不是还继续查?”凯文问道。
尉迟甯眯了眯眼眸,“不查。”
他只不过是对云清梨感了兴趣罢了,他和卓家向来是泾渭分明,没必要惹到卓公馆那里去,毕竟卓公馆四大家族的身份不容小觑。
“那云清梨那里?”凯文又是试探性的问道。
没了她的行踪,那就是和卓灜在一起了。尉迟甯挑起了眉,那邪魅野性的俊颜上逸出一丝好奇,心里多了个揣度,难不成卓灜是假戏真做了?
想到这里,尉迟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邺城谁人不知,卓灜不近女色。这邺城的暗桩不少,多少人都想靠着送女人逃权贵欢心,偏偏这位卓家的继承人,心思缜密,运筹帷幄,而且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现下,这个云清梨到了他的身边,也难免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倒是游刃有余。
尉迟甯本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看她,可是现在,却好像比之前多了一种好奇心。
“去查一下她写的电影脚本,把GiGi的资料送去和她合作的导演的公司吧。”尉迟甯轻轻敲了敲桌面,眼中却是凝着手机屏幕中云清梨的侧影。
“甯少,GiGi她……”凯文说着,便沉默了。
“凯文,我请你回来,不是让你吃白饭的。”听到凯文的迟疑,尉迟甯眼中射出两道冰寒的冷光,冷笑道:“连个戏子都管不好了吗?”
凯文瑟缩的躲了躲身子,“甯少,我会办好的。”
紧紧的抱着双膝,蜷在偏卧内略带冰凉的床上,冷却了刚刚身体因为他而引起了的温度。
脑海中,又是浮现了刚刚在登机箱中寻到的那张照片。
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他看照片中的女生的眼神。一时,心底就是酸酸的,撇了撇嘴,将自己裹进了软被中,“明明已经有了她,为什么还要来惹我,这个坏蛋!”
偏卧的门口,有人敲门。
云清梨躲在软被中,正是气头上,便冲着门没好气道:“干嘛!”
“我进来了。”
门口的人也没打算征询,只听门锁吧嗒一声,便被拧开。云清梨惊得一个激灵,自己这样如果被大灰狼看到,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样得意呢!
这样想着,云清梨便赶紧跑下了床,试图想要将门抵住,可事实是,她完全高估了自己跑步的速度。
门一打开,他穿着酒店的浴袍,衣襟微敞,露出了他紧实的身体,完美的肌肉上,还有一些没有干的水珠,就好像是故意挠心一样,凝在他的肌肉线条上,显得格外的……男色倾城……?
云清梨心底冒出这四个字,便立刻觉着自己这目光猥亵,握着门锁的手却是不由得把持得更紧了,赶紧正了正三观,清了下嗓子,“怎么了?”
“我找不到吹风筒。”卓灜目光懒懒的,兴许是身体还虚弱着,说话的时候嘴角那种戏谑倒不明显了。
“浴室里面没有?”云清梨抬头,果然见他头发湿漉漉的,水还在发烧凝着,当下便皱了眉头,如果不吹干,岂不是又要感冒了?
想着便进了主卧的浴室,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一进浴室,便是看到风筒放在盥洗池旁,“不是在这里吗?”
可是这狐疑刚刚说出口,心下了然,原来又是大灰狼的诡计!
云清梨皱了皱眉,拿着风筒走到了客厅,却发现卓灜正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嗯,你找到了?那你过来帮我吹干头发吧?”
又被大灰狼算计了!
卓灜见她身姿不动,便歪了歪脖子,皱了皱眉头,“我生病了,手里没力气。”
就知道装病!瞧着大灰狼有这九曲心思,现在就是让他去火烧连环船,怕都是有余力的!
极不情愿的迈开了步子,弯腰把风筒的插头插在了沙发旁的插座上,卓灜见着云清梨翘起了小屁股,嘴里啧啧了一下。
云清梨听到声音,不明故里的转过头来,“怎么了?”
却发现,那人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拄着脑袋,视线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下体……当下,云清梨就红了脸,“无聊!你要再这样,我不帮你吹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