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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爱玛让女仆去请乐乐,可是他不能来。陌生人站在那儿东张西望,浓密的黄睫毛遮起了他好奇的目光,他用朴实的语气问道:“我怎么回复万萨尔先生回话呢?”“嗯,”爱玛回答说,“告诉他……我现在没有钱……下星期吧……请他等一等……是的,就下个星期吧!”那家伙一声不吭就走了。可是,第二天中午,她接到一张拒付证明书。公文纸上贴有印花,并多次出现了几个粗体字“比希法律事务所执达员哈朗”。看到这份公文,她吓坏了,急忙跑去找布商乐乐。

乐乐在他店里,正用绳子捆东西。“愿为您效劳,”他说,“我听候您的吩咐。”但,乐乐继续忙着手里的活。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驼背女孩在旁边帮忙。她既当伙计,又当厨娘。随后他把爱玛请到楼上一间狭窄的工作室里,一张松木大书桌堆放着账本,一根带锁的大铁棍横在前面,保护着这些账本。靠墙摆着一只保险柜,柜上盖着几块印花布。保险柜很大,除了票据和现金还可以放些别的东西。其实,乐乐先生还兼做当铺生意。包法利夫人的金表链和可怜的泰利子老头的金耳环就放在那个保险柜里。老头最后只好卖掉一切,在坎康普瓦买下了一家资金微薄的杂货店。他在那里患了重伤风,已是奄奄一息,脸色比屋里点的蜡烛还黄。

乐乐在宽大的草编扶手椅上坐下来,问道:“什么事?”

“您看吧!”爱玛把拒付证明书递给他看。“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爱玛发火了。她提醒乐乐说,他曾经向她保证过,不转让她的借据。他也承认有这回事。

“但是,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当时是刀架在脖子上了。”

“那么,将会发生什么事呢?”她又问道。“哦,这很简单。先由法院判决,然后没收——就完了!”

爱玛恨不得揍他一顿,但她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只是问他有什么办法与万萨尔先和解。

“哼,让万萨尔不闹?您太不了解这个人了,他比阿拉伯人还凶残呢。”

可这事儿还非得请乐乐先生介入不可。“听着,到目前为止,我对您够友好的。”“至少,您得告诉我……”“啊,以后再说吧。”说着他已走开了。

当晚,爱玛就逼包法利给他母亲写信,让她把遗产的余款马上给他们寄来。婆婆回信说没多少钱了。清理已经完毕,除了巴纳维尔的房产以外,他们每年只有600法郎的收入,到时她会寄给他们。

爱玛又给两三个病人寄去了催款单。这个办法很管用。不久,她就不断采用这种方法。她总是小心地在单子后面留个附言:“不要对我丈夫提及此事,您知道,他是一个很顾面子的人……请您谅解……您的仆人……”有人写信诉苦,她把信拦住了。

为了凑钱,她开始变卖旧手套、旧帽子、旧的铁制品。她和买主拼命地讨价还价,急得脸红脖子粗。同时,在城里买来一些便宜货,再转卖给乐乐先生。她收购鸵鸟的羽毛、中国的瓷器和大木箱。她不管张三李四,逢人就借钱。她用巴纳维尔的售房款,支付了两张期票。另外1500法郎又到期了,她又签新的借据。就这样不断地恶性循环。

其实她有时候也算算账,但她发现事情竟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自己都难以置信。于是,她又重新计算,一算就犯糊涂,干脆弃之而不顾。

如今家里笼罩着愁云惨雾,总有些讨债的商人满面怒容地进进出出。家中一片凌乱。小贝尔特穿的袜子竟有破洞,这使郝梅太太都极为恼火。夏尔小心翼翼地说了几句,爱玛就蛮横地说,这不是她的错。

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夏尔认为这是她的老毛病——神经质。他责怪自己不应该不体谅她,真想跑过去吻她,求她宽容。

“啊,不行,”他心想,“我会招惹她的厌烦的!”吃过晚饭,他到花园里散步。他把小贝尔特抱到腿上,拿出医学报,想教她认字。小贝尔特从没上过学,不乐意地瞪着眼睛,哭了起来。于是,夏尔哄她。他在喷水壶里盛满水,在沙地上开了一条条小河,或者折一根女贞树枝,插在花园里。花园已杂草丛生,狼藉不堪。园丁莱斯弱布多瓦好久没领到工钱了!孩子冷了,要妈妈。

“去找保姆吧,”夏尔说,“你知道,小宝贝,妈妈不喜欢别人吵她。”

秋天来了,黄叶纷飞,就像两年前,她生病时一样——这一切何时才能了结?……他反剪双手,继续走着。

爱玛整天独自闷在房间里,只穿着内衣。有时,她在房里点起阿拉伯后宫用的香锭,这是她在卢昂一家阿尔及利亚人店铺里买的。她不想跟丈夫睡在一起,她老做脸色给他看,总算把他挤到三楼去了。她整夜地看一些荒诞艳情和恐怖血腥的小说。她常常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尖叫,夏尔跑来看她。

“走开!”她吼道。有时,强烈的欲火烧得她难以自持,她气喘悸动,春心躁动。她打开窗户,呼吸着冷空气,迎风散开浓密的头发。她仰望着星星,幻想着和白马王子的爱情。她想他,想列翁。只有幽会能使她满足,即便只有一次,她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幽会对她来说就是过节,她希望过得精彩。列翁一个人付不起消费时,她就大方地补济,几乎每次幽会都是这样。列翁想让她明白,他们换家便宜点的旅馆照样快活,但她不同意。

一天,她从手提包里掏出6把镀金的小银勺(那是她父亲送给她的结婚礼物),让列翁立刻送到当铺去。列翁照办了,尽管他不乐意这么做,怕损坏他的名誉。

列翁事后仔细思考,觉得他的情妇行为不可思议,也许分手是明智的。

其实早有人给列翁的母亲写了一封长长的匿名信,告诉她,他“正和一位有夫之妇鬼混毁灭自己”。老太太好像立刻看到了一个不死的家庭毒兽,也就是说,一个伪装的害人精,一个妖怪,奇异地潜伏在爱情的深处。她写信给列翁的老板杜博卡吉律师。杜博卡吉是善于处理这种事。他找列翁交谈了三刻钟,劝他认清是非,悬崖勒马。这种事情将会毁掉他的前途。他要求列翁和爱玛断绝关系。即便列翁不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至少也要为他——杜博卡吉着想,不再和爱玛纠缠。

列翁只好发誓不再见爱玛。但他没做到,想到这个女人会给他带来的窘境和流言蜚语,还不包括同事们早晨围在炉边的挖苦,他又常常埋怨自己。而且,他就要成为一级书记员,应该认真一些了。于是,他放弃了吹笛子,放弃了奔放的激情,放弃了幻想——因为每个小资产者,在青春年华时都认为自己怀有无限的激情,会有辉煌的成就,即便这种想法只存在一天,一分钟。连最平庸无能的花花公子也梦想邂逅苏丹的王妃;每个公证人身上都残留着诗人的气质。

现在当爱玛突然扑进他怀里哭泣的时候,他感到极其厌烦。他的心,就像某些人只能接受某种音乐一样,已经完全不能从爱情中体会各种微妙的感觉。

他们彼此太熟悉了,所以在做爱时已失去了那种销魂夺魄的激情。她腻烦他,正如他厌倦她一样。爱玛发现私通也像婚姻生活一样平淡。

但是,怎样摆脱呢?尽管对这份幸福感到羞辱,但出于习惯或堕落,仍然依恋它。而且这种依恋与日俱增,可是过度地追求,反而破坏了幸福。她把责任推给列翁,好像他辜负了她似的。她甚至希望飞来横祸,迫使他们分开,因为她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但她在写信给列翁时,眼前出现的却是另一个男人,那是她所能想像得出的最理想的男人。这个幻影似乎就在她身旁,走过来,使她面红耳赤,惊叹不已,但却不能清晰地看清他的面容。她赋予他太多的品质,使他像天神一样若隐若现,那么神秘。他住在蔚蓝色的天国里,那儿花香满径,皓月当空,轻轻摇荡的丝织云梯,飘下阳台。他们在一个香吻中一起升空。然后,她从空中跌落下来,身心疲惫。因为这种模糊的爱情遐思比淫荡无度更使人心力交瘁。

她现在总是感到浑身不舒服。她常常收到传票、公文,而她连看都懒得看。她希望自己死去或者长睡不醒。

四旬斋狂欢日那天,她没有回家,晚上参加了一个化装舞会。她穿了丝绒长裤和红色长袜,戴了一顶假发,头发用一根缎带扎在脑后,一顶三角帽斜扣在一边。她在长号疯狂的乐曲中跳了整整一夜。大家都围着她跳。第二天早上,在剧院的前厅里,她被几个化装成装卸女工和水手的人围在中间,他们都是列翁的朋友。他们邀请她一起去吃点东西。

附近的咖啡馆全都爆满。他们在码头边找到了一家简陋至极的小饭店。老板把他们领到五楼的小房间。

男人们在一旁窃窃私语,估计是商量付账的事。他们是一个书记员,两个医科大学学生和一个商店伙计:

这就是她的伙计!至于女人,爱玛一听她们的腔调就断定她们都是些最下层的人。她有些害怕,赶紧把椅子往后挪,低下头来。

其他人开始吃喝起来。爱玛不想吃,她额头发烫,眼皮胀痛,全身皮肤冰凉。她觉得脑子里有个舞厅在旋转,千万只脚在地板上有节奏地蹦跳。接着,潘趣酒的气味和雪茄烟熏得她头昏脑胀。她昏过去了。大家把她抬到窗前。

她醒过来,忽然想起正在女佣人的房间里睡着的小贝尔特。这时一辆小马车载着长长的铁条从外面驶过,路边的墙壁回响着震耳欲聋的金属震颤声。

一回到家,费丽希黛就从座钟后面拿出一张灰色的纸递给她,上面写着:

按照判决书的副本,判决执行……什么判决?对了,昨天有人送来了公文,她还没看内容。因此看到这几个字,她愣住了:根据国王的旨意,法律和正义责令包法利夫人……她跳过几行,看到:“限24小时,不得拖延”——拖延什么?“清偿全部共8000法郎的欠款。”接下去甚至还有:“将以各种法律手段强制其履行义务,包括扣押家产。”

怎么办?24小时之内,明天!她认为一定是乐乐又想吓唬她。现在她突然明白他所有的诡计和献殷勤的目的。那笔钱的数目太大了,她已无力去解决了。由于,她总是赊账买东西,借款,又一次次地续签,这样利滚利,最终为乐乐先生积聚了一笔可观的资金。他迫切地想把这笔资金用在投机买卖上。

她装作随便地走进乐乐家。“您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吗?我想是开玩笑吧?”

“不,不是玩笑。”

“什么意思?”他交叉着双臂,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说:

“我的少奶奶,您以为我会为了做好事,白白供您吃,供您用,给您钱吗?我要收回我的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大叫起来,说她没欠那么多债。“啊,算了!法庭已经承认了!有判决书!已经有人通知您了!再说,这一切都是万萨尔要我这么做的。”

“您能不能……”

“啊!无能为力!”

“可是……然而……我们讲点道理。”她开始东扯西拉,说她事先毫不知情,根本没料到会这样……

“这又能怪谁呢?”乐乐嘲弄地鞠躬,“当我像个奴隶一样拼命干活的时候,您却在尽情享乐。”

“啊,用不着您教训我!”

“这对您没什么不好。”乐乐反驳说。她害怕了,开始哀求他,甚至把一只纤纤玉手放在他的腿上。

“别碰我!人家会认为您想勾引我!”

“您是个混蛋!”爱玛气得喊起来。“哈哈,随您怎么骂!”他笑着说。

“我要让人们知道您的真面目。我要告诉我丈夫……”

“好啊,我也正要让您丈夫看点东西呢。”

乐乐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1800百法郎的收据。那是兑现时,她写给万萨尔的借条。

“您以为,”他又说,“那个可怜的男人就看不透您这小人伎俩吗?”

她好比当头挨了一棒,几乎要瘫软下去。乐乐在窗子和办公桌之间来回踱步,反复地说道: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拿给他看看……我一定要拿给他看看……”

随后,他走到她跟前,缓和地说:“我知道这令人很愉快。不过,毕竟不会致人死地。再说,这是唯一能促使您还钱的办法。”

“但我去哪儿弄这么多钱呢?”爱玛绞着手指问。“您看着办!您不是有很多朋友吗?还愁没办法!”乐乐用非常狡黠的眼神看着她,令她浑身不由得不寒而栗。

“我答应,”她说,“我签……”

“够了,您的签名我有的是。”

“我可以变卖……”

“得啦!”他耸耸肩说,“您没有什么东西了。”他对着墙上开的窥视孔朝店里喊道:“安娜特,别忘了14号3块零布头。”

女佣来了。爱玛明白这是轰她走,就问他要多少钱才能停止法律诉讼。

“太晚了。”

“可是,要是我先给您几千法郎,四分之一,三分之一,或者基本还清如何?”

“嗯,没用,没用了!”他将她轻轻地推向楼梯口。“乐乐先生,我恳求您,再给我几天时间!”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行了!眼泪值钱吗!”

“您逼得我无路可走了!”

“我可不在乎!”说着,他砰地一声关上门。

第二天,执达员哈朗律师带着两位证人,来到她家登记她全部的财产,爱玛只得强装镇定,若无其事。他们从包法利的诊室开始。他们没有登记骨相学头颅,它被视作职业所需的用具。不过厨房里的盘子、锅、椅子、烛台及卧室里架子上所有的小摆设都被清点入册。他们检查她的衣裙、内衣、盥洗室,她的生活,直至最隐秘的角落,就像一具待解剖的尸体,被展现在三个男人面前。

哈朗先生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上装,扣子扣得很好,系一条白色领带,鞋套也系得紧紧的,不断重复道:

“可以看看吗?夫人?允许吗?”他往往惊叫一声:“太漂亮了!……真好看!”

他把笔在左手拿着的牛角墨水瓶里蘸了蘸,接着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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