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我说她不会冒犯主子,敢问陆修仪,您是她的主子吗?”她笑了下,也不管那些称呼上的问题,管自己舒服说话,“哦,许您是觉得宫里的主子是所有丫鬟的主子吧,我这人吧有个坏毛病,就是不喜欢我的人和别人的人搞混了才吩咐了,是我的人就只是我的人,只怕我这丫头太听话了,一时间只记着我是主子了。”
“岂有此理,那你的意思便是皇后娘娘,陛下都不是主子了?!”陆青芜反应极快,当下喝到。
“什么朕是不是主子了?”
外头并没有人通报,等陛下都走到正门里头来了,说了话大家才发觉。众人齐齐站起来给沈初寒请安,他直直走进来,就发现,德妃还跪着,地上摔了三个茶碗,他叫了起,又毫不避讳的去牵了莫嫣然,等她站稳了,才直直走上去坐下来。
也不管德妃就问,“朕在外头就听着里头热闹着很,青芜的声音老远朕就听着了,什么朕和皇后不是主子了?”
陆青芜看他对着莫嫣然的那样子,又听她问,一时间却也有点拿不准他在外听去了多少,又见淑妃坐在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大悔,深知那淑妃的坏脾气是不应该拿她做炮手的。
可她无法,就把刚才自己说的,又把莫嫣然说的重复了一遍。沈初寒许是已经知道大概了,这个时候才半点吃惊的反应都没有,指指莫嫣然,“你呀,什么话都拿来胡说。”语气里竟然是半点都不怪罪。
莫嫣然先歪头看了一眼陆青芜,才转过去回话,“陛下就会编排我,我哪里什么话都胡说啦。只是一时间心急口误罢了。”
沈初寒似乎也讶异她在人前也不改称呼,停了一瞬却没有反驳她,只是点点头,“行了,怡嫔便已经承认了是口误,青芜便不必再追究了,都坐下吧,来德妃宫里可不是计较谁的宫女谁是主子的事的。”这样却是轻描淡写的抹去刚才陆青芜嫁祸莫嫣然的那段话,甚至莫嫣然都还没有对那段话解释一二。
她心里发苦,只觉得不甘心才又回了一句,“怡嫔先是对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不敬……”
她还没说完沈初寒又重新看下她,一时间她竟然觉得有点说不下去,就听沈初寒冷笑了下,“难得陆修仪还记挂,这事既然是淑妃和德妃的事,你们便说说想如何处置吧。”
德妃还跪着,她低着头转过去看了莫嫣然一眼,就先开口,“回陛下,怡嫔向来敬着臣妾,臣妾却是不信她如此编排臣妾,那些话怕是陆修仪听岔了罢。”说是听岔了,不直接说是陆青芜胡说罢了。
她希冀的看着淑妃,淑妃正看着沈初寒,看了一会儿她才接话,“臣妾可什么都没听着呢,哪敢擅自处置。”
她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她软软的靠在椅子上,觉得好疲惫,幸而沈初寒已经不去和她讲话了,只说了句,“朕是为德妃的事来的,皇后和朕说说吧,问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