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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陶家翁大雨留宾,蒋震卿片言得妇(2)

元来这老者姓陶,是诸暨村中一个殷实大户,为人梗直忠厚,极是好客、尚义、认真的人。起初,傍晚正要走出大门来,看人关闭,只听得外面说话响,晓得有人在门外躲雨,故迟了一步。却把蒋震卿取笑的说话,一一听得明白。走进去对妈妈与合家说了眉批关目在此。,都道:“有这样放肆可恶的!不要理他。”而今见下得雨大,晓得躲雨的没去处,心下过意不去。有心要出来留他们进去,却又怪先前说这讨便宜话的人。踌躇了一回,走出来,见是三个,就问道:“方才说老汉是他丈人的,是那一个?”蒋震卿见问着这话,自觉先前失言,耳根通红。二客又同声将他埋怨道:“原是不该。”老者看见光景,就晓得是他了,便对二客道:“两位不弃老拙,便请到寒舍里面盘桓一盘桓。这位郎君依他方才所说,他是吾子辈,与宾客不同,不必进来,只在此伺候罢。”二客方欲谦逊,被他一把扯了袖子,拽进大门。刚跨进槛内,早把两扇门扑的关好了【眉批:老者认真崛强,谁知反便宜了他。】。

二客只得随老者登堂,相见叙坐,各道姓名,及偶过避雨,说了一遍。那老者犹兀自气忿忿的道:“适间这位贵友,途路之中,如此轻薄无状,岂是个全身远害的君子?二公不与他相交得也罢了。”二客替他称谢道:“此兄姓蒋,少年轻肆,一时无心失言,得罪老丈,休得计较?”老者只不释然。须臾,摆下酒饭相款,竟不提起门外尚有一人。二客自己非分取扰,已出望外,况见老者认真着恼,难道好又开口周全得蒋震卿,叫他一发请了进来不成?只得繇他,且管自家食用。

那蒋震卿被关在大门之外,想着适间失言,老大没趣。独自一个栖栖在雨檐之下,黑魆魆地靠来靠去,好生冷落。欲待一口气走了去,一来雨黑,二来单身不敢前行,只得忍气吞声,耐了心性等着【眉批:此际难堪。】。只见那雨渐渐止了,轻云之中,有些月色上来。侧耳听着门内,人声寂静了,便道:“他们想已安寝,我却如何痴等?不如趁此微微月色,路径好辨,走了去吧!”又想一想道:“那老儿固然怪我,他们两个便直得如此撇下了我,只管自己自在不成?毕竟有安顿我处,便再等他一等。”

正在踌躇不定,忽听得门内有人低低道:“且不要去。”蒋震卿心下道:“我说他们定不忘怀了我。”就应一声道:“晓得了,不去。”过了一会,又听得低低道:“有些东西拿出来,你可收拾好。【眉批:苦尽甘来了。】”蒋震卿心下又道:“你看他两个,白白里打搅了他一餐,又拿了他的甚么东西,忒煞欺心!”却口里且答应道:“晓得了。”站住等看。只见墙上有两件东西扑搭地丢将出来。急走上前看时,却是两个被囊。提一提看,且是沉重,把手捻两捻,累累块块,像是些金银器物之类。蒋震卿恐怕有人开出来追寻,急负在背上,望前便走。走过百余步,回头看那门时,已离得略远了。

站着脚再看动静。远望去,墙上两个人跳将下来。蒋震卿道:“他两个也来了。恐有人追,我只索先走,不必等他。”提起脚便走。望后边这两个,也不忙赶,只尾着他慢慢地走。蒋震卿走得少远,心下想道:“他两个赶着了,包里东西必要均分。趁他们还在后边,我且开囊看看。总是不义之物,落得先藏起他些好的。【眉批:却又欺心。】”立住了,把包裹打开,将黄金重货另包了一囊。把钱布之类,仍旧放在被囊里,提了又走。又望后边两个人,却还未到。元来见他住也住,见他走也走,黑影里远远尾着,只不相近。如此行了半夜,只是隔着一箭之路。

看看天明了,那两个方才脚步走得急促,赶将上来。蒋震卿道:“正是来一路走。”走到面前,把眼一看,吃了一惊。谁知不是昨日同行的两个客人,到是两个女子【眉批:更妙。】。一个头扎临清帕,身穿青紬衫,且是生得美丽。一个散挽头髻,身穿青布袄,是个丫鬟打扮。仔细看了蒋震卿一看,这一惊可也不小,急得忙闪了身子开来。蒋震卿上前,一把将美貌的女子劫住道:“你走那里去!快快跟了我去,到有商量。若是不从,我同到你家去出首。”女子低首无言,只得跟了他走。

走到一个酒馆中,蒋生拣个僻净楼房与他住下了。哄店家道,是夫妻烧香,买早饭吃的。店家见一男一女,又有丫鬟跟随,并无疑心,自去支持早饭上来吃。蒋震卿对女子低声问他来历,那女子道:“奴家姓陶,名幼芳,就是昨日主人翁之女。母亲王氏。奴家幼年间许嫁同郡褚家。谁想他双目失明了,我不愿嫁他。有一个表亲之子王郎,少年美貌,我心下有意于他。与他订约日久,约定今夜私奔出来,一同逃去。今日日间不见回音,将到晚时,忽听得爹爹进来大嚷,道是:‘门前有个人,口称这里是他丈人家里【眉批:良缘天作合也。】,胡言乱语,可恶!’我心里暗想:‘此必是我所约之郎到了。’急急收并资财,引这丫鬟拾翠为伴,逾墙出来。看见你在前面背囊而走,心里道:‘自然是了。’恐怕人看见,所以一路不敢相近。谁知跟到这里,却是差了。而今既已失却那人,又不好归去得,只得随着官人罢。也是出于无奈了。”蒋震卿大喜道:“此乃天缘已定,我言有验。且喜我未曾娶妻,你不要慌张,我同你家去便了。”蒋生同他吃了早饭,丫鬟也吃了,打发店钱,独讨一个船,也不等二客,一直同他随路换船,径到了余杭家里。家人来问,只说是路上礼聘来的。

那女子入门,待上接下,甚是贤能,与蒋震卿十分相得。过了一年,已生了一子。却提起父母,便凄然泪下。一日,对蒋震卿道:“我那时不欲从那瞽夫,所以做出这些冒礼勾当来。而今身已属君,可无悔恨。但只是双亲年老无靠,失我之后,在家必定忧愁。且一年有余,无从问个消息,我心里一刻不能忘。再如此思念几时,毕竟要生出病来了【眉批:孝心不忘,宜有后会。】。我想父母平日爱我如珠似宝,而今便是他知道了,他只以见我为喜,定然不十分嗔怪的。你可计较,怎生通得一个信去?”蒋震卿想了一回道:“此间有一个教学的先生,姓阮,叫阮太始,与我相好。他专在诸暨往来,待我与他商量看。”

蒋震卿就走去,把这事始末根繇,一五一十对阮太始说了。阮太始道:“此老者是诸暨一个极忠厚的长者,与学生也曾相会几番过的。待学生寻个便,到那里替兄委曲通知,周全其事,决不有误。”蒋震卿称谢了,来回浑家的话不题。

且说陶老是晚款留二客在家歇宿。次日,又拿早饭来吃了。二客千恩万谢,作别了起身。老者送出门来,还笑道:“昨日狂生,不知那里去宿了,也等他受些恓惶,以为轻薄之戒。”刀二客道:“想必等不得,先去了。容学生辈寻着了他,埋怨他一番。老丈再不必介怀!”老者道:“老拙也是一时耐不得,昨日勾奈何他了,那里还挂在心上?”道罢,各自作别去了。

老者入得门时,只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走到面前,喘做一团,道:“阿爹,不好了!姐姐不知那里去了!”老者吃了一惊道:“怎的说?”一步一攧,忙走进房中来。只见王妈妈儿天儿地的放声大哭,哭倒在地。老者问其详细,妈妈说道:“昨晚好好在他房中睡的。今早因外边有客,我且照管灶下早饭,不曾见他起来。及至客去了,叫人请他来一处吃早饭,只见房中箱笼大开,连伏侍的丫头拾翠也不见,不知那里去了!”老者大骇道:“这却为何?”一个养娘便道:“莫不昨日投宿这些人是个歹人,夜里拐的去了?”老者道:“胡说!他们都是初到此地的。那两个宿了一夜,今日好好别了去的,如何拐得?这一个,因是我恼他,连门里不放他进来,一发甚么相干【屈批:偏是不放进门者有相干。】?必是日前与人有约,今因见有客,趁哄打劫的逃去了。你们平日看见姐姐有甚破绽么?”一个养娘道:“阿爹此猜十有八九。姐姐只为许了个盲子,心中不乐,时时流泪。惟有王家某郎与姐姐甚说得来,时常叫拾翠与他传消递息的。想必约着跟他走了。”老者见说得有因,密地叫入到王家去访时,只见王郎好好的在家里,并无一些动静。老者没做理会处,自道:“家丑不可外扬,切勿令传出去!褚家这盲子,退得便罢;退不得,苦一个丫头不着,还他罢了。只是身边没有了这个亲生女儿,好生冷静。”与那王妈妈说着,便哭一个不住。后来褚家盲子死了,感着老夫妻念头,又添上几场悲哭,道:“便早死了年吧,也不见得女儿如此!”

如是一年有多,只见一日门上递个名帖进来,却是余杭阮太始。老者出来接着,道:“甚风吹得到此?”阮太始道:“久疏贵地诸友,偶然得暇,特过江来拜望一番。”老者便教治酒相待。饮酒中间,大家说些江湖上的新闻,也有可信的,也有可疑的。阮太始道:“敝乡一年之前,也有一件新闻,这事却是实的。”老者道:“何事?”阮太始道:“有个少年朋友,出来游耍归去,途路之间,一句戏话上边,得了一个妇人,至今做夫妻在那里。说道这妇人是贵乡的人,老丈曾晓得么?”老者道:“可知这妇人姓甚么?”阮太始道:“说道也姓陶。”那老者大惊道:“莫非是小女么?”阮太始道:“小名幼芳,年纪一十八岁。又有个丫头,名拾翠。”老者撑着眼道:“真是吾小女了。如何在他那里?”阮太始道:“老丈还记得雨中叩门、冒称是岳家、老丈闭他在门外不容登堂的事么?”老者道:“果有这个事。此人平日元非相识,却又关在外边,无处通风。不知那晚小女如何却随了他去了?”阮太始把蒋生所言,一一告诉,说道:“一边妄言,一边发怒,一边误认,凑合成了这事。真是希奇!而今已生子了。老翁要见他么?”老者道:“可知要见哩!”

只见王妈妈在屏风后边,听得明明白白,忍不住跳将出来,不管是生是熟,大哭,拜倒在阮太始面前道:“老夫妇只生得此女。自从失去,几番哭绝,至今奄奄不欲生。若是客人果然致得吾女相见,必当重报。”阮太始道:“老丈与孺人固然要见令爱,只怕有些见怪令婿,令婿便不敢来见了。”老者道:“果然得见,庆幸不暇,还有甚么见怪?”阮太始道:“令婿也是旧家子弟,不辱没了令爱的。老丈既不嗔责,就请老丈同到令婿家里去一见便是。”

老者欣然治装,就同阮太始一路到余杭来。到了蒋家门首,阮太始进去,把以前说话备细说了。阮太始同蒋生出来接了老者。那女儿久不见父亲,也直接至中堂。阮太始暂避开了。父女相见,倒在怀中,大家哭倒。老者就要蒋生同女儿到家去。那女儿也要去见母亲,就一同到诸暨村来。

母女两个相见了,又抱头大哭道:“只说此生再不得相会了,谁道还有今日!”哭得傍边养娘们个个泪出。哭罢,蒋生拜见丈人、丈母,叩头请罪道:“小婿一时与同伴门外戏言,谁知岳丈认了真,致犯盛怒。又谁知令爱认了错,得谐私愿。小婿如今想起来,当初说此话时,何曾有分毫想到此地位的?都是偶然,望岳丈勿罪!”老者大笑道:“天教贤婿说出这话,有此凑巧。此正前定之事,何罪之有?”

正说话间,阮太始也封了一封贺礼,到门叫喜。老者就将彩帛、银两拜求阮太始为媒,治酒大会亲族,重教蒋震卿夫妇拜天成礼,厚赠妆奁,送他还家,夫妻偕老【眉批:学养子,而后嫁者也。】。当时蒋生不如此戏耍取笑,被关在门外,便一样同两个客人一处儿吃酒了,那里撞得着这老婆来?不知又与那个受用去了。可见,前缘分定,天使其然。

此本说话出在祝枝山《西樵野记》中,事体本等有趣。只因有个没见识的,做了一本《鸳衾记》,乃是将元人《玉清庵错送鸳鸯被》杂剧与嘉定篦工徐达拐逃新人的事三四件,做了个扭名粮长,弄得头头不了,债债不清。所以今日依着本传,把此话文,重新流传于世,使人简便好看。有诗为证:

片言得妇是奇缘,此等新闻本可传。扭捏无端殊舛错,故将话本与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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