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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七世纪的捕鼠笼(2)

“他关进巴士底狱去了?”博纳希厄太太叫了起来,“啊!我的上帝,他到底犯了何事?可怜的心爱的人!他是被冤枉的呀!”

博纳希厄太太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做了什么事吗,太太?”达尔大尼央说,“我清楚他唯一的罪过是,他有幸是您的丈夫,同时又不幸做了您的丈夫。”

“这么说,先生,您清楚……”“我明白您以前被绑架,太太。”达尔大尼央说。“被谁绑架的?您清楚吗?啊!假如您知道,您告诉我。”博纳希厄太太说。“是一个四十到四十五岁的男人,黑发头。黑皮肤,左边鬓角有一块伤疤。”

“是的,一点不错;他叫什么名字呢?”“啊!他的名字吗?这我就不清楚了。”达尔大尼央说。

“我的丈夫,”博纳希厄太太说,“清楚我被绑架了?”“有一封绑架者亲自写的信通知他。”达尔大尼央说。“他是不是在想造成这件事的原因?”博纳希厄太太惊慌失措地问。“博纳希厄觉得这件事出于一个政治原因。”“我刚开始不清楚,现在我和他想法一样。这么看来。博纳希厄先生丝毫没对我起过疑心……”“啊!不仅没有怀疑,太太,他还对您的决断,特别是对您的爱情感到骄傲呢。”漂亮的博纳希厄太太玫瑰红的嘴唇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那么,”达尔大尼央继续说下去,“您是怎么跑掉呢?”

“我抓住他们让我单独待着的机会,逃出来的,因为从今天早上起我就清楚知晓了绑架我是为了什么,我用我的床单从窗口吊下来;我知道我的丈夫在这儿,我就跑来了。”

“为了让他保护你?”“啊!不,可怜的心爱的博纳希厄,我一清二楚地知道他不可能保卫我。但是他能够在别的事上帮助我们,我想告诉他。”

“什么事?”“啊!这是隐私,所以我不能告诉您。”达尔大尼央说,“对不起,太太,虽然我是一名卫士,可是我还是要提醒您要注意,另外,我认为这个地方也不是一个适合于说秘密的地方。我打跑的那些人也许就要带着大队人马回来。假如他们再在这儿找到我们,那我们就没希望。是的,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我的三个朋友了,可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

“对,对,您说得有道理,”博纳希厄太太吓地叫了起来,“快逃,让我们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她用胳膊挽住了达尔大尼央的胳膊,急急慌张把他拉走。

“问题是往什么地方跑?”达尔大尼央说。“只要我们先离开这所房子,其他的再考虑。”这两个年轻人,匆忙的连门也没有关。就匆匆地沿着掘墓人街往下走去,转入王子壕沟街,一直走到圣苏尔比斯广场才停下。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达尔大尼央问,“您要哪儿?”

“我也不清楚,没法回答您,”博纳希厄太太说,“我本来计划让我的丈夫去通知德·拉波尔特先生,好让德·拉波尔特先生能够通知我们这几天在罗浮宫里的情况,到罗浮宫去我现在是不是有不安全。”

“但是,我,”达尔大尼央说,“我可以去告知德·拉波尔特先生。”

“但是,罗浮宫里的人见过博纳希厄,会放他进去。而您呢,那儿的人没见过您,因此连门也不会让您进的。”

“没关系!”达尔大尼央说,“您在罗浮宫里一定有哪个看门人对您很好,他凭一个暗号……”

博纳希厄太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达尔大尼央。“我假如把这个暗号告诉您,”她说,“您在用过以后,能否立刻把它忘掉?”“以我的声望保证,以贵族的名义起誓!”达尔大尼央真诚地说到,让毫不怀疑。

“好,我相信您;您看上去是一个诚实的年轻人。另外您的前程也许与您的效忠紧密联系。”

“我不需要任何许诺,心悦诚服地做一切能为国王效劳,能让王后高兴的事,”达尔大尼央说,“像使唤一个朋友那样支使我吧。”

“可是我呢,您把我放置在哪儿?”“难道您没有朋友,可以让德·拉波尔特先生上朋友家里去找您吗?”

“没有,我不信任所有人。”博纳希厄太太说。“慢点,”达尔大尼央说,“我们来到了阿多斯的门口。”

“阿多斯是谁?”“我的一个朋友。”达尔大尼央说。“但是假如他在家里,看见我,如何是好?”“他不在家,等我把您送进他的房间以后,我把钥匙带走。”

“假如他回来呢?”博纳希厄太太说。

“他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了,我的仆人会对他说,我带来一个女人,现在他家里。”

“可是我的声望会受到极大的攻击,您应该明白吧!”

“对您没有影响!没有人认识您!况且以我们的现状,也顾不到这么多了。”达尔大尼央说。

“那就去吧。他住在哪儿?”“离这儿不远的费鲁街。”“走吧。”

两个人来到阿多斯的家里。如料想的一样,阿多斯不在家。达尔大尼央是阿多斯的莫逆之交,看门人把钥匙交给他。他拿了钥匙,上楼把博纳希厄太太领进那套小点的房间里。

“这儿就如同你的家,”他说,“把门从里面关上,谁来了也别开门,直到您听见像这样敲三下,听好。”他敲了三下,两下连着,相当重,一下时间隔开一点,比较轻。

“很好,”博纳希厄太太说,“现在该我安排了。”“我听着。”达尔大尼央说。“您去梯子街的罗浮宫的边门,找热尔曼。”“好。然后呢?”

“他会问您有何贵干,您就说:塔楼和布鲁塞尔。他马上就会听候您的安排。”

“我安排他什么呢?”达尔大尼央说。“去找王后的贴身侍从拉波尔特先生。”博纳希厄太太说。

“拉波尔特先生来了以后又如何?”“您让他上我这儿来。”博纳希厄太太说。“好的,但是我以后在什么地方再见到您呢?”达尔大尼央说。“您很渴望再见到我吗?”“那是肯定的。”达尔大尼央说。

“好吧!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您放心好了。”“我信赖您的话。”“您完全可以信赖。”博纳希厄太太说。达尔大尼央向博纳希厄太太行礼告别,同时深情款款地注视她那玲珑曼妙的身体上。下楼梯时他听见背后传来门咔嗒锁上的声音。他连跑带跳就到了罗浮宫。当他进梯子街的边门时,已经十点钟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照博纳希厄太太说的做了。热尔曼听到暗号以后,照达尔大尼央安排他的去做。十分钟后,拉波尔特来到门房里。达尔大尼央简单明了地向他说明了情况,还告诉他博纳希厄太太在什么地方。拉波尔特连问了两次,把博纳希厄太太的地址暗暗记下,就马上跑走了。但是他刚跑了十步又返转。

“年轻人。”他对达尔大尼央说,“我对您提个建议。”“什么建议。”“您也许因为刚发生的事而受到牵连。”热尔曼说。“这从何说起?”达尔大尼央说。“是的。您有没有哪个朋友,他的钟老是走得慢?”“有又怎么样?”达尔大尼央说。

“去他那儿,好让他能做证您九点半钟在他家里。在法律上这叫做‘不在现场’。”

达尔大尼央觉得热尔曼这个提醒很对。他抬脚就去,来到了德·特雷维尔家里,然而他没有到客厅里去,却请求到书房里直接去见德·特雷维尔。因为达尔大尼央是这的熟人,因此他没有遇到阻拦就得到了同意。有人去禀报德·特雷维尔,达尔大尼央有重要的事要禀告,请求一次特别接见。五分钟以后,德·雷维尔先生问达尔大尼央,他这么晚了还来有什么要帮忙。

“请原谅,先生!”达尔大尼央说,他利用他孤身待着的几分钟把钟拨慢了三刻钟,“才九点二十五分,上您这儿来应该不晚。”

“九点二十五分!”德·特雷维尔望着钟,毫不置信,“您弄错了?”

“您还是看看吧,先生,”达尔大尼央说,“瞧。它可不会说谎。”

“很对,”德·特雷维尔说,“我还感觉已经很晚了呢。好,说吧,您找我什么事?”

于是达尔大尼央叙述了一个与王后有关的长故事给德·特雷维尔听。他讲了他替王后陛下感到不安,讲了他听说的红衣主教针对白金汉定下的一些阴谋。他讲的时候态度宁静而笃定,德·特雷维尔先生不能不相信,特别是因为他自己也已经发现在红衣主教、国王和王后之间有了一些新问题。

十点钟了,达尔大尼央离开德·特雷维尔。德·特雷维尔称赞他提供了一些情况,叮咛他要时刻为国王和王后效劳,接着就回客厅里去了。但是,当达尔大尼央到了楼梯底下的时候,想到了把他的手杖忘了,又匆忙上楼。回到德·特雷维尔的书房里,用手指一拨,马上把钟拨回到以前的时间,免得第二天让人发现钟被拨慢过。在有把握今后可以有一个证人证明他不在现场以后。他下了楼梯,快速地就到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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