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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烧瓶里的人(1)

中州大陆,辽阔富饶,纵横万里,乃上天赐予吾等之居所。去向大陆南方,穿过卡莫亚山谷,涉越龙居平原,直至圣殿山下,那里是神圣教会的发祥地。信徒们啊,当世界末日来临之时,吾等的灵魂将由彼处通往天堂圣界。 ——《圣教纪事。东庭布道书 》

据说,“伯列夫”是个妖怪的名字。

暗穹森林与卡莫亚山谷之间,广袤的龙居平原终年阴云密布。

那是片荒漠,仅在水源附近分布着小村落。若有外乡人到此造访,必会得到村民们的劝诫——“小心伯列夫,远离暗穹森林。”

“伯列夫吃人,而且越吃越饿。”

“走路要避光,伯列夫喜欢追踪人的影子。”

“伤口要包扎,否则血腥气会吸引伯列夫。”

……诸如此类的传闻,离奇而恐怖,任谁听了也会犯疑:如此可怕的妖魔,真的存在么?

偶尔天空放晴,暗穹森林万物复苏,荫浓深处总会爬出一个委琐的身影。行同蛇虫,那身影循着暖意游移,最终盘蜷在森林边缘的岩石上面,懒洋洋的舒展四肢。此时阳光明媚,衬显出怪异的形体:头颅硕大,獠牙雪白,爪子锐利,浑身包裹坚硬的鳞片,犹如铠甲般闪闪发亮。

岁月更迭,无人知晓这怪物的来历。它在晴天现身,随后遁入黑暗,行踪诡谲却从不伤生。人们谈论怪物,编造血腥故事。天长日久,怪物成了公认的灾星。大家畏惧它,憎恨它,诅咒它,将苦难归罪于它,但谁也没勇气去亲身挑战它。

曾经有段时间,村民们企图开发暗穹森林。许多年青人组成了探险队,为了对付怪物,还从遥远的丹敦城请来驱魔师。整个计划安排周密,探险者们却有去无回。两月后村民在森林边发现大堆尸体,全是那些探险者的遗骸。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幸存的只有那位驱魔师,当时他已吓得半疯,翻来覆去只会叫嚷——“魔鬼!是伯列夫啊!”。从此伯列夫的恶名深刻人心,成为村民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接下来,连续三年大旱。人们认定灾害是探险的后果,除了逃避和祈祷,任何冒犯“伯列夫”的行为都将招致魔鬼的报复。

“伯列夫”究竟是什么呢?其实这个词源自美斯特语(魔法师念咒用的语言),确切含义是指“骨族”,一种生活在地底的邪恶精灵。它们的头,颈,胸,腹,腿包裹着“外骨骼”,内脏和肌肉藏在硬壳里面,看起来象蝎子类的节肢动物。据魔法典籍记载,这种怪物群居于地底,靠吃坟内的腐尸为生,食物匮乏时就会捕杀同类。残暴的种族却能征惯战,若非地面环境的制约,它们早已征服整个世界了。暗穹森林里那怪物的特征,完全符合书籍中有关“骨族”的描述。那么,地底恶魔为何降世?它会不会屠杀人类?疑问重重,答案包藏血腥味,难怪那位驱魔师望风丧胆。

然而,屠杀并未发生。此后每逢晴天,“伯列夫”照样出现。村民们无可奈何,只好去教堂祷告,祈求神灵早日收服魔鬼。

渐渐的,这地方宗教蔚然兴盛,产生了最虔诚的信徒。村子东面有座“圣安修道院”,历来被人们视作神圣禁地。因“伯列夫”造成的恐慌,又被修道院引发的敬畏冲淡了。两种情绪达成微妙的平衡:人们害怕魔鬼,所以需要信仰;也由于把希望寄托给神灵,从而削弱了战胜魔鬼的信心。长此以往,“神与魔” 相辅相生,竟构成当地居民的两大精神支柱。

尤为奇特的是,“圣安修道院”虽然毗邻尘世,却比“伯列夫”更加神秘。那座寺院里面全是修女,自古严禁外人涉足。信徒们只能在礼拜堂外面作祷告,将粮食和生活用品交给教堂看门人,再由看门人把物资带进修道院。身为监守圣地的使者,教堂看门人面目丑陋,力大如牛,谁也甭想从他那儿打探修道院内部的情况,因为他是个又哑又蠢的瘸子。任用残废或弱智充当仆佣,也是圣安修道院的传统。

那种刻意营造的孤寂环境,造就了多少蒙昧的灵魂啊。许多修女自幼出家,终生与世隔绝。她们从未尝过亲情,爱情,友情的滋味,更不知“男人”为何物。她们读的经书经过严格筛选,全是最刻板的教条。那些经文里充斥着世界末日的描述,用几近诅咒的口吻,把欲望说成毒药,将美丽斥为罪恶。修女们只知闭门苦修,除此万念俱灭,甚至连自己的性别也忘掉。或者按世俗的说法,天使都是中性的吧。

约莫两百年间,有五十多位这样的“天使”发疯,其中半数自杀。“圣安修道院”名声大噪,俨然成为清教徒通往天堂的预修班。后来连宗教领袖也惊动了。圣殿山的白衣大主教亲自视察,赐予修道院等同大教堂的地位。这事常被修女们提起,特别是举行讲道会时,主持嬷嬷总要念叨“大主教”驾临的盛况,醺醺然沉醉于昔日的荣耀中。

谁说修女没有虚荣心呢?厚长衣袍,森严教规,象是坚固外壳,包裹的仍是血肉之躯。

从这个意义上看,圣安修道院里的修女,与“骨族”有几分相似。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修道院仙音袅袅,“伯列夫”魔影憧憧。“神与魔”遥相对应,似乎永远也不会接触。直到有一天……圣历3085年,六月末的某个晌午。寒风怒吼,大雪纷扬,圣安修道院的屋檐挂满冰凌。两名修女——六十岁的安娜嬷嬷,十六岁的琼。格丽丝,正在礼拜堂内清点看门人送来的木柴。

“圣主慈悲,如今是暗春季节啊!最热的日子倒比冬天还冷,真是太反常了!”格丽丝弯腰把柴棒堆到墙角,轻声叹息 “我想,牛羊冻死光了,外边准得闹饥荒。这是圣主的惩罚……世人罪行太重,所以才激怒神灵。”

“格丽丝,别讲这种话。”安娜嬷嬷左手持念珠,右手握笔记录柴火的数目“圣主造就了修道院,庇护受苦灵魂。我们应当感恩,不该怨天尤人。”

“您的意思,咱们修道院是圣主亲手建造的?”

安娜嬷嬷笑了,柔声道:“每个人内心都有块净土,盛开着各种花儿,它们的名字分别叫做‘善良,真诚,仁慈’。这片净土,是圣主赐予我们的修道院。物质泯灭,精神长存。也许圣安修道院将来会倒塌,但我们心里的‘修道院’,永远不会消失。”

“啊,您讲的真有趣。我觉得成天讲经的主持嬷嬷,也没有您解释的好。哎,您为什么没当上主持嬷嬷?”

安娜嬷嬷摇摇头,继续抄写柴火清单。

实际上,作为教龄超过五十年的神职人员,安娜嬷嬷本有资格当上主持嬷嬷。可是她人情味太浓了,时常谈到“良心,善行,美德”等等,教条经文中查无所据的东西。言谈举止既不规范,因此得不到提升。直到双鬓斑白,她仍是普通的唱诗嬷嬷,最多照管下物资分配。这件工作沾满“俗气”,是老资格修女不屑所为的。

至于琼。格丽丝,她拥有苗条的身材,金色的长发,甜美而清秀的脸蛋,沉静时象幽兰,笑起来又象玫瑰。按照世俗标准,格丽丝是极标致的姑娘。但修道院反对这种审美观,娇好的容貌是淫荡的前提,鲜花才会招蜂引蝶。不幸的格丽丝属于“鲜花”之类,具备“出轨”的隐患。就象残疾被世人轻视,格丽丝也因长的美而倍受蔑视,平常只能干些收拾杂物的粗重活。

更可惜的是,格丽丝童年时期缺少修道院的“教化”——十年前她随父母逃荒到此,家人相继去世,举目无亲的孤女被教堂看门人收养,至今仍未成为正式修女。有了这些经历,人格也有了污点。太多世俗的记忆残留在头脑中,如何清心寡欲的修行?格丽丝还知道“奴隶,骑士,赋税,索姆烧酒”呢!老嬷嬷们说她“思想不纯”,年青修女怪她“长相妖媚”。大家嫌弃她,就象嫌弃墓地里多了只孔雀。

为此,格丽丝终日沉默寡言,偶尔只和安娜嬷嬷交谈。同为修道院的“下层人士”,她俩颇有惺惺相惜的亲切感。

半小时后,柴火清点完毕。格丽丝倚住壁炉烤火。安娜嬷嬷坐在圈椅中,眼睛半睁半闭。外面的雪下得很大,木柴“噼啪”作响,炉膛散发着温暖而慵懒的气息。

忽然,大块冰凌从屋檐坠落,地面溅起青白色冰屑。两个修女下意识的望向屋门。

不知哪儿刮来的怪风,“吱呀”一声吹开门板。壁炉内火苗飘曳,照得墙上人影子乱晃。格丽丝走过去伸手关门。忽觉脚底硬邦邦的踩到什么东西。她低头察看,猛然头皮发麻,一股凉气顺着脊背直往上窜。

门槛上搭拉着一只干枯的手掌,正颤巍巍的朝前摸索。

确切而言,那东西长着钩子状的指甲,拇指和其余四指分得很开,活象龙虾的钳子。

屋内两人呆若木鸡,仿佛被炸雷震蒙了。

怪手死死抠住地砖缝,使劲向后扒拉。转眼间,门槛外爬进个黑乎乎的东西。僵直的肢体瑟瑟抽搐,犹如快要冻死的螃蟹。那怪物爬到了格丽丝的脚边,慢慢仰起脸……一张惨白的面皮泛着青光,铜铃大眼绿莹莹的,鼻孔仅剩两个窟窿,腮畔触须摇摆,颌部生有獠牙,嘴形酷似甲虫的口器。它浑身沾满污泥,没穿任何衣物,但眼珠灵动,隐隐闪动智慧的光芒。

若是村民看见这情形,定会吓得魂飞天外。

这怪物就是“伯列夫”。

足有五分钟,安娜嬷嬷和格丽丝纹丝未动。

伯列夫弯曲身体,喉咙里发出“胡噜胡噜”的声响。随即双膝跪地,下巴紧贴地面,颤巍巍的举起手爪。

这是乞求宽恕的姿势。信徒常用这种跪姿向圣主悔罪。怪物居然懂得宗教礼仪!安娜嬷嬷深为所动,从震恐中惊醒过来。

“可怜的畜生。”安娜嬷嬷轻声嘀咕。

怪物跪了片刻,爪子缓缓放低,抱紧双臂无助的抖瑟。门外寒风呼啸,格丽丝状起胆子绕过去,蹑手蹑脚的掩上门板。

礼拜堂内暖意渐增,恐怖气氛渐渐消散。

安娜嬷嬷弯腰拾起小火盆,从壁炉里夹了几块柴炭放到盆底,嘴里念经:“悔罪者,炼狱之门向彼敞开。我主仁慈,恕汝罪孽。此后遵善道离异端。谨受我主庇佑,奉我主为唯一真神……”她用足尖顶住盆沿,把火盆推向伯列夫。

伯列夫朝火盆挪动几寸。焰苗映照中,那张面皮闪动亮光。隐约显露出幸福的神色。它抖的没那么厉害了,四肢逐渐舒展,动作战战兢兢,略带三分适意,就象幼畜刚躲进温暖巢穴,还在悸怕严寒的侵袭似的。

格丽丝幼年离乡逃荒,见过难民们的种种惨状。眼前情景唤起了她的同情心。她走到壁炉边,取出炉匣中的铁碗。那碗里装着看门人的午饭,一直搁那儿用炉火煨热。格丽丝屈膝半蹲,把食物送到怪物面前。

阵阵香气弥散开来,那是一碗素油炖土豆。伯列夫俯向铁碗,立即埋头狼吞虎咽,獠牙磕碰碗边“叮当”作响,险些划破格丽丝的手腕。

“瞧,它吃素,它能吃我们的饭食。”格丽丝微笑道。

安娜嬷嬷点了点头,叹口气说:“外边天气很冷,动物们为了避寒,偶尔闯进村庄也是常事。”

素食动物大多习性温良,但那怪物吃相异常凶猛,几乎快把碗边咬裂。格丽丝拿不住碗,只好撒开手。伯列夫用后爪接住铁碗,另外三只长爪支撑躯体,一边移动,一边捡拾散落的土豆碎末。它的动作灵巧而协调,关节两侧肢体僵直,活象移动的脚手架。

格丽丝不胜惊讶,叹道:“这样奇怪的动物,我是首次见到哩!”

这时房门“笃笃”的响了两下,格丽丝料想是教堂看门人。她没等安娜嬷嬷吩咐,跨到门口猛地拉开门闩。

外面空荡荡的,走廊阴暗深邃,檐角冰凌闪烁。

格丽丝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忽然脚底传来轻微的呻吟:“吃的……冷,要吃的……”。她低头看去,门槛上又趴了个衣衫褴褛的身影。只见满头白发凌乱蓬松,随风凄惨的飘摇。

那人抬起头,乱发间露出苍老面孔,疙疙瘩瘩的比树皮还粗糙。冻得发紫的嘴唇下呲出门牙,好象随时准备咬点什么。

“是……是男人!”格丽丝看见那人的胡须,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几百年来除了看门人和大主教,从没有男人走进修道院。忽然闯入的异性,真比任何妖魔都可怕。安娜嬷嬷双腿哆嗦,轻咬嘴唇,竭力平息惊恐的情绪。

素油炖土豆已吃完,伯列夫垂着头,漫无目的地拨弄铁碗,对屋里发生的事毫无反应。

那怪人滚过门槛,低声道:“啊……我是个快饿死的老头……我是个老头子……快拿点吃的……”感受火盆的热气,他艰难的蠕动几尺。格丽丝定定神,觉得衰弱的老者大概没什么危险。她又动了恻隐之心,上前合拢门板,鼓起勇气准备去搀扶老头。

“活见鬼,听见了吗?给我拿最好的色德兰酒,桂椒乳鸽,还有栗子炖火腿!”老头猛然断喝,鼻子“呼哧”喘息“老爷饿了!该死的贱奴,赶快上菜开饭!”

屋里的“嗡嗡”作响,回音震得房梁灰尘飘落,也不知老家伙那儿来的劲头。格丽丝倒退两步,惶惑的注视着老头,看他衣衫虽破烂,神情却很倨傲,活像是手持皮鞭的奴隶主。

安娜嬷嬷恍恍忽忽的走到壁炉边,打开炉匣取出块硬黑面包,壮起胆子靠近老头,颤声道:“别……别嚷,惊动了院长……那怎么办?吃吧,别嚷啦,吃了快走吧。”

老头抢过面包往嘴里塞,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含糊的说:“很好……烤峰牛肉火候正好,尼森侯爵,你的厨子烹饪有本事……哦,侯爵夫人,我亲爱的女儿,吉娜小宝贝,给我倒杯色德兰美酒来……快……呜,呛死我,哈哈……”他喉咙里塞满干面包屑,边咳嗽边大笑,老脸布满癫狂神情。

“他……他是疯子吧?”格丽丝忽有所悟。

“疯子”这个词,对修女而言实在平常。安娜嬷嬷略觉安心,点头道:“嗯,对,是个疯男人。”走到壁炉前,从炉台角落里掏出个小玻璃瓶,摇晃两下拧开盖子,回身递给老头:“喝吧,喝了会舒服的。”老头呵呵傻笑,抓过瓶子凑进唇间,“咕咚咕咚”猛灌几口,连声称赞:“好酒啊……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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