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44900000010

第10章 春分(1)

CHUN FEN

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我和她的这次分离,比我所能想象的还要长久。

我常常在半夜走出内宫城,坐在步天台的边沿,看自己脚下深不可测的距离。

雪花落下去,飘得缓慢。

我以为只需要一回头,她就会回来,在我的身后微笑着叫我小弟弟。可是她留给我的只有等待,没有期限。

直到我没有力气再挨过某一年最寒冷的那场雪,我才对自己说了实话。

她不会再来了。

她不会喜欢这样的世界,不会喜欢名义上是皇帝、事实上却这样无能的我。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忘记。

把我少年的最后一点柔软,用来忘记她。

她永远不会再来了。

那个雪夜我终于梦见她。

不是梦见与她离别。而是梦见我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触摸到了她的脖颈,温热而柔软,像摸一只狐狸的手感。我用指尖滑下,细细地点数她的脊椎,在血肉下,微微突起的坚硬,一节,一节。

醒来时,梦里的一切都已模糊,所有的细节都已经遗落。

我把双腿曲起来,脸埋在膝盖上,想放纵自己痛哭一下,那些眼泪却迅速被锦绣龙纹吸了进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似乎只需要一觉醒来的时间,我就必须长大。

也可能,只是我自己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

直到五年后,天圣八年。

那一年的杏花开得异样热闹。往窗外看去,满眼都是如雪如雾。禁苑里春寒料峭,整个大内似乎都因为这喧闹的艳丽景色而有了生气。

到了崇政殿,伯方马上就上来说:“皇上,秘阁校理范仲淹来好久了。”

他并不敢多看我,虽然他一直都还在我身边,但,五年前那一天之后,我除了无关痛痒的话之外,再也不和他说别的。我们之间,真正疏淡成了上与下的关系。

其实我现在,没有能说什么话的人了,但这样让我觉得比较安全。

我点头,说:“让他进来说话。”

范仲淹马上到我面前来。他五官长得过分端正,又规规矩矩留了三绺胡子,眉心由于常皱着,留下深深一道竖纹,虽然他今年才四十二岁,却显得古板老成至极。

我笑道:“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

“谢皇上。”他叩谢。

范仲淹在去年经由资政殿学士晏殊举荐,任秘阁校理。注意到范仲淹,是在去年冬至,我率百官给母后上寿时,范仲淹上折力言其非,我背人把奏折在火炉子里烧了,没有听从。

可惜他不识什么时务,后来居然又向母后上书请求还政于我。晏殊怕受牵连,连忙与他分道扬镳。

这样明目张胆得罪了太后,我如何能保住他?

“到河中府任通判之职,朕不是贬黜之意,你要明白。这比你在秘阁做校理累迁要好。”

“是,臣明白。”他自然也知道我的意思。

“地方上能做出政绩的话,将来在朝廷中我就能大力提拔起用。你可自己多加勉励。”

“是,臣明白。”他再拜。

我把准备好的小龙团饼茶取出来,让他起来自己取。

范仲淹犹豫,说:“臣不敢。”

我知道他的意思。即使是宰相近臣,宫中也不随便赐赠小龙团饼茶。只有每年在南郊大礼祭天地时,中枢密院四位大臣才有幸共同分到一团,而这些大臣往往自己舍不得品饮,专门用来孝敬父母或转赠好友。

“范仲淹地位卑微,皇上不如赏其他的东西给微臣?”

我示意他照我的意思去取:“卿家若好自作为,将来未必不是位极人臣。”

他这才躬身上来,这种茶在赐赠大臣前,先要由宫女用极薄的金箔剪成龙凤、花草图案贴在上面,他因为手指颤抖,竟将凤凰的尾撕了一半。

我微微笑出来,觉得此人看上去一下子可爱起来了。

范仲淹退下后,我起来在宫墙边走过,听到外面一片喧哗声。

“据说近日天气回暖,城南的杏花开得云雾一样,满城都是去看花的人。”伯方在我身后说。

“反正下午无事,我们也学人踏春去吧。”我那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马上就带了他出去。

宫门口的人对微服的我们视而不见,只有两个禁军护卫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

我现在出宫虽不敢频繁,但偶一为之,母后权当作不知道,而后局的人也只能例行公事在旁边劝谏几句而已。

我依然尚未亲政。宫中的事情并不太多,母后也知道我这大把精力是无法在这样的宫城里消磨的,或者她也是以不反对作为默许。

也许人生就有所谓的命中注定吧。我以后的很多事情,未必就不是那些杏花改变的。

只是当时,却全然不知。

出城到郊外,越是往南,杏花开得越发浓烈。

那些花瓣像冰绡裁剪碎了,轻不胜风。我的袍袖一动,花瓣就在气流中轻慢旋转着扑到我怀中,落了一身的胭脂琼瑶。

春日的阳光温煦,照在身上,柔绵温软。

天气真好。

满山野都是花,看去只有一片红粉。遥目远观,前面还是蕊朵鲜明,最远处,连颜色都看不分明,只有隐约的一些花意在。好像天底下只有一片粉红的颜色沉淀下来,深深浅浅,绵延到最尽头。

花下游人都被如此繁盛的色彩遮住,只偶尔才有一角衣裳在绯红的间隙中一闪而过,又马上淹没。

“居然会有开得如此热闹的花朵!”我感叹。

伯方忙在后面说:“皇上圣明,天下祥瑞……”

“少来,这杏花关祥瑞什么事。”我看前面就是个短亭,便说,“我进去稍坐一下,你也歇歇吧。”

坐在亭中,往后一靠,才发现亭后是股小小清泉,有个女子在水边接水。

我漫不经心地靠在栏杆上,目光扫过那女子的后背。

散落在她淡绿春衫上的头发,不像一般姑娘那样整齐浓密,居然薄薄的,长短不一。

我觉得这头发让我记忆里有些东西触动得厉害。突兀地,一些上元的烟火艳艳地烧在了我眼前。

那个怀抱,白兰花的香味。

我的呼吸,突然无意识地急促起来。

而那个女子端着一叶水回过头,眼睛在我身上一掠。

在她这短短一刹那的流眄间,我却像失掉了半世年华。

那些步天台上的风,突然又呼啸而来,在这样的春日繁花中,搅得我十四岁以来的日子分崩离析。

所有过往的一切,错乱地在我面前闪现。我颊上的温暖触感;她狠狠撞在我右肋上的膝盖;灯火前她透亮的嫣红脸颊;扑在我身上时那些迅速被火吞噬的漂亮花边;在污泥中抓住的她的手指;隔着碧纱的轻语……

她笑起来时狐狸般的眉眼,高高在天的璀璨烟花下,她的面容上蒙着变幻的光彩,红色,绿色,黄色,紫色。

五年,在御沟的雨中我们分离,就像永别,我再也没有见到她。

我觉得我已经迅速脱离了少年时代,再也没有力量上那样寒冷的地方守候,可她依然是那样的容颜,就像停止在我十三四岁时光里的,孩童时无知的梦想。

她看见我了,神情不定地迟疑了许久,终于诧异地望着我问:“难道是……小弟弟?”

伯方忙在旁边低声说:“皇上。”

“天啊……小弟弟一下子这么大了?”她又惊又喜,冲上来用左手比比她的头顶和我的下巴,“我都忘了你会长大!以前我离开时你才十三呢……”

“十四。”我低声提醒她。

你可知道我在步天台上等待了你多少年,才长成现在的模样。

“你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在怪姐姐不去看你?”她居然还是以前的口气,用以前一样的微笑,眉宇清扬地看着我。

这眼睛让我想起了很多东西。面前这如花容颜,是我年少时豁出命来喜欢的,现在的我恐怕再鼓不起勇气为任何人那般付出。

那永远都是年少轻狂才有的剜心之举。我这辈子大概也只能是为了她有那么一次。

在这么久远的等待中,当时悲哀的疼痛勉强结出了不能触碰的疤痕。可是现在,这不期而遇又让疤痕扯开了一道口。

胸口一凉,原来是她托在右手的水在她激动的说话中溅到了我的衣服上。

她忙移开右手,用左手为我掸水珠。

其实已经渗进去了,没有用了。

但我忘了提醒她。我只顾贪婪地看她的容颜。

没有变,她似乎只是过了几天,什么都没有变。而我,似乎也只过了几天,依然还是那个小孩子,依恋地让她在自己的胸口轻拍。

那样的眉眼,只有她一个人拥有的,现在,终于又出现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

“要喝水吗?”在我发呆的时候,她把左手的小荷叶托起来,笑吟吟地问我。

我望着面前已经比我矮了一头的少女,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腕,想要告诉她点什么——

关于我终于长大,关于我的等待。

关于我再也不想让她离开。

就在我即将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她却眼睛一转,看向我的身后,说:“你去了好久啊,有摘到吗?”

我回头看,原来是赵从湛。

他看见我了,马上跪下叩见。我示意他起来。

她把荷叶递到我手里,轻轻走到已经站起的赵从湛身边,很自然地拉住了他的袖子,把他手里的一枝杏花取了过去,在鼻下轻轻地闻了一闻,抬头向赵从湛浅浅微笑。

然后,她才转头看我,笑道:“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我的珠子在水里泡太久,勉强送我回去后就坏掉了。后来好不容易修好,居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落地处也不是当初皇宫的步天台了,居然是一家酒肆的银柜旁边,结果被老板当场抓住,当作小偷送到开封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狼狈……最后只好报了从湛的名字救我。”

她说着,向赵从湛微笑。

赵从湛忙低头再向我行礼。

“现在由从湛出资,我在安福巷——就在蔡河云骑桥畔,自己买了小院在养兰花呢。京城很多名种都是从我手里传出去的,有空来看看吧。”

她在春日薄薄的阳光里,对我语笑嫣然,一边却轻轻挽住赵从湛的手,说:“还有……我们商量过了,反正我们常常一起出去,都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何况从湛又是我的出资老板,以后算账太麻烦,干脆就成亲算了。他已经拟折上报朝廷了,你看到了吗?”

她表面上漫不经心地说着,暗暗却透着说不尽的欢喜与羞涩,声音怯软温柔如此时纠结在赵从湛肩上的发丝。

我站在杏花融暖的春色里,看她对着赵从湛绽露浅笑。

阳光打了她满身,太过刺目,我眼睛一时承受不住,转过去看她身侧的花。

这些杏花斜里横里缭乱,颜色妖艳媚人,几乎迷了眼睛。其实它开得这样美丽又有何用?不过一半随了流水,一半随了尘埃,何曾停留在了谁的浮生?

回到崇政殿,在这样阴暗的地方,我才感觉到了心里的悲哀。

原来我们的重逢,已经迟了,她就要为人妻,以后……为人母。

年幼的时候,我痛恨自己没有力量保护她。那么现在呢?

是命运不我顾吗?

果然注定是求之不得。

叫人把赵从湛的折子挑出来,我仔细地看了一回,真的要纳清白家世的平民女子艾氏为妻。

太祖的一支虽然已经旁落,赵从湛也还未封侯,但是,娶一个民间普通女子为妻,还是惊世骇俗的事情。

我提起朱笔,看着那两个字,艾氏。我都忘了她姓艾了。

如果今天我没有出去,没有见到她,我这一个准字是一定会落下去的。

宗室的婚配,没有皇帝应允,是不能嫁娶的。

我只要不落笔,他们就只能是劳燕分飞。可是,这个折子,他们已经亲口对我说起,我能怎么反对?

但要把她亲自许给赵从湛,我又要如何下笔?

我终究还是把朱笔搁下了。准,还是不准,以后……以后再想吧。我现在承受不住。

那天半夜,我突然惊醒,听到窗外春雨缠绵,像敲打在心上。

醒在这样的暗夜里,又开始用手指无数次地在锦被上画她的样子。

明明只是下意识,可是也能丝毫不差。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的样子,熟悉无比的,微扬的眉梢眼角。

我曾经无比喜欢的狐狸。波光荡漾,眼神跳跃。

平生第一次爱上的人,像用最锋利的刀刻在我心上的痕迹。

她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立场去向她要求什么?

她与我的离别已经是很多年以前了,她的记忆里,我始终是小弟弟,她从来没有对我许诺过什么。

我那时孩子气的依赖,到现在,又能当作什么?

她在我最需要有一个人相依偎时出现,可惜我却是在年纪最不适当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在我最孤单的时候,她陪伴了我。在她需要陪伴的时候,守在她旁边的是赵从湛。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用依恋什么。我想要她在我的生命里改变,可是在她的生命里,我已经永远不可改变。

在这样死寂的暗夜里,我用力挥开自己心里声嘶力竭的那些念头。

我安慰自己说,也许我难过只是因为得不到。

只是因为得不到而已。只是因为小时候最想要的东西没有到手,所以难过。仅此而已。

可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我本以为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等待一个掌心温暖的小孩子了,我以为我已经足够成熟到可以面对一切。可是,原来我心里一直还留着一块没有长成、固执地封闭在灰尘间的地方,它在等待一个最简单的契机,只要她轻轻一个眼神流转,我就撕心裂肺。

人生的某一部分,我一直都没有长大。

原来穿过身边那样多的娇媚花朵,我依然还是那个夜里,羞怯地偷偷亲吻那缕发丝的孩子。

长夜无寐,雨声纷乱。

我茫然地从空荡荡的殿里披衣出来,在我们曾经坐过的檐下朱栏,一个人坐着看这些纷乱的雨点。

雨线笔直地从檐头一绺绺垂下来,断了,又连上,再断开。

第二天母后突然请我去崇徽殿一叙。

“因是私事,不好在朝堂上说。”母后对我解释道。

我点头,说:“请母后吩咐。”

“我哥哥与我虽不是亲生同胞,但我父母早亡,若没有他带我到京城,我也没有这样的际遇。他小女儿,算来也是你的表妹了,她也到出阁的年纪了。”

我问:“不知有哪家是母后中意的?”

“太祖皇帝的子孙中,不是还有几位未结秦晋吗?我侄女温柔婉约,知书识礼,断不会辱没太祖门楣,这也是示以对太祖一支的礼遇。皇上觉得呢?”

同类推荐
  • 仙剑奇侠传:幻璃镜

    仙剑奇侠传:幻璃镜

    画妖黛砚和猫妖檀霜被抓进一个叫幻璃镜的幻境,两人在幻境中被迫与其他妖怪厮杀,方可逃出幻境。当黛砚走到终点,才发现这是一场大骗局,一切从新开始。
  • 惜年

    惜年

    一场不期而至的船难,让18岁的潘希年对费诺念念不已。但因年龄的差距、身份的阻隔而不得不遥遥相望、苦苦煎熬。希年求之不得的爱情,费诺却退避三舍,就在拉锯和僵持之中,一切都变成了一场解不开的迷局。即便暴风雨夜那忘情的拥抱,凄冷黑暗里一个个悄然的亲吻,明知彼此心意的两个人,面前横亘着的高墙,却始终不曾消失坍塌。她要他不再把她当成那个失望无助在他面前痛哭失声的小女孩,她要他的爱。费诺却说,你值得更好的。直到有一日,他们重逢在西班牙的艳阳下,此地盛产女人、橙子、诗歌和传奇,孕育爱情,亦见证爱情,而他们两人的感情归宿,也在传奇的赭城的注视之中,走向最后的结局。精彩,尽在渥丹的惜年!
  • 简单未遂

    简单未遂

    主人公严霞执著于摇滚理想。他的“无为”乐队在北京小有名气,但成员关系很糟糕,终于在一次回光返照激情澎湃的演出之后,矛盾爆发不欢而散。而此时,严霞和女友晴也在频繁的互相伤害之后分手。严霞开始自虐式地背叛自己的理想,背叛自己的坚持。他放弃原创音乐,进入夜总会做起了COPY歌手;他为了开始游戏感情于两个女孩——楠和丹之间。但这一切都让只能他更加矛盾和痛苦。生活总是不断给严霞希望,又无一不以崩溃结尾。
  • 上古的使命

    上古的使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接到一通神秘的电话,居然就会目睹凶杀现场?明明是一条普通的项链,为什么怎么丢都丢不掉?不管这些神秘古怪的事情是专门找上我,还是我倒霉被我碰上了,管他呢!不理他们就好了!可是那个叫司徒芷的女孩儿似乎很不愿意我这样做,难道只因为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就要我继续探究这些神秘事件吗?
  • 撞上恶魔爱上爱(完)

    撞上恶魔爱上爱(完)

    纪成勋推开于佳径直走到我面前蹙着眉问:“小东西,你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你负责吗?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我一下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把我吃进肚子里一样,虽然以前他霸道得不行,可是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多少有点害怕。“可是我想要对你负责,你说该怎么办?我想要和你交往,你说该怎么办?……”以前发过的,现在重新做了些细微的修改,呵呵!本人以文交友,喜欢请给我发消息!谢谢!此文严禁转载,如若发现,一律视为抄袭!
热门推荐
  • 霸奴娇

    霸奴娇

    这是一个美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小美人。乌黑如缎的长发梳成两个髻,没有珠玉钗凤的点缀,只绑着红色的两个绳结。眉如弯月,眼如星光,鼻巧高挺,樱唇齿白,五官小巧精致,如沉鱼落雁,婀娜多姿,颦颦艳艳,玲珑剔透。小小年纪就长得如此秀美,长大后必定有着惑人的容颜。都说江南出美女,因着地势山清水秀,故而养育的人儿也就有着灵气与雅蕴。已是黄昏的江南青岭城,被落日昏黄的光环笼罩着,清灵灵的山山水水,……
  • 天才的摇篮: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

    天才的摇篮: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

    漫步在意大利的大街小巷,人们时不时地会感受到艺术的气息。大卫雕像、大教堂美轮美奂的壁画、精致的雕刻……所有的一切都让我们驻足、陶醉,人们在欣赏、陶醉的同时也不得不钦佩艺术家的精湛技艺。这些伟大的艺术作品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经历了一场伟大的革命——文艺复兴。
  • 空姐猝死之谜

    空姐猝死之谜

    最近,一本叫做《耶稣裹尸布之谜》的悬念小说一举打破《达·芬奇密码》“世界图书排行榜第一”的神话,成为备受国际书坛瞩目的新书“黑马”;国内影视剧场,从热播的《梅花档案》到《一只绣花鞋》,再到迅速蹿红的《解密》、《暗算》,情有独钟的“粉丝”们再度掀起“红色悬疑热”的狂潮……恐怖离奇的犯罪、阴森诡异的气氛和丝丝入扣的推理,是悬疑小说魅力永存的秘诀;而觅一部这样的好小说献给读者,则是我们孜孜以求的目标。
  • 我所认识的蒋介石

    我所认识的蒋介石

    本书是冯玉祥将军和蒋介石在政治上分手之后,在美国口述、并由其夫人李德全笔录而成的。1928年冯玉祥与蒋介石换帖结盟,拜为兄弟,开始了20年的合作关系和私人交往,过从之密,交往之久。非一般人所能及全书以第一人称口述,读来真实生动,朴实无华,振聋发聩,是一部值得阅读和收藏的好书。
  • 安徒生:世界文学童话创始人

    安徒生:世界文学童话创始人

    安徒生是丹麦19世纪著名童话作家,世界文学童话创始人。《图说世界名人:安徒生(世界文学童话创始人)》多为简历式的的介绍和事件的记叙与说教式叙述,多从日常生活曲折有趣、多姿多彩、富有启发性的小故事中传达伟人不同的特质及取得成功、成就的道理,把传主不平凡的一生经历,全面、立体、多彩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于愉快轻松阅读中吸取养分,得到启示。
  • 重生九零小中医

    重生九零小中医

    宋可时死了,重来一世,保住了自家的房子,堵住了渣亲之口,成了全市最大医院的股东,摇身一变是全家人最羡慕的人!窝囊一辈子的爹娘也能横着走!小中医也能赚大钱,买房子,虐渣渣,财运亨通,顺带赚了一个上辈子孽缘。不,是孽缘追着来的!
  • 超级妖怪学院

    超级妖怪学院

    一张神秘的录取通知书,一个可以让所有妖怪为之着迷的东西,将陆白卷入到一个妖怪聚集的学院中。神情贪婪的同学,处处帮他的室友,随时可见的危险,这个学校到底是做什么的,室友对他的好阴谋还是真心?
  • 吴中故语

    吴中故语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长发男儿

    长发男儿

    《长发男儿》有纪实性,小说中采用了“国宝”级的河北梆子演员裴艳玲先生的真实姓名。这是因为我若杜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武生,没有人会相信,小说将失去应有的感染力。有时生活的真实性和离奇性要比作家所能够虚构的有意思十倍,天才人物的本身就是历史和社会的天才创造,任何杜撰在这样的创造面前都会显得虚假和拙劣。因此许多表现名人生活的艺术作品,都采用真名实姓的传记方式。我实实在在地端出裴艳玲先生的大名,首先是让人们相信现实生活中确有这么一个人物,然后才能对她发生兴趣。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完全称得上足主人公的人,有非常独特的吸引力,我的想象无非是让她由舞台的中心成为小说读者的注意力和兴趣的中心。
  • 双龙葬天

    双龙葬天

    一次不经意,背负血海深仇的少年,被逼拜入宗门成为美女师父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