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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包老太走的那天是星期三,是永镇赶集的日子。一大早,广场上就挤满了车,全都车屁股朝地,车辕朝天,从教堂一直排到客栈,广场的另一边是临时搭起的布棚子,卖棉布、被褥、羊毛袜蓝色饰带和马笼头。地上推着的粗笨的五金器皿,插在堆成金字塔的鸡蛋和一篓篓的奶酪之间,奶酪中戳出几根油腻腻、黏糊糊的麦秸;几台割麦机旁,放着一些扁平的笼子,母鸡从笼子里伸出脖子咯咯地叫唤。人往一处挤,谁也不让谁,几乎快挤破了药房的门面。每星期三,药房整天爆满,大家往里挤,买药的不多,看病的不少。郝梅先生那十拿九稳的样子,使乡下人完全信服。他们把他当成医术高明的医生。

爱玛手肘支在窗台上朝下眺望,她像平时那样。她望着拥挤的乡下人,望得满有兴味,突然发现一个穿绿丝绒礼服的先生,裹着厚厚的护腿,戴着一副黄手套。他正朝他们家走来,后面跟着个农民,低着头,若有所思。

“先生在家吗?”他问正在门口和费丽希黛聊天的于斯丹。

他以为斯丹是医生家的佣人:

“请禀报一声,说罗多尔夫·布朗瑞,胡谢特的,求见。”

来人在他的姓氏后面,补充地名,并非为了炫耀他是庄园主,只是充分介绍自己而已。胡谢特的确是永镇附近的一块地产,他刚买下了那里的堡邸和两个庄园,他自己种地,却悠然自得。他过着单身生活,据说,每年收入至少有15000镑。夏尔走进客厅。布朗瑞先生对他说他的仆人想放血,因为他感觉浑身上下有蚂蚁在钻动。“放掉一些血我就舒服了。”那个仆人不听劝告,坚持自己的主张。于是,夏尔就让人拿来一卷绷带,一个盒子。他让于斯丹端着盒子。他给脸色已经发白的乡下人打气说:

“你别害怕,我的勇士。”

“不,不,”那人说,“请动手吧!”说着,他虚张声势地伸出粗壮的手臂。柳叶刀轻轻一点,血就喷了出来,溅到了镜子上。“把盒子端好!”夏尔喊道。“嗬!”那农民说道,“这看上去像一股流动的泉水!我的血真红!这估计是好迹象吧?”

“有时候,”医生说,“一开始并没什么感觉,过一会儿才出现昏厥,尤其是像他这样身体结实的汉子。”那农民一听到这话,丢下手里把玩的刀匣子,双肩猛一抽搐,以致椅背喀喀直响。头一歪,他的帽子掉下来了。

“被我说中了。”包法利用手按住他的血管。于斯丹手里的盆子直晃动,他膝盖发软,站立不住,脸色变得煞白。“爱玛!爱玛!”夏尔喊道。

爱玛急忙跑下楼来。“拿醋来!”他喊道,“哎呀!上帝,一下晕倒两个。”他慌乱得连敷料都绑不住了。“没关系。”布朗瑞先生镇静地说,一边抱住于斯丹。他把于斯丹放到桌子上,让他背靠墙坐着。包法利夫人忙着松开他的领带。他的衬衣饰带还打了个结,她花了半天工夫才解开。然后她把醋倒在自己的细麻布手帕上,轻轻地抹在他的太阳穴上,再轻轻地往上面吹气。

赶车的农民醒来了,但于斯丹仍不醒人事,他的瞳仁消失在白色的眼球中,就像放进牛奶里的蓝色小花。

“把这东西藏起来。”夏尔说。包法利夫人赶紧把盒子放到桌子底下。她一弯下腰,裙子(那是条黄色的夏裙,镶有四道边饰,腰身长,裙摆宽),就撒开在方砖地上,由于她蹲下身子来的时候,伸开双臂踉跄了一下,原来膨起的几个地方绷得紧紧的,勾勒出她上身的曲线。她拿来一瓶凉水,放进了几块糖。这时,药房老板被女佣人喊来了。看到徒弟已睁开眼睛,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把于斯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一打量,说道:

“饭桶!小饭桶,真他妈的饭桶!完完全全的饭桶!放点血算什么了不得的事!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一只小小的松鼠都能爬到高得吓人的地方去摘核桃,你不也见过吗?啊!是呀,你说话呀,自吹自擂呀!想得美,还打算将来开药房,行不行啊?如果法院传你去为一重大案件作证,这时应该保持沉着冷静,陈明理由,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否则人家会把你当成蠢猪!”

于斯丹一声不吭。药剂师接着:

“谁叫你来的?你总是来打扰先生、夫人!再说,每星期三,我那边少不了你帮忙。现在药房里就有20个人等着。为了你,我只好撇开他们。好了,滚吧!赶快回去!在那儿等我,看好那些瓶子!”

于斯丹穿上衣服,走了,大家又稍稍谈起昏厥的情况。包法利夫人从来没有晕倒过。

“女人能如此坚强真是了不起啊!”布朗瑞先生说,“有些人的神经就非常脆弱。有一次决斗,我就见到过这么一位证人,他一听到手枪上子弹的声音就昏过去了。”

“我的情况不同,”药剂师说,“看到别人的血我一点事儿没有,可是一细想如果是自己流血,就够让我发晕的了。”

这时,布朗瑞先生打发他的下人走,让他现在可以放心了,既然他的怪念头已经得到满足。

“能有机会认识你们,我很荣幸。”。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直盯着爱玛。说完,他在桌角放了三个法郎,随便地道个别,走了。

他很快就到了河对岸,那是他回胡谢特的路。爱玛看到他在牧场上的杨树下走着,时快时慢,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真是个尤物!”他心里在嘀咕,“那位医生的女人真是个尤物!雪白的牙齿,乌黑的眸子,纤巧的双脚,身段赛过巴黎女郎。这个美人来自什么地方呢?那个蠢货是怎样得到她的?”

罗多尔夫·布朗瑞 34 岁,他生性粗鲁,却很狡猾,况且,经常厮混在女人堆中,是情场上的老手。他看上爱玛漂亮,于是就想入非非,还想到她的丈夫。

“我看他定是个蠢货。她对他大多已经厌倦。他的指甲脏兮兮的,胡子也好久没刮了。他在外头到处治病,丢下她在家里补袜子。能不腻烦!她肯定喜欢住在城里,夜夜去跳波尔卡舞!可怜的小女人!她渴望爱情,像案板上的鲤鱼渴望水。只消三句甜言蜜语准能把她弄到手!令人销魂荡肠!……但是将来再如何把她甩掉呢?”

于是,他隐约看到欢乐后即将面临的麻烦,令他不禁想起了现在的情妇,卢昂的一个由他供养的女戏子。他回想起女戏子的形象,不免感到厌烦。

“啊!包法利夫人多漂亮,水灵多了。维尔吉妮现在已经变胖了,跟她在一起多没劲。而且,她爱吃长臂虾,都上瘾了!”

田野上空无一人,一片寂静,罗多尔夫只听到他穿过草丛的脚步声以及隐伏在荞麦田里的蟋蟀的叫声。爱玛在客厅里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像给她脱去衣服。

“哦!我一定会得到她的!”他叫出声来,用手杖打碎了前面的一块土疙瘩。

他开始考虑行动计划来,盘算着:“在什么地方会面?用什么方式?她总把孩子带到身边,还有那女佣人、邻居、丈夫,各种各样的骚扰。该死!”他说,“我将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可不一会儿,他又想了起来:“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你的心。还有那苍白的脸色!……我就最喜欢脸色苍白的女人!”到阿盖坡坡顶,他已下定决心。“接下来就是寻找机会了。我不时地登门拜访。必要的时候,我就放放血,这样,我们成了朋友,我就邀请他们来庄园做客……啊!看我这笨的!”他接着想到,“农促会就快举办了,她一定会去,我就能见到她。只要我大胆地去进行,我们的事准没问题。”

人人都笑逐颜开,只有勒弗朗索瓦太太苦着脸,颇不高兴。她站在厨房台阶上,抱怨道:“太可笑了!他们那帆布棚子搭得真蠢!省长能像个江湖艺人在这种棚子下吃饭吗?还把这种穷酸相说成是发扬地方之长处!还特地到纳夫夏泰尔去请了个三流厨师,有这个必要吗!为谁呀!为那些放牛娃!泥腿子!……”

药剂师从门前路过。他穿着件黑色的大礼服,一条米黄色长裤,一双海狸皮鞋子,出人意料地戴了顶矮筒礼帽。

“为您效劳!”他说,“请原谅,我有急事呢!”胖子寡妇是问他去哪儿,他答道:“您纳闷吧,是不是?我这个人平时老待在配药室里,像好好先生家钻进奶酪的老鼠。”“什么奶酪?”客栈女掌柜问道。“不,不是奶酪!不关奶酪的事!”郝梅说,“我只是想跟您解释,勒弗朗索瓦太太,我这个人平时足不出户。可今天,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该……”

“哦!您也上那儿去呀?”勒弗朗索瓦太太轻蔑地说。

“是呀,我上那儿去啊,”药剂师不解其意地说,“我难道不是咨询委员会的成员吗?”

勒弗朗索瓦大娘打量了他几分钟,然后笑着答道:“那是另一回事!可庄稼跟您有什么关系?您还懂农活?”

“我当然懂啊,因为我是药剂师,也就是说,化学家!而化学的宗旨,勒弗朗索瓦太太,就是研究自然界一切物体的分子间的相互作用,所以,化学研究也包括农业在内!比如肥料的成分、液体的发酵、各种气体的分解以及疫气的影响,这些问题,不是化学,又会是什么?”

女掌柜默不作声。老板的眼睛一直盯着法兰西咖啡馆大门,药房老板却还在说:“如果我们的农民都懂化学,或者至少能更多地以科学理论为指导,那就谢天谢地了!所以,我最近写了一篇长达72页的论文,一个厚厚的小册子,题为《论苹果酒的酿造和效用;另附若干陋见》,我把它寄给了卢昂农学家协会,为此,我荣幸地成为该协会农业部仁果类果树栽培学科组会员。好啊!如果把我这部著作送去发表了……”

可药剂师停住了,勒弗朗索瓦太太心不在焉地根本没听。

“您瞧瞧那些人!”她在说,“我真不明白!喜欢上这样低级小饭店!”

她耸耸肩膀,扯起毛衣在胸脯上的网眼,她双手朝对面的小酒店一摊,酒店里正传出一阵阵歌声。

“再说,这家破店也快乐不了几天了,”她加了一句,“再过一星期,就得关门!”郝梅大吃一惊,往后一退。老板走下三级台阶,附在他耳边说:“哦,您还不知道吧?这星期就要抵押给乐乐先生。他用几张期票就把他弄破产了。”“多恐怖的祸事!”药剂师嚷嚷,他总能找到恰当的词语来应付各种情景。于是,客栈女老板给他讲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是从纪尧曼先生的佣人泰奥多尔嘴里听来的。虽说她讨厌泰利耶,但她觉得乐乐做得太过分。她说,乐乐是个卑鄙小人,信不得他的好听话。

“啊!瞧,”她说,“他在菜市场里,正在问候包法利夫人呢,她戴了顶绿帽子,还挽着布朗瑞先生的胳膊。”

“包法利夫人呀!”郝梅说,“我得赶紧过去向她致意。她也许乐意坐到内场的列柱下去的。”

说完,他拔腿就跑了,顾不得再和勒弗朗索瓦太太搭话。药房老板疾步走去,嘴角噙着微笑,一路上向两侧不停地问好,黑礼服的大下摆随风鼓起,左右摆荡。罗多尔夫远远地瞥见他过来,就加快脚步,使包法利夫人赶得气喘吁吁,只得慢下来,笑着,粗声粗气地对她说:

“我不想见到那个胖子,您知道,就是那个药剂师。”她用手肘捣了一下他。

“她这是什么意思?”罗多尔夫心想道。然后他边走,边用眼角观察她的表情。从她平静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她戴着椭圆形的帽子,在强烈的阳光下非常显眼,圆帽浅色的饰带犹如片片苇叶。弯弯上翘的长睫毛下,一双明眸凝望着前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色。她侧着头,唇间露出洁白晶莹的牙齿。

“她在嘲笑我吗?”罗多尔夫猜测着。其实,爱玛想提醒他说话注意点,因为乐乐先生一直跟在他们身旁,他不时地对他们说点什么,似乎想同他们交谈。

“今天的天气真是太好了!大家全都跑出来啦!刮的倒是东风呢!”

虽然包法利夫人和罗多尔夫都不理他,但他只要他俩稍有举动就凑过来,把手搭在帽子上,急急问道:“什么?”

当他们走到马掌铺前的时候,罗多尔夫不再沿着路往前走,突然拉着包法利夫人拐入了小道,一边大声对乐乐说:

“再见,乐乐先生!寻快活去吧!”“您就这样打发人家!”她笑着说。“干吗让他侵扰我的欢乐呢?”他答道,“尤其是今天我有幸和您在一起……”

爱玛脸红了。他也没往下说,就转而谈起晴朗的天气,在草地上走走是多么舒服。草地上长出了一些雏菊。

“多漂亮的雏菊,”他说,“多得足够让本地所有恋爱的姑娘用来算命的了。”

他又说:“我去采几朵,您说好不好?”“您也正在恋爱?”她轻咳了一声说。“啊哟哟!谁知道呢。”罗多尔夫答道。

牧场上聚满了人,家庭主妇们撑着太阳伞,挎着篮子,牵着孩子挤来挤去。谁碰上了这些乡下女人和女仆就得赶紧让路,而一让往往就是一长串。她们穿着蓝袜子,平底鞋,戴着银戒指,身上散发出牛奶的腥味。她们手拉着手走路,从那排欧洲山杨到筵席棚,整个牧场上无处不在。评审开始了,庄稼汉一批批走进用棍子撑着长绳围成的场地。

牲口全都圈在场内,脑袋用绳子紧紧地拴着,高矮大小不一的屁股排成一溜儿。几头猪用嘴巴磨泥土;小牛犊哞哞,母羊咩咩叫成一片;母牛弯着腿,把肚子耷拉在草坪上,慢慢地反刍,牛蝇在它们头上嗡嗡乱飞,使它们眨着沉重的眼皮。车夫们赤着胳膊紧抓住公马的笼头,它们踢腾挣扎拼命朝旁边的母马嘶鸣。母马却依然安静,伸长鬃毛披拂下的脑袋,驹子就睡在在它们的阴影里,时而凑上来喝奶。在这一长群牲口里,可见迎风扬起雪浪花般的白色马鬃,或突出的尖尖角和奔跑的人头。在栏绳外一百步的地方,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牵着一头乌黑的大公牛,套着嘴套,鼻子上穿着铁环,孤零零站着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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