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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相遇于莫斯科,终止于死亡

在陷入沉默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一个人,跟唐晋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却比唐晋年轻些,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比较温和儒雅的气质。

他穿着熨烫服帖的整齐西装,身形高大,少说也有184,手里抱着一个箱子。

那人将硕大的纸箱放在茶几上,唐晋自发地向夏繁锦介绍这名男人。

“这是林管家。”

“夏小姐好。”林管家主动给夏繁锦打招呼,声音是沉缓的华丽男中音,像是练美声的嗓子。

“你好。”夏繁锦礼貌的点头。

心里顿时了然,唐晋必然来之前已经知道她这号人,她的自我介绍恐怕是多余的,像林管家这样的人,并不是追星族,也不是会好奇明星八卦的人,更不会看八点档。

作为管家,生活在上层社会,被渲染的习惯,应该是和唐晋一样的。

所以,他们提前“了解”过她。

之后的不到十分钟里,夏繁锦很不舒服自在,如坐针毡般,唐晋和林管家几乎也没有说话。

气氛沉默得压抑。

过了没多久,门口传来响动,密码锁“滴滴”两声,门打开,唐敛鞋都没有换,直接走了进来。

夏繁锦这一时刻的举动是最遵从本心,最直接的,她站了起来,脚尖对着唐敛的方向。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整颗不安的心仿佛得到了依靠和安慰。

整个人都平静了不少。

唐敛身上夹带着寒意,从他进门时候的步伐来看,他应该赶着回来的。

身上的黑色风衣,衣摆在他走动的时候被带起,自成一股气场。

他进来的第一时间是往夏繁锦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深沉直白,直让人安心。

然后,在转向唐晋时,眼神温度直降,周身的凌厉越发强烈,更应该说是一种排斥和抵制。

林管家恭敬地叫了一声,“二少爷。”

唐敛没有理他,直接问唐晋,“你来干什么?”

这样的语气,不像是儿子对父亲说话时该有的,反而是对一个不待见的对手。

是的,是对手那样的对峙感。

夏繁锦艰难地挪动了两下脚步,走到他身边,察觉到了他的紧绷,她靠近他,想要缓解他此时的情绪。

让他能有这样反应,一定是和唐晋有极深的隔阂。

唐晋像是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只是皱了皱眉,表情很是威严郑重,连让夏繁锦感到并不是那么舒服的笑容,都一点一点的尽收眼底。

“自然不是来你家看看。”他冷冷地说:“来给你送东西,顺便……来看一下夏小姐。”

唐晋的目光再次投落在夏繁锦身上,却看得夏繁锦浑身一震,背脊凉凉的,浑身起了一层疙瘩。

来看她?什么意思?

不过,她的心理素质还不至于低到因为这一个眼神而展露出自己心底的想法,只是淡淡笑着看向唐晋,握着唐敛手臂的手指曲紧。

唐敛闻言,眼神更冷了几分。

伸手挑开了箱子的盖子,唐敛看见里面的物品时,夏繁锦明显的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侧脸的线条越发凌厉。

他生气了,或者说,他动怒了。

夏繁锦视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最上面是一个棕色的本子,看起来很陈旧了,里面还有些其他物品,看起来都有些年代了,甚至有了一股灰尘味。

唐晋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语气并不缓和,“你妈剩下的一部分遗物,你外公不是很想要吗?你正好可以给他送过去。”

唐敛从箱子上收回了手,骨节有些僵硬。

“出去。”

唐晋靠在沙发上,蓦地听见这一声不带喜怒,自呈压抑的驱逐令,那布满了皱纹的脸上,表情难堪又难看。

夏繁锦也诧异地看向他,虽然不念父子亲疏,但他这样也是对长辈的极不尊重。

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捏了捏他肌肉紧绷的手臂。

张婶在唐敛回来之后,就进了房间,她不参与雇主的家事,更不会听去不该听的话。

唐晋站起身来,冷冷一哼,对峙的氛围瞬时凝固,“唐敛,果然是翅膀长硬了,跟我说话,连余地都不留了,别忘了现在ST的董事长还是我!你也别忘了你骨子里流的是谁的血!”

虽然他痛恨唐敛骨血里的另一半,从他小便从不正视他,但在某一天,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现这个曾经瘦瘦小小孩子,给他带来了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和威胁。

他清晰记得那是唐敛刚上初中的第一学期,他第二次在一楼的置物房间看见唐敛站在那两个箱子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相框,年轻的女人,笑容青春飞扬,美丽得让他恨,让他觉得异常刺眼。

而在唐敛眼里看到不符合他年纪的冷冰冰的恨意时,他怒从心起,往事一涌而上,将他提出了房间一顿狠打。

那是他下手最狠的一次,他永生难忘,唐敛从地上撑起瘦削的身子,站起来直直地看着他,嘴里吐出的话,那一瞬间,让他都不寒而栗。

“唐晋,你记住了,你欠我妈的,我会让你加倍奉还。”他嘴角泛着淡淡血丝,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唯有声音比发怒的成年人更冷上几分,他说:“不惜一切。”

他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意识过来唐敛是什么意思时,反手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唐敛却生生地受住了。

一名打扮妖娆的女人走进来,是他那时候喜欢的一个女人,嘲笑满身是伤的唐敛,“区区一个私生子,跟自己父亲叫板?你该反思的是你妈那个早死的幺蛾子做了什么,小小年纪敢这么跟自己父亲说话,肯定是遗传了你妈,臭不要脸的!”

谁知道挨了一顿超出负荷的打的唐敛,冲上去就对那名女人拳打脚踢,能用的道具一个不落,要不是林管家拉住了他,那名模特儿恐怕不是断两条肋骨和颅内出血那么简单。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唐敛长大以后,对他是个威胁。

唐敛只会比他更狠。

后来唐敛被华家的人接走,他听林管家说,他最后打的那一巴掌差点让唐敛的左眼瞎了。

唐敛听见骨血两个字,脸上漠然,“让你滚出去。”

后面那三个字,唐敛差点吼出来。

声音浑厚,突如其来的低吼,让夏繁锦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放开了唐敛的手。

她不敢去叫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风衣的布料,又退缩地往后收回了。

唐晋劈手指着他的鼻子,“唐敛,你……”

他因为动作太大,腿踢到了茶几,茶几上的瓷杯与壁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茶水也溢出杯子,泠然紧绷之势,蓄势待发。

唐晋脸上那股狠劲也不输唐敛,只是唐敛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表于脸,却生生让人感到惧怕。

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唐敛。

唐晋重重冷哼,怒后反笑,冷冷的笑,阴森算计的笑容,让夏繁锦总有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我来是跟你吵架了?”尽管他吃的盐等于唐敛吃的饭,但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他挑起自己最深底的愤怒。

唐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八点,我刚好约了公司各大股东代表,九点在别墅开个临时股东大会,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参与。”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夏繁锦,朝她露出与对待唐敛时截然不同的微笑,“虽然是我自发临时主持的会议,但是为了他好,希望夏小姐能劝他参加,免得到时候后悔。”

夏繁锦蹙眉,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有什么深意?

可她毕竟不会站在唐晋这边,唐敛睿智深沉,岂是她能干涉他做任何决定的?

而她也笃定,唐晋对她说这番话,是有意的,在暗示什么。

她重新握住了唐敛的手臂,朝唐晋扯了扯嘴角,“唐老慢走。”

唐晋笑容一僵,冷笑叫好,“好一个夏繁锦!”顿时,眸中迸射出冷光,重新审度着淡定轻笑的她。

唐敛突然将她往身后一拉,挡住了唐晋的视线,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唐晋看了唐晋极具保护欲的动作,诡异的笑容,在苍老的脸上,让人觉得不止是阴森,是不寒而栗。

夏繁锦脚后跟抵着沙发脚,硬硬的,像是在给她某种支撑。

她才足以正视唐晋。

混迹商场的人都不简单,特别是混出了大名堂的人,以前夏繁锦没有接触过这类人,所以并无他想,现在亲眼所见,亲身感受,加上和唐敛的相处,她才得以相信,这话并不是无所依据的。

林管家跟在唐晋身后,往玄关处走去。

到快要走出他们的视线时,林管家突然转身,朝唐敛毕恭毕敬地点头,说:“二少爷最好还是来一趟,副总裁也会到场。”

唐敛瞳眸微缩,一身黑色西装,黑色风衣,更显凌厉肃然,客厅的灯光披落在他宽大的肩头,显得格外清冷。

别墅外,黑色轿车,车灯亮起,车子调了个头,扬长而去。

夏繁锦送了口气,看见唐敛一动不动的背影,心又悬了起来,在空中摇晃不定。

她不知道他和唐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时间也无法找到合适地语言安抚他紧绷的情绪。

尽管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除了一双眸子又浓又黑,可她能从他周身降下来的气息感受到,他很生气,他动了怒,他情绪很紧绷。

她顺着唐敛的方向看去,别墅一百八十度落地窗上,光影绰绰,折射出他们的身影,灯光在玻璃窗里显得微弱不已。

他矗立的影子像一座大山,挺拔的身形,在反光玻璃里也是那样引人注目,无法忽视。

夏繁锦抿了抿唇,伸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脸贴着他宽阔的后背,感受着他肌理的张弛。

“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夏繁锦轻声说,“张婶已经将食材都准备好了,煮熟就可以吃了。”

电饭锅里的米饭已经熟了,空气中飘来阵阵米香。

唐敛扳开她交握在他前腹的双手,转身看着她,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唯独看着她的眼睛蕴含着柔情。

“让张婶做饭,你饿了就先吃,我出去一趟。”

夏繁锦松开了他的腰,反握着他的手,“好。”

唐敛离开了,夏繁锦久久地盯着他开车离开后的浮光掠影,外面逐渐恢复了黑暗,只剩别墅幻明幻灭的光晕。

她回过头,张婶听到没了动静,已经出来了,看起来像是先叹息了一声,问:“夏小姐,现在做饭了吗?”

夏繁锦点点头,“做吧。”

张婶走向厨房,夏繁锦站在茶几旁,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

以前她并不在乎唐敛的心情,也觉得他这样的男人,无法被打倒,也理所应当觉得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在一起之后,她却总是下意识地去注意他的情绪,上了心,所以才在乎。

唐敛有了情绪,她也变得心里沉闷,喉咙也像是咽了一口气,不能上,不能下。

特别是像今晚发生的事,触及“豪门父子恩怨”这样隐晦又敏感的话题,她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去宽慰他。

或许,她需要学习的事还很多,比如,了解他。

她这么久以来,除了了解他吃饭上的习惯,衣食住行,渐渐地摸透他的脾气之外,根本猜不透摸不准他的想法,他的家庭,他的朋友圈甚至也没有丝毫了解。

这样,尽管现在有了一时的激情,以后,他们只会越走越远。

夏繁锦心中百味陈杂,又担心着唐敛,低头便又看见了那只箱子。

箱子盖被立起,里面的物什,还能看个大概。

夏繁锦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拨开了箱子盖,里面赫然入眼的是刚才她看见的那本棕色的本子,看起来像日记本,很厚,皮质封面。

她动了动喉咙,因为紧张而咽了咽口水。

理智告诉她这样做不礼貌,这是唐敛妈妈的遗物,她不能随意窥看。

可她就像受了某种牵引,在她心里还在不停告诫自己的时候,她已经拿起了本子。

拿在手中,看着虽然陈旧,但却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褶皱的封面,夏繁锦猜,应该是日记本,还是保存得很好,被爱护着的日记本。

虽然不知道唐敛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光凭这日记本,便能看出她的细腻。

拿在手里的日记本,突然像铁块一样沉重,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可能有尘封已久的秘密,可能有唐敛父子恩怨的缘由。

纯棕色的皮质封面,犹如古埃及艳后的面容,神秘,蛊惑。

夏繁锦吐出一口气,刚要打开封面时,改变了想法,直接翻到了笔迹停留的最后一页,是在日记本的三分之二处。

黑色的钢笔书写出娟秀的字迹,在淡淡泛黄的纸张上,她仿佛看见了一名秀婉的女子,在诉说自己心情。

但是内容,却并不是尽如人意,相反,让人觉得凄然。

“19xx年,12月10日,今天凌晨,我的孩子诞生了。

是一个男孩儿,和我想象中一样漂亮,他长大后会是高大挺拔的男子汉,有责任心,保护着他心爱的女人。

可惜,他是不被他父亲期望来到这个世界,甚至,他以后面对的可能是怨恨。

孩子,对不起,妈妈可能不能再陪你度过漫漫余生,不能看见你心爱的女孩子,不能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我在晚上接近十一点醒来,现在的病房寂静得可怕,我本该死在手术台上,我祈求医生让我明日再死,我怎么能让我孩子的生日成了我的忌日?

他不该承担任何痛苦与伤害。

我爱错了人,我不责怪任何人,但是我也不愿甘心遭受他带给我的屈辱和狼狈,我们从相爱至深的情人,变成了相看生厌的仇人,一切只怪命运捉弄,一切只怪他从未告诉我他是有发妻之人。

相遇于莫斯科,终止于死亡。我昨日是舞者,今日是他人刀俎下的鱼肉,我只能面对我没有选择的结局。

他恨我,他的发妻亦恨我,但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承受他对我做的一切,他不会好好对我的孩子。所以,在我醒来时,我买通了护士,让她想办法通知B市华家,告诉华烨,他的女儿快死了,他的外孙在等他。

全身的力气都被剥夺了一般,我将再也无法执起这支钢笔,再也无法触碰这日记本。

十二点之后,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我已感觉到身下的床单被鲜血濡湿,从温热变得冰凉。

我从未想过我的生命将以这样的形式、在这样的年纪终结,可我无能为力。

孩子,如果这日记没有被摧毁,如果你有幸看到了,不要相信唐晋,他是没有心的。

好好依靠外公,你只需要记住,你妈妈从未后悔有了你,你是我带给世界的礼物,是我临终前最后的礼物,可惜我只见过你一面。

再见。“占据了一整页纸张的文字,后面几行字,笔锋渐渐消失,可见是没了力气,字迹甚至是有点潦草的。

夏繁锦手一软,笔记本掉回了箱子里,她死死捂着嘴,不敢再去看前面的内容。

她仿佛能看见一个虚弱的女人喘着最后一口气,一笔一划地完成她人生最后的纪录。也看见了一个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临终时的无奈,唐敛是她最重要的牵挂了吧……

而箱子里,日记本并未落到原处,露出了一个相框,木质雕花框边,里面是一张早期的彩色照片,尽管保存得较好,但画面已经斑斓,不过依稀能清晰地看出画里的女人,温婉而美丽,一张标志的鹅蛋脸,盈满了笑意的桃花眼,脉脉含情,像是在对着照片这头的人在笑一般。

清丽犹存,绝美不可方物。

夏繁锦颤抖着手将照片和日记本放回了原位,她现在很想唐敛,很想。

今夜的夜空,如浓墨般黑沉的让人喘不过气,喧嚣的城市也像是突然安静下来了一般。

唐敛开着车驶下高架,往郊区山脚下的别墅区驶去。

车里,男人面如夜色,深不可测,自带一股低气压,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微微凸起。

他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中,却一口也没有吸,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他的眼在袅袅烟圈后微眯,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神秘泠然,冷硬的线条同时透露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到了别墅前,偌大的华贵庄严的别墅前,整整齐齐停满了两排豪华轿车。

唐敛将车停在了距门口最近的地方。

他车子刚驶进别墅前的草坪区,就见别墅旁的树下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着烟。

看见唐敛从车上下来时,他捻灭了烟走过来,喊了声,“唐总。”

唐敛应了一声,两人并肩往里走去。

这名男人正是ST副总裁,秦舒源。

身高年纪和唐敛都不相上下,长相虽不如唐敛那般独独的俊美出众,但是端正,且还称得上俊朗,浑身透这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魄力。

进门之前,秦舒源问他:“你知道唐晋这次开临时股东大会的原因是什么吗?”

“跟你有关?”唐敛反问。

“不,是跟你有关。”秦舒源解开了西装的扣子,“上次我们调查的那件事,他暗中联系各大股东代表就是在抓我的尾巴,想革我的职,后备人选他们都已经挑好了。”

秦舒源是唐敛的人,可谓是左膀右臂,除去一个秦舒源,等于削去了唐敛的臂膀,唐晋党怎么会不抓住这个机会?

唐敛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一声,随机恢复了常态,“谁?策划部那个总监?”

秦舒源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表情,略惊讶,“你早就知道了?”

唐敛不置可否。

转而轻笑,“你以为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天方夜谭。”

秦舒源说:“他们在抓我们和黑方打交道的证据,我已经处理,所以他们极有可能拿来做文章的,应该是前段时间钻石收购中莫名出现的那批假货。”

“何需担心?”唐敛沉缓的一句话,就像是给秦舒源吃了一剂定心丸。

虽然不知道唐敛会怎么做,但是他既然能说出这句话,肯定是有绝对的把握。

唐家别墅设置有一间会议厅,照搬了ST高层会议室的规格和设计,就在设置在后院的左方,与整幢别墅相连。

一走进会议厅,中间那张拼接相连的弧形会议桌上,已经坐满了十余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年龄皆在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

唐敛和秦舒源无疑是董事会,甚至是整个公司高层中最年轻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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